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一千六百一十八章 酒聖杜康 文 / 言鼎
?詭霧之石乃是從混沌神藏之中所得，如今畫聖居然如此慷慨的借給張小風，怎麼不讓張小風驚訝——因此，張小風也開玩笑道：「前輩，這東西異常珍貴，您就這麼放心借給晚輩用？」
「呵呵！老夫閱人無數，尤其是在外客賞畫之時，老夫也頗為在意，因此，看人的眼光定然不錯。像你的眼裡，充滿著的是一種平淡，沒有那種貪婪之色，就如此前老夫所說，你不是那種人。因此，老夫借給你，並無大礙，也信得過你。」畫聖老者微笑道。
「咳咳！前輩，您可別把晚輩想的那麼好。說實在的，晚輩還的確有些動心，好歹是一介至寶啊！」張小風乾咳兩聲道。
「哈哈哈！」畫聖老者聞言，不僅不以為意，反而大笑起來道：「你這句話倒是老夫覺得最直率的，比起你先前那些謙虛的言語來說，更是讓老夫中聽。」
張小風也不再說什麼，接過盒子之後，心想：這詭霧之石的確詭異，可是不知是否真能蒙騙過那些屠龍幫的成員。但是，這好不容易，有之接近伏羲的機會，自己又如何能錯失良機？
正待張小風尋思之際，一道聲音卻是由遠及近的傳來，只聞其道：
「師傅，酒聖前來拜訪！」
「嗯？這老頭倒是等不及了！」畫聖老者聞言，頓時自言自語道。隨即一聲話語便也傳了出去道：「迎客！」
張小風此時也將盒子收起，畢竟這東西連畫聖老者自己都隱秘收藏，又如何能曝光。另外，張小風也是聽到酒聖二字，感到極為的好奇。想當年在修真界時，自己就曾遇到一介對之酒情有獨鍾的修真者，名為謝歌。當時自己就覺得這謝歌真有當酒神的料，如今這聖人界還有酒聖的存在，這顯然不容錯過。
「前輩，這酒聖是？」張小風有些好奇道。
「呵呵！酒聖，名為杜康，又稱杜酒聖。這老傢伙，可是嗜酒如命。這天底下，就沒有他不知道的酒，不僅嘗遍了所有，還親自釀製。還不說，他釀製的酒，絕對是獨一無二，天下珍品。因此，在聖人界，慣有酒聖的稱號。」畫聖老者直接告知張小風道。
而談話之間，一道身影便已然來到了屋內。
只見來人一糟老頭模樣，頭髮白黑交錯，散亂在兩肩。枯瘦的臉上，唯獨那紅鼻子極為顯眼。一身基本合適的長褂上，還帶著絲絲污垢，興許是在什麼山野睡著一天，鞋腳底明顯還有泥土粘著。而腰間寫著一條腰帶，右邊掛著一個橘黃色的大葫蘆。走起路來，葫蘆也隨著身子一搖一擺的，可想這葫蘆定然不重，若是沉了，恐怕老頭的一身皮囊都要給撤下去。
「咦？大白天的，怎麼躺這兒睡覺？」
老頭略微睜大了幾乎埋在眼眶內的眼睛，盯著門口躺著的方天正和冬兒道。
只是這話一出口，張小風明顯的覺得這幾乎就像是酒後胡言亂語一般。再者，這裡乃是畫聖老者的隱居之地，其弟子必然循規蹈矩，不會跑到畫聖的隱居門口睡覺。因此，此時那老頭，倒是還真以為自己是喝醉了一般，道出了酒後瘋話。
老頭話畢，又左右瞧了瞧，覺得自己的確是找對了地方，腦中也升起了問號，因此便抬頭看向了屋內，此時也發現張小風和畫聖老者，也正在看著自己。
「我說呢，我明明就是找對了地方，怎麼會錯呢！」老頭再次自言自語，伸手也拍了拍自己的後腦勺道。
話畢，老頭便輕輕邁進屋子。只是老頭這步伐極短，只要一踩，便定然會踩在方天正的身上。張小風正想出聲提醒時，卻驚訝的發現，那老頭這與之普通的步伐沒有絲毫的區別，但是這簡單的一步，卻極其自然的來到了自己和畫聖老者之前。
以常理來判斷，從門口到眼前的距離不下半丈遠。用走肯定是過不來，除非是用跳。可是那老頭給予張小風的感覺，就是輕鬆自如的走路，這不經意間，怎麼就產生了錯覺？畢竟，在這過程之中，張小風絲毫沒有感覺到有瞬移或者挪移的氣息波動，反倒是一切都那麼的自然。
老頭模樣是有些邋遢和瘋癲，但是僅是這一小動作，就足以讓張小風對之眼前的老頭，也就是聖人界眾人皆知的酒聖，有些刮目相看。
「老傢伙，這聚會都還未到，您老怎麼就提前出來了？」畫聖老者似乎與之這酒聖極為熟悉，也沒有什麼客套話，便直接道。
「咦？還未到麼？」老頭聞言，不禁抬起自己那枯瘦的手，像凡間一些江湖術士一般的算了算後，頓時有些大呼小叫一般的道：「哎呀，居然算錯了。唉，這上了年紀，記憶就是不好。」
「我看你不是上了年紀，是你等不及了。」畫聖老者彷彿看出了老頭的心思一般，直言不諱的道。
「呵呵！這都被你看出來了。」老頭面色不帶任何尷尬的回應道，隨即自己找了張座位，便徑直的座下，沒有絲毫的禮數可言，彷彿這裡就是自己的家一般。
「能讓酒聖都提前出門，想必這次聚會上，定然會有什麼驚喜。」畫聖老者也不以為意，繼而道。
「嘿嘿！畫老頭，不瞞你說，此次聚會，還真會給老夫帶來驚喜。」酒聖杜康也不隱瞞，如實相告道。
「哦？憑你酒聖之名，這天底下能給你帶來驚喜的，無非就是酒了。難不成，此次聚會上，有人會帶來什麼絕品釀？」畫聖老者聞言，不禁疑惑道。
「嘿嘿！還真就被你個說對了。老夫幾百年前，就已然聞到這股酒香，正緩緩向老夫而來，以至於夜不能寐，日思夜盼的，可算是等到今天了。」杜老頭道。
「既然如此，你就應該先去風雅齋等候，怎麼還往老夫這裡跑一趟？老夫這又沒有什麼好酒侍候。」畫聖老者不解道。
「老傢伙，你我這麼多年的交情，老夫也就直說了。按老夫的判斷，那酒香就是從您這發出的。所以，這聚會時候是未到，但是老夫也已然安奈不住的前來。」酒聖杜康雙眼極是有神的盯著畫聖老者道。
「呵呵！我說老傢伙，您是不是真喝多了，還是上年紀了。老夫向來只作畫，可不會什麼釀酒。您跑我這來討酒喝，那還真就是找錯地方了。」畫聖老者感覺好笑道。
「這不，老夫也很是不解嘛！」酒聖杜康也直言道。
「這……？」
畫聖老者此時當真無語，可是兩人雖然像是在開玩笑，但是雙方都清楚，看似玩笑的話語，卻比真實還要真實。而且兩人也是聖人界有名的聖人，也定然不會浪費時間在這裡瞎扯。因此，畫聖老者此時也在揣摩酒聖的話。
酒聖杜康靜坐一會，隨即便扭了扭自己的鼻子。原本就有些發紅的就鼻子，此時似乎經過扭動之後，更是紅亮起來。而伴隨著扭動，鼻子也不斷的吸氣，吐氣。片刻，酒聖杜康頓時大睜雙眼，逕直的盯向了此時坐在畫聖老者左下方位置上的張小風。
張小風此時見老頭看著自己的眼神，就像是獵人看到了獵物一般。另外，讓張小風覺得不可思議的是，此刻自己感覺彷彿時光在倒流，不知不覺自己便回到了過去。而過去的場面，正是自己在喝酒之時。
「哇，好酒，真的是極品好酒！」此時的酒聖杜康，鼻子不斷的嗅著，好像也進入了張小風的回憶，去到了當時張小風喝酒的地方。
「這……？」
張小風此時有些驚訝，這眼前的糟老頭子，無聲無息之間，便觸動了自己的靈魂，而且還聞到了自己記憶之中的酒香，光是這一點，如何不讓張小風震驚不已。因此，此時張小風也詫異的看向了畫聖老者，希望得到給予解釋。
「不必擔心，這沒什麼。所謂人生風塵僕僕，身上總會攜帶者一生的氣息。而每個人的氣息都是獨特的，那是一生釀製的精華。酒聖這老傢伙，就是藉著你的身上散發而來的氣息，而能看到你的過去。」畫聖老者告知張小風道。
「咳咳！」張小風此時當真驚訝不已，也佩服之極。僅從一個人身上散發的氣息，便能知道這人的過去，那比狗鼻子還靈活。而眼前的老頭，那鼻子甚至能聞到幾萬年甚至幾十萬年前的東西，想必風生獸小哩也沒有這能耐。
直到此刻，張小風方才真正知道，這聖人界果真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無奇不有。原本還想去聚會上看看，是否能伺機幹掉伏羲。現在看來，人或許還未踏入聚會的風雅齋，自己的身份就早已被人識破了。
而隨即，張小風不禁暗首心神，將靈魂藏於心府，關閉自己的靈識。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張小風此時才發現，那酒聖老頭既然能通過嗅覺看到自己的過去，那豈不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而且有些不該看的東西，豈不是也曝光了？
張小風這一戒心的啟動，酒聖老頭立馬感應到了。隨即酒聖臉不紅，耳不赤的盯著張小風道：「呵呵！小子，老夫雖然有失禮數，但是你小子放心，老夫只對酒感興趣，其他的老夫絲毫不在乎。」酒聖老頭好像知道張小風心中如何做想一般，頓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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