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會輾轉篇 第一百六十六章 前往北都 文 / 神初2
林煙知道他裝，也隨便他沉浸於這種惡趣之中，說道：「我身上的錢全被你師弟打爛了。你借我點，等下還你就是。」
「打爛了可以粘起來嘛，別浪費了。」王仙之笑道。
「都稀巴爛了，怎麼粘啊？」
「給我試試。」王仙之接過林煙破爛的錢包，用手往上面一合，嘴裡唸唸有詞，隨後大喝一聲：「著！」手攤開，錢包依然是爛錢包，可他卻從裡面抽出幾張完好的紙幣，新舊程度，和最初一模一樣。
「怎麼可能？」林煙瞪圓眼睛，將錢搶過去，翻來覆去的看。
王仙之哈哈一笑，道：「走吧，一起去買菜。我愛吃五花肉、鮮豬血、魚頭湯和紅燒排骨。」
一直將王仙之領進葛鯉家門，林煙都還想不通，王仙之這一手到底是偷梁換柱的魔術障眼法，還是真的將稀爛的鈔票重新還原。
王仙之也不說，裝神秘。
簡單地將王仙之介紹給葛鯉，葛鯉雖然奇怪王仙之近乎乞丐一般的裝扮，但也不排斥，只比較拘謹，一開始不知道說什麼。
葛晴雨果然沒回來，證明她對林煙人品很放心。
葛鯉術後好幾天了，已經可以下床走路。之所以賴床上不動，主要是覺得休養這東西，多多益善，沒壞處。
見林煙在廚房自顧自忙著，王仙之大咧咧坐著，葛鯉怎麼也不好意思，跟著去幫忙，卻被林煙趕了出來。
說實在的，林煙廚藝就剛脫離「不會」的程度，完全一菜鳥，炒的菜也只是能吃，與美味無緣。
要他弄幾樣菜名好聽的菜色，還真不行，炒土豆片燒西紅柿蛋湯倒是沒有問題。
王仙之見他囧樣，便搬了凳子坐附近，指指點點，林煙這才有模有樣地從容起來。
吃飯的時候，林煙趁機詢問陰血是什麼東西，那水潭裡的動物又是什麼。王仙之思考了一下，說陰血是一種陰屬性的蠱血，林煙形容的動物，有可能是一種叫天王蛛的異種蠱物。
王仙之還說此物應該是野生的，不然不會被林煙輕易傷到。
雖說動物野生的要比家養的厲害，但蠱物卻非如此。野生的蠱，就是毒性極強的動物，攻擊只憑本能，但家養的蠱物卻是受過訓練，戰鬥力。
「不是說蠱這東西，家養的才叫蠱嗎？」林煙聞言後，轉牛角尖。
「這東西叫天王蛛，可以製成王品蠱物，卻是可遇不可求的東西。蠱，無非稱呼而已。最初根本沒這稱呼，統稱巫術。」
「哦？那這巫術就只蠱術一種嗎？」林煙不經意問。
「巫術分類廣泛，各有各的說法。據我說知的，就白巫和黑巫兩大類，白巫是救人的，黑巫是害人的。具體分類，卻是不怎麼清楚。」王仙之喝了一口酒，慢吞吞地說道。
林煙面露失望之色，王仙之看在眼裡，也不再說什麼。
飯後，還是林煙洗碗，見王仙之要走，收拾好碗筷的林煙趕緊拉住他，說道：「有沒有簡單實用的道術，教我幾招啊？就這麼走了，也太對不起人了吧？」
王仙之哈哈一笑，道：「你呀，還在癡心妄想！」也不知道使的什麼手段，就這樣挪移到門口，然後開門，走出去。
林煙鬱悶，打算到門口送他，卻意外地發現王駱君站轉角處。
王駱君看到王仙之，臉色立馬一變，轉身就跑。
王仙之也不藏拙，手訣一捏，嘴裡唸唸有詞間，林煙只覺眼前一陣恍惚，所有的一切都似乎發生了某種看不清的改變，樓梯也開始在視覺效果下扭曲起來。
下一刻，林煙腦袋兀地一熱，眼前的一切便恢復原狀。
王仙之若有所感地回頭看了林煙一眼，腳不動，就手掌如影晃動，一道符咒憑空出現，噗嗤燃燒。然後林煙就看到王駱君一步一步倒退往上，接近王仙之。
「小子，這是我們道門的傀儡術，你不花幾十年，絕對學不會。」王仙之從容不迫地笑笑。
王駱君渾身是汗，如木偶一般僵硬，被王仙之控制著後退。
兩人一個姓，實力卻明顯懸殊，充分印證了薑還是老的辣這諺語之經典。
不過王駱君也沒有失去抵抗心，念力大幅度釋放開來，也不結印，便將幻術施展開來！
林煙便又看到眼前的走廊崩塌，自己、王仙之還有王駱君三人都往下猛墜，底下是深淵，大地顫抖間，無數妖魔鬼怪冒出來，張牙舞爪，連連咆哮。
讓林煙覺得奇怪的是，雖然他腦子依舊發熱，但眼前幻象，卻是看不穿透。
雖然知道是假的，但林煙還是忍不住生出恐懼之心。
王仙之卻是一笑，道：「真真假假，果然有些門道！」卻是目光雍智，一點不受影響。
王駱君終究被王仙之控制住，提著就帶走。
林煙說想問王駱君幾個問題，卻是沒追上，只能訕訕而歸，用假話打發了葛鯉。
當晚，葛晴雨一臉鬱悶地回家，吃飯的時候說了自己一天倒霉情況，過程不重要，結果是沒結果。
工作的事情還是沒解決。
林煙卻是建議她們和自己離開這裡，到別處發展。
主要還是想逃避。
當然，他不會將逃避的原因說給葛晴雨她們聽。
葛鯉開始說好，葛晴雨卻說讓她再想想。林煙只好沉默。
夜色迷人，林煙找了把紙扇，晃悠悠地出門散步。
葛晴雨便和葛鯉關上門，嘀嘀咕咕商量起來。
林湮沒有偷聽，不知道她們說了些什麼。
站在燈火闌珊的環境之中，林煙一人一扇子，凝目遠視，居然有幾分另類的味道，與畫面不太相符……
沒生波瀾的林煙在兩個小時後返回，葛晴雨和葛鯉就一致搖頭，不願意跟林煙走。
林湮沒啥顧忌地詢問原因。
葛晴雨沉默了一下，說大家只是朋友。
林煙表示懂了，收拾東西，明天就走。
葛晴雨見狀，再三保證將來一定會還錢，還煞有其事地寫了張欠條，字跡很渣，沒一點美感。林煙接過欠條，很不高興地說快點還，等著心煩。
聞言，葛鯉扯開嘴輕笑。
當夜無話。
第二天，林煙只說了一句「這社會很複雜你們小心點」就大步離去，心裡多多少少找到了當初離校和離鄉的鬱悶情緒。
要說愛上她們中任何一個，林煙捫心自問，沒那麼多情，時間還短。頂多算幾分憐香惜玉而已……
既然有幾萬塊墊底，以林煙目前性格，對這個普通層次的社會環境自是絲毫不怕，覺得自己去哪兒都行。
於是他做了一個比較巨大的決定，隻身一人，去北都市闖蕩，拓寬視野，增長見識。
無論是慶豐市，還是方舟市，都只是一般規模的城市，拍馬也比不上北都市三通市之類繁華發達。
林煙鬼鬼祟祟，三步一回頭地跑到火車站坐火車來到北都市，因為沒帶大額現金，火車上的扒手也沒拿他下手。
平安抵達北都市後，林煙雖然不認識路，但也不省錢，直接用全國通用的普通話叫車，說隨便選個北都市最有代表性的風景區見識見識。
拖著行李，林煙像個傻子一樣在風景區用手機自拍了n張照片，發給鍾晴分享一張自認最拉風的。然後又四處逛了逛，找了個不要身份證也行的便宜小旅館，住下。
第二天，林煙就初生牛犢一般地跑出去找工作。
一連好幾天，都被拒絕，主要是年齡太小。即使這樣，林煙也不鬱悶，跟不同的面孔打交道，從中琢磨了幾分看人臉色行事的本事。
然後他結識了隔壁房間的一個男的，忽悠他去傳銷，被他稍稍教訓了一下。
這人居然也不事後報仇，反而請林煙吃頓飯，然後介紹了一份正經工作，去一家超市當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