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y之玩轉農村:我是村長 第四十二章 文 / 優宮
第四十二章
第二個,就是王芙蓉。如果不論生活作風,但看五官身材和皮膚,王芙蓉絕對夠八十五分,但簽於她對男人的品味,我有點不想打這麼高,原本想給她打個七十五分,但又不一想,那些明星,也不見得就比王芙蓉乾淨多少,對男人的品味,也不比王芙蓉高明多少,被導演和製片人上,那些導演和製片人也不見得比李保柱和樊書香英俊,所以就把王芙蓉的分數又抬高了一些,折中,打個八十分。
第三位是本村村東,那個李家十八歲的姑娘李純,身材高挑如模特,臉如出水小荷花,眼如秋水,唇若塗朱,雖然略顯單薄,但行動之間,自有一股風流體態,所以當可以打個八十八分。
本村唯一一個能達到九十分的女人,就是小蓮!
小蓮的膚色白皙到幾近透明,如果離近了,甚至可以看到她肌膚下面的藍色脈絡。她的眉尖好像總是微微的顰著,彷彿藏著無限的心事,她的眼睛永遠是清澈的,但又是憂鬱的,憂鬱到讓人一看到她的眼睛就會心疼,,她的身材略略瘦小,但卻有一種望人憐愛的風韻。她就像是一朵霧中花,一輪水是月,永遠讓人看不清,讓人猜不透,但她身上籠罩著的風韻,和她眉尖的那層憂鬱,卻讓人怦然心動,忍不住想輕輕擁抱她入懷,溫柔呵護,只望能解她眉梢輕愁,博她淡淡一笑。那一笑,當如春風之溫柔,朝花之燦爛。
我想,我之所以推她為最漂亮的女人,就是因為她眉尖的輕愁吧。
而這樣一個本應是坐在紅樓夢中大觀園裡的後花園中閒看落花惹輕愁的女人,卻嫁給了一個趾高氣揚的怪物頭,一個本來是林黛玉轉世的女人,卻嫁給了一個呆霸王薛蟠。
這樣的女人,嫁給這樣的男人,實在讓人說不出來「好逼都讓狗日了」那句妒忌的話來,因為這樣好的女人讓那樣的男人壓在身子下面,想想心都會疼,更不敢向下想了。
更可氣的是,男人對她並不是好,非打,即罵,從來不曾溫柔的和她講過話,關心過她,愛護過她,憐惜過她。
主要原因,是小蓮不會生養。
小蓮今年只有二十四五歲,結婚了卻有四五年了,一直沒有懷上小孩子。就這一點,讓那些妒忌她美麗的嫂嫂嬸嬸們,開始在暗中嘲笑她是不會下蛋的雞。但也只在暗中嘲笑,並不會和別人談論著嘲笑,在談論到這個話題時,那些牙尖嘴利的娘們家,對憂鬱的小蓮也網開一面,不忍心過多的苛刻非議她。
文山好像剛結婚時對小蓮還不錯的,但隨著小蓮不能生育的事實明朗化之後,文山就對小蓮的態度大變,不是橫眉豎眼的喝罵,就是一頓毒打,打的還挺重。但人們從來沒有聽過小蓮的慘叫,從來沒有!只能在熱天從薄衫中看到小蓮身上的紫青的傷痕。
小蓮總是盡量掩蔽著自己的傷痕。有一次一個嫂子看到小蓮身上的傷,心疼了,就說:「小蓮,文山那熊玩意瞎暴脾氣,你咋就跟他了哪,趕明給他離婚去!有這樣打老婆的嗎?」小蓮卻只是淡淡的笑笑,拉了下衣衫,掩了掩傷痕,即沒有訴苦,也沒有說什麼,就走開了。
文山打小蓮時,並不當著眾人的面打,他再橫,有本家嫂子和嬸嬸勸架,他也不能發橫。他要打小蓮時,總是把大門閂上。如果有人貼在大門細聽,會聽到文山一邊打一邊罵,卻聽不到小蓮的聲音。有一天一個嫂子從文山家門口路過,聽到文山正在院子裡大罵小蓮,這個嫂子就去推院門,院門閂上了,推不開,就聽到院子裡劈里啪啦的拳腳著聲。這個嫂子怕打出大事來,就在院門外大叫文山開門,文山不開,還是打。
這時,嫂子就聽到小蓮說話了。這句話是眾人在談論文山打老婆時,唯一一個人聽到過的一句話。
這句話是:總有一天我死給你看!
小蓮在被拳打腳踢中,說的這句話,話中並沒有怨恨,只是淡淡的說出來的,卻有著一種詭異的穿透力。文山愣了一愣,隨即是更狠的打,更凶的罵。門口聽到這句話的嫂子,卻被這句話嚇到了,她真的怕小蓮會想不開。她就趕緊到另一個院子裡去叫文山的媽來。
文山的媽媽原來不想來,但又怕被人說出縱容兒子打媳婦,只好懶洋洋的過來了。這場架,才算打完。
而推開院門之後,小蓮就回房去了,把臥室門一閂,也不讓嫂子進去,就把自己關起來了。
誰也不知小蓮在臥室裡面是不是在哭泣。
文山的媽媽原是城裡人,嫁到俺們這個小村莊,總有一種優越感,誰都看不起的樣子。她以前對兒媳婦小蓮還算看的上眼,知道小蓮不能生育之後,臉色就變了,甚至比兒子都更苛刻,總是用冷嘲熱諷的口吻和小蓮說話,用句時髦的,就是用小蓮進行精神摧殘。小蓮還是忍下來,從來不和婆婆頂嘴。但婆婆還是不滿意,不但鼓動兒子和小蓮離婚,還在當街上公開宣佈:總有一天,俺兒子要把那個不下蛋的雞甩了!然後洋洋得意的說:就俺文山這條件,再找個十八的黃花大閨女,也能找到。看著她那囂張的樣子,鄰居們就心中冷笑:你兒子什麼條件,就那豬八戒的嘴臉?不就是家裡有點臭錢嗎?
文山不只是家裡有點臭錢,說真的,他家的臭錢並不多,他之所以這樣對待小蓮,是因為他的工作,他的工作,是在紡織廠做車間主任。
紡織廠是什麼地方?這樣說吧,我們這裡的紡織廠,一個小型的,裡面有二三百個工人,大型的紡織廠,有五六千個工人。文山在的那家紡織廠,是個中型的,有一兩千人。就按一千人算吧,裡面的男工不會超過一百個,另九百個,都是女工,而末婚女工,至少有四百個。明白這個概念嗎?意思就是說,如果你是一個紡織廠男工,你的選擇比例,是一比九,你可以一個人挑九個。紡織廠裡的男工,只要他想要,誰都可以找一個情人,或者幾個情人。一個四五十歲的老頭子,是個副主任,在上夜班的時候,把一個十八歲的女工帶到辦公室,嘿咻嘿咻一陣之後送到車間繼續幹活,這是常事,而且那個女工還不是被逼,是自願的。
在這樣的男女比例嚴重失調的紡織廠,一個像文山只有二十五六歲的中層領導,車間主任,你就可以想像,他的牛哄哄,是有資本的!也就是說,只要他看的上眼的,只要他開口,他就可以挑自己喜歡的女工去辦事,而且十有不會被拒絕。他就算不去調戲女工,女工也會來調戲他。你是沒到過紡織廠,不知紡織廠裡面有些女工,如果一個膽小的男人進去,會被那些女工飢渴的眼神嚇的兩腿打戰,不敢走路。
不曾一次有人偷偷的說,前天看到過文山用摩托車帶著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逛公園,昨天又看到帶著另一個女孩子逛商店。
所以,文山在外邊有頭,是地球人都知道的事了。
文山在外邊有情人,不但沒有在村子裡隱瞞,反而像暴發戶一樣欲露還遮的炫耀,他雖然沒說今天我辦了誰誰,前天玩了誰誰,但那表情,明顯的寫在臉上,尤其是當有人在他前面談論女人的時候,他就一臉的不屑,彷彿誰都沒他玩的女人多,誰都沒他有發言權。
文山在村子裡一塊長大的夥伴中間,玩的好的不多,他也不需要村子裡這些土裡土氣的夥計,他有的是流里流氣的夥計們。對同齡的夥伴,他誰都不看在眼裡。對年齡較他大的幾個哥哥叔叔,也看不在眼裡。不過,他對我還算客氣一點,主要是小時候光屁股就跟我混,後來他混大發了,也就不把我當回事了,只不過是客氣一點。
我對文山也沒有好感,對他娶到小蓮這樣的女人,沒有妒忌,只有心痛,我想不通小蓮為什麼會嫁給文山,我的心裡堵的慌,比聽到王芙蓉被李保柱辦了,更鬱悶。
對於小蓮為什麼會嫁給文山,各式各樣的猜測都有,但多數是說小蓮當時也是在紡織廠做女工,貪圖文山是個小官(那時文山是她的班長),也有人說是小蓮的家離城區遠,家裡窮,貪圖嫁到城區附近來,文山家有錢,就嫁給文山了。
我是不相信小蓮是貪圖文山家那並不多的幾個臭錢,更不相信是貪圖文山那狗屁不是的什麼車間主任的!一個車間主任要也算官,我這個村長就相當於他們的廠長了!
對於這事,文山從來不說,有時有人笑著問他為啥能找到這樣俊的老婆時,他先是笑笑,很滿足很勝利的樣子,然後又不屑的說:「她算什麼俊,我玩的那些馬子,都比她俊。不信?不信我明天就領給你個看看!」那個問話的人就說出來什麼了,因為他知道文山確實玩的女人不少。
但要說文山玩過的女人都比小蓮漂亮,我是絕不同意的。
前幾天我到唐塔公園去玩,就遇到了文山領著一個女孩,那女孩是很年輕,很漂亮,不到二十歲,可能十八歲也沒有,很水靈,一雙眼睛很勾人,但我不喜歡她那類型的,太風騷了,上床還行,絕不能拿來做老婆的。怎麼能和美麗的小蓮比?根本不是一個檔次!如果說小蓮是一輛極品勞斯萊斯,那個小妹,最多也就是裝飾的漂亮一點的公共汽車本來就是公共汽車嘛,和一個結婚過的醜男人拉拉扯扯,不是公共汽車是什麼?
當時文山也看到我了,距離遠,沒過來和我說話,只是衝我笑笑,並不怕我知道。我也笑笑,沒過去和他說話。
小蓮自己也不說為什麼會嫁給文山。有一次,一個嫂子半認真半開玩笑的問小蓮:「文山那小熊要模樣沒模樣,又是個瞎暴脾氣,小蓮,你咋就跟他了哪?」小蓮當時只是笑笑,就走開了。我當時就在旁邊,我明顯的看到,在她一轉身的時候,眼睛中露出了一種哀傷欲絕的痛,顯然那句話戳到了她的痛處。我的心,也痛了痛,像被刺了一下。
村裡的人,在夏天會坐在樹蔭拉呱,聊天,打麻將,小蓮從來沒有參加過這些,她就像不是這個村子裡的人,也像是並不屬於這個世界,但卻並不顯得格格不入,她還是很和氣的和人說話,見了嫂子叫嫂子,見了嬸子喚嬸子,招呼的很好,卻又保持著一種距離,不和任何人深入的交談,彷彿是怕如果交情深了,人家就會追問她的**。
她自從結婚之後,就不在紡織廠上班了,在家呆著,地裡有農活,就幹活,地裡沒農活,就看電視,看書,很少出來玩過,有人到她家找她玩,她也笑著招待,倒茶倒水,顯得很親熱。她不會和人談論別人的家長裡短,不會背後說人是非,有人在她面前提起,她也只是笑,不贊同,也不反對。弄的別人自己唱獨角戲,就沒有動力,也就不說了。
她的性格彷彿是有點孤僻,但又不是,我總感到她心中藏著很深很深、很苦很苦的心事,才會總是把黛眉鎖著,鎖在深心中。
我相信她不是孤僻,她只是清高一種寂寞美麗的清高!
我回過頭來,就看到了小蓮那清澈如水朦朧如星的眼睛。
小蓮穿著一件很普通的白色背心,質料並不好,也就是地攤上那種十塊錢以下的衣服,背上和胸前都印著一個申奧的標誌。她下面穿著一個長褲衩,淺灰色的,蓋到膝蓋上面,並不肥大的那種,露出下面的一段晶瑩如玉的小腿,腳下踏著一個女式紫色拖鞋,精緻玲瓏的腳趾,秀氣的讓人心跳。
小蓮這身裝扮,這身衣服,十分的普通,也很中性,但穿在她身上,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清秀脫俗的味道,像個沒有出嫁的少女。如果她沒出嫁,那該多好呀!她並不大,只有二十四五歲,結婚四五年的婚姻生活,因為沒有生小孩,所以並沒有在她臉上和身上留下什麼痕跡,如果走出去,別人還是會當她是個少女。也許,痕跡在她心底吧!
小蓮向我笑,語聲細細的叫我:「大眾哥!」
小蓮向別人笑,也很真誠,但顯然在有意拉開距離。我自己發現,她只有在和我說話時,只有在我們兩人的時候,她對我笑,和我說話,是最真誠的,沒有距離,就像對一個大哥哥說話一樣,不,好像還多了點什麼,我說不出來是什麼,心中有點感覺的到,但不敢深想下去。
我這個人,挺裝的。和嫂子和開玩笑時臉不紅心不跳,嬉皮笑臉,油腔滑調,但一面對弟媳婦和侄媳婦,我馬上就裝起來了,裝的一本正經,道貌岸然的,儼然是個好大伯哥好叔公。我在面對弟媳婦和侄媳婦時,不管是我們本家姓梁的還是外姓的,我都是在有意距離的,一來是怕人說閒語,二來,我這人的眼光挺高的,雖然我也是農民,但看不上一般的村婦要姑,所以我可以理直氣壯的站在她們面前,裝著一付好人的樣子。
看起來,我也挺像個好人的。是不是好人,我自己也不太清楚。
在小蓮面前,我的感覺就不同了,我雖然還是很裝,甚至更裝,但我會心跳,甚至會有點臉紅,說話也不是像以前那樣清晰,頭腦也失動了精準的判斷力,有時會感到口乾舌燥,掌心出汗,心頭就像鹿撞。
幸好,我和小蓮兩人面對面單獨講話的機會並不多。
我們住在同一個胡同裡,就算不是天天碰面,三天兩天總能見一次。主要是她很少出門。我們在村東的田地,是緊挨的,在地裡幹活,有時會遇到。有別人在場時,我們就若無其事的打招呼,說話,但只有我們兩人時,我們反而會靜下來,偶爾笑一笑,說句話,好像有點彆扭,但感到對方離自己很近,很近。我們的笑和聲音,都是真誠的。
聽到小蓮的聲音,我的手掌心就出汗了,扭頭看到她的眼睛,我的心跳就加快了,呼吸到窒了窒。
「噢,小蓮呀,有什麼事嗎?」我沒有發動摩托車,坐在摩托車上,雙腿撐地,淡淡笑著問她,眼睛也大膽的望著她的眼睛。
小蓮向我笑著,真誠而略微羞澀,說:「大眾哥,我有點事,你什麼時候有空,我想和你好好的說一下。你有空嗎?」
我說:「你的事要緊嗎?要是要緊,就現在和我說,要是不要緊,我現在要去開會,等我晚上回來,你再找我,好嗎?」
我讓小蓮晚上來找我,並不是說我對她有不軌之心,而是因為我知道今天開過會之後,就要請幾個村代表吃飯喝酒,喝酒這後,我肯定要回家睡覺。到了晚上,我老婆小嫣就回來了,所以弟媳婦來我家,反而更方便了,也不怕別人說閒話。
小蓮猶豫了一下,又習慣性的皺起了眉尖。我看的出她皺眉是在猶豫著要不要現在說出來,並不是怪我現在不聽她的話。
她一皺眉,我的心就一痛,我說:「要不,你現在和我說吧。」
小蓮說:「不用了,也沒什麼要緊事。大眾哥,你去開會吧,別耽誤你正事。我的事,以後再說。」
:「我走了。」
她這一笑,燦爛之極,也溫柔之極。
我相信,能見到她這樣真誠的笑容的,沒有幾個人!
我微微有些發癡,望著她清瘦的身影漸漸走遠,她走動的動作很好看,是一種很自然的韻味,不是那種性感,而是一種韻律,像鋼琴上跳動的音符,又像是流水在山泉流動的線條。就算是如此美麗的背影,仍然給我一種蕭索的寂寞,讓我感到鼻子有些發酸。
她沒有回頭看我一眼,但她卻牽動了我的心,我感到自己的心裡有一根細線,在被她牽著走,她在轉身進家門的時候,這條線還被她牽著。
手機又一次響了,把我思緒的線打斷的了。
又是會計李林在催了。
我沒的接聽手機,直接開上摩托車,加足油門,一分鐘,就到了村委會。
說真的,我們村裡,沒有像樣的村委會大院,也沒有黨支部大院。
前些年人民公社那會兒,倒是有幾間破房子,但早拆了,後來在那地方蓋了兩間房子,卻又當學校了,這些年學校建好了,不用那兩間房子,但房蓋又露天了,還不是一個窟窿。前幾任村幹部們開會的時候,都是躲躲藏藏的,今天在這裡開,明天在那裡開,打游擊一樣,沒個正經地方,要不,就乾脆露天開會。
今天這個村民代表大會,就是露天會議。
那兩間房子,我們村子都叫「大隊」,這個大隊代表的是地方,是這兩間房子,而不是一個名詞,不是代表村委會或者黨支部。比如獲說,小三,今天來開會。到哪?大隊。小三,今天交電費去吧,人家來收費了。在那裡?大隊。所以這個大隊,就是一個地方的代號名稱。
大隊前面,還有一塊空地,有半畝多,是村裡的公共場所,但上面堆滿著個人的柴垛,甚至垃圾。大隊的兩間房子的旁邊,有個電屋,是電業局的,裡面有村子裡用電的便電器,收電費就在這裡收。大隊的兩間房子裡面,屋頂是露天的,屋子裡面,地上全是垃圾,甚至還有大小便,根本沒人進去開會。
我來到的時候,幾個村代表,都早來了,在大隊前面的那個空地上,或坐,或站,或聊天,或抽煙。
村幹部就三位,我這個村長,副村長文彬,會計李林。
村民代表,卻有六位,都是村裡的名流,其中最德高望重的是一位退休老師。別的人,有的以前在村委裡當過幹部的,有的在以前生產隊做過小隊隊長的,都不是簡單人物,都是村民自己推選出來的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