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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y之玩轉農村:我是村長 第七十五章 文 / 優宮

    第七十五章

    還是靜,還是沒有人回應,靜的可以聽到我自己的心跳。

    外邊來了幾個人,都是聽到我和付秋雲的叫喊出來看是怎麼回事的。

    小嫣簡單的幫付秋雲對眾人說了一遍,都著急起來。

    這時,有一個叔叔對我喊:「大眾,你先下去,把院門打開,俺們都進去,看看咋回事。」

    文秋家的院子裡還有一個竹梯子,就立站在廚房前面,我順著這張梯子下去,落在了院子裡。

    在腳落實地的一霎時,我想先去堂屋門口看看的,但又想,如果沒有什麼事哪,我畢竟是個大伯哥,一個人向弟媳婦的房裡探看,如果被人知道了,就不好了。當然,我和小蓮的事,是另一回事,沒有什麼會知道的。如果我現在不開大門,外邊的人計算時間,就知道我先去堂屋探望了。

    我決定先開大門,放外邊的人進來。

    大門從裡面插上了,用一個n形鐵棍,掛鎖住兩道鐵門,其中有一道鐵棍上面有個小孔,孔子裡放著一把鎖,幸好這把鎖只是掛著,並沒有鎖上,所以我才可以打開。把鎖從小孔中抽出來,把n形的物棍拿下來,就打開了兩扇鐵門。

    鐵門一打開,付秋雲當先衝了過來,叫喊著文秋的名子,後面跟隨著一大群鄰居。

    我們來到堂屋門前時,付秋雲已經在敲打著房門,喊著哭著,聲音嘶啞。那道房門緊閉,從裡面鎖住了,被付秋雲猛力的拍打,只是微微顫動,卻打開不來。

    眾人開始七嘴八舌的議論開了。

    一個人說:「把門砸開吧。」

    一個人說:「不用砸門,把門玻璃砸碎,把手伸過去,把鎖從裡面打開就行。我家的堂屋門就不鎖上,只是把鎖掛上。」

    我望了望堂屋裡面東邊的那個房間,那個房間是文秋和小蓮的臥室,裡面拉著窗簾,看不到裡面的動靜。已經有兩個嫂子站在窗台下,向裡面望,卻隔著窗簾,不知道裡面什麼情況。

    我決定了,說:「先砸臥室的玻璃,看看文秋和小蓮是不是還在裡面,不會是煤氣中毒了吧。」

    我走到臥室的窗台前,窗台上面正好放了一塊磚頭,我拿起磚頭,衝著玻璃砸了下去,格卡一聲,玻璃應手而碎。我伸手進去,撩起窗簾,向裡面一望,只覺腦子嗡的一聲,眼睛一黑

    在我的想來,文秋和小蓮可能是煤氣中毒了,他們兩人還是在床上躺著的,但砸碎玻璃之後,就從臥室裡面傳來了陣陣刺鼻的血腥味道,我早就聞到了,心都揪到一塊了,卻不敢多想,我怕去想,也來不及多想,我的手,就撩開了窗簾,看到了裡面的情形。從明亮的屋外向屋子裡面望去,眼睛雖然一時不能適應光線,但是那陣陣血腥味道卻早就刺激了我的神經,讓我全身發緊,心裡發抖。我的眼睛,首先接觸到的,是地上流著的大片大片的暗黑色的液體,我知道,那是血。我的眼睛又看到了文秋,文秋坐在一張椅子上,不,是被綁上一張椅子上,面目呆癡,雙眼迷茫,望著前方。在文秋的前方,也有一張椅子,椅子上坐的是小蓮,不,不是坐,是躺,也不是躺,是半坐半躺,那種姿勢扭曲的詭異,我形容不出來,我只感到我的心被一隻手猛然的揪了一下子,猛然縮成了一小團。小蓮的腦袋耷拉下來,秀髮披散下來,遮住了她的臉龐,我看不到她的臉龐,我能看到的,是她的脖子上還在流著黑紅色的液體,那黑紅色的液體從她雪白的脖子上流下來,然後她染紅了她身上的衣服,那衣服,全都成了黑紅色,全都!從再她的衣服上,流到了地上,在地上流淌著,凝固了,像是黑膠水,大片大片的在地上,觸目驚心……

    一眼,只一眼,我的膽就裂了,我的心就碎了,我發出了一聲尖叫,像是被人捏住嗓子眼的鴨子一樣,嘎的一聲,尖銳卻帶著嘶啞。沒有人能形容我的聲音,更沒有人能形容我的驚恐。

    所有人都被我的表情和聲音嚇住了,我來不及看任何人的表情,就從窗台下跳到了房門前,一拳打碎玻璃,伸手去裡面摸鎖,摸到了,卻是鎖上了。我把手抽出來,開始踢門,踢,踢,踢,狀如瘋狂。

    我的舉動嚇壞了所有的人,連付秋雲都被我嚇到了,隨即她想到了什麼,連忙跑到窗台前,撩起窗簾向裡一看

    「嗷……」付秋雲只發了半聲不像人不像鬼的叫聲,就暈過去了,幸好旁邊早有人扶住她。又有人撩開窗簾去看臥室,發出來的聲音不比付秋雲好聽多少。有一個嬸子蹲在地上嘔吐起來。

    我全不管,我要把門踢開,但我踢不開,裡面的是鐵插銷,鐵鎖,我的血肉之軀踢不開。

    這時候,有一個哥哥和一個叔叔,兩個架了一個大木棍,開始撞門,撞,撞,木質的門板被撞裂了,開始露出了空洞,再撞,空洞變大。我們幾個男人合力,又開始撞門,最後,房門被撞的七凌八落,不成門了,這時候,可以進去人了。

    我忽然不敢進去了,我的心亂成了一團,我感到我的頭髮梢都豎立起來,太恐怖了,我希望剛才是眼花了,但每一個從窗台向裡面看一眼的人,都和我一個表情,和我一個聲音,我知道,我看到的是真的。

    我還是鼓著膽子進去了,是第一個進去的,雖然我的腳都軟了,心都顫了,手都出冷汗了,我還是第一個進去的。我從門的空洞中鑽進去,別的男人也跟著鑽進來。

    一鑽進房裡,那種刺鼻的血腥味更濃郁了,讓人想嘔吐,讓人想暈眩。我強忍著,強忍著。我的膽子並不算小,我的神經也不軟弱,但我的腿還是發軟發顫,也許,如果不是發生在小蓮身上,我會比現在鎮定一些,現在,別的男人就比我鎮定一些,那是他們沒有我和小蓮的關係。

    臥室的門也從裡面插著,沒有鐵鎖,只是鐵插銷。我們幾個男人又開始踹門,這道門也是木質的,但很薄,所以只踹了幾腳,就踹了個洞,伸手進去,把鐵插銷抽出來,臥室的門,就打開了,那一房的凌亂和血腥,那一房的恐怖和殘酷,就展示在我的眼前,衝擊著我的大腦,刺激著我的神經

    這是一種樣的情景!怎麼樣的血腥!怎麼樣的殘酷!

    文秋的雙手,雙腿,胸口,都被粗粗的麻繩牢牢的綁在一張椅子上,那椅子是棗木的,四條腿的,帶椅背的,任人坐在上面怎麼搖擺,都不會摔倒在地。文秋的雙手被反綁著,反綁在椅背上,他的胸部也被粗粗的繩子綁在椅背上,雙腿被綁在椅腿上,因為經過劇烈的掙扎,繩索磨破了皮膚,染紅了繩索和他的腿……他的雙手手腕也已經被繩索磨的血肉模糊。他的嘴裡,被堵了一塊破布,那破布也被他嘴裡的血染成了紅黑色。

    文秋還活著,只不過眼睛呆滯,變成了一種死灰色,就那樣茫茫然的盯著前方,沒有任何表情,也沒有任何感情,這那樣空洞的盯著,眼神渙散,像是一個宇宙的黑洞,如果看他的眼睛時間久了,會感到自己也會被吸進去,被吸進一個充滿痛苦充滿恐怖的不可測知的世界。

    小蓮也是坐在一張椅子上,和文秋坐的椅子是一樣的,棗木的,塗著紅漆的。這是一對椅子,是她當年嫁過來時娘家給的嫁妝。她只有雙腿被綁著,綁在椅腿,繩索並不粗,上面也是黑紅色的血,但那不是磨破肌肉流出來的血,而是從她的脖子上面流下來的血。她的腦袋耷拉著,頭髮披垂下來遮住了臉孔,看不清臉上的表情,只能看到她死灰的暗青的臉部皮膚,一動不動,一動不動。她的雙手就那樣虛垂著,像是脫臼了,無力的垂著,從手指下還在滴落著血液,有的手指尖的血液已經凝固了,像是冬天屋簷下的冰屑。

    最讓人恐怖的,是她的脖子,脖子的動脈上,有一道深深的血槽,脖子周圍的皮膚上還有被割時迸射開來的血點,那血點在她白色的肌膚色,就如落在雪地上的梅花一樣妖艷,卻帶著詭異。

    所有的血,都是從脖子上動脈這個傷口流出來的……流……流……流呀流……一直流了現在……還在流……

    一個刮鬍刀片,在小蓮旁邊的地上,雙面的刀片,下面被黑紅色的血液泡著,上面有一部分浸了血液,還有一部分沒有被血侵到,猶自在閃動著光芒,像一隻詭異的妖瞳,猙獰,惡毒……一切都是這個刀片!

    小蓮流血過多,已經死亡!

    文秋受驚過度,變成癡呆!

    我們可以設想一下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在慘劇發生之前。

    這些事情也許只是憑空想像的,因為,真像永遠沒有人知道了,就算文秋知道,也不能說出來了。

    文秋很晚才回家,他又和情人在外邊喝酒了,還睡覺了,所以他的身上,不但有酒味,還有女人身上的味道,還有他和女人身上共同的味道。

    他回到家裡之後,又對小蓮打罵了一頓,又對小蓮進行了侮辱性的打罵。然後,他就睡下了,沒有脫衣服,就這樣躺在了床上。

    小蓮坐在那裡,呆呆的望著窗外的夜色,想了很多,很多。

    當時,小蓮想到的是什麼,又想了些什麼,這永遠是個謎,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能猜到,甚至沒有人敢去猜,因為,小蓮做接下來做了一件非常非常非常殘酷的事情,不只是對文秋殘酷,同樣對她自己殘酷。

    小蓮先去院子裡洗了個澡,穿上最漂亮的衣服,甚至還對著鏡子打扮了一下,還描了描眉,抹了抹口紅。

    她做這些事情的時候,一絲不亂,就連拿著眉筆的手,都不曾顫抖一下,只不過,在那面鏡子裡,顯示出來的,已經不是她那絕世的紅顏,而是一具骷髏。

    打扮好之後,她到外邊找來了一條粗粗的繩索,想了想,又找了一條,粗的是為文秋準備的,細一些的是為自己準備的,她又不想逃,只是為了防止自己在疼痛難忍時會動彈,所以給自己也準備了一條。

    然後,她開始動手了。動手之前,先把堂屋門鎖上,臥室門閂上。

    她把喝醉酒的文秋,綁在了那張椅子上,為了防守文秋摔倒而脫逃,她特意選了那一對四條腿的堅固的椅子。她把文秋像綁粽子一樣綁緊,不讓文秋有逃脫的機會。

    文秋被綁住之後,還沒有醒過來。

    她又找到了文秋刮鬍子用的刀片,對著燈光照了照,刀片雪亮雪亮的,帶著一抹冷芒,冷芒在刀鋒上閃動,像一隻來自地獄的鬼眼,在對她一眨一眨的。

    她笑了笑,像是在讚歎刀片的鋒利。

    她又拿了一個茶杯,茶杯中倒滿了冷水。她想了想,又找到破布,堵在文秋的嘴裡,不讓文秋叫喊出來,然後,她把那杯冷水從文秋的脖子裡倒下去……

    在文秋從迷茫向清醒轉變的時候,她回過身來,鎮靜的坐在文秋對面的那張椅子上,鎮靜的把自己的雙腿綁上,然後,用一雙清澈如水冷冰如霜的眼睛,盯著從悠悠醒轉到驚惶失措的文秋。

    文秋在掙扎,椅子怦怦的響。想叫喊,但嘴裡被堵塞了破布,只能從鼻孔發出來哼哼聲。文秋恐懼了,因為他看到了小蓮手中的刀片,卻沒有看到小蓮的腿也被自己綁住了。

    文秋害怕,恐懼,他怕小蓮用刀片來殺他,他知道自己對小蓮不好。他想求饒,但說不出話來,只能用眼睛乞求的望著小蓮,用鼻子哼哼著。

    小蓮笑了,她先是輕蔑的望著文秋,又轉變成憎恨,接著,目光又轉變為悲哀,甚至帶著一絲愛憐,畢竟,夫妻了好幾年了,這個男人,她恨過,罵過,打過,怨過,也許,還愛過吧。]

    一切都不重要了,到了明天,一切都結束了。

    她說:我說過,總有一天,我會死給你看現在,我就死給你,你好好看著

    她舉起刀片,對著自己脖子上的大動脈,用力一劃

    鮮血,迸射,大量的噴射,噴射到文秋的臉上,文秋嚇得暈了過去……他醒過來的時候,小蓮還沒有死,脖子的鮮血已經不是噴射的了,而是慢慢流淌出來,在靜夜中,那種流血的聲音,就像山間的澗水一樣……他就看到了小蓮的臉……

    小蓮在衝著他笑,沒有人能形容她的笑……

    那血,流了一夜,流了一地……

    接下來的一天,是繁忙的一天,嘈雜的一天。

    我已經失去了往日的鎮定,渾渾噩噩,自己也不知道是如何過來的。

    小蓮已經死亡了,文秋刺激過度神智失常,被送到醫院。公安局來了人,拍攝了照,但現場早就被破壞了,只能詢問在場的人,做筆錄,又到醫院看了看癡呆的文秋,初步判定,小蓮是『自殺』,文秋是驚嚇過度。公安局沒有再來,比事就不了了之。

    小蓮的娘家也來人了,來了五六個人,看了看已經被移到外屋的小蓮的屍體,都落淚了。

    文秋的媽媽付秋雲衝過來,衝著小蓮的娘家人大吵大罵,罵小蓮把兒子嚇傻了。

    那五六個人都不說話,最後有一個人低聲說了一句,俺們閨女還死了哪,找誰講理去?

    我們梁家的大知立民,讓人把付秋雲拉走,不要在這裡鬧了。付秋雲哭的天昏地暗的被人拖著走了,如同她鼻子下面的兩條流流的長長的鼻涕。過了一會,付秋雲就在別人的陪同下,去醫院看望兒子了。

    這時候,大清早就開著三輪車去外村換蘋果的文秋的爸爸立春叔也回來了,臉色慘黃,一進門腳就軟了,抱著門檻就哭開了。

    我是村長,不能一直悲傷,更不能過度表現出來,要不然別人會說我悲痛的過頭了,會對我懷疑的。我以村長的名義,和梁家大知之一的名義,和小蓮的娘家人商量小蓮的後事。

    小蓮的娘家人來的都是小蓮的近親,兩個是她叔叔,兩個是哥哥,還有一個她們姓的大知,是小蓮的遠門伯伯。

    事已至此,死的死,傻的傻,說什麼都沒有用了。

    我和立民找到小蓮的娘家人,把他們帶到胡同裡,和他們商量事。他們都低頭垂淚,很順從的出來了。

    現在小蓮死了,就要商量處理屍體的事情。

    我問那個大知,準備怎麼處理小蓮的屍體,是帶回娘家去,還是放在婆家?

    那個大知吭吭哧哧了一會,說,聽你們的意思吧。

    我和立民又找到立春,問他:「小蓮的屍首,你葬不葬?你要不葬,就要讓娘家人拉走。」

    立春的鼻尖上掛著眼淚和鼻涕,癱坐在地上,有力無力的說:「和他媽商量吧。」

    我說:「嬸嬸去醫院看文秋了。你拿主意吧。」

    立春叔不敢拿主意,又心痛,又傷心,又哭起來了。

    最後,立民叔說:「你要拿不定主意,我替你拿主意了。小蓮是你兒媳婦,不管出了啥事,她現在死了,也是你家的人,你就葬了吧。」

    立春叔茫然點點頭,還是哭。

    我看了一眼立春叔,恨不起來,他窩囊了一輩子,現在兒媳婦死了,兒子傻了,還是窩囊,他對小蓮並不錯,要是這個家他能做主,老婆兒子根本不會對小蓮那樣壞,也不會出這樣的悲劇。

    我和立民叔又來到胡同口,對那個大知說:「事情到這個地步,也不能怪誰,也不能怨誰,還是把小蓮葬在這裡吧,畢竟她是出嫁到這裡的。只不過,不能風光大葬了,還請你們諒解。」

    那個大知很惶恐的點點頭,表示理解,眼中露出感激的意思來。要知道,小蓮是『自殺』的,但她又把文秋嚇傻了,文秋的家人能讓小蓮葬在這裡,對小蓮的娘家人來說,算是格外開恩了。在我們這裡有一個風俗,出嫁的閨女,是不能葬在娘家的,如果我們婆家硬是不讓小蓮葬在這裡,她娘家人還真要發愁小蓮的屍體在何處安葬。

    事情很快就這樣定下來了,小蓮的娘家人很快就走了,他們就當是沒養這個閨女吧。我和立民也沒有挽留他們,都這樣,以後不可能成親戚了,不用假惺惺了,不打不鬧就算是客氣了。

    因為是『自殺』,不用火葬,所以不用把小蓮的屍體拉到火葬廠。

    我和立民叔還有幾個管事的,開始張羅起來,先派了幾個婦女,去醫院陪著付秋雲,同時派了兩個男人,在醫院照顧癡傻的文秋。然後,吩咐幾個老頭,去墳地挖坑,挖墳的位置,就是文秋家的祖墳裡,佔她本來是應當百年之後才占的位置,她提前佔了。同時,吩咐一個人開著三輪車,到棺材鋪去拉一個現成的薄木棺材來,要快。

    一切都在忙亂和悲傷中進行。

    忙亂中,我找了個牆角,蹲了下來,抽了個空子,抽了根煙,手指抖動的夾不住煙。

    小蓮的屍體,就在堂屋中躺著,下面鋪了一張涼席,上面蓋了一條被單。她屍體的周圍,還有血液在流動。

    她到底有多少血,有多少恨,有多少愁,有多少怨?

    這時,拉棺材的人來了,眾人動手,把小蓮的屍體放到棺材裡,蓋上蓋子,釘上鐵釘。

    別的人都可以蓋棺定論,小蓮的是與非,誰也論不清了。

    又過了一會,有人跑過來說,墳子挖好了,可以埋了。我的雙腿發軟,蹲在地上,起不來了。

    立民叔吩咐幾個人拉來一輛地排車,眾人一起動手,把裝著小蓮的棺材,抬到了地排車上,拉著就向墳地走去。

    幾個男人拉著地排車,地排車上裝著棺材。有幾個女人一路撒著紙錢,讓小蓮在天之靈,把錢收好。

    墳地就在文秋家的地裡,和我的地挨著的那片地,以後,只要我下地,我就會看到小蓮的墳墓,就會想到我們在一起的那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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