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玄幻魔法 > YY之玩轉農村:我是村長

yy之玩轉農村:我是村長 第一百二十五章 文 / 優宮

    第一百二十五章

    楊青青好像並沒有馬上遞給我的意思,仍然保持著那個姿勢,只是用一雙漂亮的丹鳳眼,靜靜的瞧著我,瞧得我心中發毛,這眼神,不像是色迷迷呀,又不像是好朋友,帶著冷諷的敵意,但那份敵意並不濃重,更多的還是諷刺的意味。

    我伸出去的手掌,訕訕的停在半空,又勉強笑了笑,說:「再次謝謝你,給我接來鑰匙。」

    我以為我再次重申她是來給我送鑰匙的,她會還給我,但她還是那種不動,冷艷美麗的眼睛中,諷刺的意味更濃了,忽然說:「梁大眾,你真的不認識我了?」

    陽光斜照在我的身子上,下半午的陽光還是很熱的,我聽到楊青青的話,卻從心底發出一陣寒氣,神情有些恍惚,以為自己聽錯了,但我知道沒聽錯,我明明聽到她在說「梁大眾,你真的不認識我了」,我怎麼會不認識你哪,你不就是招商辦主任,朱玲的表姐嗎?但她的語氣告訴我,在此之前,我應該還認識她,不然,她也不會直呼我的名子梁大眾。

    我再次重新審視著楊青青的臉龐,她的陽龐正對著陽光,陽光清晰的照著她的臉。剛才在走廊,光線有些暗,我沒看清楚她的臉上的細節,也沒敢仔細看,她有一種容光,叫容光逼人,讓我不敢正視或者仰望,但現在,光線充足,她又這樣說,就是在允許我可以仔細的看清楚,我當然不客氣,就看個清楚吧。

    在陽光下,她的臉龐,更是美麗冷艷,不可方物,從皮膚裡面煥發出來的光彩,讓人不敢逼視,白色細膩的肌膚,讓人不能真正分辨她真實的年齡,臉頰上連一條細微的皺紋都沒有,皮膚緊繃的讓人窒息,甚至擔心如果她的皮膚破了一個小口,全身的血液就會突然從那個小發出來。

    她的鼻樑還是挺拔直秀,像是洋妞,凜然生威卻又風情嫣然。她嘴型寬闊嘴唇削薄卻豐潤,在陽光下閃動著淡淡的光彩,我不知道她的嘴唇上閃爍光彩,是她塗了唇膏,還是天生如此,有讓我想親吻一下的衝動,但是她嘴角那絲諷刺的笑意,卻讓我凜然卻步,不敢有非分之想。

    她的雙眼微微瞇起來,黑亮的眼眸在陽光下,凝焦成兩點亮光,看起來彷彿是碧綠色的……

    碧綠色!

    我差點跳了起來,當這「碧綠色」三個字從我腦海中蹦出來的時候,我全身都是一麻,好像被一百二十伏的電流擊中一般,雖不致命,卻心跳加快,全身麻木,四肢無力,咽喉發乾。

    剛才在走廊裡,我不敢正視她的眼睛,以為是黑色的,但現在在陽光下,我才看出來,她的眼睛,並不是純黑色,而是微微的碧綠色,就像是兩片清波蕩漾的湖波。

    在漢人中,這種碧綠色的眼睛,可以說,少之又少,只有少數民族和外國人才有……

    外國人!

    這個詞又接著崩出了我的腦海,讓我更肯定了我的想法,再看看楊青青嘴角和眼睛中的冷笑諷刺,我知道,不會錯了……

    「真的是你」我雖然知道自己沒有猜錯,但還是試探性的問了一句,與其說是試探性,倒不如說我不願意承認是她,拒絕承認是她,因為,我真的認識她,早在十多年前,我就認識她了,不過,那是候,我們不叫她楊青青,而是叫她「洋鬼子」……

    楊青青看到我認出來她了,嘴角的冷笑諷刺,變成了得意和驕傲,嘴角一動,笑了笑,靜靜的說:「不錯,是我,你們嘴裡的『洋鬼子』!」

    我沉默下來了,她是「洋鬼子」,怪不得對我有如此濃重的敵意,說起來,這事不能怪她,要怪,也是怪我,她現在劈臉摑我一巴掌,我也得忍下來。

    在我上初中的時候,是在「洪廟鄉」中學上的,當時洪廟鄉還沒有歸鎮關鎮,是距離城關鎮最近的一個鄉鎮,我們村子就屬於洪廟鄉,直到鄉鎮大合併,七八年前,才劃為城關鎮。當時洪廟鄉距離城關鎮最近,所以在中學讀書的人中,有不少是城裡的幹部子弟,比如我的同學小芹。

    記得我上初一的時候,初三有一個姓楊的女孩子,高高瘦瘦,臉有菜色,好像發育不良,當時的身高,就已經比大多數男學生都高,比很多老師也要高,成了全校身材最高的一個女學生,也成了全校的笑柄,最讓人發笑的,並不只是她的身高,還有她的眼睛,她的眼睛是碧綠色的,和別的同學迥然不同,由於她身高和眼睛的特異,被同學們取笑,都叫她「洋鬼子」,而不知道她的真名,就算有人知道她的真名,背後也是叫她洋鬼子,當著她的面,不好意思這樣叫她,就叫她小楊或者是老楊。

    記得當時取笑她的說法,有兩種,一種是說:在解放以前,美國兵幫著老蔣的時候,有一個洋鬼子美國兵看了姓楊女生的祖母,生下了她的母親,所以這個姓楊女生的身上,有洋鬼子的血統,才會有一對綠眼睛。如此推上去,更有人說,早在八國聯軍進中國的時候,就有洋鬼子看了姓楊女生的曾祖婆母,她才流淌著洋鬼子的血。

    當時,不管這些是真是假,說這些話的人,都是帶著惡毒的笑意的,並沒有同情心,更不會管是真是假,只是一種惡毒卑鄙的陰暗心理。

    很不幸,當時那種人中,就有我。我當時還是個無知少年,隨波逐流,也狠了那個低級而嚴重的錯誤。

    不過,我還是認為對於姓楊女生的身世來歷,較為認同第二種說法。

    第二種說法是:姓楊女生的祖父曾是我軍一位優秀的戰士,跟著部隊進駐過新疆維吾爾自治區,和當地的一位維族姑娘戀了愛,結了婚,生了小孩,這個小孩子,就是姓楊女生的爸爸,姓楊女生身上流淌的並不是外國人的血液,而是我國少數民族的血液,所以才會有一對像葡萄一樣的眼睛,像綠寶石一樣碧綠。

    可惜,第二種說法,過於中和,不能滿足人們的陰暗心理,所以大多數人雖然都知道第二個說法較為靠譜,但在口頭上,流傳的最廣的還是第一種惡毒的說法,認為姓楊女生的祖母被洋鬼子看過。

    當時,我上初一,楊青青上初三,原來風馬牛不相及,只有在看到她身影的時候,遠遠的嘲笑幾句罷了,並沒有發生什麼衝突。不過,我記得她當時比較孤獨,沒有什麼朋友,總是一個人獨來獨行,默默無聞。有時候,我看著高瘦而突出的身影一個人孤獨的走著,心中還感到幾分淒然,好像能體味到她的孤獨寂寞。但這只是一晃而過,我和她不熟,甚至當時不知道她有個真名叫楊青青,只隨著外人知道她叫洋鬼子。

    我和楊青青發生劇烈衝突,緣起於一個下午。

    那個下午,沒有上課,是自由活動,我和三五個男同學,到操場去打球。我很不喜歡打球,我喜歡的是武術,是被同學們拉去的,我也閒的無聊,去就去吧。來到籃球戰的時候,楊青青正在打籃球,一個人。

    我們四五個同學過來之後,當時手邊沒有籃球,有一個同學就去教務室領籃球,我們暫時在籃球場旁邊等著籃球的到來,一邊用帶著笑謔的眼神看楊青青打籃球。

    當時的楊青青,雖然高,卻非常瘦,就像個排骨。有人說女人十八變,越變越好看,她當時也有十六七了吧,別的女孩子十六七歲,正是如花似玉的好年頭,皮膚越來越滑,盆骨越來越大,身材越來越好,她卻好像還沒發育好,甚至都看不出來發育的苗頭,只像一根竹竿,直挺挺的,毫無性感可言,這也是被男朋友取笑的一個方面。她打籃球的技術還是不錯的,有人說,就憑她的身高,還有一些技術,有可能會被國家籃球隊要走。

    我這個人吧,還是比較內向的,心腸也說不上惡毒,甚至心腸算的上較好,只不過當時沒有什麼主見,很不幸,交到的朋友中,有二三個比較壞的。那二三個比較壞的同學,當時就在場。

    其中一個壞同學,看著打著籃球的楊青青,就很惡意的笑了,扭過頭來,對我說:「大眾,你敢叫她洋鬼子嗎?」

    「不敢。」我悠閒的坐在槓桿上,悠閒的說:「我和她往日無仇近日無冤,惹她幹嘛?」

    「沒種!」那個同學刺激我,「怪不得連小芹都敢欺侮你。」

    我生氣了,說:「你有種,你叫,你叫她洋鬼子吧。小芹怎麼欺侮我了?上午我還訓了她一頓。」

    另一個壞同學說:「大眾又吹牛皮,每次都是小芹來惹你,你什麼時候敢主動惹過她?」

    我垂頭喪氣了,他們說的是真的,都是小芹欺侮我,我的反抗是薄弱無力的。

    又一個壞同學說:「大眾,現在是你表現出男子漢的機會了,只要你敢大聲的叫一聲洋鬼子,以後,哥們都佩服你。」

    「對呀,大眾,咱們四五個人哩,洋鬼子就一個人,你就是叫了她,她也不敢過來找你。叫吧,我們給你壯膽。」

    我還是不叫,雖說我沒主見,但還不想主動去招惹別人,再說了,平時看著洋鬼子一個人,挺可憐的,我不能在她孤獨的芳心上再刺上一刀。

    那個壞同學又說:「大眾,你真沒種,這樣吧,我叫她一聲洋鬼子,她要是敢過來,你敢不敢說是你叫的?」

    另一個同學說:「別嚇唬大眾了,他沒這個膽量。」

    我腦子一熱:「我敢,你敢叫,我就敢承認。」

    說完,我就後悔,但還沒等我反悔的時候,那個壞同學,已經把雙手圍攏在嘴邊,對著楊青青的背影,大叫了一聲:「洋鬼子,假洋鬼子」然後,迅速放開手,裝作沒他的事一樣。

    我當時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就答應了這個非常無理十分荒唐的要求。人呀,一生總是會犯錯的,有時候自己也不知道當時為什麼犯錯,也許,是年少無知吧。

    那個壞同學的喊聲,非常之大,整個操場都聽到,全都向我們這面望來,又向楊青青望去。

    楊青青的身子,背對著我們,一下子就停頓下來,反彈回來的藍球,崩的一聲落在她的腿邊,無力的彈動了幾下,不動了。

    我緊張的望著楊青青的背影,希望她不敢過來,就當沒聽到,但是,她回過身子來了,一點一點的回過來身子。當時,我離她遠,並沒有看到她眼中的淚水。

    楊青青回來身子,眼睛瞪著我們這邊,一步一步走了過來,步伐堅定,但身子卻在顫抖著,向我們走過來。

    走近了,我看了楊青青的臉上,滿是淚水,委屈和憤恨,扭曲了她當時並不漂亮的臉龐,顯得有幾分猙獰,更多的憤恨。

    我的心,一下子慌了,還微微疼了一下。我旁邊的幾個同學,也想不到楊青青的反應如此之大,都有些愣了,怔怔的望著楊青青走近,都沒有說話。

    楊青青走過來,這時候,她的身子還在顫抖,看得出來,她也想抑制住自己,不讓自己顫抖,她想表現出堅強,但憤恨和委屈,使她不能自制,她還是顫抖著。

    她憤恨的眼光掃視了我們幾個人一眼,冷冷的說:「剛才是誰在喊,有種站出來!」

    當時那幾個同學,好像約好一樣,眼光齊刷刷的落在我的身上

    我一下子急了,騰身從槓桿上跳下地來,想大罵一句「不是我」。

    但還沒等我說話,楊青青的眼光,一下子投射在我的臉上,目光怨毒冰冷,如刀如劍如霜!

    楊青青冰涼的眼光,讓我的呼吸微微一頓,一時說不話來,但我更感到有必要解釋清楚了,我可不能背這個大黑鍋。

    就在我正想解釋的時候,楊青青冰涼的盯著我,用非常之冷的口氣說:「你是不是人!」

    我眉頭一皺,目光也變得冷淡,說:「你別出口傷人,你不是我……」

    「你真沒種,有膽說,沒膽承認!」楊青青不聽我的分辨,冷冷的打斷我的話,憤怒使她的身子顫抖更厲害了,她薄弱的身子就像一棵在微風中搖晃的大頭向日葵般,不堪重負,隨時都會摔倒。

    我的氣一下子也衝了上來,怒道:「是我叫的,又怎麼樣?我就叫你了,洋鬼子洋鬼子洋鬼子洋鬼子……」

    我的憤怒激發出怒火,像子彈一樣噴射而出,每一個字都像一顆子彈射向楊青青,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利刃刺向她的胸膛,她的臉色更青了,碧綠色的眼睛不但委屈,而且憤怒,無助,驚慌,恐懼,眼淚從她的眼睛中流出來,佈滿了臉頰,她的身子顫抖的更劇烈了,好像隨時都會暈倒。

    被冤枉的悲憤讓我幾乎失去了理智,憤恨蒙蔽了頭腦,看著楊青青的無助而驚惶的樣子,我感到了一陣殘忍的快意,又接下來罵道:「你就是個假洋鬼子,你就是個美國野種,你是個外國串子……」

    這時候,楊青青突然「哇」的一聲大哭,忽然轉身,箭一般的躥了出去,飛快的跑開了。

    「洋鬼子,你是洋鬼子」我衝著楊青青的後影,又惡狠狠的罵了兩句,這才餘恨猶存的恨恨的吐了口唾沫,轉頭望著我的幾個同學。

    我望著我的同學的時候,眼光很不友善,剛才他們出賣了我,我才會生氣,再加上楊青青不問青紅皂白就冤枉我,我更生氣,就成了這次的衝突事件。

    「為什麼出賣我?」我恨恨的盯著每一個同學。

    其中一個,小聲說:「是你同意的。」

    我嘴巴張了張,對呀,是我同意的,是我答應,他們有人敢叫洋鬼子,我就承認是我叫的,我又怎麼怪別人?

    其中,有一個較為膽小的同學說:「大眾,你罵的太狠了,她會告訴去。」

    這時候,我發現周圍的同學,望著我的眼神,都充滿了鄙夷和不屑,好像在怪我傷了一個女同學的自尊心,他們只不過是在背後叫她洋鬼子,但從來沒有人像我這樣,敢著眾人的面這樣叫她。

    我的情緒平靜下來,心就慢慢的沉下來了,想到了剛才楊青青的憤恨和委屈,想到了她無助驚惶的眼神,扭曲的臉孔,顫抖的身子,一種巨大的懊悔襲擊著我,讓我茫然失措,自責不已。

    後來,老師來了,把我叫到教務處,狠狠的批評了我,又把我關了起來,寫了十篇檢討。回到教室之後,班主任又當著同學們的面,在課堂上狠狠的鄙視了我,當做反面教材。

    我也自責不已,很誠懇的接受批評,勇於認錯。

    教務處的人在中間做調離,要我當面去向楊青青道歉,,但楊青青拒絕我的道歉,拒絕原諒。教務處也沒辦法,只好不了了之。楊青青那天跑走之後,沒回教室,就回家了,第二天是被家長送回來的,她自己不想來這個學校了。

    為了這事,同學們都鄙視了我一個星期,不願意搭理我。小芹也一個星期沒和我說話,怪我太凶狠的傷了一個女孩子的自尊心。

    我自己也怪自己,但我也怪那幾個同學。從此之後,我和其中的三個同學,永遠絕交,一直到初三之後,都沒理過他們,下學之後,見了面也當不認識。

    那件事之後,我見到楊青青,就遠遠躲開。她見到我,也是遠遠躲開,但我還是能感到她冰涼的眼神,像刀子一樣望著我。

    那件事,是我在整個初中,最難忘的事,也是我唯一做錯的一件事。

    不過,事情過去了十多年了,我早就忘了,或者說我不願意想起來,我不是聖人,我不會時時拿出自己的錯事來當鏡子反省自己。

    我怎麼會把眼前這個招商辦主任,這個豐腴冷艷的少婦,和當年那個瘦瘦細細臉有菜色的洋鬼子聯想在一起?反差太大了,太大了!

    前塵往事,一下子湧上了上來,望著面前的楊青青,我感慨萬千,更多的愧疚,我輕輕一歎,說:「你還在恨我?」

    楊青青嘴角挑起來,冷冷一笑,說:「我不可能不恨你,當年,你傷我太狠了,我視為奇恥大辱!」

    我深深吸了口氣,說:「你應當恨我,其實,我比你更恨我自己……」

    「住口!」楊青青冷冷的打斷我的話,冷冷的說:「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有人比我更恨你!」

    我腦子一恍惚,好像在什麼地方聽過這句話,好像是一部外國電影吧,裡面的女主角就是對男為角這樣說的,不過,那個女主角是愛那個男主角的,但楊青青對我說這句,絕對沒有半點愛意,只有濃濃的恨意。

    「梁大眾,你知道嗎,就是因為你,在初三那一年,我幾乎沒有笑過,我感到每個人都在挖苦我,都在鄙視我,都在取笑我,我沒有朋友,周圍都是冷冰冰的眼神,一個個冷漠無情。晚上,我做夢都會驚醒,一身冷汗。整整一年,我沒有歡笑,我只能用功學習,把所有的委曲和恐懼,都化為學習的動力,我順利的考上高中,高中是在咱們縣城,那裡還有很多和我一塊從洪廟初中升上來的同學,我感到他們還在笑我,還在背後悄悄的叫我洋鬼子,我雖然笑過,卻不敢大聲的、開心的、放肆的、無所顧忌的笑,你知道那是一件什麼樣的心情嗎?」

    楊青青冷冷的說著,冷冷的盯著我的眼睛,帶著一種法庭審判的冷厲,平靜的述說中,隱藏著她多年來深藏的心事。

    我被震憾了,我絕對想不到,當年我的無心之錯,竟然可以影響她這麼多年。

    我,罪孽深重!

    我嘴巴發苦,連苦笑都笑不出來。被一個女人深深的恨了這麼多年,我卻一點都不知情,這種滋味,並不好恨,而且不那種愛中帶著的恨,如果是愛中帶恨,我倒是可以接受,至少這個女人在恨我的時候,偶爾也會有幾縷柔情纏在我身上。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