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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一百六十章 反覆多變 文 / 火焱兄

    第一百六十章反覆多變

    首先,我打算把重鐵城南門上的城樓整塌嘍。

    咋整?回答:先燒之,再碎之。

    念力探察過了,眼前這城牆之上的四層城樓,外牆是由磚石砌成,內部卻完全是木製結構。故,自內燒之,易也。

    靠近南門六百米了,貫國方面一弩未出。

    這不奇怪。我們總共才四十幾人,他們一定誤以為是鳳翔來使要喊話呢。

    精神力窺察他們的思維,收到了眾多疑惑:

    鳳翔使者?怎麼男女合騎?怎麼還拖有貨物?那四扇門狀巨盾怎麼如此眼熟?……

    滿城牆飄著各種問號,就是沒有智者能猜到咱是來攻擊的。

    一直行到二百米處,止,我和自賞跳下橫行。

    橫行沒長手,挨揍面積又大,不善於躲避和格擋弩箭,乖乖地藏進了城門盾牌的保護之下;

    一身綵衣的自賞風姿綽約,悠然自得地傲立一旁,等待近距離觀賞老公幹活兒;

    我,從容不迫地懶懶散散地吊兒郎當地晃悠到平板車前,指揮著狂獅二人開始卸貨。

    上面的亂七八糟很快卸下,有序地擺進盾牌的保護範圍,平板車上還剩下二十個半米高,腰圍三尺半的大罈子。

    這些罈子裡裝的都是超級易燃品——特製火油,就是咱上次燒西元糧食的那種,也是震撼酒場門前大火炬耗燃的那種。

    我旋轉了幾圈右臂,做了幾個擴胸動作,對著城牆上的貫國爺們呲牙一笑,突然,就是一連串幻影般的疾速投擲。

    四秒內,二十個火油罈子,劃過二百米距離,從城樓一米多寬的樓窗裡炮彈一般進入,落地,開花,濺油,等待熊熊燃燒。

    四層樓,一層五個,從不同的窗口進入,壇壇落在最佳位置,碎灑均勻。

    接下來,該咱的九霄射出烈火之箭了。

    我抬弓連射時,城牆上同時飛出了雲弩雨箭。上萬隻弩箭攢射四十幾人,那密集度簡直是在搞笑,幾乎是箭箭緊挨,還環抱巨弩。這哪是射?這叫大板子砸。

    對方的反應速度也很是迅捷嘛!心中小贊,九霄一振,四箭齊出。箭都是木桿的,上面蘊著一絲能量化火,入樓就炸,城樓四層同時爆焰。

    瞬間而起的熱浪,把許多窗口站立持弓的貫國弓手都給炸了出來,翻滾著飛在了空中……

    此時,貫國雲弩雨箭,落!

    「辟里啪啦……」是弓射箭雨擊打在城門盾牌上的密集琴音,「砰砰砰砰……」是標槍一樣的強弩撞擊而出的重低音伴奏。

    我將自賞擁入懷裡,站在殺傷之雨中,微微仰頭看著城樓起火,嘴角展笑,我覺得自己很瀟灑,酷斃了,我知道這樣講很噁心,屬於嚴重自戀極度臭美,但,我有這能力,我有這資格,這感覺,好極了!

    擁雍自賞,賞火賞音賞**,賞賞在擁。這感覺,很爽。

    城樓那裡:木上浸油在燒,木下有焰在烤,四層同燃,那火勢一下子就旺到了不可收拾,無法收拾,燒吧。

    咱這裡:**稍歇,第二波又來了,但不知道啥原因,沒有上一波那麼高潮了,密度小了許多。

    「你一來就放火燒人家房子,是不是有點太壞了?」潑猛自賞在懷裡仰臉道出指責,卻在箭雨中吻了我。

    「那你覺得,我是不是應該給他們蓋房子?」反問完,我回吻了她,又順手抓過一根空中而來的標槍大弩插於腳前道:「再這麼個射法,他們就給咱倆蓋好箭式小屋了。」

    身邊的箭弩或插或堆地成了一個半圓木牆,高度已經過米,仍在持續增加中,這都是遇到我的能量護壁跌落在地的。

    「有了屋子,你想做點什麼?」她的眼神和話語同時在暗示著什麼,小手把背心從褲腰裡拽出,從下擺探入,撫上了我的肚皮。

    「啥也不做,你還真夠『淫』蕩的。老實點兒,牆還不夠高呢,這眾目睽睽的。」嘴上提醒著,我又把她的小手拽出,順手將背心塞回褲腰裡。

    她伸來食指戳了戳我的腦門道:「少跟我裝純潔,你才『淫』蕩呢!有了屋子,當然是置辦傢俱了,這傻孩子。」

    這位大娘,不僅生猛潑辣加『淫』蕩,還挺能氣人的,一口一個傻孩子。

    服了她了。我沒有語出反駁,只是把她往懷裡緊了緊。

    此時,城牆上的弩箭攻擊忽然終止,應該是將領判斷出這些飛物對咱沒用,下了停止命令。

    而城樓之內,樓板已經燒穿,火勢再旺,濃煙順窗滾滾而出,不時有軍士自煙中躥出,跌落在城牆平台上。這些人多少都點武藝兒,四層落下的才會造成摔傷。

    「接下來,你打算幹什麼?」潑猛自賞見我還沒有進行下一步,代表整個旅遊團道出了心中好奇。

    「接下來,將會是很偉大的一步。狂獅,貨物上車,回去!」我沒用精神力,高聲喝出裝車命令。

    自賞立即清楚,自己這個翻來覆去,沒有個定性的男人又突然改變主意了,恨恨地踢了我的小腿,擰腰飛上了橫行馬背。

    沒錯,咱又是計劃沒有變化快,臨時更改了行動方案。本來,想扔完易燃品,趁著大火,再扔幾個易爆品,炸了丫的。可突然覺得,這也太快了,挺沒勁的。且,咱的士兵們還睡著呢。再且,剛才窺探敵將思維時,得到了一些重要消息,我需要去證實確認才成。

    得,改了吧。反正,制定原計劃總共才耗費了我兩分鐘腦細胞,沒啥可惜的。再反正,咱的臉皮夠厚,不怕別人譏諷。

    那就,下午再說?嗯,下午再說吧。

    於是,亂七八糟上車,四扇大門退撤,來到一千二百米處,旅遊團成員瓜子都沒嗑上幾顆就紛紛站起收拾桌椅,同時七嘴八舌著。那肯定是沒什麼好話啦,也肯定是在「讚美」我啦。

    不點他們,不看他們,我昂首闊步地向前走去,因為,自賞不讓我上馬,她直接就翻臉無情了。

    真狠!步行一千多米,對懶惰的我來說,絕對是巨大懲罰。

    回到軍營,我對大家道了一聲:「離開一會,很快就回。」轉身再出,於隱蔽處隱身躍起,兩個跳縱就落在了重鐵城裡的皇宮大殿房頂上。

    剛剛在城牆上有一個貫國主將,從他的思維裡,我得到了:

    一,國主旨意:完全防守,堅決不能主動出擊,以免中了鳳翔詭計,國都安危最重,絕對不可冒險。

    二,西元慘敗的消息已經傳到其他三國,且,背後的遼海國明顯作出了趁亂出兵的打算和前期動作。

    三,國主王心動盪,朝堂上也是臣心生亂,正在決議從鳳翔邊境退兵與否。

    這些情況早在老算計和鳳老三的預計中,其實,西元慘敗之後,四國聯盟就散了,這場戰爭隨時可能提前結束。只不過,預計歸預計,所有的軍事行動還得按部就班的做到位,畢竟三國還有一百四十萬大軍壓在邊境上呢。

    此刻,我腳下的大殿裡,貫國國主和群臣正在針對剛剛的火燒城樓事件做著各種擴展式分析和延伸性猜測,聯想力都挺豐富,把我也順便誇成了人間妖物。

    沒有閒情逸致聽他們胡言亂語爭論不休,精神力直接窺探了幾個主要人物的腦中思維,知道了想知道的一切,我連身形都沒回轉,後退式地兩個縱跳又回到了鳳翔軍營裡的隱蔽騰空處,落腳位置與去時絲毫不差,簡直精密到了搞笑程度。反正,我自己笑了。

    去掉隱身,我吊兒郎當地走進馬車圍院中,一眼判斷出雍自賞目前還是潑猛大娘在當家。機會難得,那還叨叨啥,弄之。

    一個箭步衝了過去,將其挾持,足不沾地飄進了某一車內,車門自動關閉,凶狠地獰視著她。

    「小子,你想白日喧『淫』?」她語中無懼怕,眼中無避縮。

    「無聲而『淫』,你別叫喚不就行了嘛。」我的能量開始給她寬衣解帶。

    她呵呵冷笑了一聲,斬釘截鐵地吐出倆字:「休想!」

    我右邊嘴角撇出半張臉微笑,柔聲同意道:「隨便。」

    能量一張,製造了聲音結界,外面的動靜能進來,咱這車裡的音效可就出不去了,隨便她鬧騰吧,只要不怕啞了嗓子……

    我走出車廂時,自賞滿足而睡,潑猛的她回去了;車外,所有人已經午飯結束,十萬軍士們已是刀槍在手,靜等號令。

    號令自然是需要我來下達,鳳老王爺這些天逐漸瞭解了咱的能力,基本上也是撒手不管不問了。

    不忙下令,先把腦子捋順捋順。我晃躺搖椅,開始了偉大的思索工作。

    西元慘敗,鳳翔損失甚微;十萬入鳳騎兵變成了手無「扶」雞之力;斷克連山處,鳳翔已成銅牆鐵壁;東氏宛國當今國主十幾日前大病暈厥,原由不知;鳳翔國主鳳如嫣在其寵臣妖人君不滅的陪同下,率領十萬匪軍肆虐我貫國腹地,如今竟然兵臨京都城下;遼海國蠢蠢欲動,趁火打劫的意圖明顯……

    以上這些內容,此時此刻猶如開山重錘一般反覆地撫摸著貫國國主脆弱的心靈和大腦神經;當然,另幾位重臣也在同時享受著此等待遇。

    他們發愁,他們憂心,他們怕了……

    遼海國一動,克亞和貫國退兵防守是肯定的了;東氏宛國孤掌難鳴,勢單力薄,況且,國主在此關鍵時刻竟然大病暈厥,昏迷不醒。

    東氏宛國對外封鎖消息,可咱清楚,他那國主是因為皇室財富被竊成光腚,自己的肉腚又是奇癢無比,急怒攻心下吐血垂危了。

    哦,至於那位被咱栽贓的東氏重臣,衛星顯示,當天就被抄家下獄,估計正滋潤在重刑之下呢。

    哼哼,四個大男人掌權者聯手來欺負俺家如嫣,豈容你們想來就來,說走就走?不讓你們付出慘重代價,豈不有失我睚眥必報的小人胸襟?

    西元死了那麼多人,看在古雅的面子和三千金的求情上,就不再懲戒了;

    另三國滅國那是將來,現在也不能輕饒之!讓他們國力大損,民心大失,國內怨聲載道,幾年後擴入鳳翔版圖時才可順水推舟,順天恤民。

    想撤?沒那麼容易。真撤,也沒那麼快。畢竟,這個時代的通訊和交通是極其落後的,一百多萬大軍各自爬回家的期間,夠咱想出千條損招收拾之了。

    嗯,那些還不急,先想想眼下如何糟蹋這——重鐵之城!

    心中有了合計,我起身下令:重鐵城南門一千五百米外,全軍集合。

    既然稱我是妖人,那咱就妖個厲害的給你們欣賞欣賞吧。

    集結軍號吹響的一小時後,十萬鳳翔大兵們烏壓壓地列陣完畢。全體步站,無人騎馬。廢話,見過騎馬攻城的嗎?

    我也沒騎,我是站在橫行背上。因為,我要對十萬大兵喊話,不站高點能成嗎?

    「鳳翔的爺們們,我要施展法術摧毀這眼前的城牆,但是,只靠我自己是不成的,你們必須配合我,輔助我。」我的唇形只是輕啟小張,聲音卻是如雷暴響:「一會兒,我對戰神企願結束,你們隨著我敲出的鼓點先跺腳再軍喝,只跺右腳便可,鼓聲一出,跺右腳,鼓聲二出,喊軍喝,如此反覆不停,不能有錯。同時,你們要心念戰神心念鳳翔,十萬同心,十萬同步,十萬同喝時,此牆可倒。明白嗎?」

    「浩!」十萬訓練有素的鳳翔大兵在我的精神力暗中影響下同聲回應,一人不錯。

    我衝他們點了點頭,開始化裝企願:仰望青天,雙臂大張緩緩抬高稍稍過頭,嘴裡無聲念叨「今天天氣不錯,明天還會不錯;裝神挺有意思,弄鬼也有意思;我想吃餃子了。」

    念叨完,企願結束。橫行馱著我,朝高高架起的大鼓走去。

    沒錯,咱的企願就是這般簡單!

    握住鼓槌兒,我裂嘴瘋吼:「我要敲啦,給我把你們的右腳和嗓門準備好,我數三下,一鼓就出。1,2,3。」

    「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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