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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九章 仙師鳳來儀 文 / 白雲子

    這年五月十一日,一隊由武州向蔚州運送貨物的韓家車隊,在剛剛進入蔚州邊界處被劫,護衛車隊的五十八人全部被殺,貨物遭洗劫一空。.|com|

    六月初八,蔚州三個小鎮的韓家商舖同時被洗劫,店內無一活口,最後又被燒鋪焚屍。

    六月二十日,蔚州銅陵城內五家韓家商號又被劫,歹人殺人焚店。

    七月十五日韓家五長老的夫人攜一對兒女回娘家上墳燒紙。可是馬車剛駛出韓家堡十里就被一夥蒙面強盜攔住,護衛一番拚殺,只有一名中年護衛帶著五長老的女兒重傷突圍而出。

    七月二十八日,韓家堡巡邏衛隊與一夥蒙面黑裝盜匪在堡西三里外一處山谷內不期而遇,雙方血拼一場,各自留下了十幾具屍體後,盜匪敗退。

    韓家堡內最近人心惶惶,近幾個月來形勢嚴峻,盜匪越來越猖獗。

    族內長老會已經下了命令:「嚴禁韓家堡內人員私自離堡。」

    韓雲每日前往小青山石洞修煉《后土訣》的計劃被打斷了。本

    來以韓雲的本領,一個斂息術加輕身術就可以瞞過護衛,輕易混出堡去。但是堡外太不安全,盜匪中說不准也會存在高手,他可不想去冒這個風險,還是先在堡內忍受一段時日看看再說吧。

    他便每日留在屋內打坐修煉,時常去學堂唸書聽課。

    韓家堡內堡中央的議事大廳上,正中一張檀木大椅空無人坐,兩邊各擺列著四張小一號的座椅,其上坐著八位身穿白袍的老者,正是那日祭祖時出現的韓家八大長老。

    平時家主不在堡內時,便由組內長老會主持事宜、發號施令。

    坐在右首第三位置的黑面、鷹鉤鼻老者氣急敗壞得開口道:「大哥,我們還等個啥,映求堡內厲家高手再加上咱們的護衛隊,把堡外的盜匪殺個乾淨,多省心。我要報殺我妻兒之仇。」這人正是七月十五鬼節那日妻兒被殺的五長老了。

    他口中的大哥就是右邊首位的一位白面長鬚老者。其餘幾位長老聞聽五長老之言,都將目光投向白面長鬚老者。

    只見這位不急不緩的捋了下長鬚,鎮定地道:「五弟,我知你因妻兒喪命心中憤怒。可是敵人這次來勢洶洶,明知我們與厲家有舊,仍作出此番挑釁,多半是有備而來。家主不在,且憑堡內有數人馬,守堡尚可,主動擊敵必敗無疑。尚且諸多事件背後都顯示有咱們世敵范家的身影。我們向厲家家主求救的書信,已經發出去了。家主這幾日也將回堡,我們還是按兵不動的好。」

    其餘長老聞聽大長老之言,也都點頭同意。

    五長老無法只能連連歎氣,他原本黑色臉面顯得愈加陰沉。

    大長老又與諸位長老商討了多半個時辰才告結束,大長老一揮手道:「此事即以商討好了,我們也不要耽擱工夫,各位兄弟馬上下去吩咐各隊人馬,務必加緊防守,不可出了什麼紕漏。」

    各位長老都口中答應,就連剛剛怒極的五長老也是面色慎重應了下來。

    韓家堡外東面五里,一片楠樹林中的石屋,原本是堡內巡邏隊一處臨時歇腳點,現在卻被三個不易之客佔據了。

    三人中一位身材魁梧的黑袍大漢,太陽穴凸出,目露精光,此人竟是位絕頂高手。其臉上一條粗大刀疤切鼻而過,更是給此人增添了一絲凶光和戾氣。

    另一位卻是個身著青袍的少年儒生,手持涼扇,顯然也有一身不弱的功夫。

    更讓人稀奇的是,這兩人卻是分列在一位上首落座的白色錦衣少年兩旁,臉上還不時露出一股討好之色。

    這錦衣少年約十**歲光景,長的倒也斯文,只是身體虛浮,兩眼不時冒出一股『淫』光。

    青袍少年儒生對黑袍大漢道:「公孫寨主,蔚州境內黑道的弟兄們都聚齊了嗎?」

    「范二公子請放心。咱們黑道這幾十年躲在深山裡倒也恢復了大半元氣,弟兄們都已聚集在韓家堡周圍,只要令公一聲令下,咱們就屠了他韓家堡,出了這口鳥氣。」黑袍大漢道。

    「那就有勞公孫寨主了。趁著厲家這個後援未到,咱們先劫了韓燕南,挑了他的人頭到韓家堡城門前一晃,弟兄們再一擁而上,多半會不攻自破了。請公孫寨主放心,家父答應你的條件絕不會食言,事後定會舉薦你為將軍,到時手握一方兵馬,榮華富貴自不待言。」范二公子胸有成竹的說道。

    那公孫寨主臉上也現出一陣喜色。

    「哼,有本人在,哪用得了這般麻煩。」白色錦衣少年突然插口道。

    范二公子被此人數落,臉上絲毫不滿也沒有,還連忙賠笑道:「對。有仙師在,當然萬事大吉。不過,明日韓燕南的馬車經過此林,聽說有厲家高手秘密護送,還請仙師到時施展仙法擒下此人。」

    「哼,如此小事,包在本仙師身上。」那錦衣少年滿不在乎的答應道,范二公子又忙是一陣賠笑。

    說起這位白色錦衣少年,還是范二公子奉父命來蔚州對付韓家,路過蔚州城時在一家藝館結識的,當時這位仙師因與人爭搶一名歌姬發生爭鬥。

    這位仙師往身上拍出一張符篆,便生成一個青色光罩,對面那人手持利劍足足刺了百餘劍,光罩卻紋絲不動。

    這位仙師見對面那人砍得煩了,手中突然冒出一朵雞蛋般火苗,隨手拋到那人身上,只一瞬間那人連人帶劍都化為了灰燼。

    范二公子當時和旁邊所有看熱鬧的人一樣,都驚呆了,不過他很快就清醒了過來,心想若是有此人幫助,何愁大事不成。

    於是,盡力接納之下,又以隨身四位漂亮女侍相送,才說動了這位仙師幫忙。

    一番相處下來,范二公子終於得知,這位仙師名叫鳳來儀,自號「風流書生」,專好美色。

    這一日,韓雲在堡內屋中打坐了一夜,又是毫無寸功。

    想想有十餘日未成出過堡了,何不去山洞中試試。

    也是他藝高人膽大,輕鬆瞞過了守堡的護衛隊,運起「輕身術」像山洞方向奔去。

    眼看就要進入小青山,忽聞側方樹林中有打鬥呼叫聲。

    也許是出於好奇,韓雲掉轉方向朝樹林馳去。

    他往自身施展了一個「斂息術」,悄悄地躲到一片樹叢中,超打鬥場中看去。

    場中停著一輛馬車,黑馬已被利器從中一分為二,地上躺著十幾具四肢殘缺的屍首,紅色的血液遍佈四處,場面狼籍不堪。

    韓家家主韓燕南衣服殘缺,靠在車廂邊看著場中的打鬥。

    此時四個人在場中鬥得難解難分,一時半會兒很難分出高下。

    場外站著一名白色錦衣少年,他看著場中的打鬥,眼中流露出一絲不屑。

    若是那天韓雲在樹林石屋中的話,一定會認出場中打鬥一方為范二公子和公孫寨主,場邊站立的正是那自號「風流書生」的仙師鳳來儀。

    足足過了盞茶功夫,場中打鬥還在繼續。

    場中打鬥發出了突然變化,那名與范二公子對陣的白袍青年,一個不慎背後中了一掌,飛了出去摔在地上,眼看著就不活了。

    空出手來的范二公子退到「風流書生」身邊,向其一行禮:「仙師,那個黑袍老頭他扎手,還請您施展仙術。事後我再贈給仙師十名美女。」

    鳳來儀只是「嗯」了一聲算是答應。

    他從懷內掏出一張符篆,往身上一拍,慕然激起一層青色護罩。

    「咦。」剛想上去順勢就下韓家家主的韓雲,目睹白色錦衣少年的動作,停下了立馬上場的念頭,「先看看再說。」

    鳳來儀又從懷中摸出一柄三寸長青色小劍,往其中輸入法力,大喝一聲「漲」,青色小劍竟然漂浮起來,停在半空中,迅速漲大到丈許長,週身散發出尺許長青芒。

    鳳來儀手指場中黑袍老者,又大喝一聲「去」,青色巨劍竟自己破空而去。只聽一聲慘叫,巨劍快速帶風而回,在鳳來儀的各式法訣下,迅速縮小回到他的手中,重新變成三寸小劍模樣。

    場中黑袍老者被攔腰斬成兩半,公孫寨主站在場中,目瞪著淪為兩半的黑袍老者,感歎就在前一刻自己還與其鬥得不亦樂乎,他竟連老者屍身上的血濺到臉上也未察覺。

    場邊范二公子雖然不是第一次觀看,還是失神了好一會工夫。

    鳳來儀看了看愣在當場的兩人,得意的笑了兩聲。

    他又小心翼翼的收好青色小劍,撤去了身上的。

    可是就在這時,突變驟至,一道兩尺長金刃毫無徵兆地從鳳來儀身後樹林中激射而出,向他上身斬去。

    金刃輕易地從鳳來儀身上一透而過,然後慢慢潰散在空氣中。

    只聽「砰」的一聲,頭顱被脖頸上穿出的一道殷紅血泉頂起數尺高,又「咕嚕咕嚕」滾落到了地面上。

    頭顱上雙眼睜得極大,似鈴鐺般,眼神中還帶著一股不可思議的神色。

    隨後,軀體「咚」的一聲隨之倒地。

    事發突然,范二公子兩人還未從鳳來儀這位仙師剛才的大發神威中回過神來,看到自己寄予厚望的仙師莫名其妙的被一道金刃斬落頭顱,均都臉色大變。

    他們兩人不及思索,身子一動就像逃向樹林中。

    可是雙腳竟然怎麼也邁不動,身子開始向地下陷去,二人臉上恐懼之色更甚。

    韓雲慢慢地從叢林中走出,也不理睬哭喊饒命的范二公子、公孫寨主兩人。

    他慢慢走到白色錦衣少年屍體前,蹲下去雙手在他懷內一番動作,取出一冊書、一張符篆和那把青色小劍。

    他直起身子,把收來的東西收入袖中,又將那顆頭顱一腳踢到軀幹上,一個「火彈術」丟過去,鳳來儀就永遠從這個世間消失了。

    (在這裡,先為前段時間的停更致歉啦!雖然看我書的書友不多,但我還是應道歉。前幾日,有一些樣品要處理,耽擱了幾日。可憐屋漏偏逢連陰雨。感情上又出了一些問題,實在無心碼字,白雲子是一個珍惜感情的人,也真的很在意自己的感情,不想它出現那怕一絲瑕疵。現如今總算暫時擺平了。人生總有許多不如意之事,我不敢保證此書每日都有更新,但我絕對會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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