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六十三節 文 / 鐵血中華
第六十三節
方舟看現場大家都不再說話,臉上的表情既有不屑又閃爍著畏懼。潘龍甲一定看出來了,可是他的臉上分明寫著得意,似乎大家的這種態度讓他得到更大的心理滿足,由此方舟判斷他是一個控制欲表現欲極強的人。但這樣一種人反而容易取得成功,因為他們雖然狂妄卻信念堅定,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方舟真的感覺他很讓人討厭,心中只有自己沒有別人的就算取得再多成功,甚至搏得很多旁人被迫的掌聲,又有什麼意思。
方舟長長歎了口氣,或許是自己和潘龍甲性格上有著太大的差別,他一刻也不願意在這裡呆下去了,望著潘龍甲還在高談闊論著他的規劃,方舟索性擠出人群直奔電梯而去。
方舟回到自己辦公室,虞雨和顧盼昔還在那兒說著私話,看到方舟進來,都站了起來。
虞雨問道:「方舟,這麼快就回來了?」
方舟搖了搖頭:「才剛開始,我呆不下去了就先回來了。」
虞雨哦了一聲,說:「到底發生了什麼?」
方舟笑道:「也沒有發生什麼,只是我不願意看到潘龍甲的臉面罷了。」
「那又是為什麼,是不是潘龍甲很可惡?他到底說了些什麼?」
方舟笑笑:「也沒有什麼,等雅瑩來了再一起說說吧。」
虞雨看了看方舟,細聲說:「也許潘龍甲看到你退場,會更囂張了吧。」
方舟笑笑,並不出聲,潘龍甲明擺著開兩家公司就是針對自己,一定注意到自己退場了,也一定為此而自鳴得意,或許還會認為他先勝了一招。得意也罷失落也罷,都是他的事情,自己實在沒有必要為這種人而浪費情緒。
不一會兒,林雅瑩也回來了,手裡拿著一疊材料,看到方舟在場,咦了一聲:「方舟,你這麼早就回來了?」
「雅瑩,你回來的也不遲啊。」
林雅瑩搖頭歎息道:「這哪是開業典禮啊,明顯是在示威,看著他們那麼囂張,我可不願意呆下去,隨手收集了他們擺放的資料就回來了。」
方舟知道以林雅瑩談雅的性格都微微有些動氣了,說明潘龍甲做的是有些過份,反而笑了起來:「雅瑩,你手頭拿的資料也給我們看看啊。」
林雅瑩把材料放到方舟跟前。方舟隨手翻了翻,大量篇幅是關於天風公司的介紹,措詞雖然咄咄逼人,財力人員設備也確實可觀,後部分就是關於天風公司的一些發展計劃,同樣是利用強大的財力來拉攏客源,進行惡性競爭。
虞雨看方舟邊翻邊搖頭,叫道:「上面寫了些什麼?」
林雅瑩說:「他們做室內設計居然也採取售房的模式,可以只付少部分的定金,其餘的分若干年支付,就像購房按揭一樣,而且價格極便宜。」
虞雨叫道:「這那是做生意嘛,明擺著半賣半送,他們想燒錢為什麼不去辦慈善組織?」
方舟雙手互抱,倒背椅子,望著虞雨漲得通紅的臉,呵呵笑道:「開慈善機構潘龍甲怎麼會有快感啊。雅瑩,現場去的那些同行反應怎麼樣?」
林雅瑩說:「還能怎麼樣,個個臉色難看搖頭歎氣,可人家要出這麼損招,又能怎麼樣?」
方舟笑笑:「我那兒情況也差不多,潘龍甲準備與客戶採取分成制,就是不要客戶雇金,而等投資有了收益再進行分成。」
虞雨叫道:「這是搞什麼搞?我們幫助客戶運作資金還不知道?有些收益並不是短期就能見效的,這期間難道他們公司不要發工資不要成本了?」
方舟笑道:「人家不是有錢麼,有天籟這樣的大能源公司支撐著,要燒多少錢潘龍甲也不會皺眉。話說回來,潘龍甲這幾招極有殺傷力,只怕不用一年,投資理財和室內設計這兩個行業的半壁江山都要被他奪去了,所以從戰略上講,他是很成功的。」
虞雨叫道:「方舟,那個姓潘的這樣欺負到頭上,你還幫他說話。」
顧盼昔一直在聽著,這時臉也漲得通紅,十分氣惱,可是她性格平和,說不出什麼狠話,於是說:「是啊,潘龍甲也太過份了。」
方舟說:「盼昔,潘龍甲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顧盼昔想了想說:「我對他沒有什麼印象的,只是前一陣子他突然常常來家裡,感覺這個人很自負,想到什麼就一定要做到,人家不理他,他就纏著人家,我後來就乾脆見到他來家裡就避著。現在越看他越可惡。」
方舟點點頭:「這種性格就會採取這種手段了。不過,性格自負的人最受不了挫折,只要給他一次打擊,他就很難恢復過來。」
林雅瑩點頭說:「沒錯,這種人最缺乏的就是韌性,方舟,你是不是想到什麼方法讓他受受挫折?」
方舟笑著說:「潘龍甲的一番運作是以強大的財力為後盾,只要他下定決心不怕虧錢,我們沒有什麼機會打敗他的,要做的就是避其鋒芒。我們公司到現在這種程度,也到了一個發展瓶頸,應當做適當調整了。潘龍甲不是要和我們爭客戶嗎?就由著他去爭好了。我們索性發揮自己的長處,避開對手的長處。他們有錢,我們有經驗有高素質的人才,以後就把重心轉移到高端客戶上去,雨舟公司重點放為大公司大客商提供投資理財,同舟公司重點接收那些高端的室內設計業務,把我們兩個公司的客戶源穩定在財力雄厚的對象上面,這類客戶注重的是質量和結果,並不會在意區區的雇金服務費的。只要我們做的好,他們就會把業務交給我們。何況這些人出手大方,我們的回報率將會是相當高的。」
林雅瑩邊聽邊點頭:「是這樣的,這種結構調整可以讓我們不但抗住對手的擠壓,還能得到更大的發展。」
方舟說:「公司從現在開始就著手這種結構調整,把人力物力都集中在這方面,在必要的時候,放棄一些零散客戶和低端客戶。」說著,冷笑道,「潘龍甲不是很想要嗎,給他也無妨!」
虞雨叫道:「方舟,我不是說這樣沒有道理,可是咱們這樣退讓,想想潘龍甲的嘴臉,實在不甘心啊。」
顧盼昔也點點頭,小拳頭捏得緊緊的,看來她也是恨透了潘龍甲了。
方舟嘿嘿一笑:「誰說我要退讓。潘龍甲並不懂得這一行,我們就要慢慢找機會對付他。當然,最好的辦法就是等我們比他們還有錢了,那就比比誰更會燒錢!」
林雅瑩斜了方舟一眼:「你又在想到非洲開礦的事兒?」
方舟呵呵一笑:「我可沒說。」
虞雨仰著頭說:「如果真要和潘龍甲拼,沒錢不行,真要想辦法投資其他更賺錢的。」
方舟眼睛一亮:「虞雨終於支持我了。」
虞雨猛地搖頭,十分乾脆地說:「不支持,太危險了。」
方舟歎口氣說:「唉,我知道你們是為了我好,不過做男人一點都不冒險,那也太無趣了。」
林雅瑩柔聲說:「我們也能理解,可是這事風險太大了呀。」
方舟嘿了一聲,精神重新振作起來:「咱們先不說投資開礦的事兒,我也有辦法對付潘龍甲!」
三女急忙問:「方舟,什麼辦法,快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