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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三胞胎姐妹 第三八八節 美女網友錯身過 文 / 醉蕭瑟

    ~-~這四位同事轉眼就在張子文老家呆了半個多月。開始兩位老人還想著找個理由,跟一個院子裡面的人解釋,可過了幾天就發現沒有了必要,這一起的老同事們,談起這事的時候滿臉都是羨慕。

    「張家小子聽說再外面賺了大錢,這小蜜一下帶回3,4個。一個比一個漂亮啊……」

    「我聽說張家那小子在外混的不錯,專靠女人就可吃香喝辣……」

    「聽說張家家傳絕學,能一晚7,8次。要不為什麼有那麼多女人一起往他家跑?」

    「我聽說張家那小子認識一世外高人,玄幻艷情什麼的都學了不少,光是嘴吹就能忽悠女人跟他鬼混。」這傳說越來越玄,最後幾個居委會大媽終於在大院門口堵住了張媽媽。

    「真是我家小子同事,就不知道他們一同辦的是啥事?」

    張媽媽這也是被逼得急了。既然這話說開就好辦了,前幾天才被嚇壞得老太太,今天也跟著一起來湊熱鬧,無論如何要給張子文介紹一個相親的。

    「你家張子文不是沒有女朋友嗎?我這可是好姑娘,你家無論如何也要去看看,不去可對不起我這張老臉。」

    囂張的坐在客廳裡對著張媽媽叫陣,要不是看其他幾位胳膊上都帶著紅兜兜,當時就要潑水趕人。可更玄乎的是幾個女孩聽說有人要給張子文介紹相親的,一個個比張子文都積極,不但給張子文打扮的清清爽爽,甚至連見面場地加後續活動都準備好了。

    「張子文一個月都沒女朋友了。現在當然要抓緊時間認識一個,要不等回去就沒時間解決這大事了。」張媽媽背著人跟大兒媳徵求意見的時候。被修紫雲一句話差點沒有嚇死。

    「他有女朋友?不是你們?我怎麼沒聽說這個事?」

    「他不就是沒了女朋友才回家的嘛!」修紫雲也有不老實的時候。估計這是盧靖先就教她說的,要真把實情告訴張媽媽。估計老人當場就會犯高血壓。

    相親地點在市區最繁華地帶的一家咖啡廳。現場出席的當然除了當事兩主角外還加上雙方兩老娘,以及作為媒婆騙吃騙喝的老太太。作為男方一邊算主場,張子文當然要先到。點了杯咖啡上來,老太太一口就喝見底。估計媒婆老太太在家經常喝這鳥窩咖啡,砸著嘴巴抱怨著,

    「怎麼這麼苦?也不知道加點咖啡伴侶?還這麼小點杯子,騙人不是?」張子文就沒好意思說這是濃縮咖啡,心裡想著您就多喝幾杯吧,看晚上精神的,讓你一晚都別睡。可等看到打客場的大姑娘。張子文懷疑就算喝一壺濃縮咖啡。她也一樣能睡著。

    老太太先說了姑娘家的身子骨比較大,是個做事勤快的人。這做事勤快不勤快,張子文看不出來,可這身子骨也太大一點。

    個子也許沒有張子文高,可體積至少有張子文兩個大。如果張子文運動運動。姑娘一件外衣怕是可以裝下三個都有多的。人大嘴當然大,桌上兩樣小點心疊起來正好全放女孩嘴裡。這還不耽誤女孩說話,來了就沒有當外人,問起話來直接明瞭。這下張子文終於知道媒婆老太太說女孩性格開朗是什麼意思了。

    「你做什麼的?幹那行?工作穩定嗎?不穩定也沒有關係,一年能賺個十幾二十萬的也可以。你在落雪市有房子嗎?我以後可是也要到落雪市工作的,沒房子可不行。貸款也可以,可你要付首期。有車嗎?我可不要企鵝,起碼得凱瑞那級別……」

    張子文半天不知怎麼回答,張媽媽乾笑了半天勉強說句。「我兒子以後要讀博士……」

    「博士怎麼了。讀博士又能怎麼了?我女兒可是正規大專畢業,有文憑的。再說讀博士不都是傻子嗎?要不怎麼那麼久都不能畢業,還整天讀書?」

    女孩媽媽也不錯,雖然塊頭沒女兒大,可嘴巴一點不小。等吃飯的時候就更顯得有優勢。晚飯是魏園安排的,連菜都點好了。想著五個人。有個八菜一湯,加個主食也就才不多。可是沒想到精緻的小菜到了母女兩人手裡經不住筷子一巴拉。

    「小氣的,連口肉都不捨得給。」改天媒婆老太太一到家就跟張媽媽抱怨。好像那蝦啊蟹啊什麼的都是素菜一樣。最後媒婆老太太才不忘記問話,

    「女方看張子文雖然瘦了點,可也還算可以。就是不知道張子文現在究竟做什麼工作啊?」

    「勤雜工。在家只有6、7個人的小公司做勤雜工。」

    「以後別說我給你提過親。」老太太走的時候滿臉憤慨的好像張子文踩了她尾巴。在家胡混了一段時間,張子文終究還是要回去上班的。

    紡織廠大院風言風語的傳了一陣,最後還是平靜下來。這幾個女孩還真是同事而已。白天兒子不是在家就是跟著一起逛街,晚上吃了晚飯送姑娘家的會酒店,10點準時回家睡覺。要是小兩口——小五口,還能不找個時間親熱?

    張援朝終於能扯開嗓子跟老夥計們嚷嚷。其實他這是不清楚張子文的習慣。不管幾個女孩跟張子文一起做什麼,可晚上一律不留宿。這打在安馨苑開始就是這規矩,臥室就是張子文的,女孩都在客廳打地鋪了。

    前面是夏天,打地鋪墊滾床單棉絮就可以,雖說是姑娘家,可是在一起圖個熱鬧,沒有那麼多講究,可是看著天氣就轉涼,在直接睡地上就不是女孩子們能接受的。問題是的確有女孩想呆在安馨苑,這些女孩還就是不想回自己那舒適的小窩。

    大概30平方的客廳連著飯廳,原來的地磚只剩下一半不到,其餘地方全部被打上地壟墊高後鋪了地板。

    「底下加了水暖,到冬天比空調舒服。」柳月兒得意的看著站門口的張子文。後面跟著進來的女孩脫了鞋跳上地板。

    「低下還要加個地毯才好。」「電視櫃高了,低點做地上就可以看才好。」「坐墊多點。最好是那種可以隨便變形的那種。」

    女孩們嘰嘰喳喳玩的開心,柳月兒悄悄往張子文手上探。伸了一半卻又不好意思。張子文心裡湧去一股暖流,難得激動起來一把抱住月兒,嘴裡不住說著對不起。柳月兒開心的流出眼淚。抱著抱著兩張嘴貼在一起,兩條舌頭貼到一起糾纏著,最後在張子文嘴裡打了個蝴蝶結。

    「快看看浴室啊,這淋浴頭很有意思啊。」四個淋浴頭都是那種像長條似的排管,並在一起都打開,流出的水不像洗澡用,更像是下雨。嘩啦啦一大片,兩三個人在下面都一起被淋濕。

    「這浴室看來是月兒妹妹下心思了。這鴛鴦yu洗起來夠勁。」薛茗珊站在浴室門口朝外面做鬼臉。搞得兩個正練習打上國節的只好分開。修紫雲推著兩人往浴室走,盧靖起哄著要月兒親身演示一下這浴室究竟怎麼用。

    「我要不吧!人多看了怎麼不好洗。」張子文舌頭還沒有捋順,說得話都讓人難懂。被幾個女孩推著走進浴室還沒有一點覺悟,總想著要跑出來。幾個女孩只好動手給他扒光,也不看看旁邊的月兒。她身上那衣服就像是自動消失一樣,人都沒進浴室就掉了一地。

    站著是辛苦點,不過好在人多,雖然多半都是要看熱鬧的,可幫著搬個腿扶個要什麼的,倒是一個個都玩的開心。洗的乾乾淨淨,累的一塌糊塗,張子文從浴室出來在門口滑了幾下。

    「地好滑啊。要不要在這裡放個墊子防滑?」

    「別擋住門啊。放墊子有什麼用,放張床才是真的。」魏園扶著柳月兒往外走。眼睛盯著出來的下面說話裡都是酸酸的。張子文伸手往身上抓了一把,兩個女孩差點沒有一起倒地上,幸好盧靖趕過來,才算讓大家站穩沒倒。

    一共兩間臥室,除了張子文一間,還有一間就是林可兒用。原來兩間房都差不多。可這一裝修就變了樣子。張子文的房間簡單的除了床就是一張桌子,雖然靠牆的衣櫃裡掛滿了衣服,可看起來還是單身宿舍的風格。

    林可兒的房間卻變成了粉紅世界,從地板到天花板全部貼上粉紅牆紙,桌滾床單上,甚至連地上都堆滿了娃娃,hello-kitty和維尼熊成了房間主人,床中間蹲著的一隻藍色流氓兔頭頂上,還頂著一條小內褲。

    「大哥哥回來了?」林可兒像是從地上冒出來一樣,背著書包突然出現在門口。喊了一聲就撲過來,抱著張子文又笑有跳,弄的張子文死的心都有了。

    「快鬆手啊,我還沒有穿衣服呢!」

    「有什麼關係,又不是沒看過。好久沒見你了,大哥哥好像變瘦了。」林可兒可不會輕易放手,眼睛專盯著下面,讓張子文兩隻手捂著根本不敢動。到底還是紫雲來解圍,把林可兒推進房間才讓張子文脫身。

    一切都恢復原樣,女孩間似乎排了一張表,每天早上都有專人送張子文到大廈拐角。倒不是怕人看見張子文每天從不同的車裡下來,主要是拐角這家店的早餐合張子文胃口。朝九晚五的生活對張子文來說挺合適。

    八點半出現在大廈門口,跟曾寶聊幾句拿著郵件上樓,作為勤雜工的張子文,一天的事情就算是做完。可是作為德榮公司的一員,每天要學習的東西卻還是很多。

    張子文現在才知道,原來在學校學的東西到了實際工作中,完全一點用都沒有。雖然以前在學校也看了些關於金融房門的書,可真到用的時候才知道根本不是這麼回事。

    「按照規定不是要交37%的增值稅?如果按照這個稅率來算,那年公司就應該是虧損啊?怎麼到最後還有盈利?」

    張子文揉著太陽穴,指著桌子上的厚厚一疊報表問。薛茗珊翻著報表到後面說,「增值稅是計算收益後的稅收。你要減掉中間的那些成本才行。」

    「可是這成本應該沒有那麼大才對啊。我算了,你看……」

    「你當我這財務總監都是吃白飯的?如果真按照你那種算法,這世界就沒有賺錢的公司了。也許那些電信啊石油啊什麼的例外吧。」

    「……那是不是逃稅?如果有人查怎麼辦?」

    「你少操心了。這是合理避稅。不是逃稅。你還是少操心的好。多看看公司經營的業務才是正經。」

    張子文繼續揉著頭,「我現在才知道。原來就算是巧克力,也有那麼多講究啊。我一直以為德芙跟那些10幾塊一斤的都一樣,只是味道不一樣而已。」

    「那你現在應該知道代可可脂和可可脂之間的卻別了?」突然進來的舒安讓張子文措手不及,手從領口拿了幾次都沒有掏出來。倒是薛茗珊大大方方的把領口往上提提,其實該遮住的還是露在外面。

    「我……大概知道一點吧。」張子文站起來紅著臉小聲說。修紫雲推著舒安進到房間中間,舒安擺擺手讓張子文坐下。

    「這些東西都是要慢慢學的。光看書也沒有用。有空到工廠去看看,這些東西自然就會了。現在正好有個事情要人跑一趟,就是不知道你是否願意出差?」

    薛茗珊吃驚的看著舒安說,「舒姐,你要讓張子文出差?我今天只是進來看他有沒有問題。不是偷懶。你就算要怪也怪我貪玩。不用罰他走吧?」

    舒安指著薛茗珊對身後修紫雲笑著說,「你看看,多精明一個人,一牽扯到男人身上就變成白癡了。你還是忙自己的好了,我說的可是正經事情。要不你也聽聽,好跟著一起去?」

    薛茗珊紅著臉往外走,背後修紫雲笑得開心的很。

    「最近公司跟大馬談了筆生意。細節也談的差不多了,不過要人過去送最後的文件。你知道我們公司人不多,原來這種事情都是通過第三方做的。可是這一次大馬方面卻堅持要我們公司派人過去。所以我想來問問,看你是否願意跑一趟。」

    張子文:「我去是沒有問題,就是怕我什麼都不懂,耽誤公司的事情。」

    舒安:「沒有關係。都談好了的,就是辦個手續。再說有什麼問題。你也可以跟我們聯繫。你不會說連電話都不會打吧。」

    張子文:「……那倒不是。要不我就跑一趟?」

    舒安遞過去厚厚一本資料,

    「那你先看看,等月兒做好準備,你就可以出發了。」

    張子文突然發現一個問題,

    「我……還沒有護照呢。」

    舒安:「知道,月兒都會辦好的。你抽空多看看資料。也就是最近幾天月兒就可以準備好了。」

    早上8:40從落雪市到深水的飛機,大約中午就可以到。然後馬上到關內的公司總部交一份文件。剩下的時間足夠參觀一下深水的市容,找個不錯的飯店吃晚飯,再回酒店休息。第二天10點多過海關到香城。

    可以直接坐地跌到機場,也可以出來做的士,中午到機場後午餐,然後進海關坐下午3:30的飛機去大馬。機場會有人安排接待,當地接待人員會準備回來的事情,完全不需要擔心。

    「放心吧,這麼簡單的事情我一定不會出錯的。」張子文隨手把護照和機票放進隨身背著的挎包裡,對旁邊一直嘮叨的柳月兒說著。

    這是在落雪市的飛機場。作為德榮公司唯一的勤雜工,張子文終於也有機會出差了。這次主要是要一個人到深水的分公司遞一份文件,然後就是到大馬跟當地的一家公司商量有關棕櫚油的業務。

    有關的商務談判早以做好,張子文這次最主要的任務就是把正式合同交給對方。為能順利這次事情,月兒前後忙了幾天。從機票到酒店,甚至連可能要轉車的路線,的士路程的長短,月兒都有了詳細計劃。

    「你為什麼不跟我一起去?」張子文曾經好奇的問。

    「安姐不同意。其實我在公司也沒有多少事情做。可舒姐就是只要你一個人去。我這為你做準備,比自己出去一趟還要辛苦的多。」

    月兒又指著挎包說,「裡面裝了一千塊錢和一千港幣。深水酒店是公司業務往來單位,費用都是一年一結,你不用操心。等到了大馬。自然有人接機,以後會照顧你的。」

    張子文摸摸柳月兒的臉。笑著說,「知道了。你這幾句話說了好多遍,我早就記得了。這還有一小時就上飛機,要不你先走好不好?」

    站在另一邊的魏園挽著張子文胳膊,不高興的問,「為什麼要趕我們走?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們?」

    張子文:「當……當然不是,我這是惦記著你們還要回公司上班,晚了路上不好走。」

    魏園還準備抱怨,被一直沒有說話的修紫雲拉住。

    「你真要我們現在就走?」

    「是啊……要不你們再陪我坐坐?」

    三個女孩把張子文一個人留在機場,自己卻約著一起逛街去了。看著紫雲的車消失在馬路轉角。張子文用最快的速度跑到牆邊的公用電話旁。搜遍自己的口袋。張子文又一路小跑的往機場超市跑去。隨便買了盒方便麵。張子文翻出月兒放在自己口袋裡的鈔票,拿出一張一百交給售貨員。

    「請找零錢,硬幣。」電話是那種投幣式的。抓起售貨員遞過來的十幾個一元硬幣,張子文又一路小跑到電話旁。時間不多,馬上就要上飛機了。張子文正經事還沒有做呢。

    「你就是『冬天的大餅』?太好了,你來吧,我接你。到時我們一起……可以好好玩玩。」張子文放下電話的時候放了三次,話筒都沒有掛到電話上。激動啊,張子文終於有機會跟網友見面了。

    作為一位資深網友,企鵝專家,張子文第一次跟同學一起跑網吧裡,唯一會用的就是企鵝聊天。這麼多年玩下來,3個企鵝號裡都塞滿了網友。雖然有很多都是加為好友以後再也沒有見過。可是有些人確實在一起聊了好久。

    比如這個王媽「夏天的饅頭」的小嫂子,跟張子文一起網聊足有4年。那是張子文正大學畢業,因為寫畢業論文整天泡網吧裡,掛著的企鵝突然接到一個要求加好友的提示,對方第一句就是,

    「我們兩個的名字好像啊!」大餅對饅頭。就像野雞遇到色狼。張子文跟「饅頭」妹妹就是干chai烈火,兩人一連聊了兩天,從國際形勢到國家發展計劃,再到兩人的同事同學工作日常生活,最後到兩人的**。

    毫無意外的,「饅頭」妹妹要張子文視頻,可是張子文當時在的網吧裡的攝像頭恰好壞了,所以張子文就傳了一張照片讓「饅頭」見見。那張張冠希的照片當時就換回了一張阿嬌的玉照。

    「那就是我。」

    「饅頭」妹妹還順便發過來一個嬌羞的企鵝表情,讓張子文當場暈倒。總之兩人在網上聊的不錯。整整4年時間,「夏天的饅頭」從妹妹變成了女人,從女孩變成孩子她媽。傳給張子文的照片也從阿嬌變成飯島愛。

    雖然在網絡裡兩人無話不談,偶爾兩人之間的電話可以聊一個通宵,可是卻從來沒有見過面。在不同的城市,又有各自的生活,顯然饅頭跟張子文一樣,都是單純而膽小的人。雖然有好幾次張子文被撩撥的衝動到了車站,可是每次總是在最後關頭放棄。

    而「饅頭」也曾經在一次跟男友吵架後想著跑到落雪市來,可是最後還是張子文勸著讓「饅頭」回到後來的老公身邊。

    這次終於有機會到深水,張子文總算有機會能第一次見網友,心情激動的整整兩晚沒有睡著,讓柳月兒以為他是緊張一個人出差。張子文可不敢說出真相,這要是讓其他女孩知道可不得了。

    「你確定?」在德榮公司裡,坐在輪椅上的舒安微笑的問著一個女孩。這位女孩帶著一副大大的眼睛,略顯幼稚的臉上頂著一頭凌亂的碎發。田甜在公司專門負責網絡管理。雖然高中成績一團糟,可是田甜確實是計算機房門的天才,更確切點,她擅長的是網絡。

    「根據他企鵝上的記錄,他確實在深水有一個網友。而且兩人關係相當親密,從我們第一次告訴他要出差到深水。他就計劃跟這位網友見面。」盧靖走過來,拿起一疊童話記錄看看。然後又放到桌上。其實這個記錄幾天前就放到盧靖桌上,現在又看一遍,只是一種習慣。

    「那你能查出她是做什麼的?她會跟張子文見面嗎?」田甜舔舔棒棒糖,從碩大的眼鏡框上看著盧靖。

    「現在的問題是你們想讓張子文跟網友見面嗎?我根據她企鵝的ip找到她工作的公司,然後根據另一個ip找到她家的地址。根據對她在企鵝上說的話和她對其他事情的反應,我覺得她肯定會跟張子文見面。」

    「為什麼這麼肯定?」盧靖看著田甜,眼裡滿是失望。

    「昨天她跟公司提出請假一天,而且我還查出她還通過網站預訂了一束花和……和一盒超薄型安全套。想知道送貨地址嗎?」

    「月兒給張子文訂的酒店?」

    「對了,連地址都一樣。現在的問題是,你們想讓兩人見面嗎?」

    盧靖看看舒安。舒安微笑。「這要你們決定啊!只要張子文不影響工作,我對他在深水見誰沒有任何意見。」

    盧靖咬咬嘴唇,恨恨的說,「如果張子文耽誤了工作怎麼辦?」

    「我覺得張子文不是那種人,他應該知道什麼重要。不會影響工作的。而且田甜不是也說了,那女人只請了一天假。看了兩人只會在一起呆一天的。」

    盧靖氣憤的說,「那就讓他們見面好了。我又不在乎。」

    轉身走了幾步,盧靖還是忍不住轉回頭問田甜,「你有什麼辦法讓他們不見面?我只是問問,不是想要你做什麼的。」

    田甜咬碎棒棒糖,把棍子插到手邊的一個娃娃熊的手裡——娃娃熊手裡已經插滿了棒棒糖的棍子。「很簡單啊。以她公司的名義發個郵件,不准假,而且要她立刻到藍市處理一個業務就可以了。我也只是說說。郵件都寫好了,不過要想發送這個郵件,還需要按個鍵才可以的。」

    朝鍵盤上指指,田甜又放一個棒棒糖到嘴裡。盧靖用力得敲下回車鍵,郵件寄了出去。舒安和田甜一起笑出聲來:「你不是不介意的嗎?你可要小心了,要是張子文知道你耽誤他跟網友見面。一定饒不了你。」

    「誰說是我做的?」盧靖得意的拍拍手,「都是魏園跟薛茗珊坐到。她們兩個昨晚可是說了一晚悄悄話,可是把這女人祖宗十八代都罵了。」

    「哦?你們現在管得這麼嚴?」

    「那是。如果他又遇到像惠英紅和趙楠這樣人怎麼辦?」

    舒安意味深長的笑著,「那你們可有得擔心的,這次恐怕他會碰倒不少這樣的人了。」

    「舒姐你說什麼?難道這次張子文出差會遇到很多麻煩?不就是送文件嗎?」

    舒安控制輪椅轉個方向,看著窗外繁忙的城市景色,臉上那種溫柔的笑容慢慢消褪下來,取而代之一種嚴肅的神情,「我也不知道他回遇到什麼。但是我有種感覺,無論我們這位勤雜工走到哪裡,麻煩都會不少。」

    在深水機場大廳,張子文站在電話旁邊發呆。他沒有手機,小靈通也沒有辦法到深水用。可是無論張子文怎麼打,「夏天的饅頭」的手機就是不通。張子文鼓足勇氣往她家打電話,可是接電話的卻是一個男人。

    張子文說自己是「饅頭」同事,問問為什麼她還沒有到機場?男人奇怪的說,「她今天不是要到藍市嗎?為什麼要去機場?難道坐飛機去藍市?」

    張子文趕緊隨便找個理由掛上電話,心裡滿是失望。第一次見網友就被放鴿子,張子文真想現在就把「饅頭」拖到黑名單去。坐上機場大巴,張子文打開地圖,認真研究起來。

    跟很多城市一樣,深水機場在城市邊緣,從地圖看……其實地圖上根本沒有標出機場地點。不過張子文好像天生有種本事,拿著一張地圖很容易找到自己想要找的地方。

    從他還是小學生開始,就最喜歡跟同學玩一種遊戲,對方報個地名,然後自己從地圖上找出來,而每次張子文都可以很快找到那個地方。無論它是多麼偏遠或者不起眼的小地方。

    看看路標,張子文終於在地圖上看見自己的位置。關內在地圖另一個角落。看來還有段時間可以休息休息。昨晚太興奮,雖然房間裡一個接一個先後進來三個女孩,最後張子文還是沒有睡著。

    「饅頭」曾經說過自己奶水足,孩子都吃不完,每次都要擠不少出來倒掉。浪費。那應該也不小吧!不知道有沒有紫雲的打?也許沒有,紫雲的可是一個成年人都吃不完……

    因為在機場耽誤了不少時間打電話,張子文這一車上還有其他航班的人。坐在張子文前面幾排的阿坤就是剛從香城過來的。這時阿坤看著窗外也在想著心事。

    跟著大哥一起打拼了幾十年,現在也算是個小老闆了。家裡一棟樓自己住,還有幾間房放租。三個孩子都在大哥公司裡做事,大哥對小輩也挺照顧。看樣子過個幾年。老二說不定還可以混個高層。都是托大哥的福啊!

    雖然最近大哥跟他弟弟為了公司明爭暗鬥,可是畢竟是兄弟間的事情,大哥這次要自己上來,也許是太小心了。想到這裡,阿坤又摸摸自己放在荷包裡的小刀。還在那裡。可以放心了。

    說是刀,不過三兩公分的,無鋒無刃更像是個工藝品。在香城海關的時候,海關還打開仔細看了看。再說現在都什麼年代了,要爭當家扛把子的,靠得就是實力,這傳家寶什麼的,只是對外的一種說法。

    老大當然知道這個道理,要自己帶著東西上來躲躲。也許只是想讓自己能有機會玩玩吧。阿坤轉頭看看窗外景色,心情更好了。

    這一上來也許要呆個大半年的,老大說了,錢什麼的只管用,都是公司付賬。那就不客氣了。聽說上面的女孩都開放,就是不知道跟老家的相比。床上功夫怎麼樣?要不多找幾個試一試?可惜前幾天才在夜總會認識的那個阿娟,可是沒有機會玩玩了。

    終於到了。張子文從大巴上下來,又看看地圖。還是有點遠,那就打的士吧。張子文身上一直就沒有過很多錢的,在落雪市的時候,一般都是坐公汽。可這第一次到深水,坐公汽也不知道怎麼走。還有正經事呢。

    在出租車站,張子文看著前面的老頭也拖著行李在等車。頭髮都掉了,腦袋中間露出油光光的頭皮,應該算是老頭吧!也不知道他要到那裡。這深水的出租車怎麼這麼點?先下車的幾個人都把車叫走了,就剩下自己兩個,還要在路邊攔車才行,麻煩啊。不知道馬路對面的那個麵包車是不是黑的,如果帶自己一步是不是可以便宜點?

    張子文胡思亂想的跟在阿坤後面,看著馬路對面的麵包車調頭朝這邊過來。這馬路中間可是雙黃線,它是不是違章了?難道深水的黑的違章都這麼大膽?

    麵包車突然停到阿坤面前。阿坤也早注意到了這輛車,多年的生活經驗讓他突然意識到危險。側面車門打開,從裡面衝下三個年輕馬仔,兩個撲上來抓住阿坤的手,一個抗起地上的箱子就往車裡塞。

    如果年輕20歲,就算10年前,就你們兩個也敢動老子?阿坤心裡想著,兩手用力掙脫馬仔往後面跑。可是畢竟年紀到了,現在已經不是當年一個打九個的時候。就算跑也是跑不動了。

    阿坤還沒有跑兩步,兩個馬仔已經追過來。一個飛起一腳踹在阿坤腰上,把阿坤放到在地。一個緊走一步,一腳踩在阿坤脖子上。轉身抓手反關節一擰,同時腳上用力往下踩,讓阿坤臉貼著地面不能出聲。

    又過來兩個馬仔,一個抓手,一個抓住頭髮。三個人用力抓起阿坤,推著阿坤就往麵包車裡走。阿坤張嘴要叫,一個馬仔用力一拳揍在臉上。鼻子裡的血飛濺出來,連眼淚混雜著鼻血一起流到嘴裡,還有半顆牙一起堵住了阿坤的嘴。

    兩個保安衝過來,從麵包車裡又下來一個人,手裡拿著一個小本子對著保安。

    「警官。我們正處理公事。」保安還沒有來得及看看那究竟是不是真的警官證。三個馬仔已經壓著阿坤上到車裡。跟來的時候一樣,車越過雙黃線飛馳而去。

    整個事情不過是三兩分鐘就發生完。站的最近的張子文看得心驚膽顫。早聽說深水治安不好,可沒有想到一到這裡就看見這麼個警匪片。

    「狗屁警官。那都是混黑道的。」

    一個保安朝遠處看看,抓起手機報警。張子文走上幾步,「要不要我給你們作證?」

    「你有事就先走好了。就在我們眼前。還用你做什麼證?」

    保安不耐煩的揮揮手。張子文也不想找麻煩,朝著過來的一輛出租車揮手。

    「等等。這是不是你掉的?要不是那老頭的東西?」一個保安撿起地上的一把工藝小刀問張子文。張子文剛想搖頭,遠處傳來警車的鳴叫聲。保安把小刀塞到張子文手裡,推著張子文往出租車上走。

    「拿著快走吧。少在這裡礙事。」

    出租車裡張子文報了公司地址,拿起小刀仔細看看。不過是個普通的刀,手工還算仔細,可是應該有年頭了。刀柄上的圖案也許是條龍,也許被人摸得多,龍爪都光了,看起來更想一條蛇。

    不就是把破刀嘛!管它是誰的。張子文隨手放進褲子荷包。「您能不能快點?我12點前還要到公司交文件呢!」

    「快?要不我闖了紅燈你付罰款?就算你付,我那扣的分怎麼辦?」司機從後視鏡裡橫了一眼。張子文只好小聲的說。「那還是慢點。我哪來的分給你?」

    看著眼前的白領。張子文就是覺得眼熟,可一時卻想不起在哪來見過。

    「你終於來了。剛才柳經理還打電話,問你到沒有呢。這一路上沒有什麼事吧?」

    白領女孩親熱的挽住張子文胳膊,讓張子文不自在。女孩卻高興的往上湊,那挺挺的胸部摩擦著。讓張子文感覺到襯衣下的豐滿。到底是南方,這個時候還只用穿件襯衣就足夠了。裡面的胸衣應該是單層吧,連中間那顆凸起都能清晰的感覺到。

    「你是小花?」

    「什麼啊!你現在才認出來?」

    女孩挽著張子文走進一間辦公室。朝著市區的落地大窗外滿是特區充滿活力的城市景色。張子文卻看著面前的女孩發呆。這小花就是兩個月前自己在學校招聘會上遇到的翠花組合中的一個。

    想想自己第一次還是在一家洗浴城遇到她們兩個的。可是再看看眼前的女孩,張子文不感相信這個臉上充滿自信和精明的白領,就是當時跟自己雙fei的人。

    「你看什麼呢!怕是連我的名字都不記得吧。」張子文眼睛確實不老實,盯著胸口就一直沒有移開。女孩關上房門,輕輕打了一下,卻彷彿不經意間,讓領口又低了一寸。這時張子文已經可以清楚看到裡麵粉色帶白點的內衣了。

    「啊,你叫顧娟。我怎麼會不記得。你不是在德榮公司嗎?怎麼到這裡來了?」張子文當然是看了翠花兩人的簡歷,這名字還是記得的,剛才只是一時沒有想起來。跟在洗浴城見到的不一樣,跟招聘會上見到的也不一樣,現在的小翠。完全是一個幹練的白領模樣了。

    「我是柳經理安排來作為聯絡人的。你不知道這榮濱公司跟我們公司有關?」

    「榮濱?那老闆應該是趙恆柴了?」張子文才注意到原來自己現在在榮濱公司。拍拍腦袋,都是「饅頭」惹得禍,自己到現在才注意到公司的名字。小翠結果文件看看,隨手放到桌上。

    「你要不要給柳經理打個電話?她可是怕你一路出事。」

    「好……啊!還是算了吧。早上才分手的,這麼點時間,就不用打電話了吧。」張子文有點分心。眼前小翠衣領還沒有扶好,這斜靠在辦公桌旁,裙子卻往上走了好大一段,露出白花花的大腿上,連長筒絲襪的根部都可以看見。(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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