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017 鄭亞莉又來了 文 / 百里南
017鄭亞莉又來了
蕭青煥是帶著一肚子的氣悶離開的，他真有點不明白雲念到底是什麼意思了，前天晚上兩人明明和好了的呀，今天這又是怎麼了，不肯見他也就算了，還和蕭青雨搞得這麼火熱算什麼意思啊？
可當著蕭青雨的面他也不好質問雲念，因此只能鬱鬱而回，第一次他為了一個女人有些無所適從了，這種表面溫柔骨子裡卻倔強、又喜歡什麼事都悶在心裡的小女人，你真是不知道該把她怎麼辦才好！
「胡特助，你在什麼地方？」蕭青煥想了想給胡榕打了個電話。
「總裁您好，我剛在銀行辦了點私事，正準備去吃東西。」
「這樣吧，我現在也還沒吃，你打包兩人份過來我辦公室吃吧，有點事我要和你談談。」
「好的，我很快回來。」
政府所辦的這個慈善捐款晚會，主要是為了前段時間某城發生的天災而設，本著一方有難、八方支援的精神，一個地方的民眾有困難的時候，其他人捐款幫助也無可厚非，但這樣的捐款對於企業來說則更像是一個任務。
今年天災**不少，企業總捐款也會有些怨言，不過沒辦法，這晚會可是完全向全國媒體和大眾公開的活動，多少人都看著呢，人家捐你不捐，對企業形象也不利，因此不少企業都得硬著頭皮上去，小一些的也罷了，這些在龍城叫得響名號的都得大出血才行。
不然的話，老百姓說你小氣啊，只顧賺錢不懂付出，沒有愛心沒有人性什麼的，反正什麼話都會有，所以算了，出錢就當做廣告了。
晚會還是非常熱鬧的，龍城也是風水寶地，這種公益演出，有不少明星樂意的，晚會請來了三大名嘴做主持，現場觀眾也很多，當然了，捐款的大頭們位置都在前面，最前面還有不少政府要員。
蕭青雨和雲念一到，馬上有專人接待引領到預留的座位，晚會還沒開始，現場的氣氛喧鬧中帶著點肅穆，主要是受音樂還有前方大屏幕上災難現場的影像所影響的。
「我得趕緊找主辦方要盒紙巾才行了。」剛坐下，蕭青雨就一本正經地道。
「怎麼？」雲念還沒反應過來。
蕭青雨笑了一下：「這樣的晚會一定煽情得要死，我打賭你一定會哭得稀里嘩拉的。」
「啊，這個啊，還真的很有可能的，我平常看書、看電視一到感人的情節就哭得不行，沒辦法，看那些故事時心裡想著不過是編出來的，但眼淚就是不由自主的。」雲念邊說邊在包包裡翻出了一包紙巾來，是他們下班後趕著在快餐廳吃飯時用剩下的。
「就這麼點恐怕不夠用吧，我還是幫你再拿點好了，他們應該有準備的。」蕭青雨還在笑著。
雲念瞪了他一眼道：「你這人真是的，還笑得出來，沒看到人家受災的那些人多慘嗎？」
「不是我沒有同情心，我很樂意幫助他們，但很不喜歡這樣的活動。」蕭青雨收斂了一下表情道。
「這樣的晚會雖然目的性太強，但也是一個募捐的好辦法啊，可以多籌點錢幫助災區也挺好的。」
「希望如你所願，這些錢全都能用到災民身上自然是最好的。」蕭青雨也不多說什麼。
「嗯。」雲念也不好就這個問題發表什麼意見，低頭去看節目單，右手邊的空位有人坐了下來她也沒去注意。
「節目怎麼樣，有你喜歡的明星到場嗎？」
是熟悉的聲音，雲念連忙側首，沈碩正凝眸深深地看著她。
「你也來啦，對的，這樣的活動肯定也少不了你們公司的，節目就那樣了，今天也不是為了看明星來的。」雲念道。
「嗯，這種大天災誰也抗拒不了，我們能出點力就出點吧。」
「是的，你今天面色不太好啊，是不是不舒服了？」才幾天沒見，沈碩看起來有些憔悴，雲念關切地問。
看著雲念關心的表情，沈碩心裡略舒服了些，「沒事，我姐姐犯病了，我去照顧了兩天沒有休息好。」
「哦，她現在怎麼樣了？」
「還能怎麼樣，她的意識裡只有那個男人，對親人都視而不見了。」
「你姐姐真是太重感情，太執著了。」
「你說對感情執著到底是好還是壞呢？」沈碩的眸子更深沉了些。
雲念歎息道：「這個還真不好說，如果是沒有結果的感情，一般人都是要勸人放開的，但感情這事真陷進去了，想放下又談何容易。」
「你說的對，要放下真的太難了。」
「如果是完全沒可能的事情，我覺得還是放棄得好，不然再怎麼死心眼也是沒用的。」一直沒說話的蕭青雨突然插話道。
沈碩冷冷地看向他，兩人都帶著一股較勁的眼神，「蕭副總一向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境界，不像沈碩活了這麼大偏死心眼地只鍾情一人，所以沒有蕭副總這麼豁達。」
「沈總過獎了，感情這種東西最是強求不來的，除了自個兒想開點，也別無他法了。」蕭青雨板起臉來也毫不遜色。
雲念坐在中間感覺自己真像個夾心餅，但不得不打圓場了：「沒想到某某這麼大年紀了也來參加義演，很有愛心啊，我很喜歡聽她唱歌的。」
「上了這種年紀的人還有什麼好求的，多做點好事也是為自己積德了。」沈碩的語氣仍然不太客氣。
蕭青雨也不可置否地道：「不過是不甘被人遺忘，或者主辦方邀請了不好拒絕，這種活動如果拒絕了傳出去影響就很差了。」
「還是蕭副總有經驗，其實蕭副總在演藝圈如魚得水、如日中天，不明白為什麼會回來做企業這麼辛苦的事。」
「我覺得地產這行也挺有意思的，以後還要請沈總手下留情了。」
「蕭副總客氣了，沈某也只不過是個新人，有令兄那樣的商業奇才在，蕭副總根本不用操心什麼的。」這句也是話裡有話，且有挑拔之嫌，暗示蕭青雨就算只是繡花枕頭，反正蕭氏還有蕭青煥在。
蕭青雨卻沒反駁：「沈總說的是，我二哥確實有些能耐，今年的幾個大項目都拿下來了，我現在也就是做點現成的事就夠了。」
沈碩臉色一黑，蕭青雨這話也很鋒利，這幾個項目中有兩個他都是有參與投標的，但都輸給了蕭青煥，之前他也沒有太在意，因為蕭青煥的能力人所共知，他才入行一年敗在蕭青煥手下不算丟人，根本不會有人說什麼，可現在，因為雲念的事，心境已經完全不一樣了，所以聽蕭青雨這麼一說也就更是不爽了。
但畢竟都是有修養且比較沉得住氣的人，沈碩也不可能因為這話就馬上跟蕭青雨來翻臉，只是淡然轉開了話題道：「聽說蕭氏這次又是大手筆，一捐就是五千萬啊。」
「賺了點錢，總要回饋社會才行，這些只是小意思，只要政府能把這些錢都送去災區就好了。」
「蕭副總這話是什麼意思，是在暗示政府會剋扣募捐款項麼？」面前不時有記者晃來晃去的，這話可就有點敏感了，不過現任市長正是沈碩的父親，他自然是要幫政府說話，這話仍是一舉兩得的。
蕭青雨挑眉道，「沈總多慮了，我不過一介商人，哪敢說這樣的話，只不過是一個普通老百姓的期待而已，沈市長一向清正廉明，我對龍城的政府班底是很有信心的！」
「好了，晚會快開始了，我們看節目吧。」雲念說道，她一直沒敢插話，兩個男人上次吃飯聊天時對自己的觀點也是據理不讓的，這次卻是升級了，她已經感覺到了明顯的火藥味。
「小雲，一會兒坐我的車回去吧，反正順路。」沈碩道。
「啊，好的，謝謝你。」雲念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確實是順路，不麻煩蕭青雨也好。
蕭青雨忍不住向這邊瞪了一眼，不知道是衝著沈碩還是雲念，但他也沒什麼話可說，因為還來不及出聲雲念已經答應了，而且沈碩確實是和雲念住一個小區，這算是近水樓台的好處了。
心裡難免不爽，還是加了一句：「念雲，晚上我們匆匆忙忙也沒吃多少東西，一會還是吃點東西再回吧。」
「沒事的，我吃東西不多，回去要是餓了家裡也能找點東西吃的。」雲念回絕道，和他去宵夜，沈碩多半會跟著，到時候還得聽他們兩人唇舌相爭，她會頭疼的。
觀眾席的燈光開始暗了下來，人聲也漸漸小了。蕭青雨看向舞台沒再說什麼。
聽說這台晚會的籌備時間並不長，但做得還不錯，龍城衛視的一名王牌主持人再加上央視來的兩個名嘴，雖是首次攜手，配合得卻是恰到好處。
近二十位老中青三代的藝術家、明星大腕在表演中也都真情流露，表現得十分感人，晚會直播中更是不時穿插著救災中的感人故事，雲念很快就投入進去了，當看到那些災難的悲慘場景，從主持人到演員和現場的觀眾，很多人都潸然淚下。
晚會現場也不時有溫暖的消息傳來，有一些獲救的倖存者，人們都忍不住為他們也為那些救援人員鼓掌，主持人也不時公佈著一些沒能過來晚會現場的明星或者普通老百姓的捐款數目，舞台右側上方有一個滾動的顯示屏，顯示著那些捐款人的姓名，另外還有一個方型的電子屏幕，上面顯示著一個不斷遞增的數字，那就是今晚所募捐的總額，很快就到了九位數，因此現場觀眾，可能包括電視機前的觀眾都是既悲痛又興奮的。
蕭青雨一開始真的讓工作人員送了一盒紙巾過來的，晚會開始後不時要抽幾張遞給雲念，後來雲念不好意思地直接把紙巾盒拿了過去，男人和女人到底是不一樣的，看到感人之處，蕭青雨和沈碩雖然沉默了，表情也有些凝重，卻不可能像雲念這樣眼圈紅了又紅。
三個小時的晚會在主持人激動人心的語句和演員們的傾力表演中很快就要結束了，結尾時，在一首《愛的奉獻》中，這些專門邀請到場的企業家們會都被請上台去了，還很傻地拿著一個捐款支票的放大版，都是為了突出那些大額的數字吧。
蕭青雨本來想要雲念上台的，雲念不肯，他也沒辦法，畢竟當雲念是朋友並不是完全下屬的關係，只得自己上台去，蕭青雨出身娛樂圈，一直人氣很旺，現在接手了企業，這次又這麼大手筆，一上台馬上引起了一陣轟動，特別是女性觀眾那個熱情，如果不是主持人反應快，一個心情沉重的救災晚會差點要變味了。
沈碩也上了台，他這次捐得也不少，整整兩千萬，其實已經很盡力了，以他現在的實力還不能和蕭氏的財大氣粗相比，但這並不令他頹喪，反而鬥志更旺了，這就是進取心強的人和一般人思維不同的地方。
雲念還在專注地看著台上，突然有人走過來抓住了她的手。
「可以走了。」台下較黑，雲念嚇點叫出聲來，但馬上聽出是蕭青煥的聲音，再細看果然是他，背著光也不清他的表情，這人怎麼來了？不是他不來才讓蕭青雨來的嗎？
蕭青煥的手抓的很緊，雲念幾乎是被他拖出去的，台下的觀眾也都專注地看著台上，這麼多知名企業的老大一起上台的場面本不多見，況且還有一個帥氣的明星老總在，雖然晚上也見到了不少明星，畢竟蕭青雨才是本地的，所以沒人注意有人離開，台上的沈碩和蕭青雨這會兒也沒能看過來。
「你做什麼？」到了門口雲念才使勁掙脫了蕭青煥的手有點不高興地問道，這人總這樣不由分說的霸道有時也是挺讓她惱火的。
「跟我走！」蕭青煥的話很簡練，也同樣隱含著怒火，因為他早就到了晚會現場，也看到了蕭青雨和沈碩一左一右坐在她旁邊，而且看到雲念和他們兩個不時有些交談，左右逢源的樣子讓他心裡很不舒服。
「我不走，說都沒說一聲，一會兒青雨會找我的。」
「不止青雨要找你吧，還有沈碩是不是？你現在可是我的人，不要老是和別的男人糾纏行不行！」出口處不太方便，蕭青煥將雲念拉到了稍微僻靜點的地方壓低聲音道。
又來了！什麼他的人，對蕭青煥的這種行為和語氣，雲念真不知道該生氣還是該高興，雖然這話，表示他是在乎她的，但說這種話本身對她也是一種不信任。
「青煥，我真是不想解釋那麼多，我是什麼樣的人，以你的眼光如果都看不明白那我也沒什麼好解釋的，但現在，我最後再說一次，青雨和沈碩只是我的朋友，他們和你在我心裡永遠都不會一樣的。」
「那你今天怎麼又不理我了？」蕭青煥的臉色好了一些，卻渾然不覺自己的語氣有些怨婦樣了。
雲念也不敢多看他，看到他她心裡其實也不是滋味，很想緊緊地抱著他，但他們之間還有那麼些困難沒有解決好，哪能毫無顧忌地相擁。
「青煥，這兩天我想過了，我們現在還不能在一起，你還是先解決好你的事情吧。」
「你是指我和倩茹離婚的事麼？」蕭青煥眼神一黯，雲念的話在他看來，有點挾情相迫的意思，就是說，他如果不和金倩茹離婚，她就不想和他在一起了，那說到底，她更在乎的還是名份，他不知道以前的事，更不知道金倩茹已經找上了雲念，有這種想法也很正常。
雲念自然不知道蕭青煥是這樣想的，為了孩子們，她現在是一點不想也不敢觸怒金倩茹，：「我們現在就在一起不太好，如果別人知道了」
「好了，我想我總算明白你的意思了，完再一次轉身離開了，這一次他走得很急，一點沒有回頭的意思。
雲念張了張嘴最終沒有叫住他，只是呆站在了原地，直到電話響了起來。
「念雲，你在哪裡？」觀眾已經陸續走了出來，看來晚會已經結束了，電話是沈碩打來的，蕭青雨則被一些熱情的粉絲阻攔了一會兒。
「我已經在門口了。」
「好，你就在門口等著，我馬上出來。」
雲念掛了電話看著蕭青煥離開的方向，早已經沒有人影了，心裡隱隱有些失落，他好像一點也不理解自己是有苦衷的，就這麼走了，雲念突然對兩人之間的感情一點信心也沒有了。
蕭青雨也緊接著來了電話，雲念沒精打采地跟他說了兩句表明了自己已經準備回去的意思之後也就掛了，蕭青雨還在會場，電話那邊非常吵也多說不了什麼。
和雲念單獨相處時，沈碩的表情比在會場上好了很多，但雲念卻有些心不在焉的。
「怎麼了，還在難過嗎？你今天真是眼睛都哭腫了，回去得好好敷一下才行了，不然明天可就變成熊貓眼了。」車上放著舒緩的鄉村音樂，沈碩開得很慢，他希望兩個人獨處的時間越長越好。
雲念拉下摭陽板用後面的鏡子看了看自己的眼睛才道：「真麻煩，又腫成這樣了，我的眼淚一流眼淚就容易腫，唉！」
「以後別來參加這種活動了，心意到了就行，別把自己弄得這麼難受。」
「我這是工作安排啊，沒辦法的。」
「你可以拒絕的啊，蕭青雨不至於為難你吧，如果他以上欺下，你乾脆辭職到我公司來好了，又不是沒工作可做。」沈碩順勢挖起了牆角。
「還好啦，這種活動還是很有意義的，助人也是快樂之本。」
「那我們去吃點東西吧，你最近也瘦了。」
「我不想吃，現在只想回去。」
「那好吧，如果餓了給電話我，我隨時可以送外賣上門的，這麼好的資源不用可是浪費啊。」沈碩開起了玩笑，想要活絡一下車內有些低沉的氣氛。
雲念感激地道：「謝謝你！」
「小雲，這週末有空的話能不能陪我去看看我姐姐？」過了一會兒，沈碩請求道。
「哦，好的，你姐姐還在療養院是吧。」去看望病人，哪好拒絕呢。
「是的，也不遠，週六上午我們一起去，我爸媽總是沒空，護士也只是負責她的起居之類的，像她這樣的情況我覺得有人能多和她說說話比較好，所以我有空就會過去陪她說說話，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說得太多了，她現在也沒什麼反應了。」
「你這麼有耐心，皇天不負苦心人，我相信你姐姐一定會好起來的。」雲念安慰著，有一個生病家人的那種痛苦，她的感觸很深，可說出來的也只能是淺顯的安慰。
「希望了，小時候我爸媽就很忙，我姐姐對我最好，雖然她只比我大三歲，從小個性也非常要強，可她什麼都讓著我，好吃的好玩的都主動給我的，從來不和我爭，大了也一直是最理解我的，我真的忍受不了她這輩子都這樣下去，她十六歲就參了軍，之後又上了軍校，人很上進，本來是很有前途的。」
「你姐姐有沒有送去國外治療過？我覺得積極的治療應該能好一些吧，總在療養院都是保守治療的。」
「我也是這樣認為，雖然有請國外的專家過來看過，但還是不如直接去國外治療的好，可我媽一直不同意。」
這樣，雲念也不好發表意見了，畢竟對沈瑤的病情她也不是特別瞭解，而且這是沈碩的家事，他願意和自己講是沒把她當外人，但她並不想摻和進去。
不管所有人怎麼想，第二天還是照常來臨了，除了早上下了點小雨之外，也沒有什麼特別的。
但上午開會，蕭青雨帶上了雲念，不能避免地又得和蕭青煥見面，聽蕭青雨說，蕭青煥還得一兩個月後才會撤底抽身離開地產公司。
整場會議，蕭青煥都黑沉著臉，下雨本來就降溫了，但這位大總裁週身的冷氣比即將到來的冷空氣似乎還要強一些，會議室內除了不得不說話的人，其他人連呼吸聲都完全聽不到。
雲念也不敢看蕭青煥，專心做著會議記錄，今天的會議內容本來也很重要，蕭青雨同樣表情嚴肅，只可憐幾個部門的大頭都有點戰戰兢兢的樣子，因為蕭青煥平常冷是冷，說話也不至於像今天這樣毫不留情，幾乎每個人都被罵了。
好不容易散了會，才走出會議室，雲念就看到了鄭亞莉，她今天的著裝很淑女，神態也非常柔順的樣子。雲念本來就是後出門的，她出去時，正好看到蕭青煥已經走近了鄭亞莉，兩人很快一齊離開了。
抱著文件夾跟在蕭青雨身後返回辦公室，雲念開始心神不定了，和金倩茹，她可以一爭，但和鄭亞莉，她應該怎麼辦？
進了辦公室，蕭青雨突然轉身，雲念差點一頭撞進他懷裡，反應過來一看，低著頭想心事的她竟然已經跟著蕭青雨一直走到他的辦公室來了。
「怎麼了？有心事？」蕭青雨問，對雲念的失落他早就看在眼裡了，包括蕭青煥今天那種反常的情緒。
「沒事，會議記錄我整理一下再發給你。」
「那個不急，念雲我覺得你經常心事重重的，是不是有什麼為難事？」
「沒有，我去做事了。」回頭看，胡榕出去辦事也回辦公室了，雲念馬上回自己座位去了。
蕭青雨也回了自己的辦公桌，但現在他沒有關門了，時不時看向雲念，發現她的眼睛雖然對著電腦，實際上卻在發呆，開會的時候還挺好的，失魂落魄是從看到鄭亞莉之後才開始的吧，看來，她和自己那個冷面二哥還真是有點關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