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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y之玩轉農村:我是村長 第一百七十四章 文 / 優宮

    第一百七十四章

    服務員微微一愣:「沒事呀,啥事?」

    我笑道:「沒事,我就是問問。好的,我自己上去吧。」心中卻有些奇怪,既然服務員說沒事,那就不是小飛找小姐被抓了,他叫我到酒店來做什麼?

    先不要想了,上樓再說吧。

    我沿著內樓梯,向三樓走去。走在三樓的樓道中,踏著腳下厚厚的地毯,找到了三零八房間。

    房門關著,我敲了敲房門,叫道:「小飛,我來了」

    房門緩緩打開,露出一個人的臉容。

    看到這個人,我的身子,一下子僵硬了,全身一動也不動……

    我和小槐有十二年沒見了!十二年!

    但當我看到房間中的這個貴婦人第一眼的時候,我馬上就知道,她是小槐!

    在這十二年裡,我無數次的夢到過小槐,想到過小槐,但所有的夢想和幻想,忽然出現在眼前的時候,我還是感到一陣暈眩,血液幾乎凝結,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湧上我心頭。我怔怔的望著她,眼淚忽然就湧了出來,濕潤了雙眼,從眼中流落下來。

    小槐還是像從前一樣漂亮,十二年的光陰,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跡,淡而又淡,她的皮膚還是光潔的,她的頭髮還是濃密的,她的眼睛還是明亮的,她的身材還是動人,如果說唯一的變化,就是她身上的氣質的轉變,她已經由一個鄉下的女孩子,變成了一個貴婦人,歲月沒有在她臉上留下皺紋,卻在她眼中留下了歲月的凝練,她的眼神顯得精明干煉。

    但她所有的精明干煉,在看到我的一霎時,全部崩潰,只有楚楚可憐的哀傷,那眼神中,是無盡的相思,無盡的愛憐,無盡的纏綿她的眼淚也流出來了。

    我們兩人淚眼相望,默默無語,歲月彷彿在倒轉,地點彷彿在轉移。我們又回到了十二年前的時光,我們正在一個小飯店中,那是我們的時光,永遠難忘的快樂時光。

    我不知道我們凝望了有多久,可能很久,也可能不久。還是小槐先說的話,她淒楚的笑了笑,嘴唇微微一動,低聲說:「你來了,進來吧。」

    聽到小槐說話的聲音,我才回味過來。她的聲音中帶著一些南方口音,已經不是我們家鄉的土話,小槐,也不是十二年前的小槐了。

    想到這裡,我的心就又痛了起來,既然她不是以前的小槐了,為什麼還要有一種我熟悉的感覺?她要改變,為什麼不改變的更徹底一些,讓我再也認不出來,那不是更能讓我忘卻她嗎?

    更重要的是,既然她一走十二年,何必再來找我?

    我的身子機械般向前挪了兩步,走進房間。在我向前走的時候,我的手同時把房門關上了。房間中,只有和我小槐二人了。

    我的眼睛還是望著小槐,嘴角動了動,苦澀的笑了笑,說:「你還好吧」

    我實在不知道說什麼,我的嗓子眼中好像有一團棉花在堵塞著,我說出來的聲音連我自己聽來都飄渺的像是從遠處傳來的。

    「……還好……」小槐的聲音,也像是從飄渺的遠方傳過來,她的笑容也充滿了苦澀。說了還好這兩個字之後,她又停了下來。

    我們相互凝望著,又過了好久,小槐才扭了扭頭,眼睛掃了掃,笑了笑,說:「看我,還是和以前一樣傻,都不知道讓你坐下。快坐吧。坐在床上吧。」

    我笑了笑,眼睛極快的瞄了瞄房間。這房間是酒店最好的房間,豪華而舒適,窗簾垂著,陽光透不進來,房間的燈光照光,溫柔並不刺眼。整個房間靜雅之極。房間中有兩張床,中間有一條小小的過道。

    我在一張床上坐下來。小槐在對面的床上坐下來。我們距離有一米多遠。

    我現在才可以靜靜的打量小槐。她的髮式是最時髦的髮式,但並不張揚,而是配合著她的臉型精心設計的。她的額頭還是那樣明淨,她的眼睛還是那樣明亮,她的嘴唇還是那樣紅艷。我早就知道小槐是漂亮的,最適合貴婦人的裝扮,所以她現在變得多麼高貴典雅,我都不會吃驚。我甚至心痛,這個女人,為什麼沒有做成我的老婆?如果她做了我的老婆,我的人生是不是會有所改變?

    小槐也在靜靜的打量著我,過了很久,她說:「大眾哥,你好像沒變,又好像變了。」

    我苦澀的笑了笑,說:「我老了吧。你沒變。」

    小槐說:「我也老了。」頓了頓又說:「心態老了。」

    我們又停下了來,好一會不說話。

    我咬了咬嘴唇,說:「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我想問她是幾個人回來的,和誰回來的,我還想問她老公和兒子的事情,但我都沒問,我怕觸動她的心事,也怕觸動我的心事。

    小槐好像知道我要問什麼,但我還沒問到,她就先不說那事,她只回答我的問話。

    「我是前天回來的。就是小飛請假的那天。我特意對小飛說了,不讓小飛對你說我回來的事。」

    我這才明白過來,小飛請假三天,原來是在家陪姐姐。我也想通了小飛那天奇怪的表情,他是想對我說他姐姐回來的消息,但他姐姐囑咐過他,所以他才猶豫著沒說出來。

    我靜靜的望著小槐,說:「為什麼不讓小飛對我說?你不想見我嗎?」

    小槐望著我的眼睛,眼睛忽然奪眶而出,淚流滿面,她再也壓抑不住自己的感情,忽然向我撲了過來,把我撲倒在床上,緊緊的摟抱著我,親吻我的臉,親吻我的唇,哽咽著說:「天知道我有多想見你……快把我想死了……」

    小槐用手按著我的手背,在她的嘴唇上輕輕撫摸,她吻著我的手指,繼續說下去。

    就在小槐準備和那個湖南小伙子確定關係的時候,公司的台灣老闆有一次巡視她所在的這家分公司的時候,小槐做為中層管理人員,接待老闆,被老闆看中了。老闆把小槐叫過去,問小槐願不願意嫁給他的兒子,做董事長的兒媳婦。小槐當然不會被忽如其來的幸運沖昏頭腦,冷靜的問老闆為什麼選中她。老闆把情況說明了,原來,老闆的兒子,是個弱智,智力只相當於十多歲的人,但並不是很傻,只不過好像個長不大的孩子,別的毛病都沒有。老闆選中小槐,就是看中小槐有能力懂管理,可以交給她打理生意。老闆想為兒子找個出身高貴的老婆,出身高貴的女人不會嫁給一個弱智,而小槐是鄉下來的,有可能會同意。老闆還對小槐說,只要她願意嫁,就可以去外國讀書深造,回來之後,他的年齡也大了,公司的生意就會交給小槐,但有一個前提條件,那就是要簽一份合約書,此生此世不能拋棄他兒子,不然,小槐將不能繼承他的財產。

    小槐考慮了很久很久,老闆知道小槐不能馬上做決定,也沒有逼她,讓她好好想想,還說,他們有錢,要找兒媳婦還是找得到的,主要是看中的小槐有能力,要是小槐不同意,他們很快就能找到兒媳婦。小槐答應先看看老闆的兒子,再做決定。老闆欣然同意,安排兒子從台灣來深圳。幾天後,小槐就見到了老闆的兒子。老闆的兒子長的很清秀,也很年輕,只比小槐大五歲,當時才二十三四歲。

    老闆的兒子智力是很低,但還不至於傻到不知道吃喝拉撒,只是智商太低,而且有些自閉症。小槐看到老闆的兒子,本來以為是個傻乎乎髒兮兮的流著口水的白癡,看到比她預想的好很多,放下了心頭大石,當即同意了老闆的要求。老闆這才又對小槐說,兒子在十二歲以前,並不傻,也不弱智,只不過是因為老闆在台灣做生意的時候,得罪了黑道中人,兒子被黑幫劫了肉票,連驚帶嚇,才形成了現在的這種情狀,如果有人好好對他,他有可能慢慢恢復過來。

    就這樣,小槐做了老闆的兒媳婦,嫁給了弱智的公子,做了富婆。從此,小槐開始了她出國深造的經程。她先在深圳學了外語,又到外國留學了兩年,才回到深圳,正式完婚,成了豪門中人。

    小槐娓娓道來,平靜的聲音中帶著一種難以描述的幽哀,這次,她沒有流淚,也許她的眼淚在肚子裡流。

    在小槐述說的時候,我沒有打斷她的話,我很安靜的聽著,但心中並不平靜。我無法想像當時小槐的心情是怎樣的,無法想像她是感動幸運還是痛苦,也許兩者都有吧,也許是幸運和痛苦難以分清吧。

    小槐又說,她和老闆的兒子結婚之後,生了一對子女,幸好一對子女都很聰明可愛,讓她感到欣慰。她老公的智力並沒有恢復,依然很自閉,老公和兒女都住在深圳,請了幾個傭人照顧,並不用小槐多費心,小槐的心思主要是用在打理家族生意上。自從小槐生了兒女之後,台灣老闆就對小槐放心了,把生意全都交給了小槐打理,自己回台灣安享晚年去了。

    因為老公不能陪小槐聊天,小槐雖然錦衣玉食,呼風喚雨,但更感到寂寞淒慘,她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兒女和事業上,公司在她的管理下,蒸蒸日上,隱隱然成為業內第一大公司。有時望望一對可愛的兒女,望望俯瞰而下的公司大樓總部,小槐感到落寞的同時,也有一種滿足的成就感。

    「大眾哥,每次寂寞的時候,我就想到你,想到咱們在一起的那快樂的日子。」小槐撫摸著我的胸膛,喃喃的說:「在那個小飯店裡,雖然又髒又舊,但那裡是我今生最快樂的時光。有時候,我很後悔,後悔的直流淚,如果時光能倒流,我真想回到從前,還能快快樂樂的和你在一起……」說到這裡,小槐的眼淚,又流出來了,滑過臉頰,滴落在枕巾上。

    我伸出手,為小槐擦去臉上的淚水,笑容苦澀的說:「小槐,你現在生活好了,我很高興,替你高興。你當初的選擇沒錯,我知道那時候你家裡困難,你爸爸有病,你弟弟在讀書要用錢,我不怪你。我說恨你,是我愛你。你走了之後,我就像被抽空了一樣,好幾個月都無精打采的,我感到魂兒都跟著你走了。我沒想到,今生今世還能再見到你,能再見到你,我感到老天對太好了,我不恨什麼,也不怨什麼。」

    小槐用雙手捧著我的手掌,在她臉頰上磨擦,她輕聲說:「你和小飛見面之後,小飛就給我打電話了,把你的情況對我說了。我聽到之後,恨不得馬上飛回來,但我知道你結婚了,我又不敢來擾亂你的生活,只好強忍著。大眾哥,我到深圳之後,給你來過幾封信,你怎麼不給我回信?當時,我以為你還在恨我,我就沒再給你來信。」

    我吃了一驚,差點從床上跳起來,瞪大眼睛說:「你給我來過信?我怎麼沒收到?」隨即明白過來,又苦笑一聲,說:「肯定是我爸媽聽我姑媽說過你的情況,認為咱倆不適合,就把你給我的信扣下了,要不然,就是當時我沒在家,去了廣州,爸媽把信扣下我不知道。」

    小槐想了想,說:「對,可能是你爸媽不樂意咱們在一起,你姑媽可能認為我到了深圳之後就不會回來了,他們不想耽誤你找媳婦,所以就把我的信扣下了。你到過廣州,怎麼不來找我?深圳和廣州離得很近的,如果你那時候來找我,說不定咱們……」

    我歎息道:「你走之後,我一直沒收到你的信,以為你是狠下心來,要把我忘掉了,我還去找你幹什麼?唉,造化弄人」

    小槐也重重的歎了口氣,說:「造化弄人!」

    我們都沉默下來,是呀,造化弄人也罷,陰差陽錯也罷,事情都過去了,來不及懊惱,來不及後悔,過去就過去了,我們還得生活下去,向前看,往事無法挽回,也無需挽回。

    「這些年,你年年春節回家嗎?」過了一會,我問道。

    小槐搖搖頭,說:「不是年年春節回家,但一年也能回來一次兩次,並不是湊春節才回來。這些年,我有錢了,家裡的生活條件好了,我爸媽的身體好起來了,我並不很擔心他們。有時候想他們了,就把他們接到深圳去住一陣子。每次回來,我都想去找你,但我沒去,甚至不敢探問你的消息。一年一年,就這樣過來了,我也以為,咱們真的不能再見面了,直到小飛給我打電話,說見到了你,我心中的一團火,才又燃燒起來。我強壓著,一直壓著,我不敢見你,又想見你,我自己在痛苦的掙扎著,要不要見你。直到我決定回來的時候,我還沒下決定要不要見你一面,所以我才對小飛說,不讓小飛對你說我回來了。我來了三天了,一直在老家陪爸媽。這三天裡,我一直在想,要不要見你,要不要見你。大眾哥,你實在忍不住了,我要不見你這一次,我會更後悔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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