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十七章 文 / 卷殘紜
第十七章()
葉乾雲的手再一翻,從身上取出了那把手槍,對準了那些向他開槍的人扣動了扳機,來了一個點射。他的槍法可比那些人要好出許多,被他指著的人個個腦袋上多出了一個血洞,追隨著他們的大哥到地府報到去了。
葉乾雲輕輕吹了吹槍口,將那上面冒出的青煙給吹掉。他的神情是那麼的輕鬆,看起來就像是做了一件理所當然而又微不足道的事情。
「再問你們一次,政林在什麼地方,回答者免死!」葉乾雲說道。「我說到做到。」他這樣補充了一句。
沒有人回答。葉乾雲也不再強人所難,一步一步的向政園的人走去。葉乾雲每前進一步,對面的人就後退一步,前進一步,後退一步。雙方就這樣的保持著這樣的動態平衡。
靜寂,是這個大廳中的主旋律。突然,大廳中傳出了一聲悶響。眾人都是悚然一驚。
所有的人都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正好看見葉乾雲一腳踏在一個倒楣蛋的腦袋上,將那個腦袋踏得四分五裂,像個被摔破的西瓜一樣。
葉乾雲皺著眉頭將腳抬了起來,看著腳上那些污穢之物,一時間打不定主意該怎麼辦。
但這聲音同樣也提醒了對面政園中的那些人,他們突然大喊了一聲,借助這喊聲來壯膽,一起向葉乾雲衝了過來,大有一舉將葉乾雲擒下之勢。
葉乾雲從那種恍惚中狀態中清醒過來,雙腳連環踢出,將衝過來來的兩人踢飛出去。那兩個人的身體向後飛退,撞在後面的牆上,哼都沒有哼一聲就癱倒在地,也不知道是死了還是只是昏了過去。
這個時候衝過來的人已經從身上取出了槍支,對著葉乾雲就是一陣亂射,也不管能不能打中。
葉乾雲俯下身體向旁邊一衝,躲在了一張大沙發後面,躲過了那波子彈的襲擊。他的手從旁邊伸出,輕輕扣動了扳機,又打倒了幾個。
那些人也學乖了,各自找了個地方躲了起來,向葉乾雲這邊不斷的射擊。子彈打在葉乾雲身前的沙發上,將其打得千瘡百孔。
在最初的那幾槍之後,葉乾雲那邊就沉寂了下來。
幾個人慢慢將頭伸了出來,相互間觀望著。「是不是已經把他給幹掉了?」他們的心頭不約而同現出這樣的念頭。
又過了一會兒之後,他們從掩體後面走了出來,端著槍向葉乾雲所在的沙發後面走來。
膽戰心驚的走過來之後,眾人一齊用力將沙發翻了過來,頓時全都呆住了。
沙發後面並沒有人!
人呢,到什麼地方去了,難道他還能飛天遁地不成?
這個問題很快就有了答案。
葉乾雲在他們後面現出身來,右手中舉著那柄先前我們已經見過的匕首。他的手猛然往下一落,手中的匕首狠狠從一個人的天靈蓋上戳進了進去。
「啊——」那人痛苦得大叫起來。眾人又是一驚,轉過頭來向這邊看。
葉乾雲如法炮製,又將那個人的腦袋剖開。
葉乾雲臉上全是木然,似乎已經見慣了這樣的場景。而其他人看著眼前這血腥的場面,紛紛倒在地上嘔吐起來。雖然他們也是滿手沾滿了血腥,但象葉乾雲這樣的人,他們倒也還是第一次見到。
這回葉乾雲沒有停下來,手起刀落,如法炮製,一下子就將這個大廳中還能喘氣的人全部殺得乾乾淨淨。
說了這麼半天,其實也只不過過了十幾分鐘而已。只是這麼短短的時間,大廳中已經橫屍遍野、血流成河了。
葉乾雲再在大廳中巡視了一遍,確定了在這裡已經沒有活口之後,抬腳向另一個房間走去。
當政林父女帶著他們的手下進入這個大廳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修羅場。面對眼前這血腥的場景,有一個大漢臉色發白,當場爬在一個牆角處嘔吐了起來。其他人的反應雖然沒有他這麼強烈,但臉色也不是很好。這也是正常反應,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是從屍山血海中走過來。
原本應該在這裡的葉乾雲早就不見了蹤影,只有他開進來的摩托車仍然停在那裡。
政林大喝一聲,從一個大漢手中抓過了一把手槍,砰砰兩槍打在那輛摩托車上。其中一槍擊中了摩托車的油箱,黃色的汽油從彈孔中汩汩流出,淌到了地上,散發出了刺鼻的氣味。
「他一定還沒有離開這裡,快去把那個傢伙找出來,我一定要把他碎屍萬段!」政林如此大吼,怒氣沖沖對著周圍的手下人大喊。
周圍的大漢應諾一聲,抓著手中的武器從各個門出去,去尋找兇手。
在政林等人進入大廳之前,葉乾雲已經站在政林寫字的那間房間外,他並沒有聽見下邊傳來的槍聲,也沒有聽見政林的那聲喊聲,如果他聽見了,恐怕會立即衝下去將政林給殺了。不過既然沒有聽見,所以他只是冷笑了一下,一腳就踹開了那個房間的大門。
他看見的是滿地的沾滿墨跡的紙張,還有一個美女不知所措的站在最裡邊的地方。
葉乾雲輕輕的皺了皺眉頭。
他蹲了下去,從地下揀起了一張紙,展開看了看。上面墨汁淋漓的寫著一個大大的「殺」字。他又揀起了一張紙展開看了看,上面還是一個「殺」字。再看下去,竟然發現地上數十張紙上竟全是字體各樣大小不一的「殺」字。
「殺,他要殺誰?」葉乾雲手中的手槍驀然指著了那邊的那個女人。女人渾身一纏,手中的一把短刀掉在了地板上。
「別,別殺我。」女人舉起張開的雙手,示意自己對葉乾雲並無威脅。
「政林在哪裡?」葉乾雲還是這個問題。
「他到地牢去了。」
「地牢,這裡居然還冒出渣滓洞和中美合作所來了。」葉乾雲逼近那個女人,說道,「說,地牢在什麼地方?」
女人搖搖頭,說道:「我,我不知道?」
葉乾雲用槍點了一下她的頭,威脅的意味不言自明。
「我,我真的不知道,那裡的很重要的地方,他們從來不讓我知道。」女人的聲音中已經明顯帶著哭腔。
葉乾雲卻不上她的當,說道:「大概的方位你總該知道吧。」
女人拚命的搖頭。
葉乾雲放開了她。他一抖手上還抓著的紙張,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女人站直了身體,挺了起了胸膛,胸前的雙峰不停的顫動,現出了女性極度的誘惑。憑著女性的直覺,她知道危險已經過去,又開始展示自己做為女性嫵媚的一面。她賣弄了一陣風騷,才膩聲膩氣的說道:「那,只不過是政林在練字而已,還有那個。」她指了一下桌子上那張《滿江紅》。
面對這誘人的風情,葉乾雲卻根本不吃這一套。他突然一拳打在女人的頭上,女人的後腦勺猛的與身後的牆壁來了親密的接觸,哼都沒有哼一聲就軟倒在地,昏了過去。
葉乾雲再打量了這個房間一眼,就準備走出去。既然她已經說了政林前往地牢去了,雖然不知道地牢的入口在什麼位置,但絕對不會在二樓的這個房間中。
但這一眼過後,這個房間中的一樣東西牢牢的套住了他的眼光。那是掛在桌子對面的一幅油畫,雖然美輪美奐且看起來價值不菲,但掛在那裡總是顯得有那麼一絲不協調。葉乾雲心中一動,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