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卷 136、要生了 文 / 拖鞋皇后
136、要生了
以前司徒盛和上官墨都是那種難以親近的主子,大臣和下人們雖然信服與他們,卻也覺得太高高在山令人難以接近。但這些日子以來,這兩個男人因為牡丹懷了孩子的關係,最近變得好溫柔好愛笑,那兩張不是繃著就是陰笑的臉,現在看起來好像比較正常了。
宮女和太監們很喜歡現在的皇上和墨王爺,顯得很親切了。貴妃也很好說話,不從刁難下人,向來腥風血雨的宮裡顯得是那樣溫暖。
這天天氣不錯,牡丹坐在院子裡看著繡娘們縫製小鞋子小衣服的,覺得很有趣。便要了些料子和繡線來讓繡娘們教她做點小東西,繡花她是學不會的了。給司徒盛和上官墨一人做一雙手套還是有可能的,牡丹刁著針不敢縫的太快,一針一線仔細的慢慢縫著,她做的並不討巧,是最簡單的那一種,剪下兩塊手掌形狀的羊皮,然後慢慢縫合起來。就是這樣簡單的活,她做起來也有些困難,可能是因為從小沒做過繡活的原因吧!
「貴妃娘娘。」一個聲音悅耳動聽的來到她的身邊。
牡丹沒有抬頭的繼續做著針線活:「雪兒你來了,快坐。我正在給墨和盛做手套,你幫我看看。」她看著手頭上的東西,丑就丑吧!好歹她也做了要是那兩男人剛不穿,她今晚就去和雪兒睡。
司徒盛和上官墨這一會兒還在御書房商量國家大事,她昨天告訴他們今天一定能做好的,可不能食言了,這其中一副已經做好了,第二副也在收線了。
雪兒看了眼那副已經做好的手套道:「貴妃娘娘,您這手套雖然比不得老師傅,但也還是能看的。而且皇上和王爺有了您這份心意,會很高興的。」嘴上這麼說,但雪兒還是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那副手套,簡直就是幾塊拼貼起來的羊皮,裁剪的就像狗啃的一樣,真醜。就這樣一個女人皇上和墨王爺卻寶貝的和什麼似的,真是想不通。想她雪兒針線活做得那雖然不能說是一流,那也是上得了檯面的。那麼上等的一塊羊皮被她做成了這個樣子真是糟蹋了好東西,
牡丹也無所謂:「他們兩要是不戴,就給我等著。」口上雖然這麼說,但她笑的好幸福,司徒盛一定不會說什麼,上官墨肯定會說她笨的。
「是麼?皇上和墨王爺不會生氣嗎?」雪兒假裝關心的問道,誰都知道女人要溫柔才夠可愛,誰會喜歡老發脾氣的女人,牡丹真蠢,男人不都是說一套做一套嗎?
牡丹沒有回答,她在專心的收尾工作,沒有挺清楚,想到待會盛和墨看見這兩雙手套時的驚訝表情,牡丹沒來由的就想笑。他們一定很驚訝,萬能的牡丹居然不會女工吧!不過都在一起了,他們想後悔也來不及了。
雪兒見她沒回答,心想皇上和墨王爺一定還是在意的吧!那兩個男人子之所以寵牡丹應該是因為他們沒有見過更好的,那她雪兒就要表現出來給皇上和墨王爺看看。讓他們看看什麼叫溫柔和可人。
一個人影無聲無息的走到她的背後,對著大家做了一個靜聲的手勢。正要行禮的大家會意的假裝什麼事都沒有,各自低下頭繼續繡東西。
過了好一會,牡丹挑著線準備下最後一針的時候,那站在她身後的黑影擋住了光線她才抬起頭來反過去看著來者:「你擋著我的光了,稍等啊!馬上就好。」
被忽略的某人不滿意的蹲下身子來,他依然穿著墨黑色的袍子,面容依然妖嬈的如女子一般。剛才解決了一件大事,心裡也輕鬆了不少,她昨天說差不多了,所以他開看看。「娘子,累嗎?寶寶乖不乖。」
牡丹點點頭,咬下最後一個線頭,好了。「寶寶很乖,你試試,雖然很醜,但我做了很久的。」
「嗯。」他伸出雙手,讓她幫自己帶上,在別人看來這多麼平常的事情。卻不知他用多少努力才換來了這樣平常的一天,擁有著她,讓她幫自己如家常一樣的帶上手套是多麼不容易的一件事。
牡丹一隻手換一隻手的給他戴上,仔細的看了看:「好像有些大,我明天再幫你改改。」
「好啊!」他動了動手,手套都快掉下來了,真是好松。她應該很少做女工吧!難為她了:「以後會慢慢好的。」
「哎,我就是學不好,可能沒這個天賦吧!」牡丹歎了口氣,但並不氣餒的繼續改著。
司徒盛在一堆人的簇擁下走到她的身邊:「學不好沒關係,你若是學好了,那這一堆的人就只能回家吃自己的了。」他的女人不用學會那些,只要能給他快樂就夠了。
牡丹甩給他一雙手套道:「你自己看。要是不能帶,明天幫你也改了。」
司徒盛接過來也不生氣,試了試:「合適。」剛好合適不過就是太醜了一點,但再醜都是她做的,這就很好了。「愛妃,朕喜歡。」
「啊!」牡丹猛一抬頭,手卻不小心被針紮了一下,縮了回去。
「哎!你怎麼這般不小心。」司徒盛低吼了一聲。執起她的手指,含進嘴中吮去微滲出的血漬,那動作再自然不過了。雪兒看在眼裡,嫉妒在心裡,笨手笨腳的蠢貨,連個針都扎不好。
「不小心就是不小心了,你咬我啊!」牡丹白她一眼,卻抱著他的腰身,盛的身子很溫暖了,抱著他會感覺前所未有的踏實。這是她的相公,墨也是她的相公,這種感覺真好,被疼寵著和自己愛的人。
司徒盛狡猾一笑:「如你所願,朕今晚一定咬你!」
雪兒端莊無比的站在一邊,聽著兩人的情話,心想自己這會的姿勢這般優雅笑容這般溫柔這兩個男人怎麼絲毫沒有注意到了?真是奇怪。
牡丹一直覺得自己臉皮夠厚了,但此時她的厚臉皮還是不爭氣的紅了起來,讓後紫了。再讓後某暴君的腳丫子被狠狠的踩下。「墨我晚上去你那睡,哼!」
上官墨點了點頭,惡趣味道:「好啊!我今晚一定不咬你。」
這下牡丹氣急了,指著他們兩兄弟破口大罵:「哼!你們兩兄弟合起來欺負我一個弱女子,雪兒我今晚回上舞院和你睡好不好?」
雪兒心想這下機會來了,但還未點頭,兩個男人刀子般的眼神使過來,她一個舞姬哪敢點頭啊!「貴妃娘娘,奴婢可不敢讓您在那過夜。您還是別去了吧!」
「也好,那你過來陪我睡,陪我說說悄悄話。」睡習慣了牡丹閣的軟床和墨宮裡的金絲被褥,其他的地方還真不習慣了。
「更不行,朕不許。她要是來了,朕睡哪啊?」他已經八百年沒在皇上專用的寢宮休息了,媚雨她們都被他叫到這裡來伺候了。司徒盛湊過去,挨著她脖子曖昧的吹了口熱氣,不懷好意的笑道,今晚非讓她陪自己不可。
牡丹無語只好妥協。
轉眼間,一年的約定時間已經到了,挺著大肚子牡丹心情很好的問司徒盛:「盛,你說是你輸了還是我輸了?」
司徒盛想了想搖了搖頭:「好像是我輸了,不過你也沒贏。所以你既沒有自由,也不許去當尼姑。你得一輩子陪在朕的身邊。以後我們會生很多很多的孩子,過上很幸福很幸福的日子。也只有你能想出這個辦法讓朕一次又一次的留住了你的小命。」
牡丹賴在他的懷裡跟著笑道:「是啊!你還記得你那時候有多狠心嗎?我掉在池子裡,你不但不馬上救我,還說風涼話。那次甚至要殺我的頭,還有冷宮那次。有次可見你有多可惡啊!好在我花牡丹福大命大沒讓你給整死。」
「其實哪一次整了你,苦的不是朕。你還記得你潑朕的那盆子水嗎?真是大冷天的朕那時候正在寵信女人了,你一盆子倒下來,差點沒斷了全天下女人的幸福。」想起那件事他現在還意猶未盡了。
「還有那次你掉進水裡,還不是朕去救你的。但殺你頭那件事情確實是朕做錯了。」那次如果不是皇弟救了她,他可能永遠都不會在有心了。他忽略了牡丹的感染力,沒想到會愛的那麼深那麼疼。
「我現在想起來都還不知道我是怎麼把天牢給燒了。」她大笑。當時好在沒傷到一個人,否則罪過了。
「天牢算什麼,朕的八百里加急的信鴿都被你給吃了。」她的生命力還真是頑強,受了那麼重的傷,卻在冷宮裡烤起了信鴿吃。從吃兩種信鴿到信鴿十八吃,她哪樣沒嘗過。
「說來你和墨還沒吃過信鴿十八吃吧!今天我叫御膳房給你們做一回,咱們就去冷宮吃,讓你們也體會一下我當時的委屈和可憐。」牡丹一拍桌子定了下來,真是好主意啊!很有紀念意義的。
這肚子一天一天的大了起來,過年的時候都很小心。大冷天的終於熬到了來年的三月份。
「娘子,今天感覺怎麼樣?」上官墨守在她身邊寸步不離,司徒盛在上朝。就在這幾天,牡丹應該就快要生了,所以他們兩個大男人越發緊張,輪流二十四小時守著她,就怕她萬一要生的時候身邊沒人,產婆早已在隔壁房間待命,燒水的爐子什麼的東西也早已準備好,就待她把孩子生下來了。
牡丹安撫他的微微一笑:「別那麼緊張,我想吃橘子了。」因為懷孕的關係,她最近變得越發的懶惰了,站在窗邊對小桃喚道。
「只許吃半個。」那麼冰涼的東西,怕她吃了不好。上官墨皺著眉頭親自剝了一個遞給她一半,他從不知自己竟然有這般好的耐心。遇上她,什麼不可能都會變成可能的。現在已經到了預產期,皇兄更是緊張的每天像個無頭蒼蠅似的轉來轉去,其實他也好不到哪去。每天和皇兄一左一右的安分的睡在她的身邊,深怕她有什麼不適。
太醫說過因為曾經小產過,其實她的身子現在還是比較弱的,隨時都有滑胎的可能,牡丹好笑的接過來:「墨,你那麼緊張做什麼?會平安生下來的,全皇宮最好的穩婆都在這裡了。你扶我去院子裡走走吧!太醫說偶爾走走寶寶會更健康的。」
「外面還冷了,不要去了。」上官墨皺著眉頭上來扶她,她的肚子大的嚇人,太醫說有可能是多胞胎,那就更要注意了。說實在的他現在都有點恨寶寶了,怎麼還不出來,難道不知道他們這些做爹的回有多當心嗎?按說也該出來了,預產期都快過了。這段日子除了必要的公務,其餘的他一概不理,什麼都不會比娘子和寶寶來的重要。
這時司徒盛下了朝走進屋來,有些挫敗地捶了下木門,說了上官墨沒說出口的話:「這兔崽子怎麼還不出來,它是想折磨死咱們三個嗎?」他這個做爹的簡直是夜夜煎熬,睡覺都不敢睡的太著,怕她要生孩子。
牡丹趁著他們兩眼對眼的時候,悄悄的挪到門邊,既然他們兩不贊成她出去,那她就自己偷溜出去也,嘿嘿!
上官墨眼神一晃,看到了皇兄背後那個正要偷偷跑掉的大肚子孕婦,歎了口氣:「娘子哪個孕婦像你這樣不安分!皇兄把她拉回來。」
牡丹還沒來得及狡辯,突然肚子一陣陣的疼起來。笑容瞬間疑固住了,她彎著腰蹲下身去,嘴角抽搐著,呼吸也有些緩慢的回過頭來:「盛,扶我。」
「怎麼了?」司徒盛看她臉色不對連忙上前一把扶住,上官墨扶住另外一邊:「怎麼了?寶寶又踢你了嗎?」
牡丹皺著眉頭恨恨的看他一眼,轉而笑起來:「好像,寶寶快要生了。」
「啊!小桃快把穩婆叫來,牡丹要生了!」司徒盛對著門外大吼。
上官墨甚至比牡丹還緊張握著她的手,手心上全是汗水。「牡丹你撐著,皇兄快,我們扶她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