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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零八章 挑戰制度 文 / 寒香小丁

    第二百零八章挑戰制度

    與此同時,只見他並指如刀,低叱聲中,在空中連劃數下,「噗噗噗……」一陣低嗚聲響過,分離出來的別一半蠟燭亦被點亮了起來。

    三個架子,一百零八支蠟燭,在夜色中閃爍著紅色的火舌,如同梁山一百零八條好漢一般在架子上擘然而立,暗喻夏侯家族不屈不撓的精神。

    本來有些暗淡的齋堂二樓一下子被照得亮如白晝。雖在寒風雨夜裡,但這憑添出來的五十四根蠟燭卻也讓眾人感到增了幾分暖意。

    「好!讓我們看看小友還有什麼本事沒有使將出來。」屋頂黑暗處突然呼地飛出了兩根黑黝黝的木頭,一根來自東北,一根來自西北。

    寒夜裡,齋堂一二樓的蠟燭在爭相燃燒著,不時發出「辟辟啪啪」的響聲,齋堂外寒風吹來,掠過一根又一根蠟燭,火苗歪斜處,一陣「咈咈」之聲傳來,風過之後,火苗再次站直,發出了「噗噗」之聲。

    這兩根木頭來的突兀,便如同黑夜中早已在那裡等著寒子一般。木頭旋轉著破空而來,在空中捲起了強大的氣流,站在二樓的眾人均被這兩股強大的氣流吹拂得衣衫獵獵作響。這兩股氣流,相比於那齋堂外的寒風,卻不知要強上了多少倍。

    眾人相顧駭然,從這強勁無匹的氣流,便可想而知那橫空擊來的兩根木頭之威。他們自然聽到寒子剛才的話,聽他說是夏侯堡的兩位前輩高人,但是他們未見其人,而寒子自然也沒有看到他們,是如何知道這兩人是夏侯堡的高人?若不是,面對如此強敵,全場之人只怕沒有一個人敢說接得下來。

    不過見這兩方襲來之人似乎並無惡意,只是想試探一下寒子的武功。

    只有夏侯鴻峰臉色淡定,他常自向兩位家中長輩請益,聽那聲音雖然十分低沉,但是他還是聽得出那是夏侯堡碩果僅存的兩位長者中上代家主夏侯辰沛的聲音。見眾人全神貫注的戒備著,便微笑道:「是老堡主。」他們以前稱為堡主,但是夏侯鴻峰這一代堡主,因為時代不同了,便以家族為單位,將堡主一稱呼改為家主。

    夏侯家的這幾人這才鬆了一口氣。注意力便到了寒子和那兩根木頭之上。

    其實這些只是在電光火石之間,夏侯鴻峰那一句四個字一話剛一落,那捲著強大氣流的木頭便已到了寒子身體上方兩米之內。

    寒子突然哈哈大笑道:「兩位前輩拆了齋堂上的木樑,莫非是夏侯堡以後不在此吃齋了?」笑聲中,只見他突然縱躍而起,身體緩緩上升,在空中一左一右托住了那兩根木頭,呼呼兩響,這兩根卷席著無比強勁氣流的木頭被他托停在空中。

    這些還不是眾人感到最為佩服的,最令他們感到不可思議的是,兩根卷席著強大氣流的木頭被寒子躍起的兩手一托,按說以力學的原理來看,至少要向下降下一些之後才停,因為寒子腳踏的是虛空。

    然卻不然,寒子躍起之後,雙手一托之下,那兩根木頭的下擊之勢不但止住,更為令人歎為觀止的是,這兩根木頭竟然像是本來停在那裡一般,在寒子的一推之下,立即快速的按原路返回。

    那速度比剛才的下落之勢更快上數倍。令人奇怪的是,沒有想像的強大的氣流產生,只是無聲無息地,向上飛去。

    那情景就像是在看一個沒有聲音的電影,那畫面飛快的變化著,卻是一點聲音沒有。

    寒子隨即朗笑道:「晚輩替兩位前輩修一下齋堂。」

    將兩根木頭托上之後,他竟然不下降,左腳虛空一蹬,身體不可思議的向東北方向的屋頂竄去。

    黑暗中,眾人也看不到上面的情形,只聽得西北方向上空同時響起一聲低喝,片刻之後,黑暗的齋堂屋頂上內力翻湧,連在底下的夏侯家眾人都能感受得到。

    辟辟啪啪聲中,只聽見寒子的聲音傳出:「多謝兩位前輩承讓。」

    緊接著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小友功力已臻化境,倒是對我們這兩個老不死的手下留情了。」

    眾人一聽便知上面切磋已然分出高下,看來竟是寒子比這夏侯堡兩位碩果僅存的絕世高手還要高出一籌,心中均不禁駭然。

    夏侯東榮面帶微笑。夏侯鴻峰等人則是面面相覷,相顧駭然,心想:「這小子的武功是如何練出來的?便是給他打從娘胎練起,也不過十七八年,竟然能夠擊敗兩個已有百年功力的夏侯堡兩位前輩高手。

    兩位夏侯家族第三代的弟子則是一臉不可置信之樣,他們心中此時自是不敢再不服氣,便是剛才寒子那一手虛空攝物之功,便是給他們再練一百年亦不可能做到。兩人對望一眼,均自垂下了頭去。心中作何想法,看來也只有他們自知。

    只有小雅一人笑顏如花,兩隻小手想拍掌卻又不敢,想要大聲叫好卻又怕被長輩責罵,只有眼中流露出來的無盡歡喜和崇拜才能真實的表達出她內心的想法。

    她為心愛的他感到驕傲,為他感到自豪。

    在眾人的一片歡喜、驚駭、愕然之中,空中突然刷地飄下了三條人影,頃刻之間便站在了眾人面前。

    只見站在中間一人是寒子,此時他的左右手分別與兩位須白皆白的老者牽著,落地之後,三人互相對望了一眼,均自哈哈大笑了起來。

    在剛才還是充滿恐怖的寒風雨夜裡,這一陣宏亮的笑聲,似乎一下之間便把眾人心中所有的陰霾全都一掃而光。

    夏侯鴻峰等人忙自走上前去,夏侯鴻峰恭敬地道:「夏侯家第四十七代家主夏侯鴻峰攜家族眾弟子見過大伯、四叔。」

    左邊那個老者淡然笑道:「鴻峰啊,這禮就免了,今晚之事我都聽見了,你做得對,我夏侯家絕非貪生怕死之輩,就算這惡魔擁有多麼恐怖的能力,我們夏侯家都要與之血戰到底。以前老夫亦是太過軟弱,如今思之,仍如啃在喉,後悔不已。」

    轉過頭來看了小雅一眼,微帶歉意地道:「小雅丫頭,大爺爺沒有氣魄,害得你提心吊膽,你恨大爺爺嗎?」

    小雅微微一笑道:「原來是有點怨,不過聽了大伯說的那惡魔的事,小雅知道,大爺爺並不是為了自己,便也不怨了。大爺爺、四爺爺,都抓著我的男朋友不放幹嘛。」原來說話之間,兩位老人還一直抓著寒子的手不放。

    齋堂外雨似乎停了下來,寒風也小了,齋堂中千百支紅色的燭苗從四面八方照來,照紅了所有人的臉龐,一股熱流傳進眾人的心田。

    此時此刻,眾人的心裡,再也沒有恐懼,有的,只是澎湃的熱血;有的,只是無窮的戰意。

    大爺爺,也就是夏侯辰沛與四爺爺夏侯華龍同時放開了寒子的手,大家均被這丫頭的話給逗笑了。

    一陣哄然的笑聲,驅散了所有的恐懼元素。

    寒夜不再寒冷,所有人的心都是暖的。那暖流流過,自丹田而上,流過腹腔,流過胸膛,最後棲身於心房,隨之在全身散開。

    齋堂內,頓時間溫暖如春。

    夏侯辰沛對著寒子笑道:「小友武功出神出化,非我等所能企及,不知師從何門何派,可否相告。」

    寒子微笑道:「晚輩所說,除了格鬥散打之術,均非武學範疇,而且晚輩確是從未從師,授術之人有囑,恕晚輩不能直言相告,請前輩見諒。」

    夏侯辰沛等人一愣,旋即道:「既是有所不便,那也無妨,不過小友所學非武學範疇,卻是作何解釋,可否相告。」

    寒子微笑道:「這個不是不能相告,而是實在連晚輩亦是不明白,既非武學,又非道法修真之術,游離於眾術之外,實是難說得清啊。」

    眾人又是一陣愕然,夏侯辰沛哈哈笑道:「無妨,我正道之士有如此人才,出身何處卻有何干,小友,你前來相助於我夏侯家,此等恩情我夏侯家會銘記於心。」

    寒子淡然笑道:「前輩這般說話,晚輩真是愧不敢當。晚輩是小雅的男朋友,將來說不定能有幸成為夏侯堡的女婿,如此一來,也算是半個夏侯家人,若按輩份,晚輩當喊你一聲大爺爺才是,在座各位都是我的長輩,以後還望各位長輩們多多提攜呢。」

    夏侯辰沛哈哈笑道:「我夏侯家族得此佳婿,那是夏侯家的福氣。既如此,咱一家人便不說兩家話,小雅丫頭,你可是為夏侯家找了一個好女婿啊。」

    小雅粉臉一紅,輕聲道:「現在捌字還沒一撇呢。」

    夏侯辰沛笑道:「這一撇還不容易,大爺爺今天就給你作主,將你許配給寒子,至於將來婚嫁之事,我想你們還是學生吧,這事就以後再說。我們是古武世家,與現代的婚姻制度自是不同。你們的事大爺爺算是同意了,倒是怕你們年輕人是一時的熱情,以後別鬧出什麼事情才好。」

    寒子心想:「打鐵得趁熱,此事得趁此時解決了,免得夜長夢多。」當下便道:「大爺爺,趁著各位夏侯堡的長輩都在這裡,晚輩有一事須得當面跟你們說清楚,只怕各位長輩聽了會反對小雅與我在一起。」

    夏侯辰沛一愣,問道:「何事如此鄭重,你但且先說來聽聽。」

    寒子看了夏侯東榮一眼,見他微微點了點頭,方才說道:「其實晚輩不只小雅一個女朋友,將來恐怕晚輩不只是夏侯家的女婿,此事須得先跟各位在座的長輩們說清了,以免大爺爺、四爺爺及各位長輩們以後說我有意相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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