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二十節 文 / 鐵血中華
第二十節
方舟真不知該和秦青凝說什麼，又知道如果不在第一時間說清楚，以後更說不清楚了，哆哆嗦嗦把電話打過去。
電話一通，秦青凝甜美的聲音傳來，方舟反而不知說什麼了，支支吾吾地說：「你，你今天有沒有看到新聞？」
秦青凝奇道：「什麼新聞？」
「是，是關於我的新聞？」
「哦，你又上報了，是不是有什麼好消息，說來聽聽。」
方舟苦笑：「不是好消息，哦，只是本城的一個早報，你未必看到。」
秦青凝好奇道：「到底什麼消息啊，快說說，快說說，嘻嘻，方舟你現在也成名人了，居然常常上報紙。」
方舟可笑不出來，自己上報紙還不是因為秦青凝，可惜這些消息往往讓秦青凝最受傷害，道：「不是什麼好事啊，只怕對你會有影響的。」
「到底是什麼事兒，你怎麼一直不說。」
「只是不知從哪裡說起。」方舟於是簡單地說了一遍，短短的一件事他停頓了幾次才說完，原來要說自己的糗事是這麼困難的。
秦青凝聽了許久才問道：「是不是真的？」
方舟點點頭，心裡告誡自己，現在態度一定要好：「大體是真的，那地方我有去過。」
秦青凝輕輕哦了一聲，似乎很遺憾方舟這樣回答：「難道沒有別的原因。」
「當然有原因，不過那是以後的事情啦，怎麼說腿長在我身上，我不去誰也不能讓我去。」
秦青凝半天才說：「方舟，你有的時候真是太誠實，誠實得讓人氣惱，不知道女孩子都願意被哄嗎？」
方舟搖頭：「沒法啦，結果被人害了。」
秦青凝還不甘心，問道：「林姐她們知道嗎？她們什麼反應啊？」
「知道啊，不過都諒解了。」
「那就一定是有原因了，你為什麼不和我說說？」
方舟聽秦青凝其實是一直在找理由原諒自己，心內感動，於是又把這裡的原由說了一遍。
秦青凝聽了如釋重負：「是這樣啊，又是那個姓潘的使的壞招。呵呵，沒什麼啊，你又沒有做什麼事情。不過，你能和我說說，我，我感覺很好啊。」
方舟又道：「只是擔心會對你產生影響啊，我並不是什麼新聞人物，之所以有幸上報是因為你的原因，所以我的負面新聞當然就會影響到你。」
秦青凝聲音變得甜甜的：「原來你還挺關心我的。方舟，我關心的是我們、我們之間的感情，至於其他的，我都可以不關心。」
「你不在乎我在乎，只怕又有很多人要關注這件事了。」
「讓他們關注好了，也許我以前會在乎，可是，可是我現在在乎的是其他的東西。再說，我身邊的人也會努力採取措施把這件事的影響減到最低的。」
「那就好，那就好。」方舟一疊聲地說。
秦青凝又哼了一聲：「不過我要馬上和林姐通電話，讓她們好好管著你，你這人不老實，沒人看著你可不行。」
「好，好，其實發生了這件事，我再也不敢了。」
和秦青凝通完電話，方舟呆呆地發笑，潘龍甲如果知道這件事造成的影響就這樣輕輕過去，一定會氣得吐血。這傢伙實在不地道，出招也太不入流了，顯得小家子氣，如果潘家讓他掌控，那潘家只有走下坡的份。
出去一年多剛剛回來，終於等到潘龍甲出招，他一出招就是這樣的臭招，看來一年來潘龍甲根本沒有什麼長進，自己對付起來並不太難。
既然他出招了，那自己也該有應招，可是好像目前又無良策，暗中收購的股份還不能在現在使用，就算使用了，由於股權太小也根本發揮不出作用。
現在的問題就是已經看出潘龍甲也包括潘家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可惜沒有好的切入點一舉進破，看來只能等自己的財力從非洲滾滾而入了。
此時，潘火雲的面前恭恭敬敬地站著潘龍甲，桌上放著一疊早報。
潘龍甲垂眉偷眼看潘火雲面無表情，臉上的橫肉都似收斂起來，雖然是極親的父子關係，他還無法準確把握住潘火雲的內心，現在這樣是喜是怒，一點都看不出來。潘龍甲的心變得七上八下的。
他剛才把昨晚發生的事情詳詳細細地說了一遍，包括他想動手對付方舟的想法，以及方舟的反應。這並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但他又不得不說，因為他不敢對潘火雲隱瞞，也知道隱瞞不了。
依潘龍甲的想法，也知道自己在昨晚的表現又輸給姓方的，潘火雲非得發火不可，他真的沒有把握能夠忍受潘火雲再一次狂風暴雨式的斥罵，緊張得他雙手捏了一團汗來。
就聽得潘火雲喃喃自語：「真是蠢材，蠢材，又自以為是，自大自傲的蠢材！」
潘龍甲的臉一下通紅，這個蠢材不可能指方舟，只能指的是自己。
潘火雲又說：「蠢得讓人可笑，蠢得又那麼真實。」
潘龍甲幾乎控制不住了，一股氣沖咽喉，向衝著潘火雲大吼。
潘火雲卻道：「龍甲，當時你是真的想殺了方舟，在那種大眾場合眾目睽睽之下。」
潘龍甲一肚子氣悶著，硬聲道：「為什麼不？當時是個好機會，只要把他幹掉，什麼事情都迎刃而解了，您不是常教導我要行事果斷嗎？」
「嘿，嘿，行事果斷？不是行事莽撞？不過，好，好得很啊，我就要你的這副蠢樣！」
除了潘火雲，還真沒有人不認為潘龍甲聰穎無比，天才少年，潘龍甲不甘心地說：「父親，我承認我做得有些衝動，但也不失為一個解決辦法。」
潘火雲還是嘿嘿直笑：「可是你解決了姓方的沒有？他身邊有多少人保護，不等你動手，只怕你就沒命了，真蠢啊。」
潘龍甲抗議道：「那可不一定，他手下有人，我手下就沒人了嗎？」
潘火雲點點頭：「沒錯，我們也有我們的優勢，不然報社會聽你的，連夜換版，把這件事登到報上？龍甲，你這個蠢材總算做了一件聰明事，我讓你去會會姓方的，就是要讓他瞭解到你的蠢，對你放鬆警惕，我想現在姓方的一定把你看得一文不值，那樣他就已經落入了圈套了！」
潘火雲雖然是在誇獎潘龍甲，可潘龍甲越聽越不是滋味。
潘火雲起身走了兩步，越走越興奮，大聲道：「好，麻弊姓方的目的已經達到，現在要做的就是如何露出破綻，讓姓方的認為有機可乘，只要他一出手，我們就有把他打倒！」
潘龍甲一聽到能對付方舟，剛才受的羞辱馬上忘到腦後，問道：「怎麼露出破綻？是不是顯得我們的財力不支，讓姓方跳進來？」
潘火雲搖搖頭：「姓方的是一條狡猾的魚，要抓到狡猾的魚就不能心急，慢慢來，慢慢來。龍甲，難得你做了一件漂亮事情，從現在起，潘氏能源公司就由你來掌控。」
潘龍甲聽得心裡大喜，可是轉眼又變得分外沮喪，因為潘火雲又說道：「不過你給我記著，公司的一絲一毫運作，都要向我請示，沒有我的指示，你一分錢都不能動！」
與此同時，趙興盛又冒冒失失地給方舟打來電話：「方老弟，哦，你能接電話就好，就好。」
方舟一聽趙興盛的聲音就有氣，一切的一切都是由他引起的，沒好氣地道：「好什麼好？」
「當然好哇，你能接電話，聽起來聲音也還正常，說明一切都好啊，嘿嘿，不要告訴我你沒看過那個報紙，弟妹們也一定能看到，但你還能接電話，說明已經渡過這一關啦。」
「渡什麼渡，我今天是又驚又嚇，精神損失巨大，全身虛脫冒汗，這個罪過你賠得起嗎？」
趙興盛連忙說：「我知道，我知道，事情是我引起的，我賠還不行？不如我們出去放鬆放鬆？哦，打嘴打嘴，再帶你去放鬆，我非得被弟妹們把骨頭拆了。」
「你知道就好。」
趙興盛又道：「方老弟，今天我一看報紙，臉色都嚇白了，本想向方老弟表達表達感激之情，沒成想惹了禍了，其實啊，我想親自來解釋解釋，可是我又怕啊，你身邊那幾位，我可惹不起。」
誰知道趙興盛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是真心還是假意，方舟也無暇顧及，沒好氣地道：「別說這些假而無實的話了，趙兄，我可告訴你，這次你差點把我害苦了，以後再也不敢和你來往了。咱們到此為止吧。」
「別別，兄弟之間怎麼能為了幾個女人傷了感情，以後還要多來往啊。」
方舟笑了笑：「趙兄，我聽你的語氣，是不是有事找我？」
「嘿嘿，還是方老弟聰明，真有事，還是正事。呵呵，本來我應當親自登門謝罪的，可是你也知道我膽子小，能不能讓老弟您移尊來我公司一趟？」
「我說你這麼好心給我打電話，你快說有什麼事，不然我哪兒也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