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六十一節 文 / 鐵血中華
第六十一節
方舟感覺陳芊芊的話句句刺耳，突然想到李成良第一次約自己喝茶的情景，那麼鎮定，那麼有持無恐，猛一擊掌道：「他一定取得了其他力量的支持！」
陳芊芊補了一句：「更有可能是他和你的商業對手聯合了，這是更容易做到的事情。」
方舟叫道：「我的商業對手？很有可能！潘家，一定是潘家了！」
陳芊芊輕輕一笑：「除了潘家，就不能有其他的嗎？比如說顧家。」
「顧家？你是說顧載道嗎？我們關係雖然不融洽，但還不至於和李成良聯合吧！」
「為什麼不可以？其一，顧家自從和我們一同收購潘氏能源公司，就形成了一種商業關係，所謂商業關係，競爭就是最大的內容！其二，從私人感情上來說，顧載道從來講商業上不講情面，將你打敗，獨享潘氏公司，對他自然是更大的商業利益，何況他、他的如夫人以及小兒子好像對你本來就很有成見。」
方舟怔怔地不說話。
陳芊芊道：「方舟，你是不相信我的分析嗎？」
方舟裂著嘴笑了笑：「我不是不相信，而是不願意相信，顧載道是我最不願意面對的對手。」
陳芊芊問道：「你是沒有信心嗎？」
方舟坦然地點點頭，反問道：「你有信心嗎？」
陳芊芊搖搖頭：「沒有。不過，」她捏著拳頭道，「這是你的宿命，依你的性格，遲早要和他產生對抗，而且如果能在和顧載道在對抗中屹立不倒，你才能真正算是在商業上成功了！」
方舟笑了笑：「看你倒是鬥志盎然。」
陳芊芊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你早該預料到，而且你一直在準備。」
方舟一呆：「我有嗎？」
「為什麼沒有？也許你對顧盼昔是真情的，但你從來沒有停止收集顧家的信息，從你和顧天順三兄弟，還有范佩娟的關係就可以知道。而且不止在收集信息，你已經深深介入到顧家的家事當中，顧家是商業巨人，但他們內部並不是不能分化的。」
方舟搖搖頭：「也許你說的對，我是介入了，但是無意的，也不願意挑起他們內部什麼鬥爭。」
陳芊芊還是不放棄地道：「就算你不願意，但無論是客觀上還是潛意識上，你都這樣做了。方舟，你一直在防範著顧載道，所以從我這個旁人來看，你的潛意識確實在做著對抗的準備。」
方舟仍然有些接受不了：「潛意識？我有麼？」說著笑了起來，「潛意識的事情根本說不清，但我現在的本能告訴我，我寧願李成良與潘家聯合，也不願意他和顧家聯合。」
陳芊芊道：「當然，誰都不希望是這樣的，但李成良的行為你有判定嗎？」
方舟認真想了想：「我雖然無法判定，但聽了你的分析，至少已經有些跡象。既然李成良要對付我，那一定是針對我的弱點，我在商業上有什麼弱點呢？應當說是沒有的，是嗎？」
陳芊芊點點頭：「是沒有，目前沒有，但不代表以後沒有，因為還有你無法控制的地方，這種地方就可能成為你的弱點。」
方舟點點頭：「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也想到了，我無法控制的就是我這一段時間裡的最大商業成果，那就是佔有了潘氏能源公司的股份，這很可能成為我的弱點，因為我對這家公司根本不瞭解。」
陳芊芊眼前一亮，道：「方舟，我發現李成良把你關起來是一個失策。」
「為什麼？」
「因為前一段你很滿足於現狀，甚至連鬥志都在一點點磨毀——」
方舟搶著說：「可是他這麼一關，讓我不得不努力了。」
「沒錯，至少你又開始展現你的商業能力了。」
「呵呵，我有什麼商業能力，給顧載道他們聽到一定會笑的。」
陳芊芊搖搖頭：「他們不會笑的，只會更加重視。我相信我的眼光。」
方舟一動不動地望著陳芊芊：「就是因為你相信你的眼光，才會願意與我合作嗎？」
陳芊芊點點頭：「應當講是你吸引了我。」似乎又怕方舟誤會了，又道，「當然，是你這方面的才能吸引了我。」
陳芊芊有些欲蓋彌彰了，方舟調笑道：「那其他的呢？」
陳芊芊臉上一紅，很不情願地說：「還有其他的嗎？好像沒有的。」說著皺了皺鼻子，「而且你的很多方面讓我看不習慣。」
方舟訕笑道：「呵呵，我差點忘了你是一個純事業型的女孩了。」
陳芊芊似乎有些不服，大聲道：「我是什麼樣的人，你不用評價，難道你真的看得透我嗎？」
方舟從來都看到陳芊芊心平如鏡的一面，她突然這樣反而有些招架不住了，連忙道：「嗯，嗯，是我不對，聊著聊著就跑題了。我們還是說回去吧，既然潘氏能源公司很可能是我的弱點，那我們就要盡快地去彌補。」
「怎麼彌補？」
「很簡單，我們要以最快的速度去瞭解我們這方面的不足，至少要及早介入到潘氏能源公司的事務中去，從而不要讓它失控了。」
陳芊芊點點頭：「現在我們是三個主要股東之一，我建議可以召集股東會。」
「沒錯，是時候把我們的身份挑明了，現在潘火雲父子想要後悔也奈何不了我們了。」方舟說到這兒，又想起了李成良，他是一個極狡猾的人，現在自己和陳芊芊想到的地方，會不會也在他預料中了？何且今天他還說，放自己出來，不是因為各方面的壓力，而是因為他已經佈置好了。
如果真是那樣，自己還是脫不出他的算計嗎？
方舟心情一下沉重下來。
陳芊芊覺察到方舟的興奮在慢慢褪去，輕聲問道：「方舟，你想到什麼了？」
方舟定定神，輕輕道：「如果李成良真的和顧載道聯合了，你還會支持我嗎？」
「這是當然了。」
「那如果李成良已經把圈套佈置好了，我們根本無法破解呢？」
陳芊芊笑了起來：「你不是說過嗎？我和你合作，就等於坐在了同一條船上，你說我還有機會下船嗎？」
方舟也跟著笑了起來，陳芊芊有時候顯得太理性了，而且和虞雨她們的關係也讓自己感到有些麻煩，但她確實是一位值得自己欣賞又帶給自己獨特感覺的女孩，於是道：「陳芊芊，雖然你平時冷冷的，但真的很，嗯，真的很可愛。」方舟也不知該如何表達自己此時的感覺了。
陳芊芊突然顯得措手不及，臉燒如霞，輕叫道：「你，你——」
方舟伸伸懶腰：「呵呵，我只是隨便說說，你不要介意啊。」
陳芊芊哼一聲，恢復了鎮定：「有像你這樣評價合作夥伴的嗎？」
「好，好，就當我沒說。」
方舟終於又坐到家中的沙發上，被關了幾天，感覺沙發特別的柔軟，身心也完全鬆弛，特別是林雅瑩和虞雨一左一右依著自己，完全是兩重天的感受。
方舟明白這時候無論自己做什麼，林雅瑩和虞雨都不會反對，自然雙手到處亂伸，和牢裡冰冷的牆來比，綿軟的玉體是最好的補償。
方舟什麼都不想了，入手處的光滑令得他愛不釋手，卻更加索求無度，尋找著更加美妙的勝境。
虞雨卻還要讓方舟動腦筋，突然問了一句：「方舟，你覺得陳芊芊怎麼樣？」
方舟脫口而出：「很好的合作夥伴啊。」
「撒謊，我說你是看上她了。」
「呵，為什麼？」
「如果不是看上她，為什麼要對她這麼好？」
方舟手正與虞雨高聳的『臀』處做著最親密的接觸，真是久別勝新婚，虞雨的身體讓他有了一種全新的認識，也是更深的認識，一切都很美好，除了虞雨的問題不太美好，笑著道：「為什麼這麼說？」
「哼，你明明很多事情都願意告訴她，而不願意告訴我們。」
方舟知道回家要過這一關，早打好了腹稿：「因為她是和我合作啊，合作就要袒誠相待，而且有些商業上的事情並不那麼令人舒服，我告訴她，是讓她和我一同分擔；不告訴你們，是怕你們擔心，其實我越是這樣，你越應當明白我的心意。」
林雅瑩在一旁笑道：「虞雨，我說沒有錯吧，方舟就是這樣的性格啦，如果我們都不能理解，反而會讓方舟很難受呢，我們做為女人，為什麼要知道那麼多。」
虞雨語氣有些軟弱，卻還是說：「可誰知道他們到底有什麼秘密啊，沒準有見不得人的勾當呢。」
方舟呵呵笑道：「見不得人的勾當，可能嗎？陳芊芊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談商業上的事，她熱情的很，其他的事情，只怕就沒興趣了。」
虞雨道：「難說呢，她不是說過嗎？兩人相處有可能是相戀，也有可能是單戀，你沒準是在單戀呢。」
虞雨真是醋勁十足，林雅瑩聽得咯咯直笑。
方舟可不敢用笑來敷衍，連忙道：「她這是拿來打比方，你可不能當真啊。」
虞雨還是不依不撓，又道：「我才不擔心呢，你不在的這幾天，就數她最冷靜，我才不相信她會喜歡上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