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一千六百一十九章 暴殄天物 文 / 言鼎

    ?畫聖老者見酒聖杜康一直盯著張小風，心中也疑惑不已——但是畫聖知道酒聖確實有那個實力，心中不禁暗暗想到：「莫非這小子身上，真藏有什麼佳釀？」

    「老傢伙，這位是？」酒聖此時將目光收回，倒是詫異的詢問畫聖老者道。

    「這位……」畫聖老者剛想介紹，只是話音未落，張小風卻率先搶了去。

    「在下言鼎，早聞畫聖居住於此，便慕名而來，前來拜訪。」張小風插嘴自我介紹道。

    「言鼎？恩！言鼎，言鼎，一言九鼎，這名字不錯。」酒聖默念了幾句道。不過，這顯然不是酒聖所要關心的，話畢便轉而道：「卻不知你那酒香十足的酒，是為何名字？」

    「酒？」張小風暗自查探了下九龍鼎，如今自己珍藏的酒有兩種，諸如流芳春、寒冰泉釀。若是自己沒有猜錯的話，這酒聖所指的應該就是流芳春。

    只是張小風也頗為疑惑，酒聖已然乃是天地的聖人，這世間什麼酒都知道，為何還不認識這區區修真界聚仙客棧產釀的流芳春呢？

    「可是此壇？」張小風見自己猜不透，便伸手一揮，一壇未曾開啟的流芳春，便出現在了手中。

    酒聖見狀，那兩珠子此刻瞪得幾乎都要掉下來，嘴角更是不斷的鼓動，彷彿看到了世間最美味的東西一般。

    流芳春的製作極為精細，因此經過密封之後，酒香難以外露。畫聖老者雖然擅長於畫，但是對之酒還是頗有研究，興許和酒聖是老朋友，也學到了一些對之酒的知識，慢慢的也喜歡上了酒。

    只是畫聖見到這包裝簡單，而且一眼看去，極為普通的罈子，想必這酒也好不到哪裡去。像往昔，那些絕釀，哪個不是用珍貴的器皿裝載，所謂物有所值，好的東西，必然也要有好的東西來盛載。

    然而，酒聖此時也已然安奈不住自己的激動，飛一般的跳到了張小風的身前，伸手便想將那罈子流芳春奪走。

    「唉！且慢！」

    張小風本就一直注意酒聖的舉動，在酒聖即將想要動作之前，便將流芳春給收走，口中也阻止道。

    「言鼎兄，賢弟，就讓老夫看看，看一眼……」酒聖此時好像飢渴之極，連對張小風的稱呼都改了。

    「酒聖前輩，您對酒無所不知，難道就未曾見到過這流芳春？」張小風好奇的詢問道。

    酒聖聞言，情緒也稍微有改變，隨即雙手後背，尋思了一番之後，便緩緩道：「此酒世間無二，應該是由大酒師劉道子所制。而這劉道子便是老夫的啟蒙老師，名為劉方。」

    「劉方？老傢伙，你所指的莫不是傳聞之中，居於酒谷的大酒神劉道子？」畫聖老者似乎也曾經聽聞此人，只是極少有人見過，甚至傳聞這酒谷根本就從未有此人存在。

    「不錯！劉道子他一生追求釀酒的最高境界，天賦極高，釀製的酒更是超絕。然而，大酒神生性孤僻，極少會見外客，因此眾人皆知聖人界酒谷，卻不知大酒神劉道子。而可惜的是，這劉道子為了釀製一種好酒，不惜破外界歸，而且寧願放棄畢生的修為作為代價，去尋找自己的夢想。一旦放棄修為，便將步入六道輪迴之中，不再有長生不老的歲數。認識劉道子之人，皆以為劉道子已然逝去，卻不知劉道子畢生尋找的夢想，居然還流傳了下來。」酒聖告知道。

    「這……劉道子名為劉方，而此酒名為流芳春，莫不是就是以劉方二字為名取而代之？」張小風心中暗想道。

    「只是，這酒為何會偏偏出現在修真界，而不是聖人界呢？」畫聖老者有些不解道。

    「呃……」酒聖杜康此時也不知該如何解答。

    而張小風此時想了想後，卻似乎理解了劉道子的用心。繼而微笑道：「聖人界乃是修真者夢寐以求的地方，凡達到聖人之境，便是與天同壽，長生不老。然而，好酒的確需要世間珍貴的配置，但是一種能品味人生的材質，卻需要用一生在釀製。修真界與之聖人界不同的是，那裡存在著生老病死。一種好酒，需要的也絕非要最好的材料，關鍵在於如何對人生的把握和領悟。我想，這劉道子就是參透了這一點，寧願捨棄自己畢生的修為，也要完成自己的夢想，釀製這世間最好的酒。」

    張小風的這一番話，讓大酒聖和畫聖都聽得有些目瞪口呆。

    「呵呵！晚輩也不才，只是這流芳春陪伴晚輩幾十萬年，每逢喝酒之時，晚輩也會猜測釀製此酒之人的心情，這麼多年過去，便才總結而出。」張小風見兩人驚訝的模樣，便解釋道。

    「小子，看來你對之酒，似乎瞭解的也頗多啊！」酒聖並非門外客，張小風這番話暗中的意思，酒聖又如何不知。

    外人喝酒，圖的就是一個爽快。然而，真正能品酒之人，不僅能辨別酒的好壞，甚至能領悟人生，感想頗多。

    「晚輩不才，略懂一二罷了！」張小風不是謙虛，對之酒確實略懂一二。

    酒聖聞言，卻並沒有說什麼。倒是畫聖，心中又有些責備，畢竟張小風這番話，確實太謙虛了。不過，與之張小風接觸，也有一陣，自然也就習慣了張小風的風格。

    「既然在此相遇，便是有緣。若是可以，不如開懷喝一杯？」酒聖終究還是忍不住，片刻之後

    便迫不及待的道。

    畫聖老者聞言，心中也只有偷笑之意。不過此刻卻也不插話，畢竟自己對酒是喜歡，但是也是門外客，如今既然老酒鬼開口喝酒，那自己定然也會陪同，趁機也沾點酒香，何樂而不為？倒是酒聖這借口說的也太爛了。

    「好！如今能在此見到聖人界的雅聖和酒聖，乃我的福氣。這酒晚輩也不會藏拙，既然兩位前輩高興，便喝上一杯。」張小風話畢，便想將流芳春開啟，與之酒聖和畫聖一同盡飲。

    「且慢！」

    酒聖突然叫停道，話畢，便從懷中，摸出了三個玉杯。

    張小風定睛看去，這三個杯子異常顯眼，散發著青綠的光芒。而隱隱還有些透明，看來乃是三個極品的酒杯。

    「呵呵！好酒，就應該有好杯子，來，用這個！」酒聖杜康微笑道。

    而此刻畫聖老者卻是瞪大了雙眼，緊緊的盯著酒聖手中的三個玉杯，隨即便詫異道：「此杯子的材質，莫不是聖玉石？」

    「老傢伙，你眼力不錯嘛！這都被你一眼識破了。」酒聖聞言，微笑的讚歎道。

    「傳聞聖玉石這聖人界就只有那麼一塊，難不成就被你所得，煉製成了這三個玉杯？」畫聖老者有些震驚道。

    「哪有什麼，老夫缺就是一件盛裝好酒的杯子，見那聖玉石不錯，就拿來煉製酒杯咯！」酒聖不以為意的道。

    「你……你這酒瘋子，聖玉石何等的珍貴，你……你卻暴殄天物，將無比珍貴的聖石玉就拿來煉製了三個酒杯……」畫聖一改此前的穩重之態，此刻幾乎有些瘋狂起來。

    「前輩……這聖石玉是？」張小風見畫聖如此的激動，不禁好奇的詢問道。

    畫聖略微穩定了下情緒，想了想後，便告知張小風道：「傳聞盤古大聖從混沌而來，脖子上就佩戴者一塊玉，此玉就名為聖石玉。開天闢地之前，盤古聖人便將此玉遺落在了洪荒。而後人知道了此玉的存在，為此便產生了異常激烈的爭奪。可是後來，聖石玉卻失蹤了，根本就無從知道聖石玉究竟到哪，又落在了何人手中。今沒想，這聖石玉卻是被這酒瘋子煉製成了玉杯。」

    「呃……！」張小風一聽，也和畫聖有些同感。那聖石玉乃是盤古大神之物，顯然異常珍貴無比。卻被煉製成了三個小酒杯，這當真有些暴殄天物。

    「嘿嘿！聖人睜得你死我活，多少人為此而喪命。老夫就是讓聖人少死一些，便得來煉製酒杯。不說，這聖石玉還真是煉製酒杯的好材料。依老夫看來，這天底下，絕對沒有比老夫這三隻杯子更好的了。」酒聖並不以為然，依舊微笑的解釋道。

    「靠！此杯子乃是由洪荒遠古盤古古聖佩戴的聖石玉當做材質煉製的，能不是天下第一嗎？」畫聖老者大聲道。

    「聖石玉異常珍貴，造就了爭奪。酒聖前輩將其煉製成酒杯，卻也是一種善事積德，避免了更多生命的死去。」張小風如實的道。不過，心中卻也歎息：當真怪可惜的。

    「哈哈！賢弟所說甚是對老夫胃口，如今既然你我有緣，老夫也就送個見面禮給你。」酒聖聞言，大感爽快，隨即便揮手一出，一塊青碧的玄玉便出現在了酒聖的手中。

    「這……？」

    張小風見狀，這玄玉和酒杯如出一轍，材質上幾乎一模一樣，難不成這就是傳聞之中，盤古古聖遺留的聖石玉？

    畫聖老者此時也瞪大了那雙老眼，定睛盯著酒聖手中的那塊玄玉來。

    「老夫雖然看不重寶物，但是也深知這聖石玉異常珍貴，又如何會暴殄天物。煉製玉杯，老夫也僅是用去一點點，還剩餘大半呢！而老夫已然得到了老夫想要的東西，這剩餘的聖石玉對之老夫也沒有多大的用處，如今賢弟既然如今慷慨的出酒，那老夫也就是將此聖石玉贈給你。」酒聖也慷慨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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