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y之玩轉農村:我是村長 第六十一章 文 / 優宮
第六十一章
我淡淡的「噢」了一聲,沒有說話,心裡卻在翻滾著,像打翻了五味瓶。
小嫣聽出了我聲音中的冷淡,她緊緊的摟著我,抬起頭來,望著我的眼睛。在黑暗中,我們都可以望見對方的眼睛,但我沒有望她。
小嫣說:「你不要多想。我和他雖然談過戀愛,但是,從來沒有任何不正常的交往,我們只拉過手,沒有接過吻。」
我說:「噢……」
小嫣把我的頭扳過來,讓我看著她的眼睛,她說:「你不相信我嗎?」
我說:「相信。」
其實,我心中是不相信的。要說小嫣沒有和那個男人上過床,我還相信,要說只拉過手沒有接過吻,我不相信,我是男人,我認為男人都像我一樣骯髒,再說了,拉過手,我就不心酸不妒忌嗎?
小嫣聽出我冷淡的不信任,感到一陣陣氣苦,說:「你要是不相信我,那咱們就沒意思,你隨時可以提出離婚,我會把所有的東西都退還給你。」
我笑了笑,說:「我說我相信了。」
小嫣說:「我知道你不相信,你嘴上說相信,你心裡不相信。」
我說:「我心裡也相信了。」
我雖然說我相信,但我故意讓她聽出來我不相信。妒忌,讓我想折磨她,她越是氣苦,我越是要氣她,我懷著一絲惡毒,刺傷她,也刺傷著我自己。
小嫣不說話了,她又從我身子翻滾下來,轉了個身子,面向牆壁,背對著我。
我這次沒有像上次那樣貼靠過去安慰她,我以手枕頭,空虛的盯著天花板,靜靜的沉默著。
我忽然有些恨小嫣的不聰明,她為什麼就不能撒個謊哪,為什麼要在新婚之夜談這事哪。是,我是先問她戀愛過沒有,但她完全可以騙我,就像我騙她一樣,她就不能變通一點嗎,為什麼非要講真話,她難道不知道真話會傷人嗎,她不知道有些事情,是永遠不需要說出來的嗎。如果我不知道這事,我就不會吃醋,不會妒忌,我知道了,我當然會妒忌。一個剛剛在新婚之夜和你做過愛的女人,忽然對你說出了她以前的戀愛,你會不會妒忌?
我們就這樣靜靜的躺著,誰也不說話,誰也不服軟。
過了好一會兒,小嫣先轉過身子來,面對著我,輕聲說:「你如果怪我在結婚前沒有對你說過這事,我承認我對你隱瞞了,但你不能懷疑我的話。我對你隱瞞這事,是因為我感到沒必要說出來,我和他,真的除了拉過手,沒有任何接觸。而且高中畢業這麼多年了,我從來沒有見過他。」
我的妒忌之火,也漸漸平息下來。我都和好幾個女人睡過覺了,難道就不能容忍老婆在婚前和別的男人拉過手嗎,如果真的這樣小氣,就是一種變態的自卑,是心胸極端狹窄的小男人。再說了,想找個沒戀愛過沒拉過手的女孩子,只有去幼兒園。
我暗中笑了,卻故意仍然冷淡的說:「你說你沒和那個男人接過吻?」
小嫣語氣堅定的說:「沒有。」
我說:「我不信,除非……」我故意頓了頓,不說下去。
小嫣說:「除非怎麼樣,你才信?」
我的聲音中透露出來笑意,說:「除非你再讓我親兩下,我要檢查一下,你的嘴唇上有沒有別的男人的……」
突然,窗台外面,啪的一聲,響了一下,聲音雖然不大,卻驚動了屋子裡的我們兩人。小嫣連忙從我身上翻滾下來,鑽到被窩下面,緊緊的摟著我,低聲說:「什麼聲音,是不是有人?」
我也吃了一驚,說:「可能是文彬和李林,他們想來聽房。」
小嫣說:「怎麼辦?」
我說:「不管他們,讓他們在外邊凍著吧。咱們睡覺。」
小嫣笑了,摟著我,溫柔的說:「對,咱們在被窩裡睡覺,冷他們幾個壞蛋,讓他們聽,什麼也聽不到。」
我和小嫣相擁相偎,不一會兒,真的進入夢鄉。
窗外響了一聲,沒有再響。第二天一早,我起床去看了一下,發現是鐵鍬倒下來,砸翻了一個酒瓶,並不是有人。我暗笑了一下。
我的新婚之夜,就這樣過來了。
結婚之後,我就安心的在農村呆下來了,沒有再到外地打過工。
結婚第一年,我就用自己這兩年掙到的錢,又借了親朋好友的錢,用五萬多塊錢,買了輛貨車,跑出租拉貨,天南地北,山南海北,跑遍了大半個中國。司機是我表弟,我倆輪流開車。
做車主的生涯,當然很辛苦,比不上做公司的業務員那樣清閒,而且在路上遇到的艱難險阻,也不是在坐在家裡納富的人可以想像的,先不說雨雪風霜,但是車匪路霸,敲詐勒索,就不可避免,不可抗拒。一路上磕磕絆絆,也都咬牙挺過來了。做車主有一個好處,當時縣城的車輛並不多,所以不愁沒有貨源拉,收入豐厚,第一年就把車錢拉回來了,第二年就清落了兩萬多塊錢。只可惜,在第三年的時候,車輛出了事故,在南方一個城市,因為雪天路滑,一個老頭自己騎車摔倒了,摔到了我的貨車前面,我的貨車也及時煞車了,並沒有撞上那個老頭,但是老頭卻訛上了我們,硬說是我的車撞的他。當地的交通警不分清紅皂白,先把我的車輛扣了。老頭在醫院住了半個月,花了兩萬多塊的醫療費,又通過他們當地的各式各樣的部門關係,又訛我五萬塊錢。我當時有想殺人的衝動,但知道殺人不能解決問題,只能讓問題變得更糟,把那個老頭的祖宗,罵了三萬八千遍,又把當地的交通警罵了三十八萬遍,還是把錢交上了。
因為當時我的車輛,沒有辦理那種意外保險,而且出事的那地方的交警部門的事務股,沒有給我開出合理的收據證明,所以我們當地的保險公司不賠款保險金,我只能自己吃虧,虧損了七萬塊錢,不但這幾年掙的錢都打了水漂,而且把車輛賣了也不夠。
從這件事之後,我就對出租車這一行業,心灰意冷了,回到家裡之後,對那輛車看都不看一眼,一看車,我的頭就疼。最後,以兩萬塊錢的低價,賣了出去。
我現在又是一窮二白了。
當時,我們縣城的玻璃行業和農藥行業,都處於一個初期的上升階段,我有一個同學,跑農藥業務發了財,有兩個同學跑酒瓶的業務發了財。我決定重操舊業,再為馮婦,做業務員。
我們縣城的業務員,和在廣東做的業務員,是不一樣的,說是業務員,其實不如說是二道販子,就是自己掏錢從生產廠家買了貨物,再轉手買出去,生產廠家只提供公司的資料畫冊,等你領來客戶來到他們公司,他們承認你是他們公司的業務員,只此而已,不會報銷路費,更沒有什麼出差補貼,就連參加展銷會,都是自掏錢包。
我做的是酒瓶業務,讓我同學幫我介紹了一家酒瓶廠家,認識了老闆,就算是他們廠裡的業務員了。沒有工資,你願來就來,不願來,在家呆著,也沒人管你,隨便的很。不久之後,在西安展開了號稱天下第一會的春季糖酒會,我跟著我們縣城的二百多個業務員來到了西安,正式進軍酒瓶行業。
從糖酒會回來不久,就有客戶給我打電話詢問價格,並要我去他們酒廠一趟,面談。我去了之後,利用我以前做業務員的能力,很快就搞掂了,業務做成了。回到家之後,我東挪西借,湊了兩萬塊錢,從瓶廠拉出來瓶子,自己花錢租了貨車,把瓶子拉到了酒廠,酒廠當時就給了貨款。這次,我賺了五千塊錢,算是我跑酒瓶業務得到的第一桶金。
從此我的事業開始走上正軌,有賠有賺,總得來說,還是賺的多,一年下來,我賺到了兩萬多塊錢,還上了親戚朋友的錢,我還有自己的。我不甘心這樣,又找來了跑農藥業務的同學,請他介紹了一家農藥廠,同時兼職農藥業務員。
當時我出差的所有費用,都是我自己的,所以我就算是兼職十家業務,也沒有任何一個老闆干擾。我出差的時候,通常是挎三個包,一個包是自己的日用品,一個包是酒瓶的樣品和資料,一個包裡是農藥的樣品和資料,而且要時時小心,不要搞錯了,不要去酒廠的時候,遞上去農藥的樣品和名片,去農藥經銷商那裡,又遞過去酒瓶的樣品和名片。
如此這般,雖然辛苦了點,但一年下來,也能搞個三萬多塊錢,兩年下來,我的腰包就膨脹起來,算是在村子裡收入不菲的人物了。每個行業都是有賺錢的,也有賠錢的,我有不少同行,就是掏了錢包,搭了路費,卻拉不來客戶和生意,只能望洋興歎,愁眉不展,退出這個行業。我在同行之中,算是中上水平吧,人家高手,一年就可以搞個十多萬,當然,高手大多是女同志,男人中能達到十多萬的,還沒幾個人。
可惜,這事也是好景不長,在我當初跑酒瓶的時候,去參加糖酒會的,當時去了二百多人,但是三年以後再去的時候,酒瓶業務員的隊部,擴大到八百多個。全國的酒廠還是那麼多,但我們縣城的業務員卻增大了四倍,這樣一來,就打起來殘酷的價格戰,為了拉客戶,你的便宜,我比你更便宜,你掙五分一個瓶,我掙三分,甚至一分不掙,就是為了把你頂下來,我掙客戶下一批貨的錢,更有甚者,還有業務員大打出手,撕破臉皮,就只為了爭一個客戶,無所不用其及。為了客戶,女同志就發揚獻身精神,腰包是鼓了,但是家庭破裂了,有幾個女業務員就離婚了,但她們也開上了小轎車,步入了有車一族。其中是得是失,只有她們自己知道,外人不得而知。可能,她們自己也不知道。
我的日子也不好過,我一來沒辦法獻身,二來不願為了蠅頭小利和別人爭個臉紅耳赤,無奈之下,只好黯然退出了這個舞台。
退出舞台的開始,我在家做了宅男,偶爾跑兩單業務,但從來不去專業跑了,有老客戶打來電話,我就給他發貨,前提是先給我打貨款。這樣一來,客戶就越來越少,我也懶得拉攏,慢慢的就從多到少,從少到無。
在家閒了一年,正好遇到村民重選村長,我腦子一熱,就競選了,還選上了,於是,我是村長了。
這幾天忙著收修路款的事,忙得我是焦頭爛額,但是皇帝急,太監不急,就是有部分群眾不肯爽快的交出來,相互觀望著,也不知是想不交,還是怕再被村長放了鴿子,交上又打了水漂。
沒辦法,路款不是一天可以收起來的,慢慢磨,慢慢收吧。一星期過去了,計劃五萬元的款項,收上了不到三萬。我當初的激情慢慢消褪下來,準備打一場持久戰。
路款要收,我的生活也要繼續呀,現在馬上就要進入七月份了,玉米長到快一人高了,我為了村長競選的事,快半個月沒下過地了,聽鄰居說,我地裡的草,都荒了,再不鋤鋤,不行了。
村長是副業,農民才是我的正業,我當不當這個村長無所謂,我要種地,我要吃糧,所以,我要下地幹活。
妻子小嫣和我嫁到城裡的妹妹合夥開了一家店舖,白天一直看店舖,沒有時間下地幹活,也沒有時間照看兒子小帆,所以幹活和照看兒子的事,就落在我頭上。
兒子都七歲了,在我們村子的小學校裡上一年級。兒子很乖,一般不用我操心,早餐是小嫣早早做好,晚餐是小嫣回來做,午餐的時候,如果我在家,就是我做給兒子吃,如果我有事不在家,兒子就去他爺爺奶奶家裡去吃飯。
這一天,早上五點多鐘,我騎上摩托車,在摩托車的後座放了一把鋤頭,一把小鏟,就到村北的玉米田里幹活。現在是暑天,幹農活最好是趁早上和黃昏,這時候日頭不毒,如果是在太陽下面幹活,天氣熱,加上玉米地裡密不透風,玉米的葉子劃在皮膚上,火辣辣的那個滋味,真不好受。
我們村的人,一個人分到的是一畝一分的好地,二分的機動地。因為人口鼓張,很多新結婚的媳婦和剛出生的小孩子,都沒有地,所以機動地早就被人瓜分了,只有一畝一分的好地。我們小隊裡最後一次分地,還是七八年前的事,我媳婦小嫣進門時,剛好分到了地,但我兒子出生後,就一直沒有分到地,幸好我妹妹出嫁了,多一口人,走一口人,地還是那麼多。這幾年我和爸媽的地是分開種了,他們二老種他們自己的二畝地,我和小嫣還有小帆這個三口之家,是種了三口人的地,三畝三分地,分兩塊,村北一塊二畝二,村東一塊一畝一。我現在去的是村北的二畝二那塊地幹活。
村北這塊地,並不在大路邊,而是從大路進入一條田間小路,然後再轉折一下,進入一條干渠,從東邊數第三家,就是我家的玉米地。
玉米已經長到一米半以上高,如果我這一米八的個頭,站在玉米地裡,只能露出一個頭來,這還是要和我相等身高的人才能看到我,如果個頭稍矮的,在遠距離是看不到我的,而且個頭矮的婦女,進入玉米地裡,是看不到身影的。
玉米的葉子上面,濕漉漉的全都是露水,不時滴落下來,落進土地裡。干渠長滿了生命力旺盛的小草,在地表上面結成了一道像足球場一樣的草坪,小草全都是濕的。
現在玉米顆太高了,是不適合幹活了,在早上鑽進玉米地,不到一會兒,全身上下都會濕透的,如果在上下午,也不行,因為日頭太毒,最好的時候,就是在傍晚時分,但傍晚時分,我要去挨家挨戶收路款,只能在早上來幹活了,就算是被露水打濕身上衣服,也比在毒日頭下面揮汗如雨要好的多。
我來到的時候,干渠裡支放著一輛自行車,看到這輛自行車,我的心頭就跳快了,我認出來,這輛自行車,是我們村裡最漂亮的媳婦小蓮的。我以前說過,小蓮家有一塊地,是和我家的毗連的,說的就是這塊地。
我看了一下干渠上,只有小蓮一輛自行車,這說明,現在整個干渠兩邊的地裡,只有我和小蓮兩人來幹活。
這樣想著,我的心就咚咚跳快了,心底莫名的升起幾縷柔情,好像這一刻,是我和小蓮的二人世界,只有我們兩人分享這一片土地,只有我們兩人在呼吸這一片土地的露水和晨風,迎接晨曦。
我雖然是這樣想著,但我在壓抑著自己,我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支好摩托車,從後座取下鋤頭,來到地頭。
說真的,我這個人雖然是農民,但對於種地,卻不是十分喜歡,我只是勸自己,做為一個農民,要愛自己的本行,要敬業,咱不是城裡人,咱是農民,就要種地。我這樣勸著自己,也就塌下心來種地了,但我的莊稼,從來都不如別人家的。別人就笑我不是莊稼漢。但我知道我是莊稼漢,只不過是比較懶惰的莊稼漢吧。
我的玉米地裡的草,果然比別人家要多。前半個月的時候,我鋤過一次,玉米顆漸長漸高,葉子茂盛,遮住了陽光,所以地裡的草,倒是長不大。但是不好鋤,因為玉米顆高,一低頭一彎腰,正好扎臉。無奈之下,我只好捨卻長兵器鋤頭,改用短武器小鏟,蹲下來身子,半跪半蹲,在玉米地行間鏟草。
蹲下身子來,雖然腰酸背疼,但有一樣好處,就是玉米葉子不扎眼,能低下頭來,用頭頂去開路。但還是會扎臉,玉米葉子還是會劃傷皮膚表皮,火辣辣的。這裡面的辛苦,不是農民,是不是會懂得。
我正感到難耐的的時候,準備站起身來,舒展一下酸痛的腰肢,忽然聽到一陣奇異的嘩嘩聲,從不遠處傳了過來。
我感到奇怪,眼睛就從密密行行的玉米顆間望了出去,四下睃視著。
我的眼睛,忽然睃掃一片雪白的肉色,憑直覺,我馬上知道,這是一個女人的雪白的『臀』部,那種玲瓏豐滿微微後翹的曲線,只有女人才有。而且我馬上意識到,這是小蓮的『臀』部。
我的心,嗖得一聲就酥麻了。
小蓮不止一次在我的意識中出現過,她的笑,她的美,她的紅唇,她的細眉,她的鳳眼。
那嘩嘩聲,是水流濺地的聲音,並不響,如果不是在極靜的玉米地裡,是聽不到這種細緻的聲音的。
我知道這是小蓮在方便。
也許男人都在潛意識中有偷窺癖,我好像也有,但對於小蓮,我不願偷窺她,那是褻瀆,是對美的褻瀆,我可以褻瀆美,但不能褻瀆小蓮。小蓮在我心中,接近完美。我知道沒有女神,也沒有一個女人純潔如女神,我看了不到三秒鐘的時候,腦子中卻掠過了千百個念頭,每一個念頭都是美,都是純潔的,都是純淨的,我沒有轉開眼睛,也沒有專門去搜索更細緻的內容,我希望能這樣靜靜看著,就很好了。
我的腳酸麻了,我微微動了一下,這一動,碰到了一顆玉米秸上,那玉米秸發出了清脆的啪的一聲,折斷了。
我的心,咯登一沉,知道壞了。
我聽到那邊傳來嘩嘩的玉米葉的聲音,我的聲音看到一雙穿著長褲的腿,那雙腿在長褲之中,仍然顯得秀美精緻。
長褲中的腳站著沒動。我也不敢亂動。
一時間,靜了下來,很靜很靜的。
靜了一會,傳來小蓮平靜的聲音:「是誰?」
我猶豫著,沒有作聲,我不知道我應不應當站起來,說是我。如果我不說話,好像是我在故意偷窺小蓮,如果要我說話,我又感到不好意思。我是大伯哥,小蓮是弟媳婦。如果我是小叔子,小蓮是嫂子,我大可以笑嘻嘻的站起來,開玩笑的說,嫂子,你的腚,真白呀。但小蓮是弟媳婦,我就不能亂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