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卷 137、孩子是誰的？ 文 / 拖鞋皇后
137、孩子是誰的？
「啊！」牡丹疼的深抽了一口氣，這次的陣痛非常強烈。她頓了頓感覺到有一股液體正從她的身下慢慢的流下來。好在上官墨盒司徒盛已經把她抬到了床上休息，這時候小桃帶著兩名穩婆走了進來：「娘娘，娘娘您怎麼樣了？」
牡丹咬著牙深吸了一口氣，無力的道：「我羊水破了。」
這下穩婆只好感趕人：「皇上和王爺快出去吧！產房是不能有男人的。娘娘馬上就要生了。」
兩個男人怔怔的走了出去，站在門外，也不敢走太遠。
產房裡不時傳來的淒厲尖叫聲，聽的兩個男人喉頭一緊。儘管事先做了許多準備，但貴妃的臨盆還是讓整個牡丹閣忙的是一團亂。
太后聽說孩子要生了，也匆匆忙忙的坐著肩輿而來，遠遠的就看見兩個兒子瘋了般的一個緊張的不停扔東西，一個站在原地轉圈子，就只差沒跑進去了。
「愛妃會不會有事？」司徒盛緊繃著嗓子心煩的對上官墨吼道。
上官墨又怎麼會知道：「你問我，我問誰啊！咱們兩如今半斤八兩，還是安靜的等著吧！」他嘴上這麼說，手指卻還在顫抖著。
「貴妃娘娘，用力啊！使勁，就快要出來了。」穩婆們齊聲呼道，牡丹抓著床單聽著耳邊的聲音，努力把孩子生出來，她自己也覺得快了，好像孩子也很想出來，牡丹吸氣呼氣的試了一陣子，孩子卻老不見出來。
「我使不上勁了。」牡丹嘶吼著到，剛開始的時候還有點力氣，到後面完全沒力氣了。
「哪怎麼辦？娘娘您這是第一胎，是有些困難的。」
「牡丹用力把！皇上和墨王爺在外面急的快瘋了，您為他們想想。」小桃握著她的手說道。
可是牡丹真的四肢無力了，簡直是動也動不了的那種，過了好一會她突然想到一個點子，以前在報紙上看到過，說是孩子在水裡生會比較容易些，既然無力那就試試吧！「小桃……，打水來，我要在溫水裡坐著生。」
「娘娘這怎麼行，捂著寶寶怎麼辦？」小桃從沒有聽過。
「你聽我的。」牡丹嘶吼道，疼的淚水嘩啦啦的流下來。
「那好吧！牡丹你是不會害寶寶的。」小桃想了想既然牡丹也生不出來，那就試試吧！叫宮女們抬進來一口大浴桶水不敢倒太多怕待會掩著了寶寶。
牡丹坐在水裡果然感覺輕鬆了不少，可能是因為浮力的關係。溫熱的水慢慢的舒緩了她的疲勞，力氣漸漸又回到了她的身上，她做好萬全的準備後對穩婆道：「準備好，我要使勁了。」
穩婆們個個嚴陣以待的點點頭，這可是未來的公主或者皇子啊！當然要小心了，正對著牡丹的那個最有資歷的穩婆張開雙手等待著寶寶的來臨。
牡丹咬著嘴唇不停的流著汗，竭力的動著……
幾秒鐘之後一個穩婆驚喜的捧住了剛出來一點點的頭部：「貴妃娘娘，寶寶的頭已經露出來，再使勁。」
牡丹欣喜的一閉眼睛，繼續發力，感覺更痛了，應該身子也出來了吧！
果不其然，那穩婆笑道：「身子出來了。」只是輕輕一拖，那雙小腳也出來了，可這孩子真是奇怪了竟然不哭也不笑，睜著眼好奇的望著四周，穩婆說真是奇怪了，可能是好兆頭了。
剛要叫人出去通報時，一個小宮女開了門走進啦說道：「貴妃娘娘，皇上和墨王爺說如果大人和寶寶只能留住一個，那就留貴妃娘娘。」
「胡鬧！這不是生出來了嘛！」牡丹閉著眼睛低低的罵道，這不已經生出來了嘛！那兩個大驚小怪的男人，
「是，是娘娘，奴婢這就出去報喜，小桃姐是皇子，還是公主？」那小宮女嚇得躲到一邊，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女人生孩子，血淋淋的有些嚇人。
「恭喜娘娘，是小公主。」穩婆看了看，馬上拿了小被子給包裹起來。
牡丹剛想鬆一口氣，怎知肚子又疼起來：「哎喲！等一下。快，還有一個。」
這第二個比第一個就好生多了，幾乎是說話間那孩子就已經快要出來了。這個孩子生的很快，幾乎沒怎麼折騰她。穩婆馬上用手去接住，嬰兒的哭泣聲洪亮的想起來。這下肚子終於癟了下去，總算是熬過去了。
穩婆乾脆把兩個寶寶洗乾淨了再包好，看牡丹還睜著眼似乎是想看看寶寶。於是抱到枕邊來：「娘娘，這是一個小皇子。恭喜娘娘生了一對龍鳳胎，大的是公主小的是皇子。」
「是嗎？讓我看看。」努力撐起身子，牡丹睜著眼睛打量了幾眼。是一對長的一摸一樣的龍鳳胎。睜著眼睛沒有哭過的那個是小公主，閉著眼睛還在笑的那是小皇子。那麼酷的小公主張的很是漂亮，小臉蛋鵝蛋臉。那個閉著眼睛還在傻笑的寶寶，看起來很樂觀了。牡丹用最後一絲力量苦撐著去摸了摸他們的小臉蛋，輕輕的叫了聲：「寶寶，真漂亮。抱出去吧！」說完這句話，牡丹累的閉上眼睛，她太需要好好休息了。
「恭喜皇上和王爺。是一對龍鳳胎。」寶寶抱了出去，這外面早在等著的兩個男人驚喜不以。
「生了就好，我娘子怎麼樣了？」寶寶生下來就好，他與皇兄各抱著一個，當爹的喜悅不言而喻。
「貴妃娘娘只是累的睡著了。」
「朕現在要馬上去看看她，母后你幫朕抱一會。」司徒盛將手裡的寶寶交到太后手裡後，飛似的往裡面跑去。
「母后幫我們抱會。」上官墨也把寶寶交給了皇太后，往裡面跑去。
「哎！」皇太后看著懷裡的外孫和外孫女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在母子平安了。
實在是累了，牡丹暈暈乎乎的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再次醒來的時候，身子依舊酸的厲害。可能正是因為如此才需要所謂的坐月子吧！睜開眼來，看著四周恢復以往的模樣，不再那樣鮮血淋淋的。桌上擺著剛開的桃花，四周的窗子因為她在做月子的關係，關的死死的。
滿是汗水的身子，好像也被擦洗過換了乾淨的衣裳，被子和被單都是新換的。
嗓子還有些乾啞，可能是下午喊的太多了。
「牡丹，你終於醒了。」小桃坐在一旁有些打瞌睡了，聽見床上那頭傳來了聲音馬上就醒了。她這一叫樓下的隔壁的宮女們都來了，端飯菜的端飯菜，倒水給洗臉的洗臉。幾個太醫輪流檢查過後，給拿來了一丸子雪白的丹藥，吃下去後嗓子才好些。
「墨和盛了？」牡丹有些失望，最重要的時候他們兩怎麼不在身邊。
「皇上見你沒事了，腳一軟啊！昏過去了。」小桃說道這捂著嘴輕笑。
「那墨了？」墨那樣冷靜的人應該不會吧！牡丹笑了笑問道，沒想到會是這樣。怪不得他不在身邊了。
「墨王爺正在親自給小皇子和小公主換尿布，小公主哭的厲害。怕吵著貴妃就抱到樓下去了！」
但這兩人來的真快，沒一會功夫，司徒盛醒了，上官墨笨拙的左手一隻又手一隻的抱著兩隻裹在絲絨被裡的奶娃娃坐到她的床邊，眼神發亮：「哦！寶寶，給你娘看看，咋們寶寶長的都很好看了。」
司徒盛不樂意了：「那也是我寶寶，愛妃你看咱們寶寶多可愛。」他搶過一個寶寶放在自己懷裡，哄起來，說也奇怪那小皇子被他抱著就不哭了，被上官墨抱著卻一直是哭個不停的。看來這寶寶和司徒盛有緣分。
牡丹迫不及的將兩個寶寶抱過來，這是她經歷那麼多痛苦之後生下的兩個寶寶。
司徒盛含笑著伸手去撫摸她的臉：「愛妃，辛苦你了。」
上官墨湊上前來，握著她的手：「娘子，為夫現在好高興。」
牡丹看著孩子又看了看兩個相公，幸福不言而喻。她從未想會得到這樣的幸福。
兩個小寶寶，一個撅著嘴，一個笑瞇了眼。牡丹看得心中溫暖極了。
「娘子，這女兒是在你吃了半個橘子後生下來的，要不咱們小名叫她橘兒吧！兒子小名叫燦兒，我和皇兄都商量好了，你看了？」兩個男人帶著憐愛無比的目光看了看孩子，又看了看牡丹。
「好啊！那大名了？」她也不善於取名，他們覺得就好。
「大名留著給那群老古板去取，他們也只有這點能耐了！」司徒盛說道，給他們提皇長子和長公主取名的權利，已經是隆恩了，當然最好決定叫什麼名，還得他和皇弟去商量。
孩子生下來的一個月後，辦滿月酒的時候。大臣們提兩個小寶寶取了正式的名字，小皇子叫司徒朔，小公主叫司徒月。朔，月日始蘇也，就是一個新的的開始。月當然是指月亮的美好了。
本來有大臣提議要封小皇子為太子，但司徒盛看兒子太小，太早封位怕是會害了他。還是拖到孩子長大後再說吧！
洛城的繁華是有目共睹的，但比繁華更出名的是貴妃牡丹與皇上和墨王爺之間的醜聞。遠遠近近這幾個月來老百姓都在討論這件事。更有不怕死的迂腐文人寫文諷刺牡丹是禍國妖女，甚至有些秀才公然站在宮門外朝裡面喊道：「妖妃滾出來之類的。」在那些人看來，一個女人兩個夫婿這是恬不知恥的行為，她的存在辱沒了這座百年文明的城池。
其中又以一個隱姓賣名的宮女為首，這宮女幾乎每日都給城裡的文人墨客送詆毀牡丹的素材，卻又從來不敢公開露面，神秘的很。
這日那女子又來送消息，只見她一身白衣，蒙著面帶著斗笠，低眉順耳的走進某書齋中。一堆固定的文人墨客已經等在那裡了。女子先是從袖子裡拿出幾十兩銀子叫人給分下去，這才謙恭的笑了笑：「一點茶禮錢，不成敬意。」
除了小有名氣的劉先生，其他人都只是市井小命，不過認識幾個字罷了！大家都是一臉興奮，彷彿聽花牡丹的過錯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他們正在討論要如何繼續闊大影響讓這件事鬧大些，好讓皇上休了那花牡丹。在他們看來，這樣不守婦道的女人就該去死。
女子十分熟悉這樣的場面，這些讀過幾年書的笨蛋是很容易糊弄的，只要故意醜化牡丹，她就可以等著被讚美，假以時日皇上一定會休了牡丹的，看她還能得意道幾時。「各位，你們看！」女子伸出手來，滿手的皆是觸目驚心的傷痕，那紅一條紫一條的看上去也很是嚇人。
「姑娘，你這是？」那劉先生看了看皺眉道，好可憐的小宮女啊！
「貴妃娘娘給打的，奴婢去抱小皇子，誰知小皇子伸手咬了奴婢一口，娘娘罵奴婢笨手笨腳，打得。」那女子說著隱隱的哭了起來，梨花帶淚的看起來很是可憐。
「妖妃！妖孽啊！姑娘你放心，明天我們一定會寫出來替你討回公道，讓世人都知道那妖孽的醜惡和狠毒。」果然這些文人墨客紛紛點頭表示援助之意，明天他們一定會大寫特寫的，這個花牡丹真是最毒婦人心啊！
「姑娘，你放心我們一定不會讓你白白挨打！」
「是啊！姑娘您放心吧！」
女子十分滿意他們的回答，假裝哭泣的抹了抹眼淚，誠惶誠恐的彎了彎腰行了禮：「那就謝謝各位好心人了，小女子感激涕零。」
「姑娘別客氣，應該的。」那劉先生站起身來，托辭著離開……
「貴妃娘娘，今日街上有花會，您在宮裡待了這麼久，煩悶的話奴婢可以陪你走走。」雪兒走到她的榻子邊坐下，心想有太后娘娘給我撐腰，今日便是你的死祭。你給我等著吧！自從牡丹當上貴妃以後，雪兒再也沒有叫過她牡丹，總是叫貴妃娘娘，唯有這樣才能狠下心來。
牡丹想都沒想就答應了，她抱著懷裡的小公主：「好啊！我們一起去走走吧！在宮裡怪悶的。」她昨天剛和盛吵了一架，現在心裡正悶的慌。無法還是為了立後的事情，他想立她為後，牡丹死活不幹，墨也不同意。墨現在和盛也在僵持著，墨覺得盛太過分了，他沒有要名分已經很讓步了，所以盛說要立她為後，墨是怎麼也不會答應的。
「小桃！」
「奴婢在。」
「小桃啊！你叫奶娘來把兩個孩子帶下去，我要和雪兒出宮走走。」牡丹說道。
「是，墨王爺看您和雪兒在聊天，所以一直沒進來。您看……」小桃欲言又止，墨王爺和皇上昨天也吵了一架，心情想必不太好吧！
「那我去叫他，雪兒我叫個人去沒有關係吧！」牡丹一臉輕鬆的看了看雪兒，她的臉色怎麼了？好像不太自然是不是生病了？
雪兒有些失神沒想到墨王爺也要去，這可真是太好了，正愁沒有把斌了。向來就王爺一個人也擋不住那麼多暴民吧！哈哈！天助她也，牡丹你儘管笑吧！這是你最後的時刻了。「哦！奴婢突然想起上舞園還有些事情，您和墨王爺一起去吧！奴婢先告辭可。」
牡丹想了想也是，那就不勉強了：「我看你臉色不太好，要是不舒服就去睡吧！」
「哦，那奴婢退下了。」雪兒有點精神彷彿的退了下去，她沒想到牡丹會這麼相信她，甚至於這樣關心她。
牡丹並不知道雪兒是存了害人之心的，還很高興的換了一身漂亮衣服，上穿水紅色的紗衫，下穿紅色石榴裙，這可是宮外現在最時髦的衣服了。上官墨進來的時候，牡丹正在梳頭了，從鏡子裡回過頭來，對他微笑：「墨，我美嗎？」
「很美，怎麼突然想起打扮了？」上官墨靠在門邊看著她，此刻的她不知為何突然美得那樣傾國傾城，就像是要翩然離去的蝴蝶一樣，讓他的心不禁升起一抹不好的預感來。「你要離開我們嗎？」他知道他昨天說的話是重了點，但……
牡丹挑著眼眉看他：「別那麼敏感，雪兒說今天街上有花會，你陪我去看吧！」
上官墨這才發現自己敏感過頭了，欣然的點點頭：「為夫樂意之極。」他不陪她還有誰會陪著她了？
上官墨挽起她的手對小桃吩咐道：「待會皇兄來了，你告訴他我帶牡丹出去透透氣，別大驚小怪的。」
「是！」小桃點點頭。
洛城的四月果真很熱鬧，想來眉姐姐已經嫁給言風一年了了，聽說眉姐姐給言風哥生了一個大胖小子，一家人過的也是有滋有味的，說是過一段日子還要把孩子抱來宮裡玩。
上官墨對眉彎彎的內疚，這才放了下來。
走在街頭，他的眼裡只有牡丹，對其餘的一切視而不見，在他的眼裡和心裡現在只有牡丹。而牡丹此時此刻的眼裡也只有他，對於周圍的指指點點她皆不在乎，既然選擇了在一起就必須承當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