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四節 文 / 鐵血中華
第四節
方舟望著范佩娟，這個女人光是言詞都這麼讓人心動，與其說她癡情於自己，還不如說再這樣下去，自己將癡情於她了。
不能再讓她誘惑下去，方舟突然道：「你一切都表現的很好，我承認再下去，我會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但在我拜倒之前，卻還有一些奇怪。」
「奇怪什麼？」
方舟望著范佩娟道：「你其實可以表現的更加從容一些，如果節奏再放慢一點，讓我不知不覺對於產生了依戀，不是夠容易得手？是什麼事情讓你這麼急著要讓我被你所吸引？」
范佩娟望了方舟一眼，這才從門口往裡走，繞過方舟，慢慢往椅子坐去，從背後看，她從背肢往下，形成一個誇張性感的立體心型，心型的中間是一條深深的凹線，凹線往上，在腰部向內一折，又在背部一折，突出了雪白修長的頸，很有一種優雅的氣質。
方舟等范佩娟坐了下來，跟著在她對面坐下，雙手十指交叉放在腹上，這才繼續道：「如果我們只是現在剛認識，你對我引誘可以說完全成功了，我沒有理由不被你所吸引。但你好像忘了一個環節，我以前就認識你了，就算我們之間沒有產生種種的不愉快，但你的一些做法已經讓我對你產生了一些成見，在這些成見沒有抹平之前，我是無法全心全意深醉在你的美色之中的。」
范佩娟哦了一聲，欠了欠身子：「多謝你的提醒，但我當初就說明了這是一場交易，至於交易是否能夠變成癡迷，那只能等在以後了。」
方舟搖了搖頭：「我的意思不是這個，我是想說，從上次在這兒見到你，你突然有了那些舉止，已經足夠讓我驚異了，而今天似乎就要有實質性進展，兩個轉變都缺乏過渡，這場遊戲就顯得簡單了些，我不認為是因為你考慮不周，而是認為是不是有什麼突然的原因，讓你急於想獲得我的支持。」
范佩娟單手支著腮，專注地望著方舟：「那你說會是什麼原因？」
方舟道：「既然是交易，那要分析原因，就必須從我的價值來說，我能給帶來什麼？大力鞏固你在潘氏公司的地位？但顧老先生給你的支持應當足夠，如果突然多了我的支持，很多人都會懷疑我們之間的關係，那樣顧老先生的支持也就可能失去，這對於你來說就得不嘗失了。那唯一的可能，就是你在顧家的地位出現危機，這也是最不應當發生的可能啊，難道偏偏發生了嗎？」
范佩娟的淡定猶在：「聽起來很有道理，那又是什麼讓我在潘家有了危機？」
方舟想：「我能夠懷疑的就是顧天賜的原因，他總歸是顧家的長子，再有矛盾，血源也無法割斷，而且顧天賜最近的表現讓我很奇怪，以前那種給人急於想報復的感覺沒有了，變得不溫不火，他並不那麼容易放棄的人，那是不是已經和顧老先生恢復了父子關係？」
方舟一邊說，一邊望著范佩娟，他說的這些話其實都是陳芊芊的分析，還有很多疑點，這裡說出來，其實就是想從范佩娟那裡得到一點信息。
范佩娟笑了笑：「這怎麼可能？顧家父子都是固執的人，固執的人有一個特點，就是做出的決定不會回頭。」
方舟點點頭：「我也想這種可能比較小，他們之間的衝突其實就是因為你，如果衝突沒有了，你只怕連在顧家都呆不下去了。」說著皺皺眉頭，「我還有一個懷疑，你們的這種衝突根本就是在演戲？」
范佩娟咯咯地笑了起來：「演戲？方先生，你的想像也夠豐富的了。」
方舟笑了笑：「對於我們外人來說，有這種想法是自然的，當然，從我今天對你的瞭解來看，反而更加認為這種可能不存在，你的魅力確實有夠讓顧家父子都為你癡迷。」
范佩娟臉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那你再猜，還有什麼可能？」
方舟攤攤手：「我猜不著了，只希望你能給我一個解釋來消失我的疑問。」
范佩娟笑道：「既然要交易要合作，就能讓人看清自己，方舟，你說我會告訴你什麼嗎？」
方舟搖搖頭。
范佩娟又道：「但是我卻可以告訴你另外一些事情，當然，這些事情對於你才是真正的危機，告訴了你，有利於我們的合作成功。」
方舟哦了一聲：「那倒要洗耳恭聽了。」
范佩娟笑道：「洗耳倒不必，作為聽內幕消息的交換，你總得有所表示吧。」
方舟哂然：「我還沒有聽到，也不知到底有沒有價值，如何交換？」
范佩娟眼珠一轉，面泛桃色：「剛才我站得腿疼，你為了揉揉腿總可以吧。」
方舟嘴張得很大，范佩娟見著，笑得全身發顫，雙腿居然隨之波動，誘人至極。范佩娟在笑聲中說：「也不勉強你了，等你聽了我說的事情，不擔心你不和我合作。」
方舟又好氣又好笑：「快說吧，如果真有價值，待會我為你洗腳都成！」
「真的嗎？我不止要你幫我洗腳，還要——」
「假的！快說吧！」方舟發現自己真的有些急了，這種急不是因為生氣，倒像是受不了范佩娟的挑逗。
范佩娟還是不急，直笑得夠了，這才正色道：「方先生，你身為潘家的仇人，能夠收購到潘氏公司，是不是太順利了點？」
「我不否認挺順利，但只要因勢利導，就能四兩撥千斤，這點道理你總明白吧。」
范佩娟搖頭：「潘氏公司何止千斤，簡直是潘家的命根子，如果潘氏父子知道會落在你手裡，就算貼錢送人也不會賣給你。」
方舟不知為什麼，突然有些煩躁，揮著手說：「他們這是沒有辦法，何況當初又不知道我會接手。」
范佩娟欣然點頭：「你能夠接手確實讓有些人料想不到，但如果我告訴你，這些人裡面不包括潘氏父子，你會相信嗎？」
方舟斷然道：「不相信，他們知道，就不會讓我這麼容易得手了。」
范佩娟歎道：「你也知道得來容易啊，那如果這裡面有潘氏父子布的局，就不容易了。」
方舟倒吸口冷氣，范佩娟的話對他來說並不算突然，之前也有想過，但這樣太不合理了，急聲道：「這也不可能既然潘氏公司是潘家的命根子，天底下有拿命根子佈局的嗎？」
范佩娟的語氣出奇的冷靜：「至於死地而後生，足可見潘氏父子恨你入骨！」
方舟搖頭：「還是不可能，那顧家不是也踏入這個局裡了嗎？以顧老先生的精明，不可能一點都沒有察覺，世上還沒有這樣的局！」
「我知道你不會相信，但世上偏偏有不相信的事情才成為可能，方先生，你現在該明白，我們之間的合作，對於你來說，絕對是有好處的。」
方舟叫道：「難道你一直要求和我合作，是因為顧老先生發現了這裡面的問題？也不對，如果是顧老先生要和我合作，也絕不會讓你採取這種方式。范佩娟，你到底有什麼意圖？」
范佩娟道：「什麼意圖你現在還不必知道，只要知道對於利大於弊就行了。」
方舟靜了下來，笑了笑：「你說的事情對真實性很懷疑，而且我又怎麼知道，跟你合作才會不會是一個局？」
范佩娟道：「你有你的懷疑，但如果你不合作，永遠也不知道是一個局還是真的合作！方先生，現在的情況很明顯了，潘氏公司你到目前為止還是一無所知，要想渡過這場危機，唯一的辦法，就是和我合作！」
方舟搖了搖頭：「既然和你合作不是顧老先生的意思，你又願意以身體作為代價，那麼足以說明你同樣也面臨著一場危機，重大的危機！」
范佩娟被方舟說得一怔，道：「好，不管你怎麼認為，就算我們都有危機，那這場合作更加公平。」
方舟感覺身上一陣燥熱，猛地站了起來，走到露台上，長長地吸氣，讓被樹木過濾過的空氣充滿肺部，此時已經鬥轉星移，原來清晰可辯的星河已經亂成一團，滿空都是閃爍。
直到范佩娟輕輕走了過來，輕輕依在身傍這才發現，只覺得身邊的一個軀體比綢鍛還要光滑柔軟，方舟並沒有推開她，只是輕輕歎口氣：「顧夫人，其實你不必要用這樣方式對待我的，如果事情真和你說的一樣，既然不這樣我們也有合作的基礎。」
范佩娟的話就在耳邊：「你不說過，我們因為之前成見，彼此難以信任，只有當我們有了最親密的關係，那才誰也離不開誰了。」說著將手緩緩滑入方舟胳膊，輕輕依著。
貼得如此之近，方舟根本能夠感覺到她身上的溫度，她的心跳，心頭的燥熱更甚，就算是撫面的清風也吹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