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三胞胎姐妹 第二三二節 琉璃美人 文 / 醉蕭瑟
第二三二節琉璃美人
梆,梆(更新最快最穩定,讀看看,兩顆拳頭狠狠地砸在張子文頭上,張子文頭上應聲出現兩個饅頭似地包,原本的英雄形象大打折扣,最多算得上一個狗熊兩人異口同聲地吼道:「我們才不擔心你我們是為了我的妹妹(徒弟)擔心」
張子文哭喪著臉,捂著頭上的大包,委屈道:「你們怎麼不早說」
「早說?」李師伯一邊發出恐怖的笑聲一邊俯視著張子文,「嘿嘿,要是早說了,還能看得出來你的真面目麼?還能達到我們考察的目的麼?」
張子文疑惑道:「考察?考察什麼?」
一邊的沈山山湊上來,看著張子文,那眼神就像是大灰狼在看一隻束手就擒的小白兔,「考察你到底合不合適當我的妹夫啊」
張子文被嚇得朝後退了一步,不過馬上就裝出一幅乖寶寶的模樣,小心地問道:「那……你們考察得如何了?我合不合格啊?」
看著張子文滿懷期待的眼神,李師伯忍住爆笑的衝動,微微頷首,道:「年輕人嘛犯點錯誤在所難免,」見張子文立馬哭喪個臉,忙安慰道,「哎,我沒說你不合格啊」
張子文一聽,頓時雙眼放光就在張子文要歡呼雀躍時,李師伯又是一頭冷水澆下來,「我又沒說你合格,你幹嘛那麼高興?」
張子文立刻暴走,掐住李師伯的脖子死命地搖晃,不過沈山山適時出手,將師父從死神手中奪了回來沈山山換上一副凝重的表情,道:「小鶯她……受了許多苦,我想以你的身世經歷,應該很能夠明白」
張子文一愣,沉重的緩緩點點頭沈山山哽咽道:「做為她的哥哥,她唯一的親人,我卻不能帶給她快樂,我……我不配做她的哥哥」
張子文直視著沈山山的雙眼,從那雙明亮的眸子裡,他能感受到深深的愧疚與悲哀李師伯緊緊地捏住沈山山的肩膀,沉聲道:「不要太傷心沈山山,你已經做得很好了」說完,朝張子文示意了一眼
張子文當然明白這個時候自己應該怎麼做,舉其自己的右手,抬頭望天,緩慢但堅決地道:「我,張子文,將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帶給黃翠鶯幸福,否則,讓我老婆永遠是處女」
張子文不說不得好死,是因為在他心遠遠妻子比自己的生命來的重要對於這一點,沈山山和李師伯都能夠深切體會,所以他們試圖阻止張子文發下這樣的誓言,可是話已出口,想改也難
看著目瞪口呆的沈山山師徒,張子文安慰地一笑,「你們放心吧一切我自有分寸,至少,小鶯也算是我妹妹,我沒理由不照顧好她的」沈山山點點頭,眼裡滿是喜悅,李師伯則是含笑看著張子文,眼裡同樣滿是欣慰停了一下,張子文又道:「不過……」
沈山山立刻跳了起來,「什麼?你可不能反悔別忘了,你可是發過毒誓的」
張子文翻了個白眼,不屑道:「不是,我像那種說話不算話的人麼」
沈山山思索一陣,道:「不是像,根本就是」
李師伯也道:「肯定是」
張子文哭笑不得,將兩人悄悄拉到一邊,小心翼翼地問道:「那個……我的意思是說……如果質量不好,有的換麼?」
沈山山立刻伸出一隻中指李師伯一瞪眼,「貨一出門,概不退換」
張子文仰天長叫:「你們這是強買強賣,沒天理啊……」
現在張子文總算是明白為什麼沈山山會出讓他闖浴室的叟主意了雖然跟沈山山說話的時候嘻嘻哈哈沒個正經樣兒,可是跟黃翠鶯有著天涯同是淪落人的感覺卻是如此強烈,以至於他在心中暗暗發誓,今後無論如何,也不能虧待了這個像小妹妹一樣的可愛少女
而黃翠鶯也似乎從哥哥沈山山那裡得到了什麼消息,見到張子文的時候不再是咬牙切齒彷彿有著深仇大恨一般,也不是冷冰冰的不理不睬,而是充分展示出純美少女清純可愛的一面,此舉不但讓沈山山和李師伯大跌眼鏡,更是讓張子文樂得合不攏嘴,畢竟,沒有誰願意整天面對一個冷如冰山的石女
可是就在張子文過著游哉悠哉愜意無比的日子的時候,一個意外甚至令人震驚的消息傳來,打破了張子文甜美的生活美夢
這天,忙著處理社團事物的沈山山突然急沖沖地回來,劈頭就是一句,「張子文,我想你應該回帝京霸下總部了」
時值午後,李師伯已經去午休了,而其他弟子也紛紛離開,休息的休息,練功的練功,這個時候正是張子文和黃翠鶯單獨相處的好機會
自從黃翠鶯不再刻意躲避他以來,張子文就製造機會跟她單獨相處,倒不是因為他想動動手腳吃吃豆腐,一睹芳容一親芳澤什麼的,而是跟這個美少女在一起,張子文感覺無比輕鬆,不必掩飾什麼,更不必躲避什麼
跟楚可婧、沈琉璃諸女不同,張子文心中的一切苦悶都可以向她傾訴,不用擔心會嚇倒她,因為她的身份已經和張子文相當接近了,也不用擔心她會洩密,因為張子文可以十分清楚地感覺到,美少女對自己的那種純淨的沒有一絲瑕疵的感情
不過現在張子文非常不爽,原因嘛,很簡單,因為沈山山來了如果你正在跟一個既有愛情又有友情的知己單獨相處的時候,一個不識時務的第三者進來插一腳,你心裡會舒服麼?
沒有人希望當自己與心愛的人談心的時候被打斷,而且還是一而再再而三如此就算聖人亦不能免俗,何況張子文一個凡夫俗子張子文斜眼看著沈山山,目光冰冷,聲音更冷,「我想你應該給我一個足夠的理由」
一見張子文這個態度,沈山山倒還沒什麼,反正他跟張子文一起的時候已經司空見慣了黃翠鶯卻不依了,騰地一下站起來就要發作,不過看到沈山山在張子文身後猛使眼色,悻悻地坐了回去,美少女之所以會想向張子文發火,倒不是生氣他對自己哥哥不禮貌,而是生氣他的態度,對黃翠鶯來說,自己的男人就應該時時刻刻謙遜有理待人和善,而不是像張子文這樣動不動就冷眼看人
這也不算是黃翠鶯不瞭解張子文,只能說是民族文化使然吧沈山山心裡倒沒有絲毫怪罪張子文的想法,坐到張子文對面,茶几上一杯茶被他一飲而盡,緩了口氣,沉聲道:「巴黎那邊傳來消息,說警察抓獲了一個武者」
張子文眉頭一跳,原本他以為沈山山說的讓他回北京,是因為接到了北京那邊的什麼消息,可是沒想到卻是巴黎來的會是誰呢?張子文心中暗自揣測
他壓根兒就沒考慮到張子劍身上去,因為在他看來,以張子劍的身手,如果不是特殊情況根本容不得警察鑽空子,可是沈山山接下來的一句話讓他的心徹底的沉了下去
「發回來的消息說,警察根本就不是抓到了他,只不過是意外之中發現了他而已哼哼,我就說嘛,就憑他張子劍的大名,警察除非是插了翅膀,抓他?簡直癡人說夢」
「什麼?」張子文一把揪住沈山山的衣領,「你說張子劍被抓到了?」
沈山山就這麼任憑他抓著,面色凝重,沉重的點點頭在帝京的這段時間裡,落雨已經將他的巴黎之行比較詳細的告訴了沈山山,當然,作為武當一脈的名人張子劍,也沒有落下,沈山山知道這個人在張子文心目中的地位,所以在接到消息的第一時間便趕了回來
片刻,張子文才從震驚中恢復過來,目光沉靜如水,道:「具體是怎麼回事?」不管怎麼說,張子劍都是武當內宗的七師弟,張子文身為大師兄,有義務保護小師弟的性命
沈山山清了清嗓子,將當時的情形描繪出來在講述的過程當中,沈山山特別強調了張子劍被抓地點的打鬥痕跡,以及張子劍的精神狀態最後,沈山山說出了心中的疑慮,那就是以張子劍的水平,他到底是碰到了什麼樣的敵人呢?而對這個疑問,沈山山自己的猜想是張子劍被迷惑了心智
雖不中,亦不遠矣張子文點點頭,他已經明白沈山山所說的這個強大的敵人是誰了,「所以你認為我應該回去……」
沈山山點頭道:「是的,我覺得既然她們已經開始對張子劍下手了,北京那邊也會相應地變的危險起來,我想……你是不會將他們丟下不管的吧?」
張子文輕輕一笑,「當然不會」
沈山山又道:「不過你可別以為以為我是在趕你走」
張子文一愣,隨即失聲笑道:「怎麼可能,我相信我的眼光,你不會是那種人的」頓了一下,又道:「不過我想也許到時候我會找你幫忙」
沈山山笑道:「隨時歡迎於公於私,我好像都沒有理由推托」說罷,看了一眼在一邊聽得雲裡霧裡的黃翠鶯,又將目光轉向張子文,曖昧地笑了笑
黃翠鶯一聽,立刻羞紅了臉,像個鴕鳥一樣,頭都快扎到胸口兩個挺翹的淑乳裡去了,除了心中的羞意,黃翠鶯心中還多了一絲疑惑,「到底這個人是誰?帶來的麻煩這麼大?居然還會讓張子文說出向哥哥求救的話?不過這樣也好,他心理負擔的東西太多了,也該讓別人負擔一部分了」
別人?這個別人還不就是她的哥哥次日,張子文帶著黃翠鶯來給李師伯道別
「李師伯老前輩,我想我應該走了」張子文沒進門,朝書房裡正一個人下象棋的李師伯道
李師伯頭也沒抬,「你們要走?好,你們去吧一切小心」
張子文鞠了一躬,「是」
沈山山跪了下去,朝著李師伯端端正正地磕了三個頭
李師伯拈起一顆棋子,卻沒放下去,「啊對了,以後有空,就回來看看我這個老頭子,還有,要記得你說過的話」
張子文點點頭,道:「是,我一定會牢記於心的,等那邊的事情一結束,我就帶小鶯回來看望您老人家」
李師伯將棋子下下去,點點頭,沒說話張子文扶起淚流滿面的黃翠鶯轉身欲走,李師伯忽然道:「記住,年輕人,要有幹勁別畏首畏尾的」
轎車上黃翠鶯依舊雙眼微紅,剛才來的一路上眼淚沒少掉,不過總算沒像以往那樣哭得死去活來,彷彿在一夜之間便長大了
張子文將少女輕輕擁入懷中,輕聲安慰著,拍著她的後背,嗅著少女髮絲中散發的迷人香氣,心中卻是一刻也不敢鬆懈大腦飛快地運轉著,考慮回去後應該幹些什麼現在自己一方可以說是完全暴露在敵人的監視之下,而傷腦筋的是,他這邊任何一個人都犧牲不起,他也不容許身邊的親人朋友再次離他而去
可能是哭累了的緣故,黃翠鶯沒多時便沉沉睡去,小腦袋依偎在張子文懷中,嘴角掛著一絲甜甜的微笑張子文往後一躺,雙目微合,輕吁一口氣,「看來,是應該發展發展屬於自己的勢力了」張子文不知道,當他回去之後,還將會有一件更令他傷腦筋的事在等著他
南大校園教師宿舍中,沈琉璃自己則乖巧地坐到沙發上,滿懷期待的等待心上人的歸來,心中一邊暗自思忖:「嗯……客廳被佈置成這樣,不知道他會不會喜歡……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變瘦,或者長胖了?哎呀會不會受傷?」
正在胡思亂想間,門鈴忽然響了沈琉璃立刻跳了起來,提起碎花長裙,一路小跑,像一隻快活的小鳥一般飛到大門口為了自己來迎接張子文的歸來,沈琉璃特地囑咐門衛不管是誰,都要讓自己來開門,也不必通報
沈琉璃平復了一下激動的心情,正了正窄窄的肩帶,拉開大門,可是當她看到來人時,頓時傻了眼,來的是一個全身上下充滿了青春活力的動人少女,哪裡有張子文的影子雖然失望,不過沈琉璃還是沒有失了禮數,微笑道:「你好請問你找誰?」
少女穿著一套火紅的運動裝,長長的頭髮在腦後紮成一束馬尾,少女疑惑地眨了眨眼睛,道:「呃……請問這裡是張子文家嗎?」
沈琉璃訝然的點頭,「是啊你是?」
少女甩了甩腦後的馬尾,嬌聲道:「我叫葉衣倩,張子文在家嗎?我想見他」一邊說著,一邊伸長了脖子朝門裡四下觀望
沈琉璃臉上一時由晴轉陰,將門合上一點,自己的身軀剛好擋住那一道縫隙,不悅道:「你說你認識他就認識他?我怎麼相信你?」
葉衣倩悻悻地收回腦袋站好,面對沈琉璃的不禮貌也不放在心上,巧笑嫣嫣道:「不相信我?沒關係,我有證明的」
說著,葉衣倩掏出一款寬大的手機,按下了一串號碼,不一會兒接通了,葉衣倩對著手機道:「喂,您好,蘇杭」
「我現在就在這裡了呀可是有人不讓我進去」
「好,那您跟她說吧」說完,少女將手機遞給沈琉璃
沈琉璃將信將疑的看了葉衣倩一眼,「喂?」
「琉璃啊,我是蘇杭,這兩天在家裡還好嗎?」
「還好,謝謝蘇杭的關心」
「呵呵,那就好,子文還沒回來嗎?」
「沒啊,人家都收拾好了正在等他呢」
「哦,估計這會兒也差不多了,你再等等,啊?」
「好的,嗯……這個葉衣倩是誰呀?」
「呵呵,這個是子文的一個好朋友,她爸爸也是替子文做事的,你們可要好好相處啊我這邊還有點事,就不多說了,子文回來,你就給我打個電話,那就這樣啊再見」
「我……好吧,拜拜」一聽到蘇杭說葉衣倩是張子文的「好朋友」,沈琉璃心裡便打了個突,暗想:「這個應該就是子文的其他女朋友之一了吧唉……」
雖然心理極不情願極不樂意,可是張子文的臉面她丟不得,也不希望自己給人家留一個小肚雞腸的形象,當下換上一副笑臉,將葉衣倩引進門
人說女人都是見面熟,不管是否志趣相投,是敵是友,兩個陌生的女人第一次見面可能就會顯得十分親熱,可是今天在張子文房間裡的兩個少女卻顯得不是那麼融洽,葉衣倩還好,她屬於那種開朗大方的活潑型,是個自來熟,一進門便東張西望,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四下亂看,倒不是沒見過這麼大這麼漂亮的房間,而是對心上人的居所十分好奇,她是在尋找張子文留下的痕跡
沈琉璃就不同了,一向女主人自居的她,當然不希望有人與她共同分享這份喜悅,可是事實擺在眼前,想不接受都不行現在她只有與這位姐妹搞好關係,以免將來「失寵」
「葉衣倩妹妹是吧?你先坐一會兒,我去給你倒杯水來」
「不用不用,」正想去樓上看看的葉衣倩連忙拉住沈琉璃,「不要這麼客氣,把我當自己人就行了哎?你怎麼知道我比你小的?」
沈琉璃一愣,不自然地笑笑,「這個……我聽子文提起過你,嗯……你是北京大學這一屆的新生吧?」張子文當然沒跟沈琉璃提起過,只不過沈琉璃記憶力好,曾經在一份書稿裡見過這個葉衣倩
葉衣倩眨了眨美麗的大眼睛,「是呀」
沈琉璃呵呵一笑,「我在南大教書,以前也在北京大學讀研過」
「哇,那是學姐嘍」
沈琉璃微笑著點點頭,這一刻,她似乎對這個一驚一乍的可愛少女沒那麼反感了,相反的,還產生了一絲好感的確,像葉衣倩這樣單純可愛的美少女,是人都會喜歡,就算是身為女人的沈琉璃,心中也提不起一絲一毫的敵意
兩個少女在客廳裡越聊越投機,葉衣倩活潑好動的性格似乎也感染到了沈琉璃,兩個少女竟然像頑童一般嬉戲打鬧,鶯聲燕語惹得門外經過的男侍從們心裡發慌,手腳發軟,女侍從的免疫力稍微強點,心中卻多了一絲疑問:子文的女朋友這麼多?
可是接下來的一幕就更令她們吃驚了葉衣倩跟沈琉璃交談沒多久,門鈴又響了,沈琉璃跟葉衣倩一起去開門,滿以為這次肯定會是張子文回來了,葉衣倩甚至已經做好了擁抱的準備,可是當她們將門拉開,兩個人都傻了眼
這次來的,還是女人而且不止一個,一來就來兩個一個少女身材高挑,衣著光鮮奪目,相貌也極其出眾,另一個卻跟前面一位有著天壤之別,身高矮了一線不說,髮式老土,衣著俗氣,臉上更是生得慘不忍睹,還加了一幅比啤酒瓶底兒還後的四方黑框眼鏡
兩個忍走在大街上可以說回頭率是絕對的百分之百倆人一見開門的是兩個少女,也均是一驚,不過隨即松下臉來,其中長得漂亮的那個冷著臉道:「你們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裡?」
一聽這話,葉衣倩跟沈琉璃都不樂意了,先是期望破滅,然後這個破滅自己希望的傢伙居然還出言不遜沈琉璃涵養比較好,想跟她理論,不過被衝動的葉衣倩搶先了
「你又是誰?憑什麼來這裡?」葉衣倩昂著頭,不等對方答話,咄咄逼人地又道:「真是莫名其妙來了兩個莫名其妙的人,還說著莫名其妙的話」
「你」漂亮少女被葉衣倩一句話給堵住了嘴,相反駁,可是有說不上來,一時被氣的滿臉通紅,渾身發抖,脫口罵道:「沒經過主人的同意,就跑到別人的房子裡,你這個沒有廉恥野丫頭」
「你說誰沒有廉恥?」沈琉璃冷著一副臉從葉衣倩身後站出來,「我就是這裡的主人,是我同意她進來的你憑什麼說她沒有廉恥?哼我看你才需要好好的反省一下,不知所謂」
少女本來就已經被葉衣倩氣得臨近崩潰的邊緣馬上就要爆發了,一見沈琉璃出來,不知怎麼的,徹底的爆發了,沖沈琉璃竭斯抵裡的吼道:「你,竟然是你,我……」
「什麼你你我我的我們根本就不認識你,」饒是沈琉璃涵養再怎麼好,這下也發火了,大聲道:「你趕緊走真是的,就沒見過你這樣兒的」
這個時候脾氣暴躁的葉衣倩倒是先平靜下來,拉了拉沈琉璃的手,鄙夷地看了已經快被氣哭的少女一眼,安慰道:「別生氣了,沈琉璃姐姐,這人有神經病,不要理她」
沈琉璃深吸一口氣,朝葉衣倩笑道:「沒事,姐姐不會跟這種人生氣的,不值得」說完一拉葉衣倩的手,「走,我們進去」
「不行」少女也顧不得生氣了,急忙將門抵住不讓她們關上葉衣倩跟沈琉璃以為遇到瘋子了,於是急地拚命往外推門,三個人便這樣你推我搡,在開門關門上展開了拉鋸戰此時,一輛出租車停在了房間的花園外,從車上走下來一位身材頎長的年輕男子,他一手提著一個行李箱,一手挽著一位面色疲倦的美麗少女
正是剛下飛機就直接往這裡趕過來的張子文和黃翠鶯黃翠鶯年紀尚小,加上在飛機上哭了很久,唯一的親人又在遙遠帝京,身邊僅有一個依靠,黃翠鶯當然時時刻刻緊緊地抱著張子文的手臂不鬆開了,神態嬌柔可人,像是經過了暴風雨洗禮在微風中搖曳的花骨朵兒,說不出的淒婉動人,惹人憐愛
黃翠鶯正微閉著雙眼,小臉貼著張子文的臂膀,神情倒是有幾分享受忽然,她聽到一陣嘈雜的聲音,像是幾個女人在吵架,於是睜開雙眼,發現不遠處的一幢房間門口,正有一群人在爭吵著什麼,而他們所前往的,正是這塊空曠的地域裡唯一的房間
黃翠鶯秀眉微蹙,仰起小臉,疑惑道:「子文,那棟房間,就是你家嗎?怎麼那麼吵?」
張子文點點頭,眼睛一瞇,笑道:「別緊張,估計是在鬧著玩兒的吧我們走吧」
「你們……這都是在幹什麼呢?想拆房子啊?」
低沉的聲音極富磁性,充滿了男性的深沉野性魅力門裡門外四女先是一怒,繼而一驚,接著一喜,怒的是居然有人來打擾她們,驚的是這個聲音聽起來實在太熟悉了,而且隱隱帶著一絲冰冷的怒氣,喜的是她們終於反應過來,自己要等的人,終於回來了
「子文」「子文」「張子文」眾女齊聲歡呼,停止了爭執,紛紛圍到張子文周圍
沈琉璃美目含情,輕輕拉著張子文的手,上下打量著,檢查他是否有受傷葉衣倩一反常態,剛才那個驕橫的野蠻女友形象早已不復所見,巧生生的立於張子文身前,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眨呀眨的,說不出的活潑可愛,道不盡的純情動人
高挑美女剛剛還是火氣沖天恨不得一口將兩女給吃掉,一見張子文,立刻變得扭扭捏捏,白淨的俏臉上升起兩朵紅雲,美艷不可方物不過一看到張子文身邊嬌柔可愛的小美女時,立刻冷下臉來,雙眼圓瞪,牙齒緊緊地咬住下嘴唇
黃翠鶯可沒見過這種陣仗,不禁朝張子文身後躲對待男人,黃翠鶯有著無比豐富的經驗,可是對待一個女人……戰事似乎一觸即發
張子文用手護住黃翠鶯,心中暗歎一聲:「真是傷腦筋哪」,不過他很清楚,如果他這個時候說了什麼,肯定會變成眾矢之的遂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笑著招呼道:「都站在門口幹什麼?進去吧」
葉衣倩第一個進去,然後是提著行李挽著黃翠鶯的張子文,高挑美女一見張子文進門,生怕自己又被攔在外面,緊緊跟了上去,經過沈琉璃身邊的時候,將臉撇向一邊,不屑的冷哼一聲
沈琉璃也不氣惱,比起心上人歸來帶來的好心情,對方的無理行為根本就不足以讓她生氣,就像瀏覽器的廣告攔截,一律無視之
身材矮小丑小鴨一般的女孩朝沈琉璃歉意地一笑,沈琉璃笑著搖搖頭表示自己不介意,然後手一伸,做出請進的姿勢,相比高挑美女的無禮蠻橫,沈琉璃對矮個女孩的得體舉止大為讚賞,心中也不禁對這個其貌不揚的女孩產生了一絲好感
諾大的客廳裡一時間靜得連心跳聲都能聽到,張子文的手心全被汗水浸透了,善於應付各種場面,可是眼下這種情況讓他有些手足無措某些時候,一個……哦不,應該說是一群女人,比一大堆敵人要可怕得多
尤其是,當這群女人不是怒目相向,而是含情脈脈地看著你的時候張子文乾咳一聲,朝沈琉璃道:「琉璃,給你黃翠鶯妹妹安排一下住的地方吧」
沈琉璃本來對張子文又帶回一個少女心中感到甚是不快,可是一見到張子文那滿懷柔情的目光,還有那一聲充滿了愛意的琉璃,心中的不滿立刻被拋到大西洋,只剩下對張子文的滿腔柔情
坐在沈琉璃對面的葉衣倩看到張子文一直都沒跟自己說話,甚至連笑都沒對自己笑一下,心中氣苦,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竟然生不出絲毫責怪他的念頭高挑美女與矮個女孩坐在葉衣倩旁邊,看到這一幕,高挑美女面帶不豫之色,可是視線始終未曾離開張子文,矮個女孩那副厚厚的鏡片後面,看不出什麼表情,依稀可見神色有些複雜
「好的」沈琉璃輕聲應道,坐到黃翠鶯旁邊,拉起這個看起來嬌小惹人憐惜的少女,「黃翠鶯妹妹是嗎?長得真是可愛呢跟姐姐來吧坐了那麼久的飛機,應該很累了吧」沈琉璃不認識黃翠鶯,可是一聽名字,連猜帶想,也能瞭解個大概了
哪知黃翠鶯根本就不領情,緊緊抱住張子文的胳膊,整個人都窩進張子文懷裡去了,「謝謝姐姐,不過我現在還不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個小丫頭對張子文的依戀,完全不是不願意跟他分開才不去休息的
其實說起來一點也不奇怪,初次離開師門,黃翠鶯現在就張子文這個唯一的依靠,而且在見識過剛才幾女的激烈戰爭場面之後,她很難信任她們沈琉璃尷尬的一笑,朝張子文聳聳肩,表示自己無能為力了
張子文無奈地笑笑,「那就等下再說吧琉璃,這段時間你過得還好嗎?晚上睡得舒不舒服?」
前面一句還讓沈琉璃大為感動,可是接下來那句話就讓初嘗*的少女羞紅了臉,感覺到張子文曖昧的笑意,更是連頭都抬不起來,想啐他一口,可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又不好意思,吶吶道:「還……還好,多虧了蘇杭照顧」
張子文一拍額頭,「啊……對了,好久都沒見到蘇杭了,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他還好吧?」
沈琉璃點點頭,「蘇杭很好,就是比較忙,你離開的這段時間裡,他就來過一次不過剛才他打電話過來了,說你回來了,就讓我給他打個電話通知一聲」
張子文點點頭,「那好吧,等會我自己打給他」
說到電話的時候,沈琉璃下意識地將目光轉向了葉衣倩,張子文心中疑惑,「她怎麼來了?」不過並未表露出來,當下朝葉衣倩微笑道:「你呢?倩倩,這段時間還好嗎?」
「你說呢?」
感覺到自己並未受到冷落的葉衣倩心中高興了一下,可是,她能高興得起來嗎?自從與張子文在學校裡相遇,並且成為男女朋友,葉衣倩便再也沒見過他,雖然葉衣倩平時大大咧咧的,似未經人事的懵懂少女,可是女孩兒固有的矜持讓她從來沒有與陌生男人有過太多的接觸
而且從張子文對待沈琉璃的態度來看,恐怕這個比自己美麗得多的少女也跟他有著親密的關係
現在見到張子文,葉衣倩自然激動萬分,張子文與另外兩女說話,卻將自己晾在一邊,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可是這與張子文的關懷、在意給自己帶來的欣慰與喜悅相比,又能算得上什麼呢?
張子文一愣,「怎麼了?」雖然對這個癡情少女的感覺並不是那麼強烈,可他也不願意做一個薄情寡幸之人,更不願意做一個言而無信之人
葉衣倩將俏臉撇過一邊,哽咽道:「沒……沒什麼,我過得很好……」葉衣倩眼圈紅紅的,小嘴一抿一抿的,似乎就要哭出來如果這樣一個對自己一往情深的少女擺在你的面前,你還會無動於衷嗎?
張子文心中大受感動,鬆開摟著黃翠鶯的手,來到葉衣倩面前,單膝跪地,仰起頭,雙眼凝視著那張梨花帶雨的俏臉,滿懷深情道:「倩倩,你在生我的氣嗎?那麼久都沒跟你聯繫,你怪我嗎?」
如果此時張子文面對的是沈琉璃,或者是雷可欣,效果肯定不甚明顯,可是葉衣倩不同,她性格率真直爽,說得不好聽一點就是嘴硬心軟,就算張子文再怎麼對不起她,一句話便能讓她轉憂為喜
葉衣倩胡亂抹了把臉,「不……沒有,我沒有生氣……」
張子文被少女的天真逗笑了,作弄道:「沒生氣?沒生氣怎麼掉金豆豆了?」
少女的一張宜喜宜嗔得俏臉霎時變得通紅,使勁推了戀人一把,破涕為笑,「壞蛋」
葉衣倩使的勁本不大,可是張子文的演戲能力簡直比實力派演員還要入木三分裝作力不可支,唉喲一聲歪倒在地
葉衣倩可不知道張子文的演戲天分如此之高,頓時慌了,連忙蹲下去扶,一邊上下打量著,淚水還未乾透的大眼睛裡滿是懊悔可是當她看到張子文臉上促狹的笑意,一下子什麼都明白過來了,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剛將他扶得坐起來,又使勁將他推倒在地,起身轉過一邊,背對著他,一聲不吭,似受了莫大的委屈
張子文強忍住笑意,走到葉衣倩身後,從後面將美少女摟住,下巴擱在她肩窩裡,用臉輕輕摩擦著她的頭髮、耳朵、臉頰,有力的大手緊緊摀住少女腹部,向她傳遞著暖暖的愛意
葉衣倩渾身一個激靈,想將張子文不停撫揉自己小肚子的色手拿開,可是張子文開始惡作劇般地朝她耳朵裡吹氣,葉衣倩身體一僵,然後癱軟在張子文懷中,抓住張子文的手也變成幫助他在動作
這樣的動作,對葉衣倩這樣的少女來說,有著絕對的殺傷力
「倩倩,別生我的氣了,」張子文將少女溫軟的嬌軀扳過來面向自己,將她輕輕摟住,雙手在豐盈平滑地背臀輕柔地撫摸,「給我一點時間,我會告訴你一切的相信我,倩倩」
葉衣倩此刻如同騰雲駕霧一般,美妙的感覺籠罩著全身,讓她生出了永遠就這樣擁抱下去的念頭,哪裡聽清楚張子文說了什麼,想都沒想,抬起小臉,發出夢囈般的鼻音,「嗯……我相信……我什麼都相信……」
看著那張如花的俏臉,微微翕動的雙唇,呼吸著動人心魂的處子幽香,感受懷中玲瓏有致、凹凸起伏的火熱嬌軀,張子文幾乎把持不住,強忍住將那兩瓣紅唇狠狠蹂躪一番的衝動,張子文輕輕鬆開葉衣倩,對目光還有些迷離的少女微微一笑,轉向另外兩女
某夜總會
一間豪華包房裡,燈光昏暗,霓虹閃爍,不大的包房裡烏煙瘴氣,酒氣沖天,夾雜著一絲*的味道
包房的一面牆壁掛著一台巨型的超薄電視,另三面是真皮沙發,沙發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十來個舞女,舞女衣衫不整,本來她們就穿得少,這樣一來更加暴露,白花花的皮肉都裸露在外,暴漲的*、被緊身低腰褲包裹著的肥臀,讓人目不暇接,血脈賁張
正對著電視的,是一個公子哥兒他一手摟著一個舞女,上身歪斜,身體的重量幾乎全部壓在舞女身上,另一隻手端著一隻高腳杯,被子裡的暗紅色酒液已經見底,翹起的二郎腿擱在沙發中間的茶几上只見他頭髮亂蓬蓬的,面色蒼白,雙眼深深地陷入眼眶,胸前的衣襟全被酒水浸濕,卻毫不自知,明顯的縱慾過度,一個十足的被酒色掏空了身體的紈褲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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