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 牛皮的妙用 文 / 春天的落葉
注射之後羅蘭慢慢醒來，雖然他不曾奪得身體的控制權，可依然能夠知曉外面所發生的事。身為曾經虛圈的王虛，都有屬於自己的傲氣和尊嚴，就算這具身體不是他羅蘭的，可被人當作東西一樣玩弄，讓那一點點自尊也忍受不住，和緒方一個脾氣，一聲不吭起來。
冷見狀只是揮了揮手，讓薩爾阿波羅退到了一邊，這樣的情況在來之前就已經猜到了，都是可笑的傲氣。連命都要沒了，還要傲氣做什麼？
冷走到手術台便，按了一個按鈕，吱的一聲一個鐵柱貼著羅蘭的脊背升了出來。冷從口袋中掏出一小段黑乎乎的看上去繩子一樣的東西，手指在羅蘭身上輕輕一抖，血如泉湧，將冷手中的黑乎乎的繩子浸濕。羅蘭倒也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見那黑乎乎的繩子已經完全濕潤，冷才讓薩爾阿波羅為羅蘭止血。
那繩子在被冷扯了扯之後將它連同羅蘭的脖子和鐵柱栓在了一起，繞了好幾圈，並不緊，甚至栓在鐵柱上的那部分都順著光滑的鐵柱滑了下去。冷做好一切之後隨意的又按了一個按鈕，手術台上的大功率的燈驟然亮了起來，擺在手術台上的羅蘭都能感覺到微微有些發熱，疑惑的看著冷，不知道他要玩什麼花樣。
冷弄好一切將手洗了洗，坐回一邊，夾起沿邊的半截香煙繼續抽了起來，吐著煙氣說道：「這個東西叫做牛皮，在浸濕之後它會變得非常柔軟，非常容易被拉伸。當它逐漸乾燥，溫度逐漸升高之後，他就會縮進，縮的很緊。」說著冷看了一眼一邊書檯上的時鐘，繼續說：「你的生命還有三十分鐘，三十分鐘之後，你就會因為窒息而死亡。在這個過程中，你可以發言，然後我給你的一個痛快。也可以忍耐，慢慢的感受生命一點一滴的從身體中溜走。你也是虛，要知道時間對我們來說，就像大海中的一滴水，取之不完用之不竭。」
說完，研究室中安靜了下來，十刃眾人都坐在冷的身後假寐，而薩爾阿波羅好奇的拿著一把小刀，從那黑乎乎散發著腥臭味的牛皮上割了一下塊，做起了研究。羅蘭神色複雜的正在思考，要不要老實的交代，可總覺得交代是死不交代也是死，那交不交代的下場都一樣，還不如咬緊牙關，就是死了也要讓他們麻煩一回。
研究室中只有煙霧繚繞的煙味，和時不時發出點聲響的薩爾阿波羅。羅蘭脖子上浸了血的牛皮，在羅蘭頂上那盞超大聚光燈之下，開始淡淡的冒著水蒸氣，時間已經過去了二十分鐘。在這二十分鐘裡，羅蘭並沒有感覺到什麼不適，只是懷疑是不是冷在糊弄他，可顯然，他嘀咕了這一小段牛皮和冷看色溫柔的酷刑。
也許弄跟管子插進他的身體裡，讓他血液流光而死來的更有震撼力，可這不是冷想要的。像羅蘭這種人，就算放光了全身的血，他也不會說半個字，沒有嘗試到真正的恐怖之前，人是不會崩潰的。放血到最後只是全身發冷，接著昏迷休克，絕對的無疼死法。而窒息則不一樣，氧氣越來越少，現世全身麻木，微細血管破裂，麻木的全身會讓人有一種本能的恐懼，而越來越無法呼吸，直到最後，完全的無法呼吸時，才是最能讓人崩潰的。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一步一步走向死亡，這種感覺是擁有高度智慧的生物無法面對的。
又過了五分鐘，寧靜的研究室內已經出現了羅蘭粗聲的喘息聲，隨著呼吸時帶入的氧氣越來越少，肺部已經出現了小範圍的微細血管破裂，身體開始有些麻木。
羅蘭此刻終於認識到，這個所謂的牛皮並不是什麼溫柔的刑法，而是一種針對精神的鞭撻。羅蘭斷斷續續的說：「殺……了我，殺……殺了我！」那是一種哀求，一種無力的哀求。
冷嘴中嘖了兩聲，一副看戲的表情靠在靠椅上，悠閒的顛著腿，說：「現在還有機會，如果你不說，在下面五分鐘內，你將慢慢體驗到死亡吞噬你生命和靈魂的過程，這是一般人一輩子都無法享受到的。死亡來的太快或許你不覺得它的恐怖，那麼就讓它慢慢來好了，我很欣賞你的性格，你是少數能堅持到二十五分鐘還不說的人！」
那條牛皮繩子已經勒住了羅蘭的脖子，陷入到肌肉中，五分鐘之後，羅蘭的將窒息而亡，八分鐘後，他的脖子就會被那牛皮肋斷。就連冷，也在感歎這個世界的美妙，如此平坦的東西，卻能讓人感受到無窮無盡的恐怖。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羅蘭的脖子已經被肋的發紅，牛皮繩子深深的陷入到肌肉中。羅蘭很想昏過去，可卻做不到，雖然血液中的帶氧量已經降到了最低，可那咽喉最後一絲絲的縫隙卻能讓體內保持了維持神經所需的氧量，也就是半昏迷，可即便是半昏迷，羅蘭依舊能感覺到心中無盡的恐慌和不安，以及對死亡的畏懼。
「還不說麼？」
冷彈了彈手中的香煙灰，站起來看樣子是要走了，羅拉有些模糊的意識卻捕捉到這個信息，艱難的抬起頭，氣若游絲的微聲說：「我……說……說……」
冷笑了笑，任何人都是怕死的，沒有誰不怕死。嬰兒對黑暗的恐懼同樣來源於對死亡和未知的恐懼，更別說擁有高度智慧的個體。冷走帶手術台的一側，指甲輕劃，緊繃的牛皮發出一聲脆響之後落了下來。羅蘭乘機大口口貪婪的呼吸著空氣中充沛的氧氣，太奢侈了！空氣中居然有那麼多氧氣，太奢侈了！這是羅蘭唯一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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