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京華煙雲 118長風 文 / 光景

    「先生，這艘真的是我們自己造出來的嗎？」

    在江南民用造船廠看到長風號巨游輪之後，所有人不禁為這個龐然大物倒吸一口涼氣，發出不敢相信的問號。

    薩鎮冰仰望著船塢上等待下水的巨艦心都快跳出來了，真是難以想像，江南民用造船廠分裂出來被李想接手之後可以造出這樣龐然大物。

    「是的，這就是我們自己造出來的巨艦。」

    總噸位超過32,650噸，總功率萬馬力。船長219米，寬25米，4軸，預計航速可達22節，載客2,210人，在中國，甚至在世界絕對可以算是巨艦，泰坦尼克號沉沒之後，她世界第一。

    「可惜，這不是戰艦！」薩鎮冰又歎息一聲。

    好多人都哭了。

    如今中國海軍最大的海圻，才有4300餘噸，清朝時的海軍且有十數年沒造過新艦了，而這個曾經比遠東最強大的中國海軍，此時總噸位不過4萬噸，準備下水的長風超級豪華游輪噸位接近中國當前海軍總噸位。

    為了長風下水儀式，李想親自來到了上海，駐上海艦隊全體列隊迎接。孫中山辭職後也受邀來到了上海。

    日本的間諜也紛紛來到了碼頭，這是中國近幾十年來最大的一次造艦活動，在此之前，中國很多「大型」商船和軍艦都是由日本船廠辦的，現在中國卻自己造出了震驚世界的巨艦，他們急切的想瞭解，這是狀況。雖然只是民用游輪，但是造船的技術在這裡，明天或許就能造出超級巡洋艦。

    未來的日本與中國還將有一戰，一切準備工作現在就必須進行。

    上海碼頭上來此觀艦的人數以萬計，在船塢門口與幹道兩側，飾有彩旗、綵帶，在新船所在的碼頭附近，設置專供來賓觀禮或休息之用的綵棚等。

    全國各大報紙記者都來了，就連外國記者都來此湊熱鬧。

    「李大帥說，可以開始了？」

    薩鎮冰在觀禮來賓彩篷的人群中看到李想向他點頭，他走上主席台對著麥克風喊道：「我宣佈，下水儀式開始！」

    宣佈儀式開始後，介紹來賓，全體起立，樂隊奏樂，鑼鼓齊奏，笙、篁、笛、簫、雲鑼之聲大起。幾乎同時，數百人齊唱《國民革命軍進行曲》。

    歌聲直入雲霄！

    為什麼不奏國歌，而演奏鄂州國民革命軍軍歌，孫中山沒多問，此時他與他與隨員盡情的享受國人的歡呼聲。

    身為此超級豪華巨型游輪主人的李大帥，走上主席台簡單介紹新船的基本狀況。

    李想頭頂大簷帽，軍裝筆挺，一雙普魯士長靴閃閃發光，腰束武裝帶殺出一身英氣。劍眉下星目閃爍，三月陽光之下顯得十分精神。他手按裝飾用的配劍，臉龐通紅，環顧四周，真有點不勝感慨。在震耳欲聾的高呼聲中，李想莊嚴地舉手向熱血歡騰的民眾致意，立時，碼頭上又是一片鴉雀無聲，只有黃浦江翻起的浪潮拍打堤岸的聲音。

    「女士們！先生們！」李想大聲叫道。

    「李大帥！」回聲好似山呼海嘯。

    「長風號總噸位32,650噸，總功率萬馬力。船長219米，寬25米，4軸，預計航速可達22節。」李想亢聲說道，字字落地有聲，「郵輪擁有上千間不同級別的客房可供2,210多名客人住宿，從4個床位的家庭艙到豪華套房，為乘客提供多種選擇。不僅是個6星級標準的酒店，還是一個巨大的遊樂場。乘客服務括:自助餐廳、西餐廳、酒廊、雪茄吧、泳池、賭場、健身房、兒童樂園、網吧、商店、醫務室、舞廳和可以容納2500人的豪華劇場。並建有三個橄欖球場和一個室外娛樂區域。郵輪安置有3個大型餐館和18部電梯、17個酒吧休息室,圖書館、美容院、南海灘俱樂部。乘客服務還括:迪斯科跳舞廳、互聯網通入、3個游泳池、賭博娛樂場、健身中心、奧林匹克酒吧。乘客還可在船上購買到各種免稅商品。」

    話雖簡短，卻十分有力，李想最後說道：「現在有請擲瓶嘉賓中山先生行擲瓶禮！」

    「有請中山先生！」

    薩鎮冰大喝一聲。

    李想見宋大小姐要給孫中山拿來一瓶香檳。

    行擲瓶禮，是下水儀式上獨具特色的一個節目。它在國外由來已久，並已傳入中國。它的目的，是要渲染出喜慶的氣氛。它的做法是由身著禮服的特邀嘉賓雙手持握一瓶正宗的香檳酒，用力將瓶身向新船的船頭投擲，如果香檳沒有破碎，代表這艘船會走霉運的。

    宋大小姐說道：「先生請！」

    「好！」孫中山見宋大小姐眼睛紅紅的，也不由動情，「我今天就當一回擲瓶人。」

    孫中山顯得精神煥發，神采照人，將大瓶用力一擲，大喝一聲：「中！」

    香檳瓶身向新船的船頭飛去，「砰！」瓶破之後酒香四溢，酒沫飛濺。

    在嘉賓擲瓶以後，全體到場者面向新船行注目禮，並隨即熱烈鼓掌。

    「好！」

    齊聲歡呼聲中，此時，現場再度奏樂或演奏鑼鼓，施放氣球，放飛信鴿，並且在新船上撒彩花，落綵帶。鼓樂號角越發響得地動山搖一般。

    砍斷纜繩，新船緩緩的滑下水。

    海軍將領紛紛說道：「如此巨艦，十餘年未曾有過，我海軍上下也是為之振奮。」

    「請，」薩鎮冰苦笑道：「中山先生，李大帥，諸位登艦。」

    在薩鎮冰的陪同下，中山先生參觀該艦，讓他感慨道，「真是一艘好船啊！」

    「是的，的確是一艘好船。」李想笑道，「中山先生不如陪我一起下南洋？」

    「我這次來此的目的便是看看巨艦，之後我要考察全國，著手鐵路建設。」孫中山苦笑著脫下的禮帽。「南洋之行，全賴弟了。」

    「大帥什麼時候開始建造戰艦？」薩鎮冰急切的問道。

    「我正想聽聽你們的意見。」李想道，「聽說歐洲流行無畏級巡洋艦？」

    「那東西，威懾大過實用！」湯鄉茗忽然說道。

    「怎麼說？」李想問出許多人的疑問。

    「巡洋艦火力強、用途多，主要在遠洋活動的大型水面艦艇，不適合現在中國的國情。」湯鄉茗雖然說的理直氣壯，不過心裡還是有點怯，畢竟李想在之前曾經在多個場合表示，要學習德國，要發展無畏級巡洋艦。

    這話，李想相信：「那我們應該發展什麼型號的戰艦？」

    湯鄉茗先鬆了口氣：「驅逐艦！」

    這東西，薩鎮冰聽過，解釋道：「這是歐洲列強海軍中出現一種以魚雷為主要武器，主要對敵方大型艦艇實施雷擊作戰的「魚雷艇」。針對這種頗具威力的小型艦艇，英國於1893年建成了「哈沃克」號，該艦是一種被設計為「魚雷艇驅逐艦」的軍艦，設計航速26節，裝有1座76毫米火炮和3座47毫米火炮，能在海上毫無困難地捕捉敵方魚雷艇，此外，該艦還攜帶一座三聯裝450毫米魚雷發射管，用於攻擊敵方大艦。除了英國海軍外，德國海軍也發展了類似的軍艦，只不過英國海軍稱之為「驅逐艦」而德國海軍稱之為「大型魚雷艇」。」

    「英國部族級驅逐艦開始使用燃油鍋爐作為動力，航速首次提高到30節。」湯鄉茗說道，「如果使用內燃機動力，航速可以比英國提高一個檔次。」

    李想點點頭，他想的是：造小艦更省錢。

    薩鎮冰也說道：「在英國，全部由驅逐艦組成的魚雷戰艦艇部隊已經成為海軍艦隊的主力基幹兵力，驅逐艦不僅肩負著打擊敵人魚雷艦艇的任務，同時還要負責在主力艦決戰前對敵艦隊實施魚水雷攻擊，削弱敵方兵力的任務。」

    「噸位怎麼樣？」李想問道。

    「標準排水量1000至1300噸，航速30至37節，裝備3到6門88-102毫米艦炮，以及三聯或四聯裝的450-533毫米魚雷發射裝置1-2座。」湯鄉茗飛快的報告。

    事實上，從本質而言，驅逐艦就是一種大型的魚雷艇，一種可以遂行在遠海大洋上對敵方艦艇進行魚雷攻擊任務的主力艦艇，從存在的意義上來講，驅逐艦確實「驅逐」了魚雷艇。

    「這種噸位，續航能力不怎麼樣吧？」李想其實不怎麼懂海軍。

    「我們可增加噸位，艦體採用高幹舷設計，更加適合遠海大洋惡劣海況下作戰，裝備4英吋火炮以及三聯裝21英吋魚雷發射管，火力和續航力都有極大的提高。」薩鎮冰建議道。

    「我覺得，應該以反潛防空我設計思路。」李想建議道。

    薩鎮冰笑道：「潛艇速度很慢，不超過20節，潛深也小，而在驅逐艦小巧靈活，普遍具有30節以上的速度，潛艇想對驅逐艦發動突襲，幾乎不可能的。」

    李想想不到這時候的潛艇這麼菜，尷尬的笑道：「防空呢？」

    「意土戰爭，雖然飛機大放異彩，但是航行距離太短，做偵查還行，對艦隊夠不成威脅。」

    李想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