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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四十節 文 / 鐵血中華

    第四十節

    方舟回到了回憶當中,聲音都含著感慨的味道:「一個深愛的人的離開,我想只有兩個原因,一個是自己拒絕,一個就是被某種東西奪去。你是被人奪去,我卻是被財富奪去。」

    「哦,什麼叫被財富奪去?」

    方舟聳聳肩:「因為我的競爭者比我有錢,而有錢能夠形成一種無形的壓力,使所有人都認為她跟著我沒有前途,那離開就成了唯一的結果。」

    顧天順大搖其頭:「我無法理解什麼唯一的結果,難道無法堅持下來?堅持才是正確的選擇。」

    方舟搖頭比顧天順還快:「對感情的堅持是一種被世人推崇的理論,為什麼會被推崇,就是因為它稀有和做不到。你不用置疑當初我們之間的感情,說什麼無法堅持就因為愛的不夠深。當你能明白這世上情感不是全部,就能明白情感也就有了自身的一個度,超出了這個度,人都會崩潰,何況是情感?」

    方舟抬眼看到顧天順疑惑的眼光,笑了笑:「你說富家子弟有說不出的苦處,但我們這些無錢無勢的人同樣有說不出的苦處,別真以為現在在精神層面上是自由的,其實要受到很多東西的困擾,而當初我最大的困擾就是財富。當你也認為自己能給對方帶來的幸福不足夠應付對方給你的愛時,那你也會選擇放棄的。何況我在這方面本來就是一個被動的人。」

    顧天順搖頭道:「我還是不能夠理解。」

    「當然不能理解,當你們已經在駕馭財富的時候,不會明白世上絕大多數人還在被財富駕馭的。呵呵,這是一個很平常的故事,但同樣的刻骨銘心,正應了傷心人各有各的懷抱這句話。」

    「故事總有結局,你的故事有沒有結局?」

    「呵呵,情感上的事情,只有兩種結局,一個是有結局,一個是沒有結局,我的這個故事屬於後者,沒有結局便是結局!當她的情感崩潰的時候,便以極突然的方式嫁人了,或許也生子了,而我便是現在這樣子了。」

    顧天順神情有些失落,喃喃道:「沒有結局就是結局,那我的結局會是怎麼樣呢?」

    「答案就在你的話裡,沒有結局便是結局!我想你能把現狀當成一種結局,也就會心安些了。」

    顧天順神經式地咯咯笑著:「談何容易,談何容易,說總比做容易!」

    方舟也跟著笑道:「當然談何容易,可能在深夜裡暗自垂淚,可能站在高樓上望著下面想『自殺』,可能明明在忙碌著卻突然悲中心來頭腦一片空白,但又能怎麼樣?」

    顧天順的大笑慢慢變成微笑:「或許還有一種方法,那就是找和自己同樣傷心的人聽聽他的傷心故事!」

    方舟和顧天順對視著,慢慢微笑起來。

    兩人微笑著點頭,然後又相視大笑,頗有種默契之感。

    顧天順艱難地伸出的手,十分認真地說:「方舟,謝謝你!」

    方舟含著笑也伸出手來,兩手相握,可是偏偏顧天順的手纏滿繃帶,握都握不住。

    兩人努力地想要握緊,結果還是不行,忍不住又哈哈大笑起來。

    方舟笑著說:「天順,其實我很佩服你的勇氣。」

    「為什麼?」

    方舟笑得十分開心:「因為我在面對一段無法回首的感情的時候,選擇的是像逃難一般的逃到這個城市,而你呢,居然還敢去面對,更居然還敢用車子去撞,你說不佩服你還佩服誰?」

    顧天順聽得哈哈大笑,笑得淚水都出來了:「聽你這麼一說,我都要佩服我自己了。」說到這兒,他的笑容慢慢收起,「這種事情做過一次就行了,以後不會再這樣做了,但這並不代表我會任由這個女人為所欲為,我會找到更好的方式的。」

    方舟聽到顧天順的話裡有些陰氣,心頭不舒服,顧天順不要從一個極端走向另一個極端才好,說:「天順,有的時候別人虧待了你,你不一定要用同樣的方式對付別人。」

    顧天順望著方舟:「哦,原來你是這樣能忍的人?」

    方舟笑著搖頭:「我做不到,但勸你是我的道義,聽不聽是你的權利。」

    方舟走出病房,看到顧盼昔和顧天勤在說話,心裡有股火氣,顧天順到現在這種親友冷眼的地步,這位好色的仁兄也有份,快步走了上去,在顧天勤肩上用力一拍,大聲道:「你居然也在這兒!」

    顧天勤被拍得全身一抖,看清是方舟,大聲應道:「我為什麼不能來,大哥受傷還是我送來的。」

    方舟看了一眼顧盼昔,一把將顧天勤拉得遠遠地,這才說:「怎麼樣,聽說最近你很快活啊。」

    「我快活什麼啦。」

    「嘿嘿,快活什麼?你心裡明白,不過要記得玩火會**啊。」

    顧天勤被激得跳腳,大聲道:「你說話陰不陰陽不陽的,我怎麼了我?」

    「還不承認,你敢說你沒和你父親的如夫人打得火熱?」

    「哦——,你是說這事啊,呵呵,妒忌啊?不要你幫忙我也能成!」

    方舟十分吃驚,顧天勤居然承認而且還十分得意的樣子,叫道:「看來是真的了?」

    顧天勤眉角溢出笑意,偏偏要把聲音壓得低低的:「那個女人果然不是好貨,我略微試探,她就眉來眼去了,唉,早知道這麼容易接近就不用費那麼多心力了,嗯,不過太容易得手也不夠刺激!」

    方舟失聲道:「難道你真的得手了?」

    「嘿,嘿,還沒有得手,也離得不遠啦,你不知道那個女人有些手段,知道欲拒還迎,這一套對付別人還行,遇到我就是遇到剋星了,兄弟,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方舟恨得牙癢,叫道:「你就不怕你父親活剝了你的皮?」

    「他會在乎嗎?大哥告訴他那女人紅杏出牆,結果大哥落得什麼地步?我看老爺子是糊塗了。」

    對這件事情方舟始終不能理解,歎著氣道:「你們家的渾水我是再不願意去沾了,不過我可告訴你,就算顧老先生不在乎,這也是……。」方舟說到這兒,想到用什麼道德良心是約束不住這小子的,又補充一句,「范佩娟實在不是好惹,你小心偷不著魚還沾一身的腥!」

    顧天勤說:「呵,你小看我,什麼帶刺的玫瑰我沒有見過?這不用你說,倒是我可以多教你幾手!」

    方舟冷哼一聲:「你有本事?有本事還會被人拍了照片?」

    「什麼拍了照片?這怎麼可能!」顧天順終於變色。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我可告訴你了,你大哥今天和姓范的女人發生衝突,就是因為你們的事兒被人拍成照片了!」

    顧天勤身子再抖,聲音發顫:「這是誰這麼缺德,我去問大哥去!」

    「算了,依你大哥的性子,你去問也白問,而且你有臉去問嗎?」

    「我,我,唉,這不是害了大哥嗎?」

    方舟看顧天勤總算還有點良心,冷哼一聲。

    沒想到顧天勤又補了一句:「那以後我更加小心些。」

    方舟氣得不知說什麼好,冷冷道:「你遲早要死在那女人手裡!對了,顧先生對你大哥到底什麼看法?」

    「他已經老糊塗了,管不了了,倒是那女人又哭又鬧的一亂糟。」

    方舟搖頭,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扔下顧天勤便走到顧盼昔身邊,拉著她就往醫院大樓行去。

    剛到門口,就看到一輛車停了下來,走下幾個人來。

    方舟咦了一聲,定了在那裡,心裡暗叫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

    車上下來的人也看到方舟,呵呵一笑迎了上來:「方先生,你好!真是山水無處不相逢啊,你到這兒是來看顧天順的吧?」

    方舟望著這個笑起來如笑面虎內心卻如毒蛇般的人物,不冷不淡地道:「李局長,你居然也到這兒?」

    李成良哈哈一笑:「我說巧了,其實並不巧,我也是來看顧家大公子的,還帶著點公事。」

    「什麼?」

    「顧老先生的如夫人向警方舉報顧家大公子行兇,呵呵,涉及到顧家的事,我不得不親自走一趟了。」

    方舟感覺到寒氣從心裡往外冒,道:「這只是顧家的家務事,不至於要驚動警方吧。」

    「我也是這樣認為,可是有當事人報了案,你說我要不要來?」

    方舟心裡有些亂了,道:「那李大局長準備怎麼處理,是要把顧天順抓起來?」

    「呵呵,那到不至於,哈哈,不看僧面看佛面,總不能這麼不給顧老先生面子吧!何況還有方先生這位顧家未來女婿夾在中間,我怎麼能讓你為難呢?」

    李成良越是這樣說,方舟越覺不妙,這位李成良和自己勢同水火,會放過這個機會才怪呢。

    李成良又道:「說起來,我和顧家大公子關係也熟得很,這樣才讓人左右為難啊!」說著壓低聲音,故作神秘地說,「為難歸為難,於私來說,我還是會幫著顧天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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