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y之玩轉農村:我是村長 第一百四十七章 文 / 優宮
第一百四十七章
楊青青這才慢慢慢的回過頭來,一雙利剪般的明眸,只在我臉上迅快掃過去,就宛如不見,落在劉鎮長臉上時,卻如春風一樣莞爾一笑:「瑰玫,你也來吃飯了。」
劉鎮長裝作剛看到楊縣長一樣,又歡喜又吃驚:「呀,楊縣長怎麼也在?真是太巧了,早就想和楊縣長在一塊吃吃飯,聊聊天,一直沒有機會,現在,相請不如偶遇,楊縣長,就給我個表現的機會吧,咱們一塊吃頓飯,怎麼樣?」
楊青青很爽快的說:「好呀,一塊吃飯吧,正好我們叫的菜還沒上來,就再幾個菜。」揚起手來,對著不遠處的服務員一招手。
那個服務員快步過來了:「女士,還有什麼需要?」
楊青青道:「我有一個朋友正好和我遇到了,你再加一張椅子過來。還有,再把菜譜拿過來。」
我心中苦笑一聲,知道楊青青只要求加一張椅子,就是擺明了不把我放在眼中,故意讓我難堪。
朱玲也想到了這一點,可憐兮兮的望著我,怕我生氣走開。我當然不能走,這點小氣,我還受的住。
那服務員答應了一聲,正要走開,劉鎮長卻笑吟吟的把服務員又叫住了:「小妹妹,你先等一下。」隨後又笑容可掬的對楊青青說:「楊縣長,和我同來的這位,是我們鎮上的一個村長,你可能不認識他。我們是一塊來的,就讓他也一塊坐下來吧。呵呵,當然啦,咱們幾位女士坐在一起,他這位男士,只能少說些話了。梁村長,這位是咱們縣的楊副縣長。」
劉鎮長向我笑著望了一眼,當作不知道我和楊青青認識,她為我們介紹一樣。
我微笑著,向前走了一步,向楊青青伸過手去,笑著說:「楊縣長好。」我沒有自我介紹,我知道她認識我,但為了顧全劉鎮長的面子,我也沒有說和她認識。
楊青青淡淡的瞧了我一眼,微一點頭,很淡漠的說:「噢,梁村長呀。」裝作沒有看到我向她伸過去手,又向劉鎮長笑著說:「既然你們是兩位,那就再加一張椅子。服務員,搬兩張椅子過來。」
其實,這二樓的餐廳上,每一張餐桌旁邊,都有四張到六張椅子,但只有楊青青和朱玲的餐桌旁邊,只有兩張椅子,我知道是楊青青是故意搞我,把多餘的椅子全都移走了,只留兩張她和朱玲的。而且,就在我們旁邊的餐桌邊,就有幾張多餘的椅子,根本不用叫服務員來搬,只要一伸手,就可以搬過來了。楊青青這樣做,就是讓我難堪。
服務員好像聞到了一絲火藥味,連忙把兩張椅子移了過來。
我伸出去和楊青青要握的手,沒有握到,正在尷尬的時候,服務員移動的椅子,正好經過我的手邊,我的手不用縮回來了,伸手拉住椅背,從服務員手中接過來,放到餐桌邊,笑著對劉鎮長說:「劉鎮長請坐。」
我這個動作很自然,很流暢,把一場尷尬化解於無形,不但朱玲鬆了一口氣,就連劉鎮長都讚許的對我笑了笑,笑道:「梁村長還挺有男士風度的,知道先請女士入座。楊縣長,你先請坐吧。」
楊青青的眼角向我睨了一眼,微微無聲的冷笑了一下,又對劉鎮長笑著說:「瑰玫,今天咱們是吃飯,不是談工作,就不要叫我縣長了,就叫我青姐吧。來,一塊坐吧。」
這張餐桌是圓桌,可以坐六到八人,現在我們四人坐在起,綽綽有餘。
楊青青和劉鎮長挨著坐下。我坐在劉鎮長的旁邊,和楊青青面對面。朱玲又坐在我的旁邊,和劉鎮長面對面。我們四人,各佔一方。
我們剛坐下,服務員又拿過來菜譜,請楊青青再補幾道菜。
楊青青把菜譜遞給劉鎮長,笑道:「瑰玫,你來點兩個菜吧,揀你喜歡吃的。我剛和小玲點過菜了,點了四道菜。」
劉鎮長笑道:「那我就不客氣了。」接過菜譜,看了看,說:「琉璃丸子,點了嗎?」
楊青青笑道:「這個小玲點過了,看到你倆,還真有相同的口味!」
楊青青最後一句話,說的狠!「相同的口味!」是什麼意思,我當然明白,她是說朱玲和劉鎮長都和我有一腿。當然,她說的很隱晦,也許只不過是隨口一說吧,她就算猜測到我和朱玲可能有一手,但不會看出來我和劉鎮長也有一手吧?
我心中打了忽,也不一定喲,剛才我和劉鎮長在樓下的時候,笑容都有點噯味,也許落在楊青青的眼中了。
我偷眼一瞅劉鎮長和朱玲,果然,兩個女人的臉色,都微微變了一下,相互望了一眼,眼神中都帶著妒忌和警惕。
我心中慘叫一聲:壞了!女人的感覺,是最敏感的,這兩個女人,一定能從對方的眼神中,捕捉到我和她們的關係。
我努力鎮定著,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劉鎮長,只見劉鎮長望了朱玲一眼之後,就垂下眉眼,又把眼光落在菜譜上,但我發現,她的眉毛,輕輕的挑動了兩下,隨即又安靜下來。
我知道劉鎮長對我和朱玲的關係,動了懷疑之心,她只不過是在陰忍著沒有發作。
想到這裡,我望向楊青青,眼神中帶著一種憤恨,這個臭女人一句話,就把我和劉鎮長間隔了,也把我和朱玲間隔了,太狠毒了!
楊青青也正望向我,清亮的眼神中,帶著勝利的冷諷和惡毒,就像我是一隻落在貓手中的老鼠,她就是貓,正在玩弄我。
我瞳孔收縮,不說話,又把眼睛去望朱玲。
朱玲的臉色,有些蒼白,眼神閃爍不定,一會兒望望劉鎮長,一會兒望望我。在我望向她的時候,她也正向我望過來。她的眉頭微皺,眼神中有著一絲憤恨和幽怨,好像在向我問:是真的嗎,你和這個劉鎮長真的是情人嗎?
我不動聲色,誰也不望了。我低下頭來,拿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又喝了一口,靠,心煩,就一個琉璃丸子,毀了我和兩個女人的關係,甚至毀了我的前途。
果然,接下來,劉鎮長絕口不提幫我向楊青青求情的事情了。
劉鎮長很鎮靜,出乎我意料之外的鎮靜,從始至終,她都在微笑,而且笑容很自然,她面面俱到,長袖善舞,不但和楊青青言論甚歡,就是和朱玲也是談笑風生,更沒有冷落到我。我都有些懷疑,她也許根本沒有對我和朱玲的關係起懷疑。
但我知道,她是真懷疑了,因為整個場局下來,她一個字都沒向楊青青提到開發區的事,她們三人,只是談服裝,談化妝品,談一些人事上的陞遷,一些辦公室笑料,甚至當著我這個男人,她們還談到了內衣,就是一個字都不提開發區的事。
我的心,慢慢的沉入了谷底。我知道,楊青青又一次打敗了我。
楊青青只不過是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一句「相同的口味」,就把我和朱玲和劉鎮長全都間隔了,劃上了深深的鴻溝。她這句話說完之後,如果朱玲和劉鎮長,不同時望對方,也許就不會出現這種效果,偏偏她們都心中有鬼,又都本來有些懷疑對方,一聽到這句話,馬上就去望對方,以女性特有的敏感,她們都從對方的眼神中,捕捉到對方眼神中的驚惶,妒忌,忐忑,憤恨。她們雖然都在假裝,但她們都知道了,面對面坐著的這個女人,是她的情敵。
我的失敗是不可避免了。
在這個四人餐桌中,只有一個勝者,那就是楊青青,她看到那句話起了她想要的,甚至是超過她想要的效果,她就真正的開心起來了,開懷的大笑,望著我的時候,笑容更開朗,只有眼神深處有針一樣的尖銳。
我和劉鎮長和朱玲三人之間,在這場沒有哨煙的戰爭中,都是失敗者,都是受害者。
朱玲畢竟年輕,沒有劉鎮長那種不動聲色的鎮靜,沒有劉鎮長那種談笑風生的氣度,更沒有劉鎮長那樣深沉的胸襟,她表現的,更沒有劉鎮長那樣從容自如。自始至終,她的笑都很勉強,眼神都很張惶,神情都有些狼狽。她這樣的神態,怎麼會瞞的過明察秋毫的劉鎮長,和明利如劍的楊縣長?
如果說楊青青一開始還是猜測我和朱玲有一手,現在,我敢保證,她肯定是百分百肯定我和朱玲有一手了。
如果說劉鎮長一開始以為楊青青那句話也許是句無心之言,現在,我也敢保證,她肯定是百分百肯定我和朱玲有一手了。
我在懊惱的同時,也在暗歎朱玲演技之差,一定要頒發她一枚爛酸莓獎。她如果能演技和劉鎮長一樣,也許就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了。至少我不用這樣尷尬,因為,現在幾乎三個女人沒有人和我說話,只有劉鎮長偶爾和我說一句,也是瞧的我心中發毛,不敢接觸她的眼神。
其實劉鎮長在瞧向我的時候,眼神並不可怕,也不銳利,更不迫人,還是一樣的平靜,一樣的從容,甚至一樣的溫柔。這才是我害怕的地方,如果她表現的和朱玲一樣,對我有憤恨和幽怨,我倒是不怕了,我最怕她現在溫柔的眼神,因為,我看不透她心中在想什麼。
三個女人在聊天,楊青青和劉鎮長,談笑甚歡,朱玲雖然很少主動說話,但兩個女人都很照顧朱玲,總是扯上朱玲,所以朱玲並不被冷落。
受到冷落的是我。我感到自己就像個傻瓜,又像個木偶,更像個擺設,三個女人都不來理我,偶爾有一個伸手過來玩耍兩下木偶,又繼續和別的女人談笑。我這個木偶,只不過是她手邊一個玩具。
這種場面,和我想像中,落差太大,我原以為,就算楊青青對付我,至少朱玲和劉鎮長會向著我,但是,現在三個女人,沒有一個向著我的,而且楊青青對我的威脅,反而小了,還不如劉鎮長和朱玲讓我害怕。
我不知道要說什麼樣的謊言,才能讓劉鎮長和朱玲再次相信我。
我連苦笑都笑不出來了,我的嘴巴全是苦的,就連那一道有名的甜菜「琉璃丸子」,吃在我的嘴裡,也是苦不堪言。
沒有人理我,我只能埋頭吃菜,偶爾像個傻瓜一樣,配合著三個女人的談話,笑上一笑,機械一樣。我感到我的笑很勉強,就像是一個需要用轉針來控制的木偶玩具,轉針調節的力度太小了,我的笑也只能微弱下來。
菜吃在嘴裡,太苦了。我本想喝酒,但是楊青青和劉鎮長,只點了幾瓶果啤,並沒有點啤酒。果啤是娘們喝的,淡的嘴裡出鳥,哪裡有啤酒喝著過癮。其實,我現在最想喝的是白酒,只有那種辛辣的白酒入喉,才能讓我舒服一點。
我知道,她們三個女人,是故意不讓喝啤酒的,她們在用軟暴力來折磨我,無聲,而有效。
我在這場飯局中,就像一個在戰場上受傷的人,沒有人理我,也沒有人救我,更沒有人給我同情,沒有人對我施以援手。
我感到委屈,我感到憤慨,但她們都笑的很歡快,我又不能衝她們發火,我現在甚至連衝自己發火的權利都沒有了,我只能忍受著她們的笑聲,她的談話,她們對我殘忍的軟暴力。
我不知道這種軟暴力,還要多久才能結束,結束之後,等待著我的,又是什麼樣的更殘忍更猛烈的衝擊和打擊。
我不知道這場艱辛的戰爭,是如何過來的,這一個小時不到的時間,對我來說,簡單就像一年那般漫長。
幸好,什麼事情都會過去的,也許這次的結束,是下一個惡夢的開始,但總算可以告一段落。
餐桌上的菜盤,幾乎快被吃光了,三個女人都吃的很少,我一個人吃了一大半,都不理我,我插不上嘴,只好吃菜,把盤裡的菜快吃光了。
楊青青望了望空盤子,又望了望我,眼神中帶著滿意的諷哨,笑了笑,說:「梁村長的飯量挺大的,挺能吃呀。」
我不動聲色的微微一笑,說:「沒辦法呀,我是一農民呀,幹活累,就吃的多,不像你們城裡女人,不做事,體力消耗小。」
楊青青聽出來我語句中的諷刺之意,並不著惱,淡淡一笑,說:「還要不要再加兩個菜,請農民兄弟再吃?」
我正要不客氣的說好呀,劉鎮長卻搶先接過去話頭,對楊青青笑著說:「青姐,不用加了,咱們都吃飽了。你的盛情,我和梁村長就心領了。下午還有事,我得早點回去。」
楊青青笑咪咪的望著劉鎮長,笑道:「今天不是週六嗎,你上午又忙了一上午了,下午就回家休息一下吧,別太勞累了。工作嘛,天天做,天天有,得學會讓自己放個假。」
劉鎮長說:「前兩天我請了兩天假,手頭上的工作還壓著呢,得這兩天把工作補上去,週一還得做份報告,送到縣上。」
楊青青的眼光,先向我瞅了一眼,又望向劉鎮長,淡淡笑道:「既然這樣,我也不留你了。我和小玲,一會也要回去了。對了,咱們光顧著聊天了,我忘了問你,你和梁村長怎麼也正好來這家唐塔酒家吃飯呢?」
我用眼角瞅了一下楊青青,知道她在明知故問,現在是用一種勝利者的姿態居高臨下。
我又瞧向劉鎮長,希望她能在最後關頭,把開發區的事說出來。但我失望了,因為劉鎮長在微一沉吟之後,就很鎮靜的笑著說:「今天小梁村長來鎮上找我談工作,本來是想約開發辦的司主任一塊吃飯,他臨時又沒空過來,我就和小梁一塊來吃頓工作餐了。青姐,咱們下次再聊吧,我先回去了。」又望了望我:「小梁,你回去嗎?」
我也很平靜的說:「我也回去吧,下午村裡還有些事。」我現在心情蕭索,充滿了挫折感,實在提不起精神再和楊青青玩下去了,因為朱玲和劉鎮長這兩個女人,我都不知道要如何擺平。
楊青青笑一笑,站起身來,說:「來,我送你倆吧。」
她這一站起來,在我們四人之中是最高的,不但比劉鎮長要高很多,就是我這個大男生,也自愧不如。她站起來之後,下巴微微抬高,雙眼瞇起來,居高臨下的望著我,眼神中的光在諷刺我,在蔑視我。
楊青青的身材,依然修潤欣長,依然豐腴性感,她的臉蛋也高貴光潔,鼻樑還是挺拔如玉柱,但在我的眼中,只能引起我的更反感,我望著她,就像在望一條響尾蛇,這個女人,不但在事業上毀了我,還在情感上毀了我。
我心中驚恐,知道我極可能會失去劉鎮長和朱玲。事業無所謂,大不了不做村長,朱玲也無所謂,反正她早晚會嫁人的,我捨不得的是劉鎮長,這樣一個女人,漂亮,美麗,高潔,性感,溫婉,精明,她幾乎集所有女性優點於一身,我卻要失去她了……
想到這裡,我的心就像被人猛擊一拳,痛楚起來。上次和劉鎮長鬧茅盾,我隱隱感到她會回來的,畢竟她以為我只有她一個情人,而小槐已經不在我身邊了,我還有盼頭,知道她會回到我身邊。但這次,我和朱玲的關係,被她發現了,那就不是那上次那樣簡單了,看她現在這樣冷靜,我真的很怕她會決絕的離開我。
如果說我最不捨得離開的情人,只有一個,那肯定就是劉鎮長。我可以離開小芹,離開朱玲,就是不捨得離開劉鎮長,她太漂亮了,太性感了,也太溫婉了。
不行,我就算撒謊,也要把劉鎮長騙住,不能讓她離開我。我絕不能承認和朱玲的關係,就算她懷疑,但她沒有證據,更不會看到我和朱玲在一起的過程。
要騙住她!要騙住她!要騙住她!
楊青青要送,但沒有動腳的意思,只不過是站起身來。劉鎮長還保持著精明的頭腦,連忙笑著說:「青姐,不用送,咱們姐妹,就不要客氣了。我和小梁先走,你和小玲妹妹再坐一吧。呵呵,今天這頓飯,就由你來請吧,過幾天,我再回請你。我先走了,青姐。」
「那你走好呀。」楊青青總算是動了動腳步,離開了椅子,送劉鎮長。
劉鎮長又向朱玲笑了笑,說:「小玲,我走了。」說完,又轉頭對我笑了笑,說:「小梁,咱們走吧。」
劉鎮長越是這樣面面俱到,我越是害怕,強作鎮靜,說:「走吧。楊縣長,再見」
「再見」楊青青望著我,笑的更開朗了,只是眼神中的針芒也更尖銳了。
我不再看楊青青一眼,用很複雜的眼神,望向朱玲,說:「朱玲,再見了。」
朱玲也用很複雜的眼神望著,幽怨而纏綿,低聲說:「再見。」
劉鎮長先走開兩步,在我和楊青青以及朱玲道別的時候,她還是保持著笑容可掬,等著我,等我和二人道別之後,這才又向楊青青和朱玲揮了揮手,灑脫的向樓梯走去。
我心頭沉重,有氣無力的跟在劉鎮長的身後,向樓梯走去。
我自己都感到,我現像是鬥敗的公雞,垂頭喪氣,神色頹廢。我沒有回頭去,但我能感到我背後有兩雙目光在盯著我,一雙目光是朱玲哀怨的眼光,一雙就是楊青青像響尾蛇一樣惡毒冷諷的目光。
我的背上,一陣冷,一陣熱。我知道朱玲的心,現在在流淚,我更知道楊青青現在在冷笑。
我對楊青青,更有說不出的厭惡,這個女人,為了打擊我,不顧表妹的感受,把表妹推到風頭浪尖上,雖然打擊到我,也傷害到了朱玲。
劉鎮長剛開始走的不緊不慢,一下樓梯,離開楊青青的視線,她就暗暗加快步伐,向外走去。
我也緊走兩步,低聲叫道:「瑰玫……劉鎮長」
劉鎮長腳步不停,也不回答,快步向外走,出了樓梯,沿著一樓的大廳,就向門口直行,也不顧服務員禮貌的問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