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十八章 文 / 卷殘紜
第十八章()
葉乾雲仔細觀察了一陣,將手槍別在自己腰間,伸手將那幅油畫從牆上取了下來。
他的臉上現出了「果然如此」神情。
油畫只是一個幌子,它掩蓋著後面的一個秘密的保險櫃。看來這裡面藏著的東西價值肯定非同小可。
葉乾雲從身上掏出了一根鐵絲,扭了幾扭之後將其插進了鎖孔中。接著,他將自己的耳朵貼在了保險櫃上,小心的扭動保險櫃上面的密碼鎖。在這一瞬間,他已經由一個厲害的殺手變成了一個一個厲害的神偷。
不到一分鐘,葉乾雲就將那個保險櫃給打開了。
與其他的富人一樣,這個保險櫃中放著的是政林的全部財富,包括銀行的支票、證券、價值不菲的珠寶、地產證等等。除了這些之外,葉乾雲還在裡邊發現了另一個捆紮得緊緊的黑色塑料袋。
他將其他的東西拋開,單獨將塑料袋拿了出來。葉乾雲在裡邊發現了兩本賬冊,裡邊記載著的是政林這兩年來向全市乃至省內各級官員行賄的詳細記錄。他還在裡邊找出了一個光盤包,每張光盤上還貼著寫著時間、地點、姓名的標籤,看來這就是那些被標著姓名的官員的把柄了。
葉乾雲將這兩樣東西胡亂翻看了一下,冷笑了一聲,將這兩樣東西又放進了那個塑料袋中。不僅如此,葉乾雲還將保險櫃中其他值錢的東西全部塞進了這個塑料袋中。
「這就算是意外的收穫了。」葉乾雲將保險櫃的門猛然關上,然後一槍柄砸在保險櫃的門鎖上。果然不出所料,警鈴又淒厲的尖叫起來。
「不擔心自己的手下,總該擔心自己的錢吧。」葉乾雲在心中這樣想到。要知道,政林的吝嗇也是小有名氣的。
對於沒有及時找著前來挑釁的人,政林正在樓下大發脾氣。樓上傳來的警鈴聲狠狠的刺痛了政林的神經。「在上面!」想到自己放在上面的錢,政林眼睛盡赤,臉上全是狠毒的神情,牙齒咬得嘎吱嘎吱作響,他揮動著手臂,大聲喊道,「在上面,快去把他給我抓來。」一邊率先向樓上跑去。想到放在保險櫃中那些證券、支票、珠寶等物,政林心急如焚。
葉乾雲拿著手槍,好整以暇的坐在那張大桌子上,他的旁邊就放著那包價值過億的東西。既然有這麼大的一個誘餌在這裡,他也就懶得去找政林了。正所謂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現在他就是姜太公轉世。
葉乾雲並沒有等多久,外邊就傳來了急匆匆且雜亂的腳步聲。然後,外邊突然沉寂了下來,並沒有葉乾雲意料中的破門而入。
暴風雨前的寧靜。
葉乾雲抓起那包東西,飛快的滾到了大桌子後面。
就在他身形堪堪被桌子擋住的時候,那扇門被人一腳踢倒,兩個人端著槍竄了進來,子彈如急風暴雨般在這個房間中肆意橫飛,將博古架上的小玩意打得粉碎。
在這一瞬間,葉乾雲心中不知道多麼感謝自己曾經受到過的嚴格訓練。同時,他也在心中暗暗自責,自責自己的大意、粗心和對敵人的輕視。
「在任何時候都不要輕視你的敵人。」以前教官的話又在葉乾雲的耳朵邊響起,他暗暗的歎了一口氣。
門口的槍還在不停的噴吐著子彈,將葉乾雲牢牢的壓制在這裡,連頭都抬不起來。眼前他所要做的就是要想辦法怎樣擺脫這樣的不利局面。不過眼前的這種情況反而激起了葉乾雲心中的血性。
葉乾雲將手中的塑料袋扔到一邊,從身上摸出了一個約莫有半個拳頭大的黑色的鐵疙瘩。那赫然是一顆軍用手雷。葉乾雲拉掉了手雷的弦,又在地上磕了一下,然後將它扔了出去。
接著,葉乾雲又從身上摸出了另一把手槍。他身上就像是帶著傳說中的乾坤袋一樣,各種武器層出不窮。
五秒鐘後,門口傳來了巨大的爆炸聲和人類瀕死的慘叫。與此同時,房間中由狂暴的子彈組成的雨幕稍微停頓了一下,中間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間隙。
此時不動,更待何時。葉乾雲唰的一下從已經被打得千瘡百孔的桌子後面站了起來,雙手各持一柄手槍,樣子像極了周潤發版的小馬哥。他大步的向門口走去,一邊不停的扣動著扳機。兩個剛剛露頭的傢伙腦袋上各出現了一個血洞,濺出的鮮血帶走了他們所有的精、氣、神,成為了外邊躲著的人的最好的掩體。
葉乾雲背對著的窗戶上突然垂下了一個人影,他手中端著槍支,對準葉乾雲的後背就要射擊。
葉乾雲看都不往後面看一眼,左手向後面一指,砰砰兩聲之後,懸掛在窗戶外邊的身體像一坨死豬肉一般掉到樓下去了。一時間樓上再沒有人從上面垂下來送死。
葉乾雲也不再管背後的窗戶,他抓起掉在地上的ak-47,衝出門外,一路橫掃過去。外邊擁擠的人群頓時人仰馬翻,被葉乾雲掃倒了一大片。
政園中的槍聲漸漸沉寂了下來,葉乾雲將打光了子彈的ak-47扔在地上,又從身上拔出了自己的手槍。他早就將政林的相貌記得清清楚楚,在剛才的戰鬥中,他已經注意到並沒有政林的身影。想想也是,像政林這樣的「大佬」在順風順水的時候還有可能站在一線,在這樣被人打得落花流水的時候,早就被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
葉乾雲一間房間一間房間的找了過去,任何一個角落旮旯都不放過。在來到一個房間的陽台的時候,下邊突然傳來了汽車發動的聲音。接著,他就看見了一輛豪華地跑車從庫房中開了出來,向政園的大門竄去。
「想跑,沒那麼容易。」葉乾雲怒喊了一聲,手在陽台的欄杆上一摁,從樓上就跳了下來,左手握成拳頭,狠狠一拳擊打在那輛豪華跑車的發動機蓋上。也不知道他的左手是用什麼做的,哪裡來的那麼大的力氣,竟然將那裡砸出了一個拳頭大的洞。
受損的發動機發出了一聲悶響,車子在旋轉了半個圈之後心不甘情不願的停了下來。裡邊坐著的正的政林,奇怪的是居然沒有看見政霞的身影。
在葉乾雲扔出那枚手雷的時候政林就預感到了自己末日的來臨。屋內的錢財雖然重要,但生命才是革命的本錢,只要保住了自己的性命,所有的一切都還可以拿回來。更何況自己最多只會損失一些珠寶首飾而已,那些地產、證券等物都是有產權的,他也拿不走。想到這裡,政林當機立斷,從戰場中抽身離開,跑到了車庫中將自己心愛的跑車開了出來,就要逃命去也。
政林一走,他的那般手下忍心就渙散了。正所謂人心散了,隊伍不好帶了。這也正是葉乾雲能夠如此順利結束戰鬥的原因之一。
葉乾雲將手從車子中拔了出來,跳下車子,左手拽住車門,用力一拽,把車門都給拉折了。他將拉折的車門扔在一邊,右手將車內縮成一團的政林提了出來。
看著一臉驚懼的政林,葉乾雲冷笑了一聲,說道:「我們到底還是見面了,政林——教父。」他特意加重了「教父」兩個字的讀音。
政林牙齒上下直打戰,咯咯的直響,他臉色發白,額頭上的冷汗直有黃豆大,滾滾而下,將葉乾雲的手都打濕了。他的嘴唇抖了又抖,終於說出了一句完整的話來:「你究竟的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