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十七節 文 / 鐵血中華
第十七節
方舟說：「你最近介紹來的那幫兄弟不是都安排在同舟公司嗎？這不是一個辦法。我打算成立一家保安公司。由你們來管理不正合適？」
戴鵬眼前一亮：「那真是好呀，我們當兵出來的也就適合做這個了。」
「光是當保安又有什麼意思。保安公司只是一個外殼。我打算把保安公司內部分為三塊，一部分負責保安業務，一部分負責收集商業情報，還有一部分專門防備像這樣的突發事件。我對這些不太懂，具體還是你來運作吧，反正你是營長出身，管理有一套。」
戴鵬十分激動，不知說什麼，只會說：「方老闆真是謝謝了，我戴鵬就算是賣給你了！」
方舟終於笑了起來，這件事他之前就有打算，但是那時財力不夠無法實施，現在條件具體，要對付天籟這樣的公司也實在必要，正好可以動作起來，又說：「對了，現在我們還不夠強大，所以保安公司一定要低調，最好做得和雨舟、同舟除了業務往來沒有其他瓜葛的樣子。其他怎麼做就看你的了。」
「放心吧，一切按老闆的意圖行事！」
戴鵬興奮地出去了。
林雅瑩她們這才進來，似乎有些不滿方舟和戴鵬說了那麼久的話，可又不好說什麼，只勸方舟多休息會兒。
方舟笑著點點頭，他現在感覺還行，甚至有些興奮，或許是失血過多的原因，只是四肢都被固定住動彈不得實在麻煩，問：「我應當暈迷了幾天吧。」
虞雨說：「是呀，有三天了，總是偶爾醒來又昏過去，我們真擔心。」說著眼圈又有些泛紅。
方舟看得出來她們這幾天都沒有睡安覺，說：「現在沒事了，你們回去休息了，公司的事還要多靠你們呢。」
三人都搖了搖頭，都不願意回去。方舟沒有辦法，只好說：「我想睡一會兒了，你們在這兒呆著又不能做什麼。」
林雅瑩這才說：「好吧。我們剛才在門外商量了一下，三個人輪班，二十四小時輪班陪著你。今天就是我吧。」
方舟說：「這樣不方便吧，我看還是都回去，反正全程都有護士照顧的。」
林雅瑩說：「大家就像一家子似的，哪能放得下心。」說得幾人又開始眼圈發紅。
方舟連忙說：「好，好，隨你們了。」
顧盼昔、虞雨這才依依不捨地出去，留下林雅瑩陪著。
方舟這時感覺有些困了，合上眼想休息一會兒，卻不知不覺睡著了，等再次睜開眼睛，就看到林雅瑩那一雙眼睛正正地望著自己，眨也不眨，無限的依戀深情明顯地寫在臉上，甚至有些癡了。
方舟被她看得不好意思，笑著說：「雅瑩，也該休息會了，你看你的眼睛紅腫得跟桃子似的。」
林雅瑩幽幽地歎了口氣，眼神仍然深情，輕聲說：「我怎麼捨得休息。方舟，你不知道，這些天來我腦子亂得很，只想著萬一、萬一你——，我都不知怎麼活了。真後悔讓你去接機，心裡總想著時間能夠倒回你事發之前就好了。唉，經歷了這些我才知道，牽掛一個人就像把心都掏空了，看到你那樣兒，我，我好難受，真想換成我就好了。」說著止不住眼淚撲撲地往下落。
方舟看著淚珠劃過她白嫩的臉頰，又像珍珠一般掛在雪腮邊上，然後再一粒粒滴落，語話深情款款，聲音也發哽，強笑著說：「看你說的，我不是好好的嗎？不是和你說過，咱們還打算在鄉下買塊地，空餘就去種種花草。」
林雅瑩點了點頭，想忍著淚，淚偏偏不止地往下落，說：「這幾天我老在想，如果我不開設計公司，如果不出這趟差，你就不會有事了。方舟，我們還是——」
方舟搖了搖頭，說：「我知道你的說什麼，可是我們遇到事兒更不能退縮，對手也不會讓我們退縮的。我剛才找戴鵬來就是商量這個事兒，以後我們多小心，不會有事的，再有些時間，我們就可以誰也不怕了。盼昔和虞雨比你小些，她們沒有主意，你可不能亂想呀。」
林雅瑩輕輕擦擦眼淚，點點頭：「打一認識你，就知道你是一個好強的人，知道勸你也勸不了。既然跟了你，你願意怎麼樣我們都會支持的。」
「這才是我的好雅瑩。我在這兒只怕要住一段時間，你做她們姐姐，不但要照顧好自己，還要照顧好她們，還有公司，知道嗎？」
林雅瑩輕輕點點頭。
這時門外響起叩門聲，還未等林雅瑩站起來，門就被推開了。
進來兩個警察，一男一女，方舟感覺女的身子高挑，一身警服長得挺漂亮透著英氣，只是臉上的表情冷冰冰的。
他們一開口說便說：「方舟，醫生打電話說你醒了，嗯，看來狀態不錯，我們就過來問問當時的事。」
方舟聽戴鵬說過警察似乎對這件事不是那麼盡心，便冷冷地回應：「行，有什麼就問吧。」
警花卻對林雅瑩說：「這位女士，還是麻煩你出去一下。」
林雅瑩點點頭，不放心地看了方舟一眼，這才出門。
警花坐在林雅瑩剛才坐的位置，仔細看了看方舟：「哦，恢復得不錯。好，我們就開始吧。」
男警察便取出了紙筆，看來是女的問男的記了。
方舟心想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便把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警花瞪著大眼睛一動不動地聽著，等方舟說完，突然說：「方舟，你是不是有什麼仇人？」
方舟哦了一聲：「你們是不是發覺了什麼？」
警花俏臉又拉了下來：「方舟，現在是我們在問你。」
方舟本來心裡就有氣，聲音也高了些：「看你長得挺漂亮的，不用拉著個臉吧，我可不是犯人。」
警花氣得臉紅了起來：「方舟，我看了你的材料，雖然沒有什麼不良記錄，可天天和大明星什麼的混在一起，果然是個刺頭。」
方舟才不管她怎麼看，說：「你這話說的，如果我天天和你混在一起，就是良民了？」
警花一臉漲紅，纖眉絞在一起，就待發作，可是又忍了忍，說：「好，好，你是病人，不和你計較。我還是要問你，你是不是有什麼仇人。」
方舟搖了搖頭說：「沒有。」
「真的？」
「真的。一個問題不用重複兩遍吧，我說你再問我還是這樣回答。」方舟想到天籟公司手可通天，估計是已經買通了警察，自然沒有什麼好臉。
警花有些不甘心地哼了一聲，低聲說：「就你這種脾氣，居然還有那多麼人疼。」
方舟只當沒有聽見。
她又問：「那麼，是不是有什麼人對你有仇？」
「這好像和你前面問的一樣吧。」
警花耐著性子說：「當然不一樣。你的仇人，有可能是你分恨什麼人，別人對你有仇，也許就是有人對你看意見有看法。」
方舟說：「你越解釋越感覺是一樣。還是那句話，沒有。」
「你一共開了兩家公司，一個雨舟公司一個同舟公司，短短時間發展這麼快，是不是有什麼特別背景？」
方舟心想，這倒和八卦記者傳自己和秦青凝緋聞時猜測一樣，笑了起來：「你不會是八卦新聞看多了，難道白手起家都有錯？」
「好，就算你白手起家，發展這麼快，難道沒有什麼商業對手要對付你？」
「沒聽過。」方舟感覺沒準這些問話記錄很快就會放在潘龍甲的辦公桌上，能不說的最好不說。
警花眉頭又愁了起來：「方舟，你生意從無到有能一下做得這麼大，應當很有頭腦才對，怎麼會什麼都不知道？」
方舟露著牙齒笑了笑：「也許這就叫傻人有傻福吧。」
警花終於忍不住發作了：「方舟，看你這態度明明什麼都知道，就是不說，當大家都是白癡吧。」
方舟笑了起來：「我可不敢。我只是奇怪你這麼漂亮的女人，為什麼要去當警察？臉板板的，只會醜得快。」
「我當什麼關你什麼事？」警花跳了起來，就像一頭被踩住尾巴的貓，幸好被她的男同事拉住，不然真不知她會做出什麼來。
警花喘著氣說：「你這樣不合作，只會對你沒有好處。今天不問了，你好好想想吧。」轉身就走，緊身的制服因為她的步伐快，勾勒出她嬌好的身材。
男警察也說：「方舟，還是好好想想吧，那天我們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