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十三節 文 / 鐵血中華

    第十三節

    潘火雲悶哼一聲道：「還用你提醒！」

    「可是老潘你別以為自己財大氣粗，一根手指能壓死人，上次你敗就敗在這個原因上，太不把方舟往在眼裡了！」

    「老子現在多了心眼，看他還能我怎麼辦！」

    「不是他把你怎麼辦，而是你要主動出擊，把他辦了！」

    潘火雲連連點頭，突然想到什麼，叫道：「老李，你不是和他一條線的嗎？以前幫他，現在又幫我？到底什麼意思？」

    李成良舔著嘴唇，幽幽道：「我幫他？那是因為老子也被他耍了！」

    潘火雲眼珠轉了數轉，道：「真是這樣？這麼說，方舟是我們共同的敵人？」

    李成良點點頭：「沒錯，老李你終於明白過來了。」

    潘火雲一拍桌了：「我明白什麼啊，我明白！你幫我，就不會帶來這麼多警察來查我了！」

    李成良歎了一口氣道：「這都是做給別人看的，用意有二個。」

    「什麼用意？」

    李成良道：「其一，方舟這小子比我們想像的都要狡猾，我來找你，極可能被他知道，所以我們必須演一齣戲讓他誤以為我是在對付你！第二，我們演這齣戲，迷惑了方舟，然後你明我暗，去對付他，一定能夠把他處理掉！」

    潘火雲連連點頭。

    李成良說：「所以我剛才一定要把戲演得真，你嘛，也做點小犧牲，讓我帶幾個人回去，隨便招供一點什麼，讓大家都以為我們兩人反目！」

    潘火雲連聲應是，但又迷惑地道：「我還是不明白，你明明是幫姓方的，現在為什麼突然幫起我來了！」

    李成良臉色一陰，方舟是潘火雲心中的痛，同樣也是他心中的痛，他那裡會把自已被方舟整得極慘，又牢牢控制的事情說出來，只是陰陰地道：「這裡面的原因你不用知道，你只要知道我現在是在幫你除去眼中釘就行了！」

    潘火雲臉色也陰陰地，不知在想什麼，許久毅然點點頭，答應道：「好，我不問，只要你能夠幫我對付姓方的，要老子付出什麼代價都成！」

    李成良點點：「也不用付出什麼代價，現在姓方從財力上還不是你的對手，關鍵是他有一幫人幫忙，我們要想除去方舟，又要做得天衣無縫，就要先除去他周圍的幫手！」

    潘火雲道：「說來聽聽。不過，請個殺手一下幹掉姓方的不是更省事？」

    「現在看來要讓人除去姓方的可能性不大，他身邊隨時都有退役的特種兵在保護，所以我們就要一剪一剪地除去他身邊的盡羽翼，嘿嘿，這樣一刀一刀地割他，直到他走投無路，任我們宰割，你說是不是更讓人愉快？」其實李成良不主張暗殺方舟也有他的小算盤，他現在還是在方舟的控制下，方舟一死，他手下絕對要報復，那麼李成良也無法保住性命。

    潘火雲聽得也跟著嘿嘿笑了起來：「對，一下弄死他難解老子心頭之恨，這種天殺的就要拿刀一刀一刀地割，讓他生不如死，跪在我們腳下！」

    李成良點點頭：「其實姓方的實力並不怎麼樣，舒伯壽是他在政界的後台，但總歸離開本城，至於他在軍界力量，只要我們做得不露蛛絲馬跡，軍界也無法介入。唯一可慮的就是你因為資金鏈斷裂被迫拋售部分股份，據說拋售的股份有部分是被姓方的收購了！」

    潘火雲急得跳了起來，叫道：「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我不可能一點也不知道，而且姓方的也沒有這種財力！」

    李成良笑了笑：「我也是聽說，具體還有待確定，但如果姓方的真的收購了部分股份，對我們倒是好事。」

    潘火雲叫道：「什麼好事？姓方的真夠陰毒的，他奶奶的，這不是在老子眼裡摻沙子嗎？對了，老子當初資金有些問題，被迫賣了部分股份給顧載道，是不是老顧又暗地轉賣給姓方了？哼，很有這種可能，老顧的女兒看上姓方的，他做老子的有可能不向著？」

    李成良緩緩搖頭：「可要這種可能也不是沒有，不過據我的觀察，顧載道對姓方的未必有那麼好。」

    潘火雲急了，道：「什麼叫未必，女兒都是人家的了，難道一家人不幫還幫別人？老顧這個人最陰不陰陽不陽的，城府深得很！」

    「就因為老顧城府深得很，他更未必看得上一個並沒有什麼背景的方舟了。」

    「難說，姓方的陰險和老顧不相上下，難說他們不會臭氣相投！」

    「這點也不可不防啊，如果老顧和姓方的聯手，我們要對付起來就難了。」

    潘火雲此時卻神秘地嘿嘿一笑：「顧載道這個老狐狸，打了這麼多年交道，嘿嘿，要對付他，我不可能一點招都沒有！」

    「哦，什麼招？」

    潘火雲卻大搖其頭：「不能說，不能說，反正你放心，就算老顧和姓方的聯手，我也不怕，嘿嘿，我會讓老顧的自顧不暇！」

    李成良看潘火雲不說，也不再問，點點頭道：「那就好，反正我提醒你要小心為是。」

    潘火雲道：「對了，你剛才說姓方的收購我公司的股份，反而是好事，這話怎麼講？」

    李成良微微一笑：「姓方的不是自命清高嗎？而你的公司卻是一潭污水，如果讓他也跟著被抹黑了，我看誰能救得了他！」

    潘火雲一怔：「怎麼抹黑？」

    李成良望著潘火雲，一字一句地道：「老潘，你不要告訴我，你的公司沒有做犯法的事情！」

    潘火雲大叫道：「好啊，你個老李，說到底還是想查我啊，老子生意做得這麼大，有必要做犯法的事情嗎？」

    「正因為你做犯法的事情，生意才能做得這麼大！」李成良冷冷道，「老潘，你走私暴發的事情，別人不知道，不要以為我不知道！」

    潘火雲當然矢口否認，哇哇道：「這是誰造的謠，老子的石油都是正常渠道進來的，不信你可以去查！」

    李成良揮揮手：「不用查，我也知道查不出什麼來！」

    潘火雲道：「就是嘛，我從來都是做正常生意的！」

    李成良冷冷道：「這只能說明你手段高明，一手做白道買賣，一手做黑道買賣，然後用白手把黑手遮蓋了！」他看潘火雲又要反駁，手一抬制止住，道，「老潘，你的事情我雖然知道，可是我有說出去嗎？有真的查你嗎？我現在是在幫你，不要忘了我們有共同的敵人！」

    潘火雲不太相信地道：「真的嗎？」

    李成良道：「就因為我在幫你，才幫你想好了計策，這計策既能對付方舟，又能把你見不得人的事洗白來！」

    「什麼計策？」

    李成良笑道：「其實也很簡單，姓方的不是收購了你公司部分股份嗎？那你使個金蟬脫殼，就讓他繼續收購，然後再嫁禍江東！」

    「什麼？讓他繼續收購？那不是把一塊肥肉送到姓方的嘴裡，然後再指望他脹死？」

    李成良搖頭道：「老潘，你還不明白我的意思，你的事情我還不瞭解？除了潘氏能源公司，還有很多隱形公司，潘氏能源公司是做正當生意的，關鍵是那些隱形公司在做走私生意，你可以暗中運作，將之調換過來，把正當生意悄悄隱到隱形公司去，而把走私生意移到潘氏能源公司來，然後再裝著被迫拋售公司股份，一招金蟬脫殼，姓方的為了對付你，一定會大肆收購，等他自以為得逞吃到一塊肥肉時，卻發現吃到嘴裡的是一劑毒藥，致命的毒藥！」

    潘火雲聽得發呆，嘴裡喃喃道：「金蟬脫殼，金蟬脫殼！」

    李成良耐心地解釋道：「表面上看你損失極大，可是不正好把以前的事情都推到姓方的身上，姓方的就是生有百口，也無法聲辯了。當然，這裡面還有幾點要注意，一是要假戲真演，苦肉計要演得真，姓方的才會上當，二是走私生意轉移的要隱密，不讓姓方的發覺，姓方的就算控制了這家公司，要全面瞭解業務和清洗人員仍然需要一段時間，這段時間裡你可以指使公司心腹大肆走私，這一筆爛帳，姓方的不背也要背去！」

    潘火雲還是有所不甘，道：「公司是我費盡心血打造起來，難道就拱手讓給了姓方的？」

    李成良道：「老潘，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何況你捨的是黑鍋，姓方的永遠背不過的黑鍋！到那時候，姓方就算再有天大的本事，也是法網難逃，他得到的一切都將失去！」

    潘火雲道：「計是好計，可這不是小事，容我再想想，再想想。」

    李成良叫道：「老潘，當斷則斷！無毒不丈夫！」

    潘火雲的眼裡閃著陰火般的光芒，眼皮眨動不已，終於叫道：「好，就這麼定了！具體我再想周全來，一定要做到天衣無縫，讓姓方的不鑽也得鑽！」

    李成良一拍手：「果然是潘火雲，果斷不減當年，有大將風度！從現在起，我們最好不要私下接觸，有什麼事情要溝通，我會安排心腹和你聯繫。表面上，我們裝著像仇人一樣，我仍然派人來查你，甚至抓走你公司的部分人，當然，最多也是處罰一下的事。」

    潘火雲點點道：「這沒問題，我老潘其他沒有，為我賣命的人多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