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十四節 文 / 鐵血中華
第十四節
潘火雲等李成良浩浩蕩蕩地走了,他一直在想李成良的話,李成良來的十分突然,披露的信息十分驚人,而提出的計策也確實有可行之處,但他還要仔細想想,他從來以為自己是一個果斷的人,可是這次卻猶豫了,他感覺自己有些累,這是一向詡龍精虎猛的他不願意承認的,也許是因為昨晚連御數女太過傷腎了吧,以後要有所節制。
他這樣安慰著自己,歎了口氣,這個年輕輕的方舟確實讓人頭痛,為了他難道要讓自己的產業傷筋動骨不成?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潘火雲按了一個鍵,道:「去,用最快速度把我把龍甲叫來!」然後把身子全部重量都放在沙發裡,心想,方舟如此不起眼,卻能產生如此大的能量,竟然連李成良這等人看起來都在他手下吃了大虧,初生牛犢不可小視啊。
潘火雲心裡其實潛藏著一種一向作大養成的脾氣,還是不甘心放下架子來對付一個後輩,採用李成良的計策好是好,可是實在太掉架了。
潘火雲氣得又在桌子上猛猛捶了一下,這才發現自己手腕有些疼,一天之內捶了太多次桌子了,為了一個方舟鬧得肝火太旺。
他越想越火,如果方舟站在面前,他非把他一塊一塊拆下來活吞了不可!
此時,潘龍甲衝了進來,叫道:「爸,有什麼事這麼急著找我?」
潘火雲瞇著眼望著潘龍甲,這個兒子確實一表人才,長像無可挑剔,舉手投足又有三分貴氣,本以為數代積累的家族氣質都會集中在這個兒子身上,可是偏偏又這麼不爭氣,連個方舟都比不上!
潘火雲越瞧越不順眼,揮揮手道:「龍甲,你來了。」
潘火雲沒有叫潘龍甲坐的意思,潘龍甲當然只能站著。這麼長一段時間來,潘龍甲同樣憋了一肚子的氣,與方舟爭鬥的失敗開始讓他漸漸在潘火雲這裡失寵,也失去了對公司的控制權,他心裡如何的不甘,如何的怨恨也只能深深地埋著,用最討好的笑容道:「爸,您這是怎麼了?我聽說公司裡出了一些事,需要我做什麼的嗎?」
潘火雲點點頭,緩緩道:「龍甲,你也長大了,也該為父親分擔分擔了,有這份心還是好的。」
潘龍甲聽得心裡大喜,從潘火雲的語氣裡可以知道他以前對自己的冷落開始有所鬆動,怎麼說,自已也是他的親兒子啊,而且是最出色的一位兒子!
潘火雲雙手十指交攏,倒罩在肚子上,說:「剛才李成良來過了,告訴我一些事情,我認為有必要讓你也聽聽。」便簡單地說了一遍。
潘龍甲越聽越驚,冷汗淋淋,驚的是方舟如此厲害的手段,但在內心深處又有一層竊喜,這樣說來,慘敗於方舟並不完全是自己的錯,連潘火雲的話都被竊聽了,潘火雲總不能把所有的氣都撒在自己頭上吧,連忙道:「原來姓方的使陰的!」
潘火雲揮揮手:「這個先不說,你認為李成良獻的金蟬脫殼之計如何?」
潘龍甲叫道:「這是讓我們大換血啊,李成良是坐著說話不怕背疼,換血有那麼容易的嗎?咱們的能源公司怎麼能如此拱手就讓給敵人?就算只是留給姓方的一個空殼,那也要傷筋動骨啊,這麼大的產業,不是說換就換的!咱們潘家的面子以後還往哪裡放?」
潘火雲靜靜聽著,直到潘龍甲說完,才說:「我也說了,姓李的大力推薦這個計策,你分析分析這裡面的好處。」
潘龍甲想了想:「這裡面確實有好處,可以把以前的事情一股腦嫁禍給姓方的,把姓方的置於死地,而我們又能實現合法化。」
潘火雲點點頭:「走私總歸不是長久之地,以我們現在的實力,就算做正當生意也能掙大筆的錢。當資本原始積累的時候,劍走偏鋒是迫不得已的,現在我們已經風生水起,把公司合法化就是必然之路,我這些年來一直往這方面努力。」
潘龍甲聽話知音,感覺潘火雲有些意動,連忙順桿子往上爬,說:「沒錯,要把公司合法化,就得付出一定代價,既然這個代價都要付的,金殼脫蟬的陣痛我們也就能忍!」
潘火雲搖搖頭,說:「龍甲,我是在聽你的意思,這個計有利有弊,你的總體評價是什麼?」
潘龍甲知道這是潘火雲在考驗自己,也是在給自己機會,仔細想了想說:「如果李成良說的是真的,方舟已經把手伸到潘氏能源公司,以他是我們死敵的角度來看,他的目的無非是兩個,一個是想以漸進手段把我們取而代之,從而達到排擠打壓我們的目的;另一個就是想利用佔有股份的優勢,故計重施,暗地裡抓我們的把柄,再給我們一拳!這兩種他極可能雙管齊下,所以我們必須有應對之招。姓方的既然已經暗中佔有股份,從正常渠道是不可能迫得他退出去的,那釜底抽薪,將計就計,讓他慢慢把手伸進來,自以為控制了我們的公司,卻發現手已經被牢牢套住,而且這個圈套必將把他毀滅。所以綜合來看,做兒子的認為,雖這個過程中我們要付出一些代價,但能把姓方的置於死地,確實可以一試。」
潘火雲搖搖頭:「不是試試,這可不是小動作,而是戰略性的轉移,要做就要做成功!」
潘龍甲點點頭,卻道:「可是,可是做孩兒的卻認為,為了一個小小姓方的,我們有必要這樣大動作嗎?」
潘火雲其實想的和潘龍甲一樣,又偏要擺出一副老子的樣子訓潘龍甲,叫道:「龍甲,你犯了一次輕敵的錯誤,難道還要犯第二次?當年姓方根本只有芝麻點那麼大,就讓你跌了一個大觔斗,這裡面的教訓還沒有吸取?我讓你這一年來好好反思,你反思到哪裡去了?嘿嘿,姓方的出國一年,雖然我不知道他在做什麼,可是他不可能像你一樣,一年都不長進,現在的方舟一定和一年前不一樣了,我們千萬不能再次輕敵了!」
潘龍甲連連點頭應是,心裡更把方舟恨得不行。
潘火雲用手抓抓腦勺,沉吟道:「計是可行之計,可是這裡面有兩個問題,你知道不知道?」
潘龍甲哪裡知道,諂笑道:「還要聽父親指示。」
潘火雲瞟了他一眼,道:「第一個問題,李成良提供的信息可信程度有多少?李成良上次幫姓方的,這次為什麼突然轉向幫我們,用意何在,居心何在?李成良不是一個省油的燈,會那麼好心幫我們?難保他這不是在明幫我們,暗幫姓方的,會不會是一個計中計?」
潘龍甲連忙點頭:「是啊,他為什麼要這樣做,李成良這個人我知道,十分狡猾,表面上和誰都好得一家人似的,可是沒有好處的事情他根本不會去做!我就不明白了,姓方的怎麼拉攏了他,是不是給了他很多好處?現在李成良為什麼又不幫他了?是不是姓李的不滿足了?」
潘火雲罵道:「好處?你就知道好處?姓李的什麼沒有,為了一點好處就會做這種冒險的事?那以前我們給的好處還少嗎,姓李的為什麼沒被拉攏過來?姓方的給的好處能比我們多嗎?我說你是豬腦子,你還不服氣!這裡面一定有原因!」
潘龍甲被潘火雲罵的一肚子火,又不敢發作,陪著笑說:「父親分析的對,這裡面一定有原因,會不會姓方的和姓李的有什麼特別關係?」說著偷眼望了潘火雲一眼,看潘火雲在認真聽著,又小心道,「要說他們兩有什麼利益關係和親屬關係,我看不太可能,難不成李成良有什麼把柄在他手裡?」
潘龍甲果然聰明,他猜的離現實也就不遠了,可是要讓他再到這裡面的緣故卻不可能。
潘火雲終於點了點頭:「如果是有什麼把柄的話,那李成良為什麼幫他,現在為什麼又出毒計害他,都能解釋清楚了,可是李成良以前怕姓方的,現在為什麼又不怕了?」
這個叫潘龍甲如何回答,只能說:「也許這個把柄現在已經用不上了,李成良被姓方的利用懷恨在心,當然要報復!」
「嗯,有些可能,龍甲,你給我全力去查,而且一定要查出來!」
潘龍甲大聲應是,又問:「那父親第二個問題是什麼?」
「就是這個計策還有一個漏洞!因為計策裡少算了一個人!」
「什麼人?」
潘龍甲突然感覺潘龍甲的笑臉十分噁心,又罵道:「你這一年到底做了些什麼?越來越蠢了,像一頭豬,發情的公豬,精力都用在女人身上了!讓女人把你的腦子都吃了?什麼事情都要老子幫你想?你以為我不知道,整個公司的女人都被你騙到床上了,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潘火雲在潘氏能源公司養了很多女人享用,卻被潘龍甲騙上手,他本來就不爽,可是當老子的不好發作,玩了也就玩了吧,現在終於暴發起來。
潘龍甲這一年確實都把精力花在女人床上了,這也是他慘敗於方舟,又被潘火雲冷落,一股怨氣無處發洩,只能花在女人肚皮上。他被罵得滿臉通紅,恨不得把潘火雲殺了,自己老不為尊好色成性,還不允許兒子風流?可是表面又要一個勁陪笑!
正在潘火雲痛罵潘龍甲泡在女人堆裡的時候,此時的方舟還真的被一群花枝招展又嬌又媚的女人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