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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集 柳莊,楚園 353、盲和尚與李幕仙 文 / 項鷹78

    就這樣楊月兒被林立忽悠成了老婆,依照林立的性格來說他一定會放煙花慶賀祝一番,但是他內心卻意外地凝重起來了,剛剛楊月兒的樣子似乎是真的失憶了,但是真的是如此麼,失憶之後就這麼巧不巧找到了他,而且現在還以自己老婆的身堂而皇之地跟在了他的身邊,誰能保證這不是將計就計,如果真是這樣,他對這個楊月兒就要更加小心了。

    崑崙山常年白雪,但是今年卻是一個意外,因為今天的崑崙又多了一個新的名字,楚園,崑崙這座古老年邁的老脈,連綿萬千里不止,而其中的最高峰更是一眼望不到頭,直插去霄深處,此峰名為崑崙巔。[.]

    崑崙巔如今鬱鬱蒼蒼,古木參天,大到誇張的程度,這些古樹的一片樹葉就好像人類城市之中一個寬大的廣場一般,而林立等一行五人現在就在這崑崙巔的古木森林之中行走著。

    這片區域有一個禁忌,不管你是普通人還是異能者,都不可以借助飛行工具或者神通飛行,這樣的人鐵定會很快上崑崙的黑名單,所謂入鄉隨俗,又特別是林立這種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的「偷渡者」,自然更要堅守鐵則,於是在這樣的情況之下,爵士府的三人告訴林立此時位於三腰的他們,必須要走上一晚兩夜,最快也要第二天的深夜才可以趕快到崑崙巔的總部,這還是要在他們沒有遇到任何阻滯的情況之下才可以完成。

    「老公,渴麼,不要不吃我的奶?」

    「老婆,我吃了你的奶,更渴。」

    「老公,累不累,輕就睡會吧?」

    「老婆,你忘了,我說過哪果我睡覺地話,你要立刻抽醒我麼?」

    「老公,你帶著灰盔的臉頰好帥。」

    「老婆,你確定你可以看到我的臉麼?」

    「老公,jj還癢麼?」

    「老婆,你一說,還真有點癢。」

    不得不說楊月兒是一個好老婆,一路之上對林立的關懷可以說是無微不至,但是清一色的都是廢話,轉眼間從破廟出發已經整整三個小時,一路之上除了遇到過兩支小林寺的光頭之外,再沒有遇到什麼遇得一提的事情,此時林立看了看時間,居然已經正好,凌晨十二點子時。

    夜,濃得化不開,雲與某林姓男人的臉皮相若,剛剛林立向楊月兒表白時烘托氣氛的淡淡月光已經徹底被夜染黑,被雲遮掩。

    林立鼻子突然動了動,感覺到前面三人身體之上隱隱透出一股奇異的怪味,細想了一下,他想起這個怪味叫作雄黃,並非毒類也就沒有多加理會。

    「等等,前方有火光。」高守聲音有點兒激動,有火光便有人,有人便有可能有火奴,現在他們小隊裡可是有一名神祇強者,嘿嘿,遇到什麼還不是手到擒來。

    聽到高守提示的聲音,所有人都停下來,靜悄悄地往火堆處靠去,這是他們事先就約定好的,先看清對方手中有沒有火奴,如果有,林立就便按照之前的承諾幫他們奪得對方的火奴,如果沒有,他們就靜靜地遁走,畢竟他們都懷著各自己的鬼胎希望早點兒回到崑崙巔的總部。

    林立手裡拉著楊月兒的小手,漸漸渡過一絲法力,楊月兒是普通人,普通人的呼吸與心臟聲都太大,太容易暴露目標,林立必須站楊月兒身體機能安靜下來,一行五人躲在灌木叢之中,鋼盔下的眼睛偷窺著不遠處的風景。

    藏好身之後,五人才有餘力觀望燃起火堆的些什麼人,火堆旁一共有七個人,這些人居然清一色的都是靚麗白衣少女,隨便一個放到一般的學校都是校花班花級別的存在,此時她們都摘下了罩在脖子上的鋼盔,畢竟這東西足有十餘斤,戴起來並不舒服,而那什麼崑崙服也是有一股怪味,一般的女孩子受不了那味。

    林立四人之中,除了楊月兒之外,眼睛都是一樣亮,不用說也知道這些人都是廣寒宮的美們,高宋胖三人所處的爵士府向來與廣寒宮的人不對眼,白天更是被這些女人奪走了一隻火奴,整整百萬天幣,這實在是罪不可恕;再來就是林立,他可是指望混進廣寒宮中打聽到父親的事情。

    再細看這些人,衣服很乾淨平整,皮膚在紅彤彤的火光映襯下,居然顯得水靈靈的,同時其中三個更是秀絲成股,此時正對著火堆將成股的頭髮弄散,藉著火的高溫烘燒著,這裡的女人雖然都是一副剛剛洗過澡的模樣,不過貌似她們手中並沒有火奴。

    「唉,婉兒真可憐啊,我上次去給她送飯,看到她蹲在牆角正啃著乾澀的饅頭,我當時就忍不住哭了,一個異能者居然惡到要吃饅頭來充餓,這是餓到了什麼程度啊……」七女之中一人說道。

    立即另一人也接言道:「那是因為宮主封印了她的所有神通,她不但不能修煉,而且更不能吞食靈氣充餓,所以只能吃凡事,唉,婉兒本極有可能是下一代宮主的人物,怎麼會弄到這種地步啊?真是糊塗。」

    「是啊,而且我聽說她喜歡的那個姓龍的,好像還很花心,真不知道婉兒喜歡他什麼……」又一個人發表觀點。

    「喂喂……」一個長著丹鳳眼看上去很有心機的女人壓低聲音道:「我聽說好像是婉兒與那姓龍的發生了關係,失了守宮砂,所以宮主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宮主才大發雷霆的。」

    眾女皆驚:道:「還有這等事兒?我聽說是婉兒將內門的幾部《仙道武典》偷偷用qqq傳給姓龍的,但是卻被宮主上網時無意中翻到了他們的聊天記錄,於是才導致了現在的事情啊?」

    那丹鳳眼女人瞪了那說話的同門一眼,說道:「那只是表面上為了婉兒好看而已,我也在給婉兒偷偷送飯之時,無意之中聽到前去探望宮主對著婉兒說的,對了,宮主叫我此事不可漏露出去,你們可不要到處忙說,這樣害我被宮主懲罰是小,壞了婉兒的名聲是大。」

    「是是是……」

    「當然,我們一定對此事保密。」所有女人都立刻閉嘴,不過真的會閉嘴的只怕七個中有兩個就不錯了。

    暗中的林立不由暗讚那丹鳳眼女人不著痕跡的狠毒,林立猜測這女人極有可能覬覦宮主一位多時,但是卻一直被那什麼婉兒壓著打,如今強敵犯了錯,她哪裡有不落井下石的道理,這是一個偽善陰狠的女人,如果他以後混進廣寒要特別小心這個女人。

    不過這七人手上既然無屍,林立五人也沒有打算在這裡繼續偷看美女,他急著去崑崙顛與石天等人匯合,同時挖一些有用的消息,楊月兒急著找媽媽,爵士府的三人則是因為急著這手裡價值幾百萬的火奴屍體換成天卡之上的具體數額,於是五人決定悄無聲息地離開,但是就在這時突然一道聲音讓他們不得不安靜下來。

    「李師姐救命……」

    聞言,所有討論著「婉兒」的八卦的廣寒宮的眾女齊齊站起身子來,所有人都將法力透體而出,林立粗略觀察了一下,這七個之中六人都是境界各一的道士,只有那丹鳳眼的女人是一名神兵一重的強者。

    七女起身之時,一個身著崑崙綵衣女子落入了她們的眼簾之中,這個女子頭頂的灰盔已經不見,崑崙綵衣此時稱之為崑崙血衣似乎更加適合一些,只是不知道那上面的血是她的還是別人的,雪白的臉蛋之上幾點血斑已經乾涸,一副大戰之後的模樣。

    那丹鳳眼的女人上前一步,雲袖一甩,袖口裡射出一道白色的匹練,白布纏住空中那混身鮮血的同門女子的纖腰往下一拉,將那被救殺的女子穩穩當當地落在身後六女的圈子之中,緊緊地盯著前方,聲音卻問向後面受難同門女子道:「怎麼回事?」

    那女子喘著粗氣,緩過一口氣後,立刻說道:「是……是瞎和尚,戒指。」

    女人的話音剛落,黑暗裡一道高大的身影就穿過樹梢,來人並不是飛行,而是在樹間跳躍,此林禁止長距離飛行。

    來人的確是一個和尚,而且還是一個血和尚,他身上的僧衣已經被刺鼻的鮮血染透,完全看不清原色,同樣染滿鮮身的右手之上,握著一柄鋼叉,鋼叉之上,居然叉著近十具火奴的屍體,屍體的血現在依舊不停地淌下來,將銀色的鋼叉染成紅,為黑色的大地塗腥,除此之外,最值得一提的就是那人的眼睛,那人的眼睛沒有眼白也沒有眼珠,完全就是一個黑乎乎的空洞,好像是硬生生被剜去了兩塊長在眼睛處的血肉一般。

    看到這一幕,林立心中一震,這傢伙他認識,正三年前他剛剛到降龍鎮出任蓋幫幫主之時在一家混沌店中與此人交過手,而且對方的一隻眼睛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他弄瞎的,而且還是最後一隻眼睛,第一隻眼睛好像是廣寒宮裡一個叫什麼「薛婉兒」的弄瞎的,想到這裡,林立不由將剛剛七女的談話內容串了起來,那個弄瞎這戒指和尚的薛婉兒居然被關了起來,而且原因是因為一個姓龍的,林立再細想一下,記起那個在三年前就已經是半神,與他還算關係融洽的紫衣少年,龍軒昂。

    這戒指的一隻眼睛是薛婉兒弄瞎的,這戒指和尚與這廣寒宮不但有門派斗仇,還有私人恩怨,只怕今晚的事情不是那麼簡單了。

    「戒指,你想幹什麼?」眾女顯然以丹鳳眼女人為首。

    那戒指和尚一用力將鋼叉插入泥土之中,道:「李幕仙,此事你最好別管,不然我連你也不放過。」戒指和尚並沒有解釋,而是直接叫那名叫「李幕仙」的女子不要多管閒事,一對八,他居然還是囂張得很。

    李幕仙不明事情來龍去脈,於是警惕地看著戒指和尚,鳳眸卻是後移,問道:「小慈,到底怎麼回事,你的隊友呢?」她知道現在這森林之中最少都有三個或者三個以上的隊友組成的,但是對方現在只是隻身一人,於是這樣問道。

    被李幕仙一問,小慈被鮮血弄花的臉頰之上的一對大眼睛立刻水霧瀰漫眼圈通紅,聲音哽咽地道:「李師姐,小雙,配配,涵兒他……他們都死了,全是這樣瞎子干的,無端端地便衝上來發了瘋似的,攻擊我們,如果不是我跑得快,只怕也……」

    「戒指和尚,我們廣寒宮與你們小林寺可是約法三章的,你這發的那門子的瘋,我們回到門派一定稟報宮主,要你以命償命。」說話的不是李幕仙,而是另一個護在小慈身邊的廣寒宮女子。

    戒指和尚這才鬆開插在泥裡的鋼叉,笑道:「發瘋?三年前我們四大派的首席聚集到降龍鎮,誰知道你們門派的薛婉兒不僅僅提前開始斗蠱,更是弄瞎了我的眼睛,我可有發瘋,門派的前輩將此事鎮壓了下來,但是我心中惡氣,所以我發誓,以後敢在我面前說一個瞎字的,我管你是皇帝老子,老子照不誤。」此時戒指和尚的位置距離火堆已經算近,勉強可以看到其臉上扭曲的表情,配上那一雙恐怖的眼睛,整個人看上去猙獰非常。

    「你……你,我師姐妹四人捉了一隻瞎眼的兔兒,心中可憐便說了幾句酸話,我們哪裡有惹到你了。」小慈對這個戒指和尚可謂恨之入骨,現在有了身邊的姐妹們,一時怒吼出聲。

    「你難道沒有聽清麼?」戒指和尚獰笑道:「我說的只要敢在我面前提一個瞎字的,不管你是說兔子,老鷹還是什麼,只要被我聽到了『瞎』這個字,都得死。」

    眾人被這戒指和尚身上的殺戮之氣震住了,林立也暗暗心驚,他記得上次看到這個和尚之時,對方雖然同樣內心惡毒,但是至少表面上還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看上去還有個人樣,但是經歷盲眼一事之後,這個和尚的性格明顯扭曲了,現在儼然就是一血和尚,魔和尚,身體之中哪裡還有半點人性,他也與那薛婉兒一樣弄瞎了對方的一隻眼睛,如果被其辯論出來,一定會如同一隻瘋狗撲咬過來,人家薛婉兒因為師門將此事壓了下來,他可不行,他不敢貿然試探對方的修為,免得暴露形跡,他決定繼續躲下去,看看這個和尚如何的修為如何,如果可以今晚便立刻將之除之而後快,他不走,楊月兒,高守,宋艷,胖三自然也跟著繼續躲下去,而且此時他們想走實有有些困難,這些人的焦點雖然沒有放在他們身上,但是這麼多雙眼睛之中,會出現一雙或者一隻眼睛存在到他們的存在,所以如果林立不想引起矛盾衝突的話,便只有繼續躲下去,便何況現在他本就想留下來觀察這個戒指和尚。

    「你們都得死。」戒指和尚突然一把握起鋼叉,手腕一轉,其上的十餘死屍立刻被他的法力震飛,落在林立幾人的不遠處,高守三人雙眼通紅地嚥著唾沫,卻又不敢上前收屍,一副又愛又怕的模樣。

    戒指和尚與那李幕仙不過三丈之遙,手上鋼叉直指,腳下龍行兩步之後,鋼叉便插進李幕仙高聳的胸部之中,其身後諸女一陣慘叫道:「李師姐……」

    轟!李幕仙在戒指和尚鋼叉剛剛觸到自己胸前薄肉之時,立即開祭異能本體,豐腴的肉身化為一匹薄薄的白色布匹,戒指和尚的鋼叉透布而出,旋即一擰成花,一震花散,李幕仙的異能布體在戒指和尚的一叉之下化為滿天白色布雨。

    「臭和尚,去死吧!」剩下的廣寒眾女全是清一色的小輩,紛紛祭出自己的最強的道紙,道符,道兵等等神通齊齊打向戒指和尚。

    戒指和尚嘴角勾起一絲不屑地冷笑,道:「不知所謂,滾吧!」

    長叉一記「橫掃千軍」,眾女的異能神通齊齊為化泡影,同時人手右臂見紅,異能者最珍貴的右臂傷了。

    「嘿嘿,不能使用神通了麼,這麼就去死吧!」戒指一直是左手執叉,此時右手猛地放大,那是一隻金燦燦的黃金佛手,長十米,佛手一米七八,他的第一個目標霍然正是那個叫最先逃回來操蛋小慈的少女。

    小慈望著這在她瞳孔裡越放越大的黃金佛手,面白如紙,腳下已經軟了,對方是神祇,哪裡是她這樣的小道士可以抵抗的。

    「啊!」

    半空中突然噴出一口鮮血,小慈傻傻地看著這一幕,血,並不是屬於她的。

    其他眾女卻是淚流滿面地看著空中的情景,喊道:「李師姐……」

    沒錯,這突然出現為小慈擋去這戒指和尚的黃金指手的正是剛剛化為碎片的李幕仙,布會成為碎片,便是碎片的絲線,卻可以繼續織出好看堅韌的布匹來。

    「你們快走,我來纏住這瘋和尚……」嘴角掛著血絲的李幕仙對著下方的眾女吼道。

    眾女一震,第一個開口地是剛剛被李幕仙救過的小慈,「師姐,我們怎麼可以丟下你不管,生一起生,死一起死。」

    「對……生一起生,死一起死……」其餘眾女也是同仇敵愾地吼道。

    戒指和尚又將右臂放大一圈,佛手更璀璨,五指之中一個如實質一般的「卍」字,不停地翻轉著,一看便知道威力增加不少,見眾女說什麼生一起生死一起死,不怒反喜,大笑道:「如此甚好,那我便隨了你們的決,你們一起去死去。」

    說著二十米長的黃金巨臂,一掌插向鬆軟的泥土之中,大地晃動之時,地上的眾女立刻感覺到五根金燦燦的柱子從泥土之中鑽出來,這正是戒指和尚的五根手指,但見戒指大笑道:「哈哈哈,我捏死你們。」

    「快從指縫逃!」被戒指和尚困在其手掌之中的眾女驚叫道。

    眾女也是精細之輩,並沒有愚蠢到選擇同一個指縫逃,而是分成四個指縫四個方向逃遁,不得不說這群女人在這樣危險的情況之下居然可以這麼冷靜地選擇不得不說這實在難能可貴。

    「啊!」但是直到跑到指縫處時,眾女才發現戒指和尚的指縫處被一層金黃色的能量牆堵著,眾女全力撞擊之下,但是結果卻是盡數被能量牆彈回了剛剛破土而出的掌心之中,看著對方這馬上就要握緊的手,眾女都慌了。

    然而就在這時,剛剛被彈回戒指掌心七女身體一緊,一張白色的匹練將七女綁住,接著李幕仙的聲音從五指之上的高天傳下來,「起……」

    唰!在李幕仙的一拉之下,七女盡數獲救,眾女越指而出的一剎那,有一種再世為人的感覺,當眾女被李幕仙安穩地放在地上之時,突然一道白色的身影結結實實地摔在了她們的面前,此人正是剛剛將她們從鬼門關的救回來的李幕仙。

    看著一身白色成灰衣並且又咳出幾口血的李幕仙,眾女頓時面色大變,齊聲嘶吼淚流道:「李師姐……」

    李幕仙咳出兩口血之後,立刻從來跳將起來,怒吼道:「你們還不快滾……」

    眾女從來沒有聽過李幕仙說過粗話,所有人都知道李幕仙真的急了,但是現在她們哪裡可以丟下師姐一人。

    唰!

    眾女發呆之際,戒指和尚的巨大的鐵拳又至,突然聞凌厲的拳風,眾女剛剛回過神來之時,一道白色的布牆應聲而起,將那巨大的拳頭網住。

    拳頭打布,自然無果。

    這當然是李幕仙干的,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李幕仙,但見李幕仙居然露出一臉的笑容道:「他傷不了我,你們快回總部將此事稟報給宮主,我自有辦法脫身,你們留在這裡只會阻礙我,讓我縛手縛腳,快……快走……」

    眾女眼睛都快哭腫了,她們雖然看到李幕仙在笑,但是那樣一張蒼白的臉上的笑,真的有那麼輕鬆麼?但她們也知道李幕仙說得有道理,李幕仙與戒指和尚都是神祇,神祇之戰,她們幾個小道士又有什麼用,她們又沒有什麼厲害的法寶,留在這裡的確只會讓李幕仙李師姐放心而已,這一刻平日裡有些不滿李幕仙的作風的人再也沒有這份心思,原來這個師姐是一個這麼值得依賴的人。

    「我們走,師姐,你一定要撐下去,我們請救兵。」終於一個廣寒宮的女子開口了。

    此時李幕仙正在高天之上與戒指和尚打得你來我往,不過看上去似乎李幕仙隱隱落了下風,因為那戒指和尚時不時便會向她們這裡發出一波進攻,顯然是尚有全力,而有對方還一點點將戰場往她們地面上拉過來,這場戰爭明顯是戒指和尚佔有主動權。

    隨著第一個女子的開口,其實的人也都紛紛附和同意,此時的李幕仙雖然隱隱落下風,但是戒指貌似一時半會也傷不到李幕仙,這與之前李幕仙為救她一連兩次吐血的戰鬥,實在是好上許多,這一刻她們都明白自己留下來非但幫不了忙,還只會連累李幕仙師姐多受些傷而已,她們好恨,恨自己為什麼平時不多努力一點,如果自己多努力一點,現在說不定就可以留下來助師姐一臂之力了,但是這些都是如果,現在可不是她們用「如果」來造句的時候,她們現在能做的只有兩件事,第一,離開這裡,不要影響李幕仙師姐,第二,搬救兵。

    一旦拿定主意,七女就立即快速離開,絕不拖泥帶水,看著七女離開的背景,灌木叢中的林立不由暗道:「看來這次倒是我看走了眼,這個李幕仙居然這般有情有義,為了同門的幾個道士,居然可以隻身留下來對抗強敵。」

    林立試問自己,如果他遇到這種情況會如何做呢?只怕並不一定會這麼偉大吧?自己剛剛居然還懷疑對方是一個陰險的小人,想到這一點,林立不由一陣慚愧,同時也愈發關心起空中的戰鬥,他決定如果那李幕仙不是戒指和尚的對手的話,他準備幫上李幕仙一把,反正他也正想幹掉戒指和尚。

    高空之上,法力縱橫,不得不說這李幕仙的布異能正好是這個以力量見長的佛手異能的剋星,可以將布匹打碎的拳頭實在不多,戒指和尚的拳頭往往都被都擊在李幕仙祭出的布匹的柔軟處,可謂是施力無點,便算你有拔山兮的巨力碰到一塊布也是妄然。

    不過李幕仙的境界實在太低,而且她的布的攻擊力實在不高,這樣長時間拖下去,結果只有一個就是法力怠盡,然後坐以待斃,情況還不止這樣,那戒指和尚的拳頭雖然奈何不了她的布匹,但是手,可不是只能當作拳頭用的,雖然他最習慣用拳頭來解決問題,但是他一旦抓住機會就會死抓住李幕仙的布匹,撕成布碎,雖然李幕仙可以很快再次將這些碎布織成完整的布匹,但是誰都知道用法力重組神兵是多少耗損法力的一件事,每到這一幕,李幕仙的面色就是會白一分,呼吸就會粗幾分,動作便會比之前的慢上幾分。

    啵……

    布再一次碎了!

    看到這一幕,林立知道李幕仙應該快要強弩之末了,正要出手相助之時,天空中縱橫的法力波動突然消失的一點兒也不剩。

    這是怎麼回事,李幕仙放棄了?就算她放棄,那戒指和尚也萬沒有立刻撒出法力才對,難道李幕仙死了?

    林立不由瞪大眼睛看向高天之上的一幕,他幾乎以為自己的眼睛瞎了,高天之上的兩人居然輕輕地依偎在一起,哪裡還是剛剛生死相向的死敵,儼然就是一副狗男女你濃我濃的一風景。

    「剛剛的一切都是假的,這兩人在演戲?」這是林立給自己的答案,同時旁邊的幾人也是驚訝萬分,唯一有楊月兒好像對什麼也不關心似的,只是任何林立拉著自己的小手,一動也不動。

    戒指和尚摟著白色衣襟染滿鮮血李幕仙輕輕地落在剛剛眾女燃起的火堆旁,戒指和尚左手攬著李幕仙的柳腰,右手放大一把將那堆因為沒有人料理已經快熄滅的火堆徹底弄滅,一時剛剛明亮的輪廓變得模糊了許多。

    「你個混蛋,剛剛出手這麼重,要要我的命麼?」這是李幕仙對著戒指撒嬌的聲音,同進還可以聽到她的小粉拳輕砸戒指和尚胸膛的聲音,此等親暱的動作,決定了林立剛剛的猜測,這兩個傢伙果然是老相好,剛剛不過是在另外幾個女人前面自導自演的一出姐妹深情的戲碼而已。

    李幕仙的撒嬌立刻換來戒指和尚的一陣淫笑,道:「我摸摸看,這胸部還是這麼挺沒有受傷,呃,這屁股還是這麼大這麼翹也沒有受傷,咦,這下面怎麼有個口子,咦?裡面還有水流出來,難道是受傷了?」

    「啊!」李幕仙嘴上突然傳出一聲高亢的聲音,吸氣道:「再加多一根手指,深一點兒啊……對對對……啊……小豆豆……不要……」

    黑夜裡傳一陣陣腥味,戒指和尚的呼吸聲越來越重了,嘴上道「小……小浪蹄子,今……今天貧僧陪著你演……演了這麼一出大……大戲,你說你……你如何報……報答我。」戒指的話說得並不清楚,嘴裡好像咬著什麼東西似的。

    「胸部好舒服,呃……」李幕仙呻吟道:「大師,奴家下面受了傷,需接大師寶貝一用,可否?」

    「嘿嘿,什麼寶貝啊?我一個窮和尚能有什麼寶貝。」戒指和尚裝傻問道。

    李幕仙啐道:「混蛋的寶貝,當然是小混蛋,就是它了,快放進來吧!」

    「遵命!」戒指和尚領命,立刻兩人同時一聲爽翻了的悶哼,齊道:「到底了……」

    然而就在這戒指與李幕仙正欲上演大戲,林立,高守,胖三瞪著大眼睛期待下文,宋艷蒙著眼睛從指縫觀看這出緋色大戲之時,楊月兒突然尖叫出聲道:「老公,我又記起了,我們倆也這樣過的。」

    原來這麼和諧的畫面,便在楊月兒的一聲尖叫之中,一切都嘎然而止了。

    林立等三個男人暗罵道:「靠,叫得太不是時候了。」

    「啊!」聽到楊月兒的聲音,李幕仙同樣也是一聲尖叫,這時旁邊被戒指和尚弄熄的火堆,突然又「轟」地一聲燃了起來,這火是林立點的,他覺得剛剛雖然好戲被楊月兒破壞了,但是起碼現在應該點上這麼一把火,讓他們把剛剛在黑暗裡看得不是太清楚的風景看得清楚一些。

    「什麼人?」戒指和尚也被這突然燃起的火堆嚇了一跳,一把抓住衣服,不過卻並沒有立刻穿,因為他怕自己穿衣服之時,被藏覓於黑暗之中的不速之客偷襲。

    林立雙手蒙著楊月兒的眼睛,自己的眼睛卻盯著李幕仙的誘人性感的裸-體,對著戒指和尚說道:「你們快穿好衣服吧!」

    林立之所以蒙著楊月兒的眼睛,原因是楊月兒目前貌似是他的老婆,自己的老婆自然不能看別的男人的裸-體,那個男人是和尚也不行;而他的眼睛盯著李幕仙的身體,這一點就不用解釋了吧,嘿嘿……

    戒指和尚並沒有馬上就穿衣服,而是靜靜觀察了周圍五秒,這時李幕仙已經穿好了衣服,於是角色調轉,他開始穿衣服,李幕仙為他把關,看著一幕,林立只能苦笑,這就是傳說中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麼?這個比喻貌似不恰當,不過筆者覺得林立起碼在這一秒算個君子。

    「你們是什麼人?」很快戒指和尚也穿好了衣服,林立剛剛說話已經已經暴露了自己的位置,不過他並沒有輕舉妄動,對方應該是一早便躲在這裡了,但是他們兩大神祇卻沒有一絲察覺,而剛剛對方居然又有峙無恐地讓他與李幕仙穿好衣服,如果對方趁著他們歡-愛時攻擊過來,就算他們發現了對方,沒有穿衣服的他們打鬥起來一定也會縛手縛腳,實力大打折扣,但是對方卻放棄了這麼一個大好的機會,這情況只說明一點,對方覺得自己的實力遠遠勝於他們,就算不佔那點便宜,依舊有信心打贏他們。

    聞言,林立鬆開楊月兒的眼睛,拉著楊月兒走出灌木叢,他並沒有讓高守等三人出來,反正這三人出來也沒用,拉著楊月兒出來的原因是林立覺得楊月兒只有待在他的身邊才最安全,如果將其留在灌木叢上被眼前狗男女鑽了空子可就遭了,這裡隨便提一下林立同意關於「狗男女」的定義,在林立的認知裡,凡是漂亮點的美女與非他自己之外的任何男人在一起,都會組成「狗男女」這個詞。

    「其實你們可以當我們不存在,繼續把剛剛沒有演完的戲,繼續演完,我並沒有看夠。」林立這句話不是調侃,他是真心想看完,同進手裡握了握楊月兒柔弱無骨的小手,暗道:「這個老婆貌似,可以很容易就騙上床,嗯,有時間的話,咳咳……」

    李幕仙先是俏臉微紅,不算那個女人在自己歡-好之時被陌生人看了個遍,都會不意思,不過她面色馬上就寒了下來,冷聲道:「這位朋友,你一直在這裡,剛剛這裡發生的一切你都看到了?」

    「雖然不是很清楚,但是我還是可以肯定你的身材實在不錯。」林立說道,他並沒有在楊月兒面前顧忌,因為如果對方真是失憶,以她的情況和現在表現出來的性格智商應該是完全不懂這些事才對,同時他說這些話時也密切注意著楊月兒的反應,他無時無刻不在觀察著這個說自己失憶的楊月兒,希望可以找到蛛絲馬跡來證明對方的陰謀,但是未能如願。

    剛剛讓自己冷靜下來的李幕仙臉蛋之上立即又紅了,眼神有些慌亂地道:「我不是說剛剛,我是說再之前事情。」

    「哦……」林立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說道:「你是說剛剛你和這大光頭全謀演戲騙你同門師妹們的事麼?」

    李幕仙與戒指對視一眼,閃過一絲殺機道:「這件事,我們並不希望太多人知道。」

    林立感覺到兩人的殺機,將楊月兒拉攏一些,摟著楊月兒香噴噴的小腰兒,道:「卻不知道,我在不在這些人之列呢?」

    「你是四大派的人?」戒指和尚問道。

    「不是。」林立說實話。

    「你是這裡的土著?」戒指和尚又問道。

    「也不是。」林立道。

    問完這兩個問題之後,戒指和尚眼中的殺意更濃了,現在的崑崙山只有四大派的人與這裡土著人這兩種人才算是有背景的人,除此之外,不管你在外面是天王老子,在這裡來也是渣,不過他現在卻不敢輕易出手,因為他壓根就看不透對方的實力,不過聽對方的聲音應該還很年輕,年輕一輩之中還沒有幾個是他不敢動的,對方應該是有什麼法寶之類的物件遮住了他的眼睛,讓他看不清自己的虛實。

    「你很想知道我是誰?」林立主動問道。

    戒指和尚道:「當然想。」

    林立笑道:「只怕我說出來你會嚇一跳,到時我肯定會趁著你被我的身份嚇得發呆之時,要你的命。」

    戒指和尚同樣笑道:「這個世上可以嚇得我發呆的人還真不多,閣下這麼一說,我倒是更加好奇了。」

    「唉……」林立搖頭道:「好奇害死貓,好吧,我告訴你,我是什麼人吧,你聽好了。」

    戒指和尚在聽。

    此時林立的左手正摟著楊月兒的腰,說話之時,他抖了抖左手崑崙服寬大的袖口,露出一截十分難看的火把,說道:「我是火奴……」

    南瓜語:又是萬字大章,好吧,我就是一個不想分章的懶貨,今天任務完成,明天這個時候我與你相約,不見不散,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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