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六十二節 文 / 鐵血中華
第六十二節
第二天正是天籟控制的天勤和天風公司開業的日子，林雅瑩、顧盼昔、虞雨都聚在方舟的辦公室。
虞雨問：「方舟，你真的決定要去參加賀禮？他們明明是針對我們的，我們送個花籃什麼的過去就算很對得起了，何必親自去一趟？」
方舟笑笑：「不是早說好了嗎？總歸是同行，該去要是要去一去的，商場就是這麼肉麻，明明背地鬥得不可開交，表面總要笑臉相對吧。」
虞雨撇撇嘴：「我最受不了這個了。」
方舟說：「我和雅瑩去，我代表雨舟公司去天勤，她代表同舟公司去天風。嗯，時間也不早了，雅瑩，我們就過去走一趟吧。」
由於天風和天勤就在同一幢辦公樓內，倒也不費很多功夫。
林雅瑩對方舟說：「方舟，上下幾層樓的功夫，我們就不坐電梯了吧。」
「行，正好活動活動。」
樓梯內靜無一人，方舟輕輕牽著了林雅瑩的小手，他們很少有機會單獨親熱，感覺很浪漫。方舟說：「雅瑩，咱們去參加他們的開業典禮，雖說不是什麼鴻門宴，不給好臉色是一定的，你氣不過就早點回吧。」
林雅瑩溫柔一笑：「還要你交待啊，我還擔心你的脾氣受不住要當場發作呢。」
「呵呵，生潘龍甲那等小人的氣，不是和自己過不去嗎？我們要堂堂正正地在商場上打敗他們。」
林雅瑩微微一笑：「方舟，保安公司的戴鵬經理已經到非洲那邊了吧？」
「早幾天就出發了，今天剛聯繫上，他正在目標國附近的鄰國採買武器什麼的，準備進入了。」
「看來你是準備在那兒大幹一場了。」
「先看看嘛，不是我們說好了先看看嗎？」
林雅瑩輕輕捏了方舟一下：「言不由衷。男人想的總和女人不一樣，女人要穩妥，男人愛冒險，唉，看來是攔不住你的。」
「其實我還是很尊重你們的。」
「就是因為尊重啦，才讓我們為難。明明知道不讓你去做你會不開心，可是讓你去做，我們又不放心。」
「嘻嘻，我會有分寸的。我們好不容易有單獨相處的機會，不談這些了。」
「那談什麼？」
方舟壞壞地一笑：「談風月。」
林雅瑩撲哧一笑：「你呀，除了談生意就是談這個，腦袋不知怎麼想的。」
「那是因為你們太美了，讓我心無旁羈啊。」方舟得意洋洋，手不由自主改為環著林雅瑩的腰，輕輕撫摸，「咦，你身子很豐滿的，怎麼腰一直這麼細，如何保養的。」
林雅瑩笑得腰肢一扭，從方舟的手中轉了開來：「不准亂來，給人看到可不好。」
方舟一笑也就不再堅持，又走了幾層，忍不住叫了起來：「真是好久沒有運動了，走這幾層樓就感覺累了。」
林雅瑩笑道：「呵呵，你要多運動運動了，以後我和虞雨她們要多拉你去打打球。」
方舟看林雅瑩顏如桃花，湊過去嗅了嗅，輕聲說：「是你們在床上太癡纏，吸骨敲髓啊。」
林雅瑩眼一白：「不說自己太瘋，反而說起我們來了，現在你越來越像個、像個荒『淫』的暴君！」
方舟哈哈一笑。
天風和天勤在相鄰的兩個樓層。
方舟便和林雅瑩分開，獨去天勤公司，剛到公司門口，見那兒已是站滿了人，以天籟公司的地位，開一家理財咨詢公司，雖然同行的公司都感到壓力，又不得不到場表示祝賀。眼前一張張笑臉，分明是在生硬地抽動肌肉。
而且這個開業典禮也確實豪華，佈置的花團錦簇，極盡奢華，反而不像一個開業典禮，更像顯擺的場所了。
方舟看到潘龍甲果然親自到場，正在前頭和人應和著。方舟不想搭理他，便站在了角落裡。
方舟在行內已經赫赫有名，大家都認識，紛紛過來打招呼。
潘龍甲也見到了，撥開人群過來走了過來，呵呵一笑：「方總，你也來了，真是讓鄙公司蓬壁生輝啊。」
方舟一笑：「潘董事長要到理財咨詢這一行裡大展鴻圖，我來一則是祝賀，二則是學習的。」
潘龍甲今天看起來特別的容光煥發，身材修長，衣著舉止都顯華貴，又年少多金。方舟和他站在一起，女賓的目光多盯在潘龍甲身上，女賓注目的焦點也就是大家注目的焦點。
潘龍甲朗聲一笑：「方總是過謙了，你是此行中的佼佼者，要多指教指教我們的才是真的。」
方舟淡然一笑：「好說，好說。」
兩人的目光對視，分明有一道寒光一閃。
潘龍甲突然雙手高舉，高聲說：「難得同行的老闆們來了這麼多，本公司決定推出一系列的政策，正好借這個機會向大家請教是否合適。」
現場一下都靜了下來，豎起耳朵聽他到底賣弄什麼名堂。
潘龍甲見所有人都看了過來，精神更加興奮，說：「我有一個計劃，理財咨詢業競爭激烈，產生許多不必要的內耗，那我們為什麼不能形成一個聯盟，利益共享、資源互補，對於各方都有好處？」
方舟一聽，第一意識就是感覺潘龍甲果然有控制欲，到哪兒插一足，腳跟沒有立足就開始想坐大了。再看看四周，眾人都是一片安靜，都感覺潘龍甲野心太大，只是在人家的地盤不能不有所表示，於是響起了零星的掌聲，然後就是硬著頭皮的說：「好，好主意。」「潘老闆果然有創意。」「我們是應當有個合作的。」
潘龍甲知道他們是言不由衷，卻仍然開心地說：「既然大家都有這個意識，什麼時候鄙人做個東，召集大家共同商議。」
這下大家不知說什麼好了，本來只是應付之言，不會真變成現實吧。
方舟卻從另一個角度感覺到潘龍甲這個人意志毅定不受外界左右，臉皮也夠厚，也算是容易成功的類型。
潘龍甲又說：「我還有一個關於鄙公司發展的計劃，不妨一同拿出來讓大家指點。本公司決定對所有的客戶提供免費服務，吸納客戶資金進行投資理財，再從盈利中與客戶分成。同時推出另一模式供客戶選擇，就是雙方議定一個利潤範圍，由公司先行定期支付給客戶這筆利潤，之外的盈虧由公司負責。」
方舟一想，潘龍甲這樣做有些學自己了，自己正是這樣站穩腳跟然後異軍突起的。但這只能做為短期吸引客戶的效應，長久易招同行忌恨，也會存在公司成本一時難以收回的問題，不過潘龍甲財大氣粗，未必在乎這點錢。
撇開一切成見，他這樣做，只要有強大的財力支持，未必不會成功，可是對於同行的影響太大了。
同行所有人一下臉都綠了，別人這樣做他們還可不在乎，潘龍甲這樣說，以他的財力，如果願意虧損，燒起錢來根本沒有人能擋得住的。這樣一來，本行業勢將產生一種經營模式的大變動，其他公司就是不想跟，也被迫跟進，可是除了潘龍甲，誰又能如此燒得起錢，不願意燒，那只能眼看客戶被潘龍甲吸收過去。
許多人暗暗叫苦，自己這不是來祝什麼開業典禮，根本就是來祝賀本行業的最大災星的誕生啊。所有人都沒有興趣再應和了，場內一片寂靜。
方舟也感到空前的壓力，潘龍甲明明是要用財力壓垮所有的人啊。他也太囂張了，當成這麼多人的面進行示威，分明以勢壓人。
潘龍甲看大家都不說話，更加得意，嘴角的那絲笑意不再掩飾，甚至有些睥睨眾生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