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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y之玩轉農村:我是村長 第一百二十四章 文 / 優宮

    第一百二十四章

    我發動摩托車,平穩而緩慢的向前行駛,向離這個路口有三里路的友誼醫院行去。

    友誼醫院在西關城郊,算是本縣第二大醫院了。

    我把摩托車一直騎到醫院門診部門口,這才停下來,讓朱玲下車。朱玲小心的下來車,扶著摩托車車架。

    我說:「你先在這裡等會,我去掛號。」

    朱玲在衣袋裡掏了掏,掏出二三十塊錢,臉色紅紅的說:「我今天沒帶多錢,只帶了二三十塊錢,你先拿去吧。」

    我笑著說:「沒事,我帶的錢多,我先墊上,等你以後還我就行了。」

    朱玲還要再給我,我說:「先掛號,還不知道怎麼樣哪,可能得拍片,你這些錢不夠,你就別給我客氣了,要是真想還我,等你有錢,再給我就行。」

    朱玲沒好意思再給我,說:「在我表姐來到之前,只能先麻煩你了。」

    我笑,先去掛號處掛了號,又回過來,扶著朱玲去看外科。

    外科的醫生是個老者,先詢問了一下朱玲是摔的,又伸手捏了捏朱玲的腿。

    朱玲叫疼。

    老醫生就說:「先去拍個片吧,看看有沒有摔斷骨頭,估計可能沒斷,但有可能骨折,就是不知道有多嚴重,只能拍片看一下。」老醫生又給我開了張拍片的憑證,叫我去交錢。我交錢回來,扶著朱玲去透析室,拍了腿部透視。

    從腿部透視出來之後,我又扶著朱玲回到外科門診。老醫生讓護士把朱玲的胳膊清理消炎,抹上藥水,讓朱玲伸縮了幾下手臂,說:「胳膊沒事,只是輕微擦傷,抹點藥水就好了。你倆先在這裡等等吧,過上半個小時,小伙子,你去給你對像拿過來片子,我看看情況。」

    朱玲的臉色紅了,瞧瞧我,不說話。

    我對那個老醫生說:「大夫,她不是我對像,是我朋友。」

    我不解釋還好,這一解釋,老醫生看我的眼神,就有點不對了,好像把我和朱玲當成情人了。

    我也懶得解釋了,免得越描越黑。我扶著朱玲來到走廊中,在走廊中的一排座位上坐了下來。

    朱玲那條腿還是不能使勁,我扶著她走,她還是一拐一拐的,疼的皺著眉頭咬著嘴唇,額頭都冒汗了。天氣本來就熱,雖說走廊中較為陰涼,大氣候還是熱的。我讓朱玲坐下來,轉身到醫院門的小賣部,花兩塊錢買了兩塊冰棍,拿了出來,遞給朱玲一根,自己吃了一根。忙碌了這一陣,我也出汗了,冰棍下肚,精神一振。

    看到我忙前忙後,朱玲對我是大大的感激,已經對我有一種依賴心理,更多了幾分親近感,吃了一口冰棍之後,感激的望著我,說:「梁主任……不,梁大哥,今天真是太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怎麼辦。」

    我笑著說:「你都叫我大哥了,還跟我客氣什麼?等你病好了,再請我吃一塊冰棍,就行了。」

    朱玲笑了,說:「那可不行,等我好了,一定要請你到飯店好好的吃一頓,就是那樣,也不能表示我的感謝,你對我的好,不是金錢能代替的。」

    我笑:「喲,這個可得說清楚,我對你的照顧,不是對你的好。你那樣說,讓別人聽到了,還以為咱們有什麼事哪。」

    朱玲臉色微微紅了,笑著說:「你老婆孩子都有了,咱們還能有什麼事?你就別拿我開心了。」

    我真誠的望著她,笑著說:「開個玩笑,不會生氣吧?我看到你太緊張了,想讓你笑一笑。你不要怕了,醫生都說了,骨頭沒斷,也就是骨折,休養兩天可能就沒事了。」

    朱玲說:「我當然不會生氣,感激還來不及哪。嗯,其實,梁大哥,我發現你個人挺好的,一點都不像個村長。」

    我哈了一聲,說:「那你認為村長應該是什麼樣的哪?」

    朱玲笑著說:「在我想像中呀,村長不是古板的老頭,就是肥頭大耳的壞蛋。老頭要戴著個帽子,一臉嚴肅。肥頭大耳的混蛋,手指頭上要戴好幾個戒指,脖子下面也掛著手指粗細的金項鏈,像個暴發戶一樣,橫著走路,眼睛朝天。」

    我笑了,瞇著眼睛瞧著朱玲,說:「你說的那兩種村長,一個是六七十年代的老村長,現在沒有那樣的村長哪,那種人,是為人民辦實事的。肥頭大耳像暴發戶的村長,現在比較多,但都是有錢的村子的村長,俺們村裡窮,別說手指粗細的金項鏈了,就連銅項鏈都買不起,我倒是也想戴個金項鏈,滿大街炫耀,看誰不順眼,就瞪他兩眼。」

    朱玲很開心的笑了,說:「我看你不是那種喜歡炫耀的人。」

    我眨了眨眼睛,笑瞇瞇的瞧著她,說:「是嗎?你說說看,我像個什麼樣的人?」

    朱玲本來想長篇大論的談談對我的看法,但看到我眼神中的笑意,她的臉就紅了,不好意思的說:「我看你是個低調的人,就是真的有錢,也不會滿世界炫耀的。」

    「低調的人?」我笑了,這丫頭看人還算準,我是不喜歡高調,但卻故意說:「我低調,是因為我沒有高調的實力,有了錢,有了勢,誰不想高調?低調,只不過一種沒有實力的自我保護。」

    這句話說完,我自己也感到很有哲理,神色中有幾分得意。

    朱玲被我的話,還真蒙得一愣一愣的,望著我的眼神,很有幾分崇拜。

    我忽然感到一陣慚愧,我在人家一個小女孩子前面賣弄什麼呀,真沒勁,不能欺侮人家小女孩沒見過世面,就在人家面前裝世故玩深沉,有本事拿出來實力,才叫本事,你就是一個小村長,身價不到十萬,就收起你那一套吧。

    我這樣想倒也不是妄自菲薄,只是要清醒的認清自己,不要高估自己,也不要低估自己。

    我:「對了,你給你表姐打電話,也有一會了,她怎麼還沒到哪?」

    朱玲說:「我表姐說處理事情之後,馬上就開車過來。我對她說了,有一個朋友在照顧我,她可能知道有人照顧,所以沒著急趕過來。梁大哥,你要是有事,可以先走,我在這裡等表姐就行,她也快來了。」

    我說:「我沒事,你不要多想了。在你表姐來到之前,我是不會離開你的。」

    我剛說到這裡,手響信息就來了。我知道可能是劉鎮長等急了,給我發信息了。

    掏出手機一看,果然是劉鎮長發過來的信息:「你怎麼還沒到?說是二十分鐘,這都快一個小時了,再不來,我就快下班了。」

    我向朱玲笑了笑,說:「朱玲,我先回個信息。」

    朱玲說:「你忙就行。是不是有人催你哪,要不,你回去吧,我一個人在這裡就行,表姐快來了。」

    我看出朱玲雖然這樣說,但她的表情告訴,她不願意讓我走,她一個人還是有些怕的。我很真誠的說:「我說了,在你表姐來之前,我不會走的。我朋友發信息玩的,不是催我,你不用替我擔心,要是真有急事,我會走的。好吧?」

    朱玲很溫順的點點頭,不說話了,只用一雙脈脈的眼神望著我,竟然好像有幾分多情。

    我知道朱玲這樣望著我,是因為她現在是最需要有人陪伴的時候,並不是真的喜歡我。

    我把手機轉了個方向,不讓朱玲看到我打字的內容,裝作若無其事的發信息給劉鎮長。

    「我在路上,有一個朋友正好被車撞到了,我送他來醫院。」我故意把朱玲打成「他」字,用來混淆朋友的性別,就是不想讓劉鎮長多想。

    劉鎮長果然信以為真,發過來信息:「噢,這樣呀,那你忙吧,要是真過不來了,今天就不過來了,明天也行。唉,我就是真的想你,想看到你。」

    我心中一熱,發過去信息:「我也想你,不過真的暫時過不去,等我朋友的家人一過來,我就去鎮上。」

    發過去信息之後,我長長的深了口氣,抑制了一下情緒。我是真的愛上劉鎮長了,這種愛意之深,連我自己都感到隱隱的恐懼。

    朱玲看著我發信息,忽然說了一句:「是個女人發過來的嗎?」

    我暗驚朱玲這個女孩的心思靈敏,從我的表情中猜測到是和女人發信息,我已經在極力裝作平靜了。

    我淡淡一笑,扭過頭來,望著朱玲,說:「是呀,女人,我老婆,讓我今天,早點回去。」

    朱玲笑了笑,好像不相信我的話。我也知道她不信,但並沒有再進一步解釋,沒解釋的必要。現在沒有情人的人,太少了,有個情人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我對朱玲又說:「朱玲,你還要不要再給你表姐打電話?別誤會,我不是急著走。」

    朱玲一笑,說:「嗯,我知道了。那就再給她打一個吧。」

    朱玲正要從我手中接手機的時候,我手中的手機響了。我拿過來一看,是一個陌生號碼,就對朱玲說:「是你表姐打來的吧,你看你一下。」

    朱玲從我手中接過手機,看了看號碼,說:「對,是我表姐的號碼,我接一下。」

    朱玲接通手機,和對方說了一會,關掉手機,遞給我,對我說:「我表姐馬上就來到醫院了,她問我在哪裡,我對她說,在外科門診的走廊。她一會就過來了。」

    我接過來手機,放在腰間的手機袋中,笑著說:「你表姐是做什麼工作的?」我要裝作不知道,不然就顯得我居心叵測了。

    朱玲說:「我表姐是咱們縣城招商辦的辦公室主任。」

    我說:「喲,好大官喲。」

    朱玲笑著說:「是呀,她很嚴肅的,我都有些怕她,不過,她對我很好,我從小就跟著她玩,我叫她爸爸舅舅,從小就住在她家,她可疼我了。」

    我微笑著說:「有個表姐疼,真好。」

    朱玲說:「不過,自從她上了大學,到省城讀書之後,我就很少見到她了,她回來縣城工作,不到兩年,就嫁出去了,搬出了我舅舅家,我更難見到她了。現在我大學畢業了,工作還是她幫我分配的哪。」

    我笑著說:「朱玲,我們村裡要是弄成了開發區,就叫你表姐幫我們招幾個好商家,落戶在我們村的開辦區裡,行不行?」

    朱玲微微一笑,說:「這個應該問題不大,我可以向她說說這事。不過,我表姐做事比較認真,很少講私情。我分配工作的事,要不是我媽媽求我舅舅,我舅舅硬要我表姐利用職權走的後門,我表姐可能不會幫我安排工作哪。」

    我笑著說:「噢,還是位鐵面無私的女主任哪,哈哈,一會兒過來,幫我介紹一下,讓我認識認識,怎麼樣?」

    朱玲說:「當然,當然,你這樣幫了我的大忙,我對我表姐一說,她也會感謝你的。噢,她來了……」

    我順著朱玲的目光,向後一扭頭,就看到從走廊走過來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是從外面走進走廊的,進來的時候,我好像感到剎那之間,走廊口昏暗了一下,這是因為這個女人,身材太高,掩住了陰影。

    我看的一愣,這女人身高至少有一米七八以上,比走過她身邊的男人都要高了半個頭。她雖然身材高,但卻高的很勻稱,很修挺,不是那種消瘦型骨感型的身材,而是那種豐腴的美感和性感。

    我真不知道怎麼形容這個女人了,如果硬要形容,只能說八個字:身修體長,形體風流。

    她的身材修長豐腴,一張臉龐卻充滿了骨感和稜角,極具現代審美感:明淨的額頭,修長的雙眉,明亮清澈的雙眼,眼角微挑,是那種丹鳳眼,眼神冷澈清厲,淡淡一掃,威凌十足,讓人不禁凜然卻步。她的鼻樑挺直,高聳,像外國人一般,在她這張東方臉孔上,極具吸引力。她的嘴形寬大,嘴唇卻削薄而豐潤,嘴角微挑,冷傲凜人。

    我望著這個女人健步而來,幾乎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個女人,對於男人來說,太有壓迫感了,不但是個女高官,更是個女強人,而且身高方面,比大多數男人都生猛,對,生猛!但她凜然冷厲的表情,和她修長的身體,加上她豐腴身體形發出來的風流味道,讓男人在歎服的同時,還會升起一陣征服的**。

    不過,有這種**的男人,先得掂量掂量自己,夠不夠份量,有沒有資本去征服這麼一個女人。

    就在我微微發愣的時候,朱玲笑著對我說:「她就是我表姐楊青青。」

    我連忙站了起來,準備迎接楊青青。

    楊青青看到了表妹,直走過來,冷峻的嘴角,微微一挑,如同一縷春風劃過冰封的大地,在她冷艷的臉龐上綻放笑容,如讓人如沐春風。

    「小玲,怎麼樣了?」楊青青走過來,關切的低下身問表妹,從始至終,都沒看我一眼,甚至眼角都沒瞅我。

    我不禁有些懊惱,一種很受打擊的情緒升起來,但還是努力的保持著淡淡的微笑,站在旁邊,望著楊青青和朱玲。

    朱玲不能站起來,只能坐著望著表姐,說:「青姐,我這一會好多了,剛才嚇死我了。要不是梁大哥帶我來醫院,我真不知道怎麼辦了。青姐,這位就是梁大哥。梁大哥,這是我表姐楊青青。」

    楊青青這才挺起身子來,面對著我,禮貌的伸出手來,說:「你好梁先生,謝謝你送我表妹來醫院。」

    楊青青這站在我面前,我更有被壓迫感了,我的身高是一米七五,穿的是普通的平底皮涼鞋,楊青青也太欺侮男人了,已經長的那麼高了,竟然還穿高跟鞋子,太無理了,比我高出一截。我估計,她的實際,應該是一米七八到一米八,穿上高腳鞋之後,快比我十分米了,這不是欺侮我一個堂堂七尺男兒嗎?真不知道她這樣的招商主任,和客戶談生意的是時候,那些客戶怎麼會忍受一個女人比男人高,怪不得我們縣城一直招不來好的公司落戶,肯定和她的身高有關。

    當然,我還是有些不滿楊青青那種高人一等的自我優秀感,現在雖說很客氣的伸出手來和我握手,但態度倒像是在接見下屬,更像是英國女王在接見第三世界來的小國領導人,好像能把手伸出來讓我握一下,是我莫大的榮幸,我不應該握她手,而應該感激流涕的親吻她的腳。

    在這一剎那,我感到又是生氣,又是洩氣,剛才還想通過朱玲認識招商主任的心情,蕩然無存,媽的,隨便吧,老子不求你了,隨便以後給老子的開發區安排什麼工廠吧。

    我心中動氣,臉上卻還保持著禮貌的微笑,也很客氣的伸出手來,和楊青青握手,嘴裡笑著說:「你好楊小姐,我和朱玲是朋友,送她過來醫院,是一個朋友應當做的,不必道謝。」

    我的臉上雖然笑著,但眼睛中卻並沒有笑意,而是一種很冷漠的眼神,淡淡的瞅了瞅楊青青,又望向朱玲,望向朱玲的時候,我的眼神,迅速的變得溫柔而親切,溫柔如六月的風,親切如鄰家大哥。

    楊青青明顯的感到了我的冷漠,我感到,她和我相握的手,微微一頓,隨即鬆開了我。

    我嘴角泛起一絲淡淡的冷笑,聲色不動的抽出手來。

    我和楊青青握了一下手,抽回來之後,就不再說話了,她冷漠的瞧了瞧我,我也冷淡的瞧了瞧她,就轉開了目光,誰也不看誰。

    朱玲感覺到了我和她表姐這樣的不和諧,也知道是她表姐的冷淡先刺傷的我,她不敢責怪表姐,只用一種可憐兮兮的無辜眼光望著我。

    我望著朱玲微微一笑,溫柔的說:「朱玲,你表姐過來了,我可以走了。你安心養傷吧,有空就給我發打個電話或者發個信息,讓我知道你平安。」

    朱玲說:「梁大哥,你的錢,我還給你……」

    我說:「你現在沒身上沒帶錢,有空再還給我就行,咱們以後還要見面的。」

    說到這裡,我擺了擺手,轉身就走。

    朱玲在我背後說:「梁大哥,我身上沒帶錢,我表姐帶著哪,先還你吧……」

    我想回過身來,冷冷的說「我不要你表姐的錢」,但想了想,忍住沒說,也沒有回頭,只是揮揮手,繼續向前走。心中雖然還是很生氣,但慢慢就釋然了,人家是招商辦主任,我只不過是一個小農民,看不起我,也沒有什麼,我自己看得起自己就行了。再說了,也不能把關係搞的太僵了,以後真的建成了開發區,說不定還真得和楊青青打交道哪。

    我不顧朱玲的喊聲,加快腳步,頭也不回,走出走廊,走出醫生門診樓,來到院子中,走到自己的摩托車面前,伸手在自己的衣袋裡掏鑰匙,準備開鎖。

    我一下子慌了起來,衣袋裡竟然沒有鑰匙,我明明記得,把鑰匙放在褲子衣袋裡了,怎麼會沒有了呢。夏季的衣服薄,衣袋淺,可能是滑出來了,但會落到哪裡去呢?我跑過的地方可不少,從門診樓到門診室,又到透析室,還到了一趟外邊的小賣部,天知道會掉到哪裡了,再說,醫院裡人來人往,說不定早就被別人撿走了。

    我的額頭冒出冷汗來,如果鑰匙找不到,我可就慘了,摩托車推都沒法推,怎麼走?

    「哎,你的東西。」就在我著急上火的時候,後面傳來一個女人清脆卻帶著冷漠的聲音。

    我不用回頭,就知道是楊青青來了。

    來者果然是楊青青,美麗冷漠的臉孔,一雙丹鳳眼中帶著幾許嘲諷的意味,修長的手指掛著一串鑰匙,向我炫耀的晃悠著。

    很不幸,她手指上的鑰匙,正是我的摩托車鑰匙。

    我心中幾乎是呻吟了一聲,卻不得不勉強擠出一絲笑容,皮笑肉不笑的說:「謝謝你。」伸手去接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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