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二十七節 文 / 鐵血中華
第二十七節
舒梅一看到陳芊芊，眼睛馬上睜得很大，蹬蹬走到陳芊芊身邊，溜溜地轉了兩圈，指著方舟道：「姓方的，你什麼時候又騙了一個美女過來？」
方舟笑著說：「這話說得難聽，我哪裡有騙過？」
舒梅指著所有的人：「她們不都是你騙來的嗎？方舟，你既然開公司，就要一心一意把公司打理好，不要天天想著歪門邪道！」
方舟道：「我什麼時候有歪門邪道了？」
方舟斜眼看了陳芊芊一眼，發現她也不申辯，跟著大家一塊微笑，居然還說：「方舟，你的風流知道的人可不少啊。」
舒梅大聲叫道：「對，對，所以一定要離他遠一點，你叫什麼名字？」
「陳芊芊。」
舒梅也不知有沒有記在心裡，嘴裡哦了兩聲，又教訓起方舟來：「方舟，你逛夜總會的事情現在是滿城都知道了，我看你還是要注意些，嗯，說起來你的行為已經夠格讓警察管你了，以後要多注意些！」
方舟奇怪地問：「我正不明白呢，當時你會那麼巧到場？難道你專門管夜總會的？」
舒梅大叫：「你什麼意思，當時我正和唐宜打電話聊天，她說出事了，我就趕來看看。你以後再犯到我手裡，看我怎麼治你！實在不是個好東西！」
方舟哦了一聲，舒梅和唐宜一見如故，原來關係這麼好了，難怪會那麼巧，也多虧她趕到解圍。看舒梅又開始一本正經起來，喉嚨裡咕地一聲表示抗議，插科打諢應付道：「舒梅，你今天怎麼會教訓人，是不是高昇做官了？」
舒梅頭一仰，嘿嘿一笑，居然不反駁：「怎麼了？難道我就不能陞官？小看我了不是，我還真被提撥了，手下管著十幾號人呢！」
林雅瑩笑著道：「是啊，舒梅一進來就開心的很，告訴我們了，今天真是好日子，既歡迎芊芊小姐，又慶賀舒梅高昇了。」
舒梅大叫道：「今天不要你們請，也要讓我請請大家。」
也不知舒梅的工資多少，請客的地點倒是挺高檔。方舟望著滿桌的菜笑著道：「舒梅，看來提撥了工資也漲了不少，這麼高檔的地方啊。」
舒梅心情好得很，笑嘻嘻地說：「工資倒沒有漲多少，只是本小姐今天開心，樂意請客不行啊？」
方舟呵呵笑著：「那我希望你天天開心，天天請客啊。來，那我們都舉杯敬舒大警官一杯，望她年年高昇。」
大家一飲而畢，方舟又問：「舒梅，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你高昇了？是不是你破了什麼大案子？」
舒梅鼻子一翹：「當然是因為我工作努力了，像我這樣敬業的警察可不多啊。」
方舟連連點頭：「很是，很是。」想起自己和舒梅接觸的日子，她敬業也確實敬業，不過好像有些冒失，之所以這樣她工作很努力，但一直受不到重視，不過自從自己回國這一段時間，好像她一天比一天受到重視了，突然想到什麼，心裡一跳，忙問：「舒梅，現在怎麼突然高昇了？」
舒梅嘻嘻一笑：「當然是我的工作一直賣力，上司注意到了呀。」
方舟索性就直說出來：「上次我在警局看到李成良，是不是他把你提撥起來。」
舒梅一臉疑惑：「你是說李局長嗎？他為什麼要提撥我？我又不像有些人天天圍著上司。提撥，當然不是因為我巴結了誰，是因為我的工作成績好罷。」
方舟看舒梅的表情確實不知道什麼，心卻無法放下來，像舒梅這樣當公務員的，性子直爽又沒有心眼，從來不會得到上司的喜歡，突然受到提撥一定是有某種原因的了，可歎舒梅卻一點都不知道。不過舒梅的這種性子還是真讓人喜歡，至少沒有一點兒官場上的習氣。
方舟語氣放緩，苦口婆心地道：「舒梅，我看你的性子不適合在警局裡混啊，還不如出來算了，大家都是朋友，又在一起做事，總比你在警局累得沒天沒地的強吧。」
舒梅最受不了方舟勸她這個，氣得把杯子往桌子上一放，扳著俏臉道：「方舟，我說你是怎麼回事，每次見面都說這種瘋話，我做得好好的為什麼要辭職？何況現在更有幹勁了，我除了做警察，還會做別的嗎？」
方舟連忙笑道：「其實你做警察最合適的，如果天下的警察都像你這樣子，就太平了，可惜多數警察和你不一樣，那麼你想做一個好警察就太難了，明知道難，還不如退一步海闊天空呢。」
這話說得林雅瑩也驚奇地望著方舟，退一步海闊天空？這從來不是方舟的性格，他自己做不到的事情為什麼還要勸舒梅呢？
舒梅氣鼓鼓地叫道：「方舟，我看你一點志氣都沒有，難才有意思啊，如果世上的事情都那麼容易，活著有什麼勁！」
方舟呆住，說起來舒梅在某些方面和自己的性格還真像呢，自己同樣也是遇到難事更會咬牙頂住，都不知道該如何勸她了。
舒梅似乎一肚子的火，憋了很久終於大聲說了出來：「方舟，我當你是朋友，所以一直沒說，你三番五次勸了我不當警察到底是什麼意思？如果沒有充分的理由，以後再勸我，我可要和你翻臉了！」
林雅瑩看舒梅滿臉通紅，笑著勸道：「呵，我還從沒有看到舒梅急在這個樣子呢，其實啊，我想方舟也是好心，你這麼漂亮能幹的女孩做警察多不好啊。」
舒梅急道：「你們都幫著方舟說話，我樂意做警察，有什麼不好了？」
林雅瑩笑道：「呵呵，我也是隨便說說啊，今天大家心情都很好，不要為這點小事傷了和氣。」
舒梅餘怒未消，還望著方舟。
方舟越想越擔心，這次提撥，極大的可能就是因為李成良的原因，他覺察到什麼，那麼提升舒梅，就是一種策略了。方舟越想越急，牙一咬道：「舒梅，我這樣說當然有原因，因為你們警局裡面有非常可怕的人物，所以讓你離開是好心！」
「非常可怕的人物？哦，你是說我們警局有大敗類！方舟，你說有沒有可靠的證據，有的話交給我，什麼人物我都不怕，只要犯法，我一定把他抓起來！」
方舟就知道舒梅會有這樣的反應，真是嫉惡如仇啊，可惜有些自不量力，可怕的人物是說抓就能抓得了的嗎？苦笑道：「舒梅，你們當警察的通病就是要證據，你想如果可怕人物能留下作案證據，那還算可怕嗎？」
舒梅一下按著桌子站了起來，雙目十分有神地盯著方舟：「方舟，你敢肯定那個人做了壞事嗎？告訴我是誰，我一定會抓到他的證據的！」
方舟搖頭笑道：「那是不可能的，這個人物極難對付，只怕你父親都對付不了，你毛手毛腳的，怎麼被人害的都不知道？」
舒梅不太高興了：「我毛手毛腳？是你手腳不乾淨才對。快告訴我到底是誰，我會小心對付的。」
方舟搖頭，對付得了才怪，上次在警局看到李成良的時候，他不但坐上了局長寶座，而且呼前擁後的，大半個警局都是他的打手了。
林雅瑩一直靜靜地看著，見方舟不說話，舒梅又有些火氣，打圓場道：「好啦，好啦，我看你們爭下去也沒有個結果。這麼一桌子的菜，我們都等著動手呢。」
舒梅倒還算克制，嗔了方舟一眼，坐了回去，嘟喃道：「沒見過你這種人的，說話像個女人。不理你了，我們自己吃。」
陳芊芊一直在旁邊聽著，她對舒梅並不熟，不過只有她知道方舟所說的警局裡的可怕人物是指李成良，再通過剛才的談話，知道舒梅在李成良的警局會有很大危險，終於插嘴道：些「舒小姐，雖然我們剛認識，但感覺你是一個豪爽可交的朋友，方先生也一定是這樣認為的，所以他剛才說的話是真心話。雖然有些事情因為種種原因無法明說，可他真的是為了你好，希望你能接受啊。」
舒梅一下又把筷子放下了，望著陳芊芊道：「哦，你好像比林姐她們都瞭解方舟啊，可是你們很熟嗎？」
方舟一聽話不對，舒梅也真是奇怪，對林雅瑩、虞雨、顧盼昔都沒有什麼敵意，反而對陳芊芊一見面就有些敵意似的。
陳芊芊並沒有任何情緒波動，淡然一笑：「我和方先生只是見過幾次面。不過，如果有些人只要投緣，就算只見一次面都能夠瞭解的很深。」
舒梅不甘心地道：「哦，這麼說，你對方舟比我還瞭解嗎？哼，你知道他很多事情嗎？」
陳芊芊笑了笑：「我不知道，可是我知道方先生剛才和你說的話是真正為你好的。」
舒梅反而更加生氣了，臉頰上突然生出紅暈，道：「他會為我好嗎？我從來都沒有看出來，每次見面都要讓我生氣。」
方舟隱隱感覺氣氛有些不對，好像鋒頭都對著自己，似乎裡面還有隱隱的醋意。
林雅瑩連忙拉著舒梅的手，柔聲說：「舒梅，我們大家都沒有把你當成外人，而且你父親現在在外地任職，只有你一個人在這裡，大家都把你當親人一樣看待，我們是這樣的，方舟也是這樣的。」
林雅瑩的話觸動了舒梅的心思，她雖然外表是一個很堅強獨立的女孩，但總歸一個人在這兒，神情有些鬱鬱，輕輕挽著林雅瑩。
方舟頭次看到舒梅脆弱的一面，心裡湧出柔意，感覺真的要好好保證她，愛護她才行。他也不知道這種情緒是出於同情，出於憐惜，還是其他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