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誰無虎落平陽日 【055】做人流吧 文 / 純銀耳墜

    「那這樣，你先回去，我現在手上有事情，有些忙，下午，我再聯繫你，好吧？」

    暖暖點了點頭「你打算怎麼辦。」

    「能怎麼辦，只能去做掉了。」

    「可是我不想從這裡做。難為情。」

    「那你是怎麼個意思。」

    「我也不清楚。」

    「下午咱們再商量吧，我先吃飯，你別回學校呢，等等我。不過你可以放心，我會負責任的。」

    「我不需要你的責任。」

    「嗯嗯，我跟你一起去，看看怎麼處理這個孩子的事情最妥當。」

    「我下午等你電話，我去找個地方上網去了。」暖暖說完了以後，轉身就走了。

    我歎了口氣，開始往雅間跑，到了雅間的時候，看見了紫雅臉上喝的紅撲撲的，我一進去，紫雅就站了起來「我，我老公回來了，這下看你們誰還能欺負我。」說完了以後紫雅笑著就衝我跑了過來。往我身上一趴「老公，六六老公。」

    我笑了笑，摟著紫雅回到了座位上「你們還是人嗎，這麼欺負我媳婦。趁著我不再，就這麼讓我媳婦喝酒.」

    「哈哈，來，來」

    我沒有說話端起來酒杯「媳婦，說，誰讓你喝酒來著，我替你出氣。」

    紫雅伸手一指戶口東「就是他。」

    「好你個戶口東，欺負我媳婦，來，來，咱倆喝。」

    「喝就喝」東哥也笑了笑，跟著一幫人又喝了起來。

    喝了沒一會兒，我揉著自己的腦袋「不行了，不行了，真的喝多了。別喝了。」

    「哎呀，六兒，你今天怎麼也不行了」博龍有些詫異「不應該啊，不像你的酒量。」

    「是真的不行了，不喝了，不喝了。」說完了以後我就趴到了桌子上。

    紫雅抱著我，把腦袋靠到了我的後背上，也不出聲了，我趴在桌子上，聽著外面的動靜，一幫人，喝，鬧，下午2點多的時候，大家才散場。散場以後博龍又吆喝大家去唱歌，我裝作了實在喝不了的樣子，帶著紫雅就跟她們分開了。博龍臨走的時候，還把她們房子的鑰匙給我了。

    我裝作很迷糊的樣子，扶著紫雅，被東哥和小蕊扶著，上了出租車，東哥和小蕊到了博龍他們租的房子，把我和紫雅放下，跟著就出去了。

    我看著博龍和小蕊走了，緩緩的從床上爬了起來，看著在一邊閉著眼睛睡覺睡的正舒適的紫雅。輕輕的拍了拍紫雅的臉「紫雅，紫雅。」

    紫雅迷糊的推了我一把，沒有理我。

    我站起來，拿著鑰匙，開門就出去了，到了樓下，我找了一個小賣部，買了許多吃的，喝的，拎著兩兜子吃的，上了樓，進屋子，看見紫雅又開始睡覺不老實了。我有些無奈，給紫雅往床頭前放下了一瓶礦泉水，還有許多零食，放到了一邊，看著紫雅腳下還穿著的鞋，很鄙視的罵了一句「該死的戶口東，就這麼扔下就走了，你們還是人嗎。」說著，我給紫雅把外套脫了，把鞋子脫了，紫雅沒有什麼反抗，根本什麼都不管，瞬間，紫雅就只剩下內衣，內褲，在床上翻滾。

    我使勁拍了拍自己的臉「王越，鎮定，鎮定。」跟著給紫雅把被子蓋好了，輕輕的親吻了紫雅的額頭，紫雅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發出了輕微的鼾聲。

    我擦了擦自己額頭的汗，出門，拿出來電話，就打給了暖暖。電話許久才通「喂。」

    「處理好了？」

    「嗯，你在哪兒呢。」

    「這邊的輝煌網城。醫院這邊」

    「那好，咱們醫院門口見吧。」

    「嗯，好。」暖暖掛了電話。

    我下樓，打車，順著醫院就走了過去。在醫院門口，我看見了暖暖。暖暖依舊一副冷漠的表情「接下來怎麼辦？」

    「去醫院，再好好查查。不用查了，大夫把該說的，都跟我說了。」

    「那行，帶我去看看大夫。」

    暖暖深呼吸了一口氣，看的出來，她在拿主意。

    「反正，這個事情，對身體的傷害挺大的，最好從正規的地方做，正規的醫院做。你明白我的意思吧。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都是20歲的人了，是臉面重要，還是身體重要。」

    暖暖聽完了我的話，咬了咬嘴唇，狠狠的看了我一眼，轉身就上樓了。

    我搖了搖頭，跟了上去。

    暖暖直接就到了婦產科，大夫看了眼暖暖，笑了笑「來了，丫頭。」

    暖暖點了點頭，轉頭看了我一眼。

    大夫伸手衝著我找了招手。我有些尷尬，不過還是過去了。到了大夫邊上，大夫看著我「怎麼也不小心點，知道這樣對女孩子身體多麼的不好嗎？」

    大夫看起來50多歲的樣子，是女的。穿著一身白衣。

    「我不是故意的。」

    「你們兩個是什麼關係？」

    「我女朋友」我很坦白的說道「大夫，我想知道，她這個情況，怎麼做。」

    「我上午跟她說了很久了，她不聽，這孩子哭的跟個淚人一樣，看著都讓人心疼，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沒法說。」大夫說著說著搖了搖頭。

    「大夫，您說說，跟我說吧，應該怎麼做。」我轉頭，看了眼暖暖，她依舊把頭扭到了一邊，一個字都沒有說。

    「她這個情況，目前來說，是兩種情況，因為懷孕的時間不長，所以可以先藥流，所謂的藥流，就是藥物流產，我給你說的簡單點，先吃藥，如果吃藥可以打掉的話，那最好，可是，如果吃藥了以後還打不掉的話，那問題就比較嚴重了，需要刮宮。刮宮屬於人工流產，會有一定的危險性和並發性。而且會比較疼痛。藥物流產的時候，也許也會引發小腹的疼痛。」大夫說完了以後看著我「具體怎麼著，你們定吧」

    我想了想「現在不是說有什麼無痛人流嗎？」

    大夫笑了笑「嗯，這個無痛人流目前咱們這裡的技術還不太完善，而且，需要靜脈麻醉，我是不太建議用這個方法。因為畢竟這麼多年了，我之前說的那個方法還是可行性比較高，操作起來，比較順手的。不過隨著時間的發展，以後，這個無痛人流一定會發展的不錯，只是現在，效果確實不是很好，而且，不要輕信一些小地方的虛假廣告，做人流，一定要去正規的大醫院做，面子跟身體比起來，孰輕孰重你們也應該知道。」

    「那大夫，就按照您說的來吧。」

    「那這個姑娘的意思呢？」大夫笑了笑「你，還有我，說的都不算，得人家自己拿主意才行。」

    「藥也好，什麼也好，一切的一切，都用你們這裡最好的。能對身體的傷害減輕一點，那就算一點。沒問題吧。」

    大夫想了想，點頭「放心吧。」

    我笑了笑，從錢包裡面，拿出來了僅有的三百塊錢「大夫，這個您先拿著」

    「別，別，我不能收。」

    「您別嫌少，我是個學生，沒有很大的財力，但是這個是我的一份心意，真的，您收下吧。」說完了以後我又往大夫衣服裡面塞，硬是把錢塞到了大夫的兜裡「至於手術也好，藥也好的錢，我會去準備的。我女朋友，就多多的麻煩您費心了，大夫。」

    大夫到了還是收下了我的錢，頗為欣賞的看了我一眼，然後衝著我笑道「放心，放心。這樣，我先給她開藥」

    「嗯，好的」說完了以後我轉頭看著暖暖「你在這等著，我出去找錢」

    「你還沒有咨詢過我的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你的意思，你沒的選。聽話。」我很強硬的說道「都是我的錯，你等等我，在這裡。」說完了以後，我就跑了下去。

    下了樓，我把電話拿了起來，找到了老娘的通訊錄，琢磨了半天，還是沒有勇氣給她打過去，原因很簡單，我來的時候從家裡面拿了4千多塊錢，這才一個多月，我再跟家裡要錢，我媽會崩潰的，我家也沒有錢，沒有東哥那樣的家境。我想著想著，就頭疼，暖暖，必須要用最好對身體傷害最小的辦法，做掉那個孩子，想到暖暖肚子裡的孩子，心裡有些異樣的感覺，畢竟活了這麼大，這是頭一次當爹，心裡的感覺特別的彆扭，甚至還有一絲想要暖暖把孩子生下來的想法，不過這個想法剛一想出來，就被我強行壓制住了，開什麼玩笑，我才18，我不想這麼早就當爹。但是對於暖暖的懷孕的現實，我是始終不能逃避的。翻著手機裡面的通訊錄，許久，還是找到了飛哥的電話，現在已經不再飛哥的身邊了，還麻煩他，說真的，我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手機裡面存著周猩猩的電話，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跟他開口，畢竟這麼久沒有聯繫過了，現在聯繫他了，就是借錢，而且借一筆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能還上的錢。

    不能開口跟東哥要，因為我不想別人知道我和暖暖的事情，更不能讓紫雅知道。現在身邊的人不知道找誰，原來的人，更不好意思找。臣陽在上學，肯定拿不出來這麼多錢，師太是有錢，但是都是死禿子拿命給她換的，我不可能去借。找小朝，那就等於是找旭哥了，我是真的不想在給飛哥找麻煩了。

    沒有別的辦法，最後還是決定把電話打給旭哥，結果對方已經關機，我歎了口氣，轉頭看了看樓上，暖暖那副堅強的外表下，到底隱藏著怎樣柔弱的內心。那一副無所謂的面容下，到底埋藏了多少委屈。我知道她只是佯作堅強而已。我在樓下狠狠的扇了自己兩個嘴巴，突然感覺暖暖很是可憐。

    我拿著電話，還是打給了飛哥，電話許久才通「喂。六兒。」飛哥的聲音很是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