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一百三十九章 還是手段 文 / 火焱兄
第一百三十九章還是手段
今夜我不打算去騷擾的決定遭到了鳳老三和老算計的一致否定。
風老三道：「他們今晚才斷水，若是經過了正常睡眠，仍可以補充回部分體力，明天日間很可能會實行最後的死攻，而且一攻就會不死不休，因為明日是他們最後的機會了。」
「藏萬山不醒，沒人敢決定投降，我也認為他們拚命的可能性最大。」老算計表情嚴肅地進行了補充。
「我是想不出什麼有效的騷擾方式了，你們去擾吧。」我撂了挑子，放了賴，轉身就走。
前三次動腦子是樂趣，再整就是頭疼了，這種活兒咱可不幹，他們自己想辦法吧！反正大好形式咱都給整出來了，剩下的愛咋地就咋地吧。
不久前衛星來訊，斷克連山處，克亞和貫國五十五萬正規軍已經抵達了牆關，正在組裝沖車、箭樓、拋石車等重型攻城器械。估計三日後，鳳翔守衛大將軍墨功成就要面臨嚴峻考驗了。
如嫣聽到這個消息再次感歎道：「鳳翔能幾次得以保全，主要是因為有地勢護國，否則，就算是全民皆兵也撐不過四國合力。即便這樣，四處邊疆旦有任何一處不保，結果也是不堪設想。若不是有你，我真不知道……」
不等她說完，我含笑打斷道：「你國號吉祥，以為是白叫的？就像你自己說的，沒辦法，就是命好！你將要有難，我不就及時出現了嘛。嗯？對嗎？嗯？嗯？嗯？」隨著話，我的手也開始了不老實。
這娘們打過續命針以後生機大旺，感覺上年輕了不少，奇騷無比，不扛挑逗，不需幾下就會動情。
她媚眼化絲，攥著我的某物道：「你是不是打算攻我？想得美！我有超級武器防守你。」嘴上胡說，手上卻在忙活著。
「是嗎？那我不攻了，趕緊撤兵，避免不必要的損失。」我作勢抽身。
「呵呵，敗了吧！想逃嗎？那可不行，我要趁勝追擊。」她柔手一揪一扭，將我放倒在床。
我們兩個偽軍事家，開始了肉搏之爭……
包括今夜在內的兩日三夜裡，鳳老三一直對西元困乏累渴軍進行著不間斷的騷擾，流箭、兵陣、殺喊，還有小規模的夜襲。
夜間陰謀活動，就從我這裡借去所有鬼衛，負責領路和提前躲避敵人的偵查。
白天的光明性打擊，就是猛虎開路、猛虎攔敵、猛虎這個和那個。
西元軍一直不得消停，只能一部分一部分的休息，全軍的體力和精神始終徘徊在崩潰邊緣。這期間誰能尿出液體來滋溜品嚐，都會招致羨慕眼光。
今夜，營外的鳳翔軍還在騷擾著，營內的西元將領們在一處流箭射不進去的堅固營帳裡作出了此項決定：看來等不到大帥甦醒了，更等不到體力恢復了，明日，趁著還有戰鬥力，全軍出擊。死，也要是戰死，且，帶著大帥一起去！
西元的高級將領死了四分之一，是主張投降的一派，都被斬了。
我將消息告訴了鳳老三，幾個男人一合計，開始了各種命令的下達。
轉天一早，西元全軍集合，四十萬戰士搖搖欲墜，渾身無力。
無力？無的只不過是**上的力量，還有精神力量呢！還有可怕的潛力呢！
三名西元高級將領左手持刀，右手捧罐，大步行到陣前，各自將陶罐擺好，直身挺立，目視大兵們。
居中大將運極玄勁喊道：「要去進攻了，你們沒力氣了嗎？我有！來，送給你們。」話落，三人同時揮刀劃腕，稠血湧出，流入地上的罐內。
居中大將看都不再看自己的手腕，依舊大喊道：「我知道，你們其中有人在懷疑，將軍們把水留給自己了，不分給士兵，對嗎？現在，看到我們的血了嗎？看到了嗎？它和你們的一樣，很粘，很稠，呵呵，快流不動了。但是！它裡面還有著力量，軍人的力量！我們把血流乾，把力量傳給你們。你們給我喝下它，然後拖著我們，去對面，去殺！去戰鬥！聽到嗎？」
「吼！！！」西元戰士的力量瞬間回歸，齊聲怒吼。很多人口乾唇裂，滴尿不出，卻流出了淚……
這三個將軍一直在站著流血，無人阻止，直到各自昏迷倒下才被抬進了陣中，準備隨軍出擊。
那點血，一人一滴，也不夠四十萬人分的，很快被傳遞飲完，交回到剩餘的將軍手裡。
「啪！啪！啪！」三罐摔碎，「出擊！」令下，西元戰鼓，再起。
氣勢霄漢，死志在胸，他們的陣容絲毫不弱於首天進攻之勢。
一切又重複了那天的場面，衝過五百米死亡地帶，開始登牆。沖車更多了十輛，其中坡車三十，鏟車三十。
防弩鏟車，作用是將車前大鏟撞入土牆，拖後一些把土倒掉，再撞，直到將敵營的土牆徹底挖倒。但挖牆耗時頗多，來回推拖沖車的兵士也會死傷眾多，不過一旦把牆挖倒了，後面的將士將蜂擁而入，所以與坡車各有其特點。
對方再亡命也是弱體在爭，鳳翔大兵們怎會允許這些將倒之人衝進營來打擾了他們的國主。那種情形若發生，絕對是自己無能的體現，絕對是最大的侮辱。
體力懸殊畢竟太大了，鳳翔的死傷大大降低，幾乎沒有什麼危機地帶產生。而西元軍也不在乎這些了，反正要死了，軍人還是戰死比較體面。
好多位置都同時出現了這種畫面：西元戰士凌空撲擊鳳翔大兵，於半空中被機器人腰斬兩段，上身落地猶自不死，十指大張著爬向面前的鳳翔人。有的沒幾下死去；有的被踹飛；有的落地位置不錯，抱住敵人小腿，張口就咬，臨死前，他想喝血……
土牆外，中箭的西元戰士倒在地上，竭力嘶喊招手，召喚戰友來痛飲己血，他要把自己的力量傳給戰友，去沖，去殺……
我們旅遊團成員，仍是在高台上，默默注視著這一切。今日，沒有機槍突突，不需要了。
我不知道別人怎麼想，我自己反而更佩服鳳翔軍人了。因為，哲圻大陸各個國家的人類血性好鬥的程度都差不多，而鳳翔一國面對四國合來的眼前的這等亡命之敵，居然一次次地挺過來了。儘管每次都是全國人口巨減，但畢竟挺過來了。
我用能量將遠處的藏萬山喚醒了，我想讓他看看自己的士兵，看看他們不是不賣命，不是不血拼，更不是怕死。他們無錯，只是輸了！輸得無錯，只是對手太強了。
藏萬山身體一震，倏然坐起，張口大喝道：「情形怎樣？」
「大帥！大帥……」將領們甚是激動，齊撲而至，他們的主心骨終於醒了。
「你們怎麼這般瘦弱？我昏迷了多久？快快道來！」藏萬山發現眼前的情形好似是他昏迷前，又不像是他昏迷前，急聲喝問，焦急萬分。他的神智還沒有徹底恢復到平日的沉穩如山。
「大帥昏迷，我軍軍心大亂，不可戰，暫撤，……」一中年將領簡明扼要地開始敘述這幾日的情況。
很快講完，眾將齊聲告罪。
藏萬山略一琢磨，沉聲道：「鳳翔有奇人斷我塞水脈在前，毀我軍體力於後，再實行種種奇特騷擾，這些都不是凡常手段，我也是無計可施，你等無罪。唉，只是你們不該等我，早該以死激志，應該早拼啊！」
「嘩！」眾將全數單膝跪地，對自己敬重之人，施以軍人的最高謝罪禮。
「也罷！傳我軍令……」藏萬山剛要下令，卻被打斷了。
無數人的行動都被一聲巨響打斷了……
鳳翔軍營左外側斜向兩千米處，同樣也是西元軍營右外側斜向兩千米外，在這個交匯點位置……「彭！」一聲炸雷般的巨響，大地猛烈抖動，好多士兵當即被震倒在地。接著……「撲！」一道粗大水柱沖天而起，高達百米……
「水。」「水。」「水。」……幾十萬乾渴之人同時地小聲地道出了心裡的期望。
「水！水！……」第一個人大喊著奔水柱衝去。
第二個，第三個，一百個，幾千個，幾萬個……直至，三十多萬西元人一起衝去。此時，他們是西元人了，不再是戰士了，只是一個想要瘋狂飲水的人。
大多數西元將領喜形於色，只有少數幾個和藏萬山一起喃喃道：「完了，完了……」
西元軍的陣形全無，西元戰士一個不剩，全成了喪失理智的人，的確是完了。
因為，此時此刻鳳翔軍營的左側後方，真正地響起了萬馬奔騰之聲，十萬鳳翔騎兵養精蓄銳了好多天，終於發起了最有力的，最沉重的，也是最後的一擊！
等的，就是這個時刻！
這十萬騎兵早就在後面兩公里處等待了，只不過是藏在一條長長的布幔後面，布幔的顏色與地面完全一致，這麼老遠，不用望遠鏡是絕對分辨不出來的。
三十萬多西元人朝水柱位置奔跑，軍靴震地的聲音也是不小。何況是還在瘋狂吶喊「水水水」的他們，啥聲音也聽不到了。鳳翔騎兵衝到近前了，大部分人根本就不知道。
軍刀森冷，鐵蹄無情。十萬騎軍就像海嘯的怒濤一般衝進了高樓密佈的城市，摧毀著一切，粉碎者一切，已經毫無陣形可言，毫無軍紀可言，幾乎沒有戰鬥意識的西元軍人再次面臨到了單方面屠殺的悲慘局面。
馬撞、蹄蹋、刀砍、矛穿，鳳翔騎兵寧可刀戳馬『臀』也不允許自己的速度降下來影響到後面戰友的衝擊速度。衝！向前衝！即便是掉落馬下戰死也不能慢下來，加速，加速……
三十多萬人，多麼龐大的數字，可是毀滅這個數字也可以很迅速，鳳翔騎軍一衝而過後，西元人還能站著的也就不多了。鳳翔騎軍馬不停蹄，一分為二，在寬廣的戈壁上左右開花般畫出弧度奔了回來。高空看去，這兩大隊騎軍彷彿「嘩」一下爆炸開來，他們以百人隊的規模開始各自追殺那些散佈在血紅戈壁大地上的西元人……
屠殺過後，西元三十多萬人只剩下不到一萬了。這些倖存者在水柱下高笑著，狂飲著，他們是最早衝到水柱前的西元人。
水，讓他們有了力氣，也讓他們清醒了，他們更親眼目睹了戰友們被砍倒被踏碎，他們卻無可奈何。
因為他們手裡沒有了武器，身上沒有了戰甲，那些都在剛才被他們扔掉了。也因為這樣，他們才能跑得最快，最先到達這水前。
他們恨敵人，他們更恨自己，他們久繃的心弦終於崩潰了……
包括藏萬山在內的十六位西元高級將領，集體自刎而去。
藏萬山戰刀上頸之前，面朝祖國，平靜而道：「不是不戰，是不該戰，鳳翔有神在護，人，不可敵！」語過，刀隨人落。
鳳翔大兵在歡呼，鳳翔軍營在歡呼；十日後，捷報到了國都，國都會歡呼；幾月後，整個鳳翔會歡呼。這個結局，早已定死！
把最後不足萬名神智不正常的西元人俘獲帶走，回頭賣回給西元。
四十萬西元死者就交給西元五萬民夫處理了，也不知道要焚化多少天，才能把這一片戈壁清理乾淨……
轉天，收繳完眼前的兵器、輜重和馬匹，鳳老三所剩的不足二十六萬將士，和我又補充滿員的兩萬一千騎兵，開始全軍推進。目標，距離二十公里的西鳳邊塞。
因為西鳳邊塞裡還有大量物資馬匹需要去清點收穫呢，咱這些人個個財迷，面對空塞，豈能不去？！
物資那是無數，戰馬再獲九萬。
如嫣在微笑，鳳成軍同志也在微笑。僅這一戰，她鳳姓皇室就賺得大發特發。
自此，西元邊疆之戰，大捷。
西元國除了鳳翔，還有八個臨國，其中有三個敵對國。此次慘敗後，別的國家不趁勢欺辱之，就燒高香了。怎敢把兵力抽空，再壓到鳳翔這邊呢？！
僅僅一片哲圻大陸被眾多國家各自劃分，就導致每個國家臨國眾多。鳳翔南方靠海，只有七個臨國，算最少的了。
繳獲的物資，將由鳳老三的心腹大將押解回鳳西，並且負責鎮守邊塞。鳳老三本人要隨我同去支援斷克連山的墨功成。
鳳老三本打算在鳳西邊塞留兵十五萬，被我糾正了。
這邊基本上不可能再打仗了，留那麼多做什麼？留十萬足夠！萬一有狀況，我隨時可以回來作弊發賴。
現在的鳳翔，兵雖少，可馬多啊！從西元和貫國總共繳來了二十七萬多匹戰馬，這是一個多麼驚人的數字！
故，此去斷克連山支援的將士，全數騎馬行軍，且，人僅十八萬卻配馬三十萬。
帶這麼多做什麼？送禮啊！幾個邊境處，都實行去弱擇優政策，只留好馬，差的便宜賣給百姓。誰讓咱鳳翔現在馬多呢！再且，還會更多更多。
很有吃很有穿，也要敵人一而再地送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