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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y之玩轉農村:我是村長 第一百二十二章 文 / 優宮

    第一百二十二章

    今天,閆春妮又去趕集了,回來的時候,正好是正午,她推著電動車,剛一進胡同,就看到一群人在胡同口的李東家圍著,她聽了之後,才弄明白,原來是她男人和小馬子相好的時候,被李東抓了個現場,這一下可不得了,她推著電動車就回家了,把電動車向地上一扔,把院門一閂,就和李同鬧開了,對著李同又踢又打,又抓又罵。李同也不示弱,兩人扭打開了,都受了傷。當然,李同也知道自己理虧,對閆春妮沒下重手,要不然,一個男人,怎麼可能和一個女人打的平分秋色,各自負傷哪?

    閆春妮是個很講實際的女人,也很懂什麼是外,什麼是內,她和李同鬧是鬧的,但屬於人民的內部茅盾,所以一聽到李東竟然開口要錢的時候,閆春妮就馬上和李同站在同一陣線,一致向外,抵抗外侮,堅決堅定堅強的不同意拿錢出來。

    李長貴看到閆春妮和李同他娘都不同意拿錢,就不理娘們,轉頭對李同說:「小同,你咋著看這事?」

    李同也說:「操,不給他錢,憑什麼給他錢?他媳婦跟我睡,是她自己同意的,又不是我強幹的她。」

    李長貴說:「你還有理了,是不?勾人家的媳婦,你勾的有理?」

    李同說:「有理也好,沒理也好,反正我不給錢,要錢沒有,要命一條,他李東要是真有能耐,他就放馬過來吧,我接著。」

    我和李長貴,相互望了望,我說:「同哥,你先別激動,這事得慢慢說。你說你沒看東哥家媳婦,他說你是來強硬的,把你告了,上法庭坐牢獄的,是你。你也別指望小馬子到時候真的會幫你,會說你們兩人,說到底,還是他們兩口子近,真論到事上,你還是個外人。就說春妮嫂子吧,剛才還和你又打又鬧,一論到事上,還是和你近吧?還是幫著你說話吧?」

    閆春妮在旁邊低聲說:「誰跟他近,誰幫他說話?我恨不得拿刀切了他。」但聲音並不高,可見恨意是有,但還是共同對外要緊。

    李同聽了我一席話,也皺著眉頭,好好思索起來。

    我又說:「同哥,你和李東的事,我不該管,我是個外姓人,是二爺爺拉我來的。二爺爺也是一番好意,怕你和東哥都是一大家子,鬧出人命來,才跟我過來說合說合。既然你這樣說,那我也沒辦法了,出了什麼,鬧出什麼,都和我沒關係,大不了派出所來處理的時候,我在旁邊跟著,再擱誤一天的時間。」

    說著,我就要走。我還真有走的意思,我是來幫中間人的,又不是來看你李同耍性格的,自己玩了人家老婆,還有理了?你不掏錢,和我沒有什麼關係,以後李東來找你拚命,你把李東殺了,李東把你殺了,都和我沒關係。

    李長貴連忙伸手攔住我,不讓我走,說:「先別慌,大眾,咱們要走一塊走。」又扭過頭來,對李同說:「小同,你要是真想任著你的性子來,出了啥事,別怪二爺爺。」又對李同他娘說:「侄媳婦,你看好你兒子,小東要是來拚命的時候,你就看著你兒子被小東殺了,要不就是你兒子把小東殺了,不是成了殺人犯,就是成了死人。」又是對閆春妮說:「好啦,你就把錢看緊吧,別鬆手,就等著男人沒命,要不就是殺人犯坐在牢獄裡,你一個人抱著錢過日子吧。」

    李長貴把三人教訓了一通,對我說:「大眾,咱倆一塊走,回家吃飯去,也別管這閒事了。」

    李同他娘家連忙拉住李長貴,陪著笑臉對我和李長貴說:「二叔,大眾,你倆別急著走呀,我知道你倆是一番好意,為了小同好,不能扔下走人。」又低聲對李長貴說:「二叔,你說,小東那孩子,真敢來找小同拿刀子拚命?」

    我估計,不敢,但還是嚇唬李同他娘,在旁邊說:「二大娘,你也不想想,這是啥事呀?媳婦跟別人睡了,是個男人都受不了呀!小東再傻再笨,也有三分火氣,他要拿個刀子過來,一鬧騰起來,誰知道會出什麼事?」

    李同他娘的臉色有些發白,低聲說:「這也不是啥大事,不值當的拿刀子拚命吧?」

    李長貴一瞪眼,甕聲甕聲的說:「還不是大事,對男人來說,和天塌下來沒啥兩樣。」

    閆春妮也有點害怕了,聲音沒有了剛才的響亮,態度也沒有剛才的堅決,回過頭來又罵李同:「你他奶裡個逼,你看你幹的啥事,家裡有多少錢,早晚也得叫你敗光!我不管了……哎喲,我裡個娘呀,我不活啦,這日子沒法過啦……」說著哭著,甩手向屋子裡走去,一拐一拐的。

    李長貴對李同他娘說:「你別光站著了,去看著春妮,別做啥傻事。我們老爺們說話,你個婦道人家別在這裡了。」

    李同他娘怕兒媳婦真的想不開會喝花上吊的,連忙跟著兒媳婦進屋。

    李同的臉色一直青紅不定,眼神閃爍,等到媳婦進了屋,這才低聲對我和李長貴說:「二爺爺,大眾兄弟,你倆坐下。」又掏出香煙,每人遞過來一根。

    李長貴接過香煙,用沒燃完的煙屁股點燃這根,放在嘴裡用力一吸,吐出煙霧,慢悠悠的說:「小同,這事你想咋處理?你是不願意拿錢出來,二爺爺也不能硬讓你拿,錢是你掙的,不是我掙的,你願意給就給,不願意給,誰也不能給你要,命也是你自己的,你也知道,小東那孩子,弱,沒啥本領,可能不會真的來給你拚命,就來拚命,他也打不過你。你得想想,小東再弱,他也個男人,這是臉面上的事,就算他現在不來找你,以後還得處處和你做對,兩句話不合,你倆就得打起來,架沒好打,打起架來,不是你打了他,就是他打了你,弄不好,就出人命。」

    李同吸著香煙,狠狠的抽了一口,說:「我拿出錢來,就沒事了?」

    李長貴說:「現在是你理虧,你睡了小東家媳婦,他才給你要錢。你要是把錢拿出來,你就不欠他啥了,你在他前面,能挺起腰桿來,他要是真的還翻老帳,你就說,我還給你錢了哩,他就沒話說了。用錢堵他的嘴!」

    李同又狠狠的抽了一口,說:「那以後要是再找我的事,我咋辦?」

    李長貴說:「只要你拿出錢來,他要是再敢找你的事,從二爺爺這裡,也不願意他的,我揍他!你倆,寫上證據,按個手印,畫上押,我和大眾做中間人,以後,誰也不能再提這事,誰要是先提,誰就理虧,從理上就占不住腳,大傢伙也都不向他了。」

    李同皺著眉頭,說:「小東說要多少錢了沒有?」

    李長貴伸出一根手指頭來。

    李同一下子從板凳上站起來,罵道:「他媳婦裡個逼是鑲金帶銀的呀,這麼貴?不給,不給,要的沒譜。」

    我在旁邊說:「同哥,你可是把人家媳婦睡了。」

    李同說:「我睡他媳婦,是他媳婦跑過來讓我睡的,我沒強逼她。小東這狗日地也不是個東西,前幾天你嫂子在後面的大坑裡洗澡,他就偷看了,你嫂子對我說的,還叫我去揍他,我沒去。我睡他媳婦,他給我要一萬,他看俺媳婦,我還給他要二萬哩。」

    我心中暗笑,臉上卻不動聲色的說:「同哥,你這話就不講道理了,他光是看看春妮嫂子,又沒有動手,也沒有調戲,嫂子也沒吃大虧,你可是實實在在的把人家媳婦睡了,人家小東吃大虧了。」

    李長貴也說:「就是,大眾說的對,他光是看看你媳婦,這不算,你把他媳婦睡了,這是大事。」

    李同說:「看在眼中,挖不出來了,不算不行,也得折成錢。」

    我強忍著笑,說:「那你說,折成多少錢?」

    李同說:「他給我一萬,貴,不行。他看俺媳婦了,我就得給他折成九千,你倆就給李東說吧,我就給他一千,要就要,不要就扯倒。」想了想,又說:「馬裡隔壁,他還欠著我五千塊哩,這五千塊錢,馬上就得還給我,操!」

    我心說:「什麼都明碼標價了,真不愧是生意人呀!李東的媳婦被李同睡了,他給李同要一萬,李同的媳婦洗澡又被李東看了,他反過來要九千。九千,看一次女人洗澡,比楊貴妃還貴呀!」

    李長貴說:「小同,你還說人家小東哩,你說的才沒譜哩,看看你媳婦,你就給人家要九千?小同,這樣吧,他還欠著你五千塊錢,是不?嗯,二爺爺替你做個主,這五千塊錢,就不要了,當是給小東的賠償費了,小東看你媳婦,就給他折成五千,這總行了吧?」

    李同說:「五千塊錢,不要了?不行呀,這也太多了。」

    我在旁邊說:「同哥,不多啦,才五千,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個文成和那個誰,那次可是一萬,一點都沒少,你才五千,還嫌多?」

    李同說:「樊廣成是大老闆,我就是個小老闆,他拿一萬不心疼,我拿一千就心疼了,別說五千了。」

    我說:「文成是大老闆,一萬,你是小老闆,正好拿五千。同哥,這不是心疼不心疼的事。你想,就算你不同意拿這五千,給去給東哥要錢,他會給你嗎?不可能給你呀。」

    李同說:「他敢不給我,我弄死他。」

    我說:「你去弄死他吧,他還想弄死你哩,你倆就弄個吧,看誰弄死誰。」又放低語氣,輕聲說:「同哥,你說那話,不是鬥氣嗎?鬥起氣來,沒啥好處。你那錢,也要不回來了,不如就做個順手人情,給了東哥,也算是賠償他了,以後,你倆就誰也不誰,見了面,大不了就是不打招呼,各幹各的事。」

    李同皺著眉頭,想了一會,抬頭看看我,又看看李長貴,說:「二爺爺,大眾兄弟,五千,我認了,不要了,要是李同再惹我,我可不給他輕玩。」

    李長貴聽到李同同意了,也放鬆下來,但臉色還是很嚴肅的說:「你先別說狠話了,我去問問人家小東吧,人家還不知道同不同意五千哪,他要是不同意,我就硬壓,也得讓他同意。」

    我和李長貴走出李同家,又向李東家走去。

    這時候,李東的媳婦已經知道李東去拉貨了,由別人陪同著回家了,陪著她的是一個近門嫂子,我和李長貴進來時,那個嫂子在勸小馬子。兩人坐在院子裡,一個人坐一個小馬扎。

    李長貴對婦女說:「那個誰,你先回去吃飯吧,一會吃過飯,再過來陪小虛家娘說話,現在,我跟大眾,對小虛家娘說幾句話。」

    那個婦女走了,臨走又對小馬子說了一句:「別生氣了,一會你也吃點飯。」

    李長貴在那個婦女剛剛坐過的馬扎上坐下來,和顏悅色的對小馬子說:「小虛他娘,你別生氣了,氣壞了身子,是你自己受,小東就那個熊脾氣,你跟他這些年了,還不知道他的脾氣,他也就是嗷吼一陣,過去就算了。」

    小馬子還氣得呼呼直喘。

    我是不明白她有什麼好氣的,也許她是假裝生氣,表明自己是被冤枉的,但她又實實在在的當眾承認和別人相好了,而且很不給李東留面子的說了那句精典之言。也許,一個人在做錯事的時候,因為害怕,就自己把自己裝成可憐的受害者,時間一長,自己就真當自己是受害者了,進入角色了。謊言對自己說一百遍,自己也會當成真話了。

    小馬子一把一鼻涕一把淚,用鄉音不改的東北腔說:「二爺爺,你說我咋就這麼命苦哪,攤上了這麼個窩囊廢,熊犢子,別人家的男人吧,都是刷刷的向家弄錢,你說你家小東,他弄到什麼錢?這一年到頭,光在外面瞎混,一個人吃飽,就不管我倆娘倆的死活。」

    李長貴其實是很討厭小馬子的,因為小馬子這話說的,實在不是真話,李東雖然沒有什麼能耐,但還算是任勞任怨,雖說沒掙到什麼錢,但也不是好吃懶作的人,在外邊跑車不容易,現在車多貨少,他也沒辦法。倒是這個小馬子,好吃懶做,一年到頭,除了莊稼活,啥都不幹,整天就是打扮的妖裡妖氣,招蜂引蝶,就是那一點莊稼活,大部分也都是李東趁不出車的時候干的。小馬子自己什麼都不幹,反而把責任全都推到李東身上,這是很不道德的,這也是李長貴這個莊稼漢所鄙視的,我也鄙視她,但現在不能鄙視,只能在心裡鄙視,不能表露在臉上,她自己不要臉,我們也得給她留點臉。

    嘿,她自己偷漢子,反倒是偷出理來了!

    我在心中佩服小馬子倒打一耙的本事,表面卻很同情的順著她的口氣說:「唉,嫂子,東哥是有不對的地方,但他也是想為這個家好的,現在掙錢難,他也著急呀。咱村子都知道,這些年,嫂子你是不容易呀,東哥在外邊跑車,家裡地裡,全都是你幹活,也累得你不輕呀。」

    小馬子對我這句話,不但沒有受之有愧,還好像真的很有功勞似的,說:「看,大眾兄弟都知道這些事,那個熊犢頭就不知道,還天天說我啥活不幹。」

    現在我和李長貴,都不能對小馬子直截了當的談她和李同偷情的事,只能把她和男人的茅盾,轉化為家庭內部茅盾,絕口不提偷情的事。

    李長貴說:「小虛他娘呀,你的功勞,咱們都看在眼裡了,這個大傢伙都知道。小東這孩子,是二爺爺從小看到大的,大了之後,就到你們東北去了,那些年的情況,二爺爺不瞭解,他回家這幾年吧,也沒閒著,慌的挺緊,也是想掙錢,讓家裡過好。現在,雖說你家沒有大富大貴,卻也不缺吃缺喝,咱得知足呀小虛家娘,不能跟人家有錢人攀比。」

    李長貴這話,軟中帶硬,硬中有軟,在肯定小馬子功勞的同時,也指出了小馬子的不足,同時暗示出來,這事不能只怪小東一個人。

    小馬子臉色好像紅了一紅,很委屈的說:「二爺爺,你說小東這幾年,忙的個啥?前幾年從東北來的時候,還帶回來兩萬塊,這幾年越過越回去了,不但把兩萬塊錢花光,現在還欠著一屁股債。」

    李長貴說:「你家從東北回來,不是又翻蓋了房子嗎,那一次還不得花個三萬五萬的?也不能說小東沒掙錢,現在花銷大,他掙的錢,也都隨掙隨花了,你看我家的你三叔,也是一年到頭的忙,還不是一分錢沒落下,到現在大孩子都快二十歲了,還沒給兒子蓋上房子,你們家好歹有個新房子。」

    小馬子說:「二爺爺,這房子都蓋了快十年啦,早過時啦,小虛娶媳婦,不能用啦,還得蓋,我家現在沒有一分錢,指望啥蓋?」

    李長貴說:「你和小東,都還年輕,小虛才十二三歲,蓋上娶媳婦,還得七八年哩,只要你倆好好幹,一年剩一萬,七八年,正好有七八萬,給小虛蓋房子,正好夠用。」

    小馬子說:「我一個婦道人家,指望啥掙錢,你家小東吧,又沒啥本事,別說一年一萬了,就是兩千,也剩不下呀。唉,一想到這事,就愁的我睡不著覺。」

    小馬子也知道自己不對,不敢再向那件事上扯了,所以開始我們家長裡短的訴起苦來了,現在,不但不罵小東了,語氣中還帶著幾分埋怨的親暱之情,對李長貴說話,總是說「你家小東」,這是對一個近門長輩的尊稱和親暱,不但表情和李長貴是自家人,就是對小東也沒有大氣了。

    小馬子不談那事,李長貴做為一個爺爺輩,肯定不能和孫媳婦談這種男女偷情的事,只當做不知道小馬子的事,開始說起小東來,語氣中即肯定了小東功績,又數落了小東的不足。

    我在旁邊,時不時的插上一句,活躍一下氣氛。

    過了不大一會兒,氣氛就沒有剛才的凝重了,沒有了火藥味,倒像是在拉家常的娓娓細談。

    又過了一會,氣氛更緩和了,開始變得有說有笑起來,當然,小馬子還不好意思笑,笑的是我和李長貴,我們的笑,都是為了能讓氣氛更輕鬆,倒不真的開心的大笑。

    李長貴看看時候差不多了,咳嗽了兩聲。

    李長貴在咳嗽之前,瞅了我一眼,我明白是要說正事了,我知道李長貴感到他是個二爺爺,說這事不合適,就讓我這個小叔子來說。

    說就說吧,我也咳嗽了兩聲,先掏出香煙,遞給李長貴一根,自己又點上一根,慢慢抽著,眼睛望著小馬子,說:「嫂子,你跟東哥也生活了這些年了,孩子也都十多歲了,不能再鬧婚啥的,讓別人笑話。再說了,就算你鬧了婚,再找個男人,還沒有東哥聽話哪,對不?鬧了婚,你倒是不怕,小虛可就沒有親娘疼了,咱們呀,啥都不為,就是為了孩子。」

    小馬子說:「就是為了孩子,要不是為了孩子,我一天也不跟他過了。」

    我說:「是呀,為了孩子,還得過呀。今天這事吧,我想,肯定是個誤會,東哥回來,你就給他好好說說,把誤會解釋清楚,就沒事了。你呀,也不是我這個當兄弟的說你,你說話有點過了,讓東哥在別人面前,下不了台,這事呀,他回來之後,你得給他道歉,你要不道歉,我這個當兄弟的不願意,我找兩個人,把你褲子脫下來,把你屁股。」

    小馬子哧得一聲,樂了,說:「大眾兄弟呀,你還跟我這個老嫂子開玩笑呀?當心我對小嫣說,叫她讓你晚上跪洗衣板。」

    我笑著說:「洗衣板?太輕了,你兄弟媳婦一罰我,都是叫我跪石子。對了,今天東哥做的也不對,你向他道歉之後,也得罰他給你再跪石子,不能輕饒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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