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一節 文 / 鐵血中華
第一節
方舟是獨自一人回來的，但一路上並不孤單，這一次出行日程雖短，但收穫頗豐，真的很期待有朝一日能和秦青凝一塊比肩出行，想著秦青凝依在身邊的情景，那一定是一幕浪漫又讓人羨慕的畫卷。
那一朝已經不太遠了，秦青凝把手頭接的廣告完結了，便會來和方舟相會，或許再也不會走了，方舟心裡有一種踏實又篤定的感覺，真是這種感覺讓他心情極好，當來到潘氏公司辦公室見到陳芊芊時臉上還是笑容依舊。
方舟知道陳芊芊是很有主見而又要強的女孩，不是有無法解決的事情不會催著自己回來的，就算明白這些也無法阻止他的好心情，心裡的有所擁有，再難的事情又能如何？
方舟笑著問陳芊芊：「有什麼事情這麼急著叫我回來？」
陳芊芊望了方舟一眼，哦了一聲：「我還以為你不會這麼快回來呢。」語氣裡居然有些埋怨，這不像陳芊芊公事公辦的性格，倒有點兒是對著比較親密的人。
方舟呵呵一笑：「芊芊小姐催了，不趕回來怎麼行。」
方舟也是因為心情不錯，。陳芊芊很少聽得這樣有點瘋的話，本能地眼一瞪，卻沒來由地將頭一低，嘴一翹，輕聲說：「這話兒你對林姐她們說去吧。」
方舟嘿嘿一笑：「算我說錯了，對了，是不是潘氏公司有什麼事兒？難道是潘龍甲還是范佩娟有什麼奇怪舉動？」
陳芊芊點點又搖搖頭：「要說有什麼舉動倒沒有，一切都很平靜。」
方舟一怔，這倒奇怪了，陳芊芊不至於因為這樣把自己叫回來吧。
陳芊芊道：「是不是很奇怪我叫你回來。方舟，你發現沒有，我們到潘氏公司也有一段時間了，但好像潘氏的事情我們還是一個局外人。」
方舟點點頭：「要瞭解，可能要有一個過程吧，如此龐大的一個企業，要真正的介入進來，不是一朝一夕的，我們不應當太心急了。」
陳芊芊也點點頭：「我承認你說的沒錯，要全面瞭解是要一個過程，但如果人家根本不讓你瞭解呢？」
「這性質就完全不同了。難道我出去的這幾天，有人對你的行動加以阻止。」
陳芊芊歎了口氣：「阻止也談不上，大家都和和氣氣的，但當你要瞭解潘氏公司高端的資料信息的時候，卻根本無從瞭解。」
方舟明白陳芊芊的意思，陳芊芊說的情況應當算是一種排斥，面對沒有衝突，但有一種無形的壁障讓她根本無法去獲取潘氏的種種信息，這樣的直接後果就是表面上，自己和陳芊芊在潘氏公司身處高層，實際上就是一個傀儡，這與當初自己要入主潘氏的想法相違背了。
陳芊芊見方舟不吭聲，又道：「方舟，這表面上看起來並不嚴重，但如果我們雙眼一抹黑，到時候股東要做出決議，你是投反對票還是支持票？如果礙於股東間的情面支持了，又如何能判斷做出的決議是不是會損害到我們的利益？」
方舟點點頭：「這當然不成。」
「而且你不覺得潘龍甲仍然留在公司，權力方面和以前沒有什麼不一樣不奇怪嗎？更奇怪的是，潘龍甲的地位似乎得到另外兩個股東默許。」
方舟笑了笑道：「這怎麼說呢，其實當初的情景我也和你說過，出現目前的狀況可以說是幾家股東博弈的結果，當然平心而論，潘龍甲對於潘氏公司較比我們這些外來者熟悉，使用他，就是使用他的經驗和資源，對於公司的穩定有益處。」
陳芊芊點點頭：「我起初也是這樣認為的，但使用他，並不代表放任他，現實的情況是，另外兩大股東似乎對於潘龍甲十分信任，這就不是一種正常的商業手法了。唉，方舟，這就好像明明是同盟者，卻縱容對手，難道還正常嗎？」
方舟道：「我只能部分認同你的看法，不同的人站在不同的角度會得出不同的結論的，潘龍甲和我們是對手關係，但對顧載道、崔寒那邊來說就不是了，何況商業講利益，使用潘龍甲對於他們來說絕對是一種利益很大的事情。」
陳芊芊反問道：「那又如何解釋，偏偏我們佔有大量的股份反而無法對公司施加影響，甚至對公司都無法全面瞭解？」
方舟皺皺眉：「這確實是一個問題，希望這只是因為潘氏公司現在的高層中間太多感情糾葛而產生的隔膜吧，當然，我知道你的想法，也有可能是他們之間的某種默契，對於我們不利的默契。」
陳芊芊鬆了口氣：「你能夠明白就好，我就因為擔心這種局面長期下去，而你、你又把注意力放在其他上面，我們就太被動了，所以還是趕快回來的好。」
方舟看著陳芊芊有些賭氣的樣子，她是擔心自己被柔情羈絆而鬥志全無吧，其實在自己看來，這兩者並不矛盾，笑了笑道：「芊芊，其實生活不僅只有工作的，而且我感覺生活更重要。」
陳芊芊瞪了方舟一眼，氣又發出不來，搖著頭道：「真不知說你什麼好。」
方舟笑道：「我算是瞭解你了，你將來找的夫婿一定不是像我這樣散漫的，嗯，工作嚴謹生活嚴肅事業有成，是你的擇偶標準吧，這樣的人選難找啊，有機會幫你留意留意。」
陳芊芊嗔道：「又在說什麼瘋話。」
方舟有意打趣道：「這不是什麼瘋話，事業比翼雙飛，商界的神仙伴侶，很浪漫的喲，呵呵，只希望你們不會在花前月下也是板著臉孔談公事吧。」
說得陳芊芊臉紅了：「你這人真受不了，一點都不正經的。」
方舟連忙道：「好，好，正經，絕對正經。這樣吧，我去找顧天賜聊聊，看看這裡面到底有什麼事情。」
方舟和顧天賜也算有一些交情，自然十分放鬆。
顧天賜一看到方舟來了，便放下手頭的事，走了過來。方舟卻早已經將自己扔在了沙發裡，伸展著腿腳。
顧天賜笑著說：「怎麼樣，這一行很辛苦吧，怎麼挺疲勞的樣子。」
方舟笑著說：「當了一回追星族，你說會不會辛苦。」
顧天賜坐在方舟對面，搖頭道：「看你笑的，應當沒有白跑一趟吧。呵呵，我這是白問了，忘了你和青凝小姐的關係了，不成功才不正常了。」
方舟笑了笑，心想何止是成功，應當是很有成就，當然也沒有必要和顧天賜說這些了。
顧天賜卻看著方舟：「方舟，有時真羨慕你有這麼多女孩在身邊，而且對你確實不錯，到底有什麼秘訣。」
方舟大笑：「秘訣當然有了，告訴你也無妨，因為我這個人比較懶散，又不會照顧自己，很容易引起女孩母性的疼愛。」
顧天賜搖頭苦笑：「我以為是什麼秘訣呢，你的性格別人要學也學不來，難不成讓所有的男人都裝成小孩？」
方舟望了望顧天賜：「其實每個男人都有自己優點，像你同樣如此。」
顧天賜笑得有些勉強：「開我玩笑是吧，我是什麼樣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好女孩本來就少，似乎都青睞你這樣的。」
方舟看顧天賜表情有異，情感是他最大的心結，也是影響他人生的結，故作輕鬆地道：「挺久的事了吧，久的都有點模糊了。」其實顧天賜這樣的心理讓方舟有些不舒服甚至有些警覺。
顧天賜搖搖頭，不再說什麼。
方舟以開玩笑的口吻說：「對了，天賜，陳芊芊小姐和我說，好像她無法正常開展工作，對公司都無法全面瞭解。」
顧天賜一臉錯愕：「有這種事嗎？」
方舟說：「你有沒有這種感覺？」
顧天賜想了想：「沒有啊，看起來大家都還挺不錯的，應當不存在誰防著誰，至少我沒有感覺到。」
方舟還是一臉輕鬆的笑：「那怎麼會給人有防著的感覺，潘氏公司不會有什麼不正常吧？」
顧天賜搖搖頭，表情甚至有些不滿：「難道你不相信我了？如果有什麼不正常的，我當然會告訴你，而且在公司裡，也只能告訴你了。」
方舟深深看了顧天賜一眼，點點頭：「我也只是說說，也許是其他人把對我的成見放到她身上了，這個再正常不過了，也希望我們能繼續保持良好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