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逍遙 第566章 破綻 文 / 張某某
晚間九點左右，呼倫貝爾市市政府大樓的院落中，已經等候了兩三個鐘頭的等候隊伍終於等來了秦浩。*1*1*
袁弘林從陳老爺子口中得知到了秦浩甦醒過來的消息，開心的老淚縱橫，老傢伙從來都不是一個安分的人，在得知到秦浩即將要趕來呼倫貝爾市的消息，立即就帶了一大幫的人開著坦克車和武裝直升機浩浩蕩蕩地趕到了呼倫貝爾市市政府。
其實就算秦浩不來這裡，袁弘林也會親自趕來這裡的。因為這些天呼倫貝爾市發生了數十起吸血鬼咬人致死的事件，這件事已經震動了中央，這一次除了陳老爺子外，還有警察廳副廳長張全同志，國安局副局長韓大成，內蒙古省省長戴常德等人。
如今的呼倫貝爾已經成為了中央政府所有人目光的所在地，這裡的安穩牽掛著每一個人的心。
「陳老，袁老，別來無恙啊！」在飛機停好了以後，秦浩從直升飛機上跳了下來，與迎面而來的兩老相互擁抱了下。
兩老辛酸的淚水直流，一旁的韓昆同樣淚流不止，心中五味陳雜。
沒有與秦浩相處過的人，是永遠難以明白這種失而復得的情感的。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走進了呼倫貝爾市政府大樓，在一眾人的簇擁之下，秦浩宛若眾星拱月一般地受到了來自四面八方目光的瞻仰。呼倫貝爾市市長戰戰兢兢地在前面帶路，一面不住地偷偷瞄著秦浩的方向。原來這個男人就是傳說中的太平洋總司令員，想不到竟然如此的年輕！想想自己也快要知天命之年了，卻只是一屆地方市的市長，沒把呼倫貝爾的經濟提上去也就算了，沒想到還弄出了這麼一件驚動中央的事情出來，真是人比人比死人啊！「馬市長，秦首長在問你話呢。」呼倫貝爾市市長正在發呆的時候，身邊的秘書連忙拉了一下他的胳膊，小聲地提醒道。「啊？」馬市長一怔，抬起臉來，才發現走廊上所有人的視線全部都注視在了自己的身上，馬市長頓時嗆了一口，有種想要落淚的衝動，他剛剛想的太投入了，根本沒聽到秦首長到底在問自己什麼問題啊！這下子可要慘了！還好他身邊的秘書立即看到了他眼中的猶豫和迷茫，連忙小聲地說道：「剛剛秦首長問你，事情的進展怎麼樣了，市長，你沒事吧？」經秘書這麼一提醒，馬市長精神一震，連忙回道：「自從袁老爺子派駐了特種兵部隊到呼倫貝爾市市區之後，情況似乎就好了些許多，不過這兩天來吸血鬼咬人的事件還是時有發生的。」秦浩點了點頭，遲疑道：「呼倫貝爾市市中心各大路口和公共場合難道沒有安裝監控設備嗎？」「都安裝了，自從實時監控設備誕生之後，中央各部就明確下達了命令，必須在每座城市交通要道以及各大公共場所內安裝監控設備，這件事當時是由警局一手包辦的，監控設備的終端也安裝在警局內。」說著，馬市長扭頭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後的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他的身上穿著警服，很顯然這人就是呼倫貝爾市警察局的局長，「老徐，你是咱們呼倫貝爾警局局長，這件事還是由你親自來給秦首長解釋一下吧。」徐局長這話說完，四周人的表情頓即就沉了下來，尤其是馬市長差點沒忍住自己上去拍他一巴掌才好！自己讓他發表自己的意見，可不是為了讓他在這裡誇誇其談領導到來的好處的，這種話和那些文職官員來說可能還有點意思，在地方官員講究排場和面子的官員面前也有一定拍馬屁的效果，可是在中央的大官面前，這樣的馬屁無異於自尋死路，他們都已經處在這樣的高度上了，用得著你來拍馬屁嗎？更何況這一次的事件關乎到了百姓的安危，可不是什麼政績工程！這一次的馬屁可真是拍在了馬蹄上，找死的料！
見市長忽然把難題拋給了自己，徐局長也是愣了一下，向來說話利索的他立即就有些哆嗦了，「這個……具體的情況還不太好說，不過我相信，在政府和陳副主席還有……秦首長的領導下，這一次我們肯定能夠克服艱難險阻，把那些吸血鬼扼殺於搖籃，那個搖籃裡面，還百姓一片湛藍的天空，呵呵……」
徐局長這話說完，四周人的表情頓即就沉了下來，尤其是馬市長差點沒忍住自己上去拍他一巴掌才好！自己讓他發表自己的意見，可不是為了讓他在這裡誇誇其談領導到來的好處的，這種話和那些文職官員來說可能還有點意思，在地方官員講究排場和面子的官員面前也有一定拍馬屁的效果，可是在中央的大官面前，這樣的馬屁無異於自尋死路，他們都已經處在這樣的高度上了，用得著你來拍馬屁嗎？更何況這一次的事件關乎到了百姓的安危，可不是什麼政績工程！這一次的馬屁可真是拍在了馬蹄上，找死的料！「秦首長能夠光臨大駕我們呼倫貝爾市，實在是……」
「咳咳！」見徐局長還不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依然在那裡胡言亂語一片，連警察廳副廳長張全都有些看不下去了，趕忙地咳嗽了一聲，同時對著徐局長狠狠地瞪了一眼。要不是因為有人在場的話，他早就下令撤掉這傢伙的職了！簡直給咱們警察局臉上抹黑嘛！自己身為警察廳副廳長，培養出這種不會說話，只會胡言亂語的下屬，真是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看到張副廳長直勾勾地瞪了一眼自己，徐局長這時候才明白自己把話說錯了，心頭猛地一跳，於是趕忙噤聲，手繞到後腦勺後面，嘿嘿乾笑了起來。
秦浩倒是沒有責怪徐局長的意思，下屬見到上級緊張也是在所難免的事情，並沒有因為一個人會溜鬚拍馬就否定了人家所有的功勞不是嗎？
「徐局長沒有必要緊張，我來這裡是會了解決事情而來的，可不是為了聽別人的讚揚。」秦浩笑道，「話說回來了，這件事本來就不該咱們軍方來接手，不過這件事可能涉及到了俄羅斯政府和黑寡婦組織，另外我的幾個同生共死的兄弟還在黑寡婦組織的手中，所以這次我才親自隨著陳老爺子一同來這裡。徐局長，你先別緊張，你說錯了我也不會怪你，現在我想知道，咱們既然安裝了監控設備，那麼總該拍到一些有用的線索的吧？我好像聽說，有好幾起的事情就是在鬧市街中發生的吧？在這些繁華的地段，都應該安裝了監控設備了啊，不是嗎？」
在一眾人緊盯不移的視線中，徐局長的老臉紅成了一團，不過因為有了秦浩的保證，所以總算是放寬了心下來，雖然眼睛還是有些不敢直視秦浩，但至少說話的時候已經顯得正常了不少，「事情其實是這樣的，我們也通過調查監控視頻找到了一些線索，不過不知道為什麼，那些吸血鬼好像根本就知道我們在哪裡安裝了監控攝像頭似地，每一次下手的時候，都將背影和側臉交給了我們，這麼多起的事件發生之後，我們也收集了差不多三十多副背影，可是卻沒有一個是正臉的！而且，還有一件更加恐怖的事。」
「哦？是什麼？」秦浩眉頭皺了一下，問道。
「通過對比，我們發現，我們收集的三十多副背影照片根本無一雷同！也就是說，襲擊呼倫貝爾市的吸血鬼們少說有三十幾個！」徐局長分析道，說著，他從助手的手中接過了一個公文包，從裡面取出了視頻截圖打印出來的照片。
秦浩接過來，一一翻開了一番後，道：「確實不是同一個人，對了，那些受害者們有沒有什麼共同點？例如，都是青年人？還是都是同一個血型？」
「這些我們都已經調查過了，這是受害群眾的屍檢報告。」徐局長又將一份報告拿了出來，跟著遞給了秦浩，一面說道，「從屍檢報告上面來看，死者很雜很散，男女老少都有，血型也很雜亂無章，另外，從傷口處的牙印來看，也能夠看的出來，受害者是被不同的吸血鬼咬死的。」
秦浩皺了皺眉頭，「難道就沒有一丁點的共同之處了嗎？」
「沒有，根據我們所調查的報告來看，沒有一處共同點。」徐局長很是肯定地回道。
一邊地袁弘林也說道：「這份報告我和陳老爺子也看過了，確實沒有看出任何破綻出來。兇手行兇的時間和地點都不確定，無論是人多的地方還是人少的地方，無論是白天或者晚上，都發生了。也就是說，對方根本就無懼於我們的存在，想殺就殺，想動手就動手，而引發呼倫貝爾市發生騷亂，可能才是他們最終的目的！」
「這件事我們懷疑可能就是俄羅斯政府和黑寡婦組織搗的鬼！」國安局副局長韓大成跟著道，「在這個敏感的時間段，發生這樣的事情，難免不讓人猜測。」
「可惜的是，現在我們並沒有充分的理由證明這些事情是俄羅斯政府做出來的，而且黑寡婦組織可能也不會承認的，因為這件事顯得太過詭異了，已經超出了咱們正常人類所能夠想像的範圍。」內蒙古省長戴常德歎了一口氣。
「秦浩，你是怎麼看的？」沉寂了良久，陳謙和最終還是將焦點全部寄托在了秦浩的身上，這個男人身上背負著太多的神奇，他說不定可以解決這種詭異的難題。
秦浩回道：「這件事不論是俄羅斯政府還是黑寡婦組織或者是其他國家所派來的間諜或者殺手，有一件事是完全可以確定的，那就是這些人來者不善，他們來這裡完全就是為了找尋我們的麻煩，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打擊咱們華夏國，造成咱們華夏國的動亂，從而實現他們自己的利益！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頓了頓，秦浩又道：「不過還有一件事可以證明，既然這些吸血鬼能夠光明正大的藏匿於市井之中害人，那就說明，他們的長相肯定和我們尋常人是無一二的，而且相貌上面也和咱們華夏國人差不多。要不然他們不可能在短時間之間陷害了這麼多的人。另外一點也很重要，那就是，這些人根本不是什麼吸血鬼，同樣也不是什麼鬼魂，他們是真真實實存在的，吸血殺人也只是他們的一個假象而已，他們的目的其實只是殺人而已，很單純的殺人！」
「你的意思是？」陳謙和遲疑地看著秦浩，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
「既然殺人，那就必須要有時機，更必須有把握一下子能夠把對方給殺死了！另外，殺人之後如何逃命才是根本！尤其是在人流聚集的地帶殺人更是如此！」秦浩將手中的視頻截圖一一再次翻開了一番後，說道：「從照片上來看，很明顯，這些吸血鬼老早地就注意到這些人了，你看，從一開始他們就盯住了對方，後來趁著對方不備，衝上去就是一口。不知道你們看到沒有，就在不遠處的地方，就有一處小巷子，幾乎每一張照片上面都有一處狹小的小巷子，很顯然，這些小巷子就是他們逃生的地方！」
秦浩道完，所有人頓時嘩然，陳謙和接過後仔細看了一番後，長歎道：「果不其然，幾乎每一張照片上面都有一處狹小的小巷道！」
馬市長趕忙說道：「在高樓與高樓之間，這些小巷子因為太窄小了，所以很少有環衛工人進去打掃，因此自然而然地，裡面就成為了一些人丟扔垃圾的地方，環衛工人也只能清理巷口的那些地方，再往裡面就沒有人願意進去掃了。而一些落魄的乞丐就會在這里巷道之間安家落戶，裡面一般都很髒。而為了治理市容市貌，我們後來做了一些措施，在兩棟高樓之間砌了一層牆，這樣既防止了有人往裡面扔垃圾，也防止了一些黑惡事件在這些小巷子裡面發生，當然，那些乞丐我們呼倫貝爾市大都將他們送進了收容所，或遣送回家或進養老院和孤兒院，另外一些人則送往了精神病院，也有一些人經過我們的心理治療和幫助而重新踏上了社會，過起了普通人才有的生活。」之所以解釋一番乞丐們的去處，其實也是為了說明一番自己的政績，而他們也確實是這樣做的。至少在這件事上面，他們是問心無愧的。
「小巷子確實是一處共同點，可是當時人那麼多，目擊者也很多，怎麼就沒有多少人注意到那些吸血鬼在傷害人了之後就往小巷子裡面逃過去了呢？據我來這裡之後的調查，我發現百分百的目擊者們都說，那些吸血鬼在咬死了人之後，就跟隱形人一樣突然之間憑空失蹤了！這個疑點又該怎麼解釋呢？」袁弘林很是迷惑地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秦浩笑道：「這件事其實很好解釋，只要速度夠快，就能夠在眾人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見，不信的話，你們看。」說完後，秦浩的身影突然憑空從原地消失，跟著馬市長「啊」的一聲叫，也跟著消失了。
眾人愕然。半分鐘後，秦浩帶著馬市長再次憑空出現在了所有人的面前，面帶著微笑。
「只要是我們的瞬間速度和頻率大於人類眼睛的固有頻率，就會能夠消失於無影之中，這根本就沒有什麼值得好奇怪的。」所有人愕然的目光之下，秦浩笑了起來，「因為對於這些吸血鬼來說，如何逃離現場才是至關重要的。人的身手強悍，並不代表他可以永遠地來去無蹤，因為瞬間爆發所消耗的能量是異常巨大的，因此就算他想一直來去無蹤下去，根本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也就是說，他們要想逃走，就需要選一個最安全的方法，而這樣的巷子顯然就是最好的去處！逃到了這裡面之後，誰都不會發現，甚至還可以在裡面安穩的睡上一覺，等到周圍人都散去之後，再出來，悠然地離開事發現場。」
秦浩的一番分析讓所有人無異於醍醐灌頂！
袁弘林撐大了嘴巴，「秦浩，你的意思是，在咱們亂作一團，四處尋找殺手的時候，那些吸血鬼卻躲在這些小巷子裡面悠然地睡著大覺？」
秦浩勾著嘴角，點頭道：「這樣的猜測我並不確定，不過若是再發生一件事類似事件的話，這一切就可以證明了。」
「我還是寧願這樣的事情不要再發生了。」陳謙和長長歎了一口氣，同時咬牙切齒，「這一次如果被我查出來到底是誰幹的，我非得親手斃了這群混蛋不可！」
「世間自會有真道，那些人會遭到該有的報應的。」秦浩說道，言罷，轉過身看著徐局長問道，「那些被害者的遺體現在在哪呢？可以帶我過去看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