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7章 極度、極度、極度危險的人物! 文 / 歲豐
第17章極度、極度、極度危險的人物!()
兩人無言相對,時光漸逝。
驀然,丁蟹抬手撓撓頭,吶吶道:「呵呵,要不,我們還是先回去吧。不然等下警察要來了。」
唐芷青面上一紅,,點點頭,挽起他的手臂。
曾經有人研究,孿生的一般性格各異。
唐芷青跟她姐姐唐芷希正是如此。
唐芷青喜歡刺激,喜歡熱鬧,喜歡到處去,是一個典型的大大咧咧、活潑的、古靈精怪的,甚至是野蠻的女孩。
今天所發生的一切,完全是電影裡的情節,特技般的畫面。但唐芷青卻沒受到多大的驚嚇,甚至是心深處竟然還有一種奇異的悸動。
挽著丁蟹的手,快步地奔出碼頭,唐芷青心裡充滿一種安全感。她知道,只要有這個男人在身邊,天下間不再有人能傷害得了自己。
香江,九龍,西九龍重案組總部,會議室。
「昨日下午兩點二十分左右,油麻地果欄街發生一宗集體械鬥案。其中重傷十一人,輕傷七人。現在請高級督察雷sir為大家講解一下案件的詳細情況。」高級警司劉育才從前台走了下來,拉了一張椅子坐下,慢慢閉起雙眼。
雷哮天拿著一疊資料走了上去,抓起一支金屬細棒,點了點牆上掛著的寬大屏幕上面正顯示著一個長髮青年。
「根據可靠消息,雙方涉案人員均屬本地黑幫成員。鄭冠生,男,香江人,二十六歲,綽號長毛,『東星』刀疤林的手下」
屏幕上的畫面一轉,出現了另一個大漢。
「潘家奇,男,三十二歲,香江人,果欄街『一姐』駱冰的手下。」
「根據現場目擊者的口供,雙方大約共有四十人左右。而根據醫院受傷者口供上說,其中鄭冠生手下大約有二十來人。很明顯,這是一宗有組織、有預謀的黑幫尋仇案子。」
雷哮天頓了一下,接著又點了一點屏幕上面的畫面是一個正站在滿地血泊中的青年。
「這是一張在場人士用手機拍下來的照片,根據該名人士透露,這個年輕人,就是導致十一人全部重傷的兇手!」
「哇!」下面的重案組人員炸開了鍋。
一場械鬥,有十一人重傷,這不奇怪,但如果說十一個人全部是傷在同一人手裡,那就真的匪夷所思了。
劉育才睜開眼站了起來喝道:「靜一靜!」
雷哮天拿起台上的那疊資料,接著說下去:「根據電腦指紋對比,該名男子名叫丁蟹,男,二十八歲,香江人,綽號『蟹哥』、『螃蟹』,十八歲加入本地最大黑幫『鴻興』,號稱『鴻興十三太保大頭領』,二十二歲在日之國被控二十一條故意傷害罪,被判入獄一百四十七年,今年因為日之國天皇大婚被赦,於九日前回到香江。」
雷哮天放下資料,環顧一周,厲聲道:「大家請注意,該名男子自十八歲加入黑幫,到二十二歲被捕,其中四年涉嫌所犯下的案子,大大小小一共八十七宗,光是書面材料就佔用了香江皇家警察資料科三個大櫃!」
一字一句道:「這些年來,凡是有他出手的案子,傷者全部是死亡或是重傷!」
「丁蟹,是一個極度、極度、極度危險的人物!」
紅月酒吧
蘭貴坊,紅月酒吧。
一個角落的沙發上,雷蕾正輕輕搖晃著手中的杯中紅酒。
坐在她對面的鎯頭一聲不吭,埋頭大口大口地喝著啤酒。
「你是說,他叫你給他一年的時間?」雷蕾雙眼毫無神采,定定地看著那杯紅酒,仿似是裡面裝的不是酒,是她自己的相思。
鎯頭點點頭,長歎道:「一年不多,我都等了六年,不在乎多等一年只是,我擔心浩南哥會出手。」
聽見「浩南」兩個字,雷蕾馬上回過神來,「哼」的一聲,道:「難道你以為外面盛傳的『鴻興』金牌紅棍岑浩南,敢在蟹哥面前耍威風?」
「沒人敢在蟹哥面前耍威風!以前不會有,以後也不會有!」鎯頭說得斬釘截鐵
「啪」,鎯頭用拇指挑開一瓶啤酒的瓶蓋,若有所思說道:「但我感覺到昨晚的蟹哥跟以前有很大的不同。」
就在此時,一名身穿黑色西服的彪形漢子走了過來,俯身低頭在雷蕾耳邊細語幾句。
雷蕾仔細聽著,臉色漸漸升起紅暈。
待到那名黑衣漢子說完,退了下去。雷蕾一口喝盡杯中紅酒,雙眼閃閃發亮,道:「浩南出手了!」
「嗯?」鎯頭瞇瞇眼,頭轉了一圈,頸骨陣陣「喇喇」響起。
「哼哼,他倒是聰明,知道『新義社』的人笨,找了麻興的頭馬(頭號大將),光頭康。」雷蕾一時間神采飛揚,嫣然一笑:「真想去看看蟹哥的風采!呵呵,不知道浩南怎麼想的這個光頭康,帶著三、四十人就敢跟蟹哥叫板。哈哈」說到後面,已經是哈哈笑了起來。
鎯頭低頭想了想,道:「無論怎麼說,浩南哥也是一個聰明人,蕾姐你以為這樣的聰明人會做出這麼愚蠢的事?」
雷蕾停住了笑聲。
「你說得不錯,蟹哥身邊眾人,浩南是跟他最長時間的老人之一,越是長時間,越是清楚蟹哥的真正實力,沒可能會認為憑那區區三、四十人就能成事。除非」
鎯頭皺眉道:「另有其人?」
雷蕾搖頭,輕輕伸出潔白玉手,提起醒酒器,緩緩倒進杯中,道:「肯定不會是其他人認識蟹哥的不敢;不認識的不會。」
身子擺了一下,以一個好看、舒服的姿勢坐好,道:「他不過是想看看,你提到的那個女孩在蟹哥心中的地位罷了。」
輝煌夜總會
輝煌夜總會,頂層,經理辦公室。
「為什麼要叫光頭康出手?」三吉很是不解。
岑浩南抽了一口手中的高希巴世紀六號,淡淡道:「因為他夠笨。」
「難道你以為,憑光頭康那幾十人,就可以解決蟹哥?」三吉一口氣喝完杯中的伏特加,瞪大眼道。
岑浩南笑了笑:「怎麼了,難道連你也以為,我想用光頭康這把刀,來幹掉蟹哥?」轉了轉身下的真皮大班椅,眼神迷離,聲音飄渺。
「我跟了蟹哥四年同時出道,從此一直跟著他,沒人比我更熟悉他了。」
轉頭對著三吉,咬著牙蹦出:「就連雷蕾,也沒我更瞭解真實的蟹哥!」
「哼哼,你們以為我會跑去殺蟹哥?我瘋了!哪怕我瘋了,也不會去想、去做這件事!」岑浩南騰的起身,一邊踱著步子,一邊道:「我不會!我不會!我就是瘋了也不會去碰那只螃蟹!」
驀地停了下來,大聲道:「我岑浩南,曾經對天發誓,我此生此世,絕不會對蟹哥起異心!」一邊說著,身子竟打了幾個冷顫。
他大步衝到三吉面前,拿起伏特加的酒瓶,倒了滿滿一杯,一口氣喝完,「嘖」的一聲,定了定神,笑道:「呵呵,為什麼我會發這個誓?」
「因為我怕死!」岑浩南自己答道。
三吉看著眼前的岑浩南,一點也不覺得驚奇。因為,他自己也不敢。
岑浩南拚命搖了搖頭,努力驅去伏特加的酒意,道:「很簡單,我想看看蟹哥有沒有變。」
「變?」這次,三吉真的驚訝了。
「嘿嘿,我知道,雷蕾那賤人一定以為我在試那女人在蟹哥心中的地位,哼哼哈哈!」岑浩南一邊笑一邊撓撓耳朵。
「錯了!要是以前的蟹哥,根本就不會去管那人在他心中是什麼地位哪怕只是一條狗,只要有人敢碰,蟹哥也一定會去滅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