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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七十章 月下舞鞭 文 / 和佛祖一起打牌

.    二洛輕推開沐連魚的房門,小心翼翼的把碗筷放在茶几匯,川沐連魚柔聲說道:「這是甄兒特地煮的元宵,公子吃點吧。」

    沐連魚確實有些餓了,遂放下手中書卷端起碗筷,夾了一個胖嘟廊的元宵輕輕咬了一口,忍不住點頭道:「不錯,既有芝麻的清香又有糯米的可口,甄兒,沒想到你還有這手藝。」

    甄洛在沐連魚身側坐下,支起腦袋望著沐連魚狼吞虎嚥,不由淺淺一笑:「甄兒也就只會做這一樣。如若公子喜歡吃甄兒做的東西。以後甄兒便多學幾樣。」

    「這就是了。」沐連魚吃的香甜,頭也不抬的對甄洛支吾道,「女人嘛,總是要會做一兩個拿手的菜餚,這就叫上得廳堂入的廚房。哦,對了,無咎回來沒有?」

    「還沒有。」甄洛輕搖皓。

    沐連魚微微一愣,忍不住放下手中碗筷,皺眉道:「是不是遇到什麼事情了?」「公子不必擔心。」甄洛在一旁勸慰道」臨清城誰也不認識乾爹,料想不會出事的。」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沐連魚顯得有些心事重重,從甄洛手中接過香帕擦拭掉嘴角的殘渣。對甄洛囑咐道,「甄兒,你在這裡等著,我去找一趟田義,如果無咎回來馬上通知我。」

    甄洛正收拾著碗筷,見沐連魚說的如此鄭重,停下手中的動作對沐連魚問道:「公子,要不甄洛去渡口看看?」

    沐連魚沉吟了片刻,這才點頭同意:「去看看也好。不過路上要千萬小心,決不可再像上次一樣做傻事了。」

    甄洛心知沐連魚是指上次夜闖田府的事情,如若不是沐連魚及時出現,她恐怕就要落在田義的手中了。對於心上人的關切,甄洛報以甜甜一笑:「公子放心。甄兒自有分寸。絕不會再莽撞行事。」

    沐連魚在甄洛額頭輕輕一吻,逕直去找田義了。田義房間內的燈還亮著。沐連魚輕卑房門,低聲叫道:「田兄。睡了沒有?」

    「是沐兄麼?」房間內傳來田義的聲音。「門沒閂。進來吧。」

    沐連魚推門而入,見田義正伏案不知道在寫些什麼,表情顯得少有的嚴肅。沐連魚不免有些詫異,奇道:「田兄,你這是?」

    田義放下筆墨。活動了一下筋骨,對沐連魚笑道:「此次進京皇上另外交代給田某一項特別的任務,便是寫一篇遊記。沐兄,你來看看田某寫的如何?」

    遊記?沐連魚接過宣紙隨手翻了翻,確實如田義所說,他寫的都是些風土人情以及沿途所遇瑣事。不過田義的文筆極佳,字裡行間把這些本是枯燥的東西寫的生動有趣,令人心神嚮往。

    沐連魚放下手中遊記,對田義打趣道:「田兄大才,如若去參加鄉試,連魚這名不符實的解元之名恐怕就要拱手相讓了。」

    「沐兄何必自謙?論到溜鬚拍馬、討主子歡心的功夫,田某自然當仁不讓。」田義一臉自謙道。「可要說到國策,田某是萬萬及不上沐兄的。那篇舜亦以命禹的命文田某也看了,真是令人拍案叫絕。」

    田義的誇讚令沐連魚不免有些汗顏,那篇文章其實雖說是自己所作,但也融合了顧憲成對一些時政的看法,嚴格說來並不是完全是沐連魚的文章。沐連魚自然不會說破,轉而對田義疑惑的問道:「田兄。皇上為何讓田兄寫這篇遊記呢?」」當年正德先皇下江南,皇上對江南也是嚮往已久,可惜國事繁忙不能親來江南遊歷,始終覺得有些遺憾。田某便投其所好,獻醜賣乖了。」田義突然心中一動,對沐連魚笑道,「如若閒暇無事,不如沐兄也寫一篇如何?」

    「不妥,不妥。」沐連魚連忙拒絕。

    「別人都是求之不能,沐兄卻畏懼入虎。真是看不明白你。」田義失笑道,「莫不是沐兄以為田某是讓你寫那些山山水水?」

    沐連魚聽出田義話中有話。不禁奇道:「田兄的意思是?」

    田義一本正經的說道:「一路上你也瞧見了,老百姓連鹽都吃不起。鹽商卻過著聲色犬馬肆意放縱的逍遙日子,兼之曹元同你我之間的恩怨,所以田某打算藉機參他一本。不過鹽道乃是眾目睽睽之地,田某的身份又很敏感,如若以沐兄的解元身份進言卻最為合適不過,沐兄以為如何?」

    田義這是在借刀殺人,沐連魚不禁有些猶豫。對於旨兒舊洋不反對,可沐濤魚並不願意成為田義與曹示背後勢糊呵鹽道的急先鋒。

    「沐兄還猶豫什麼?」田義卻在一旁催促道,「沐兄背後有多大的勢力,別人不知,我田義難道還不知麼?整個淅江道上的大員幾乎都已經是沐兄的心腹,合我們二人之力定可成事,而且這樣做對沐兄有百利而無一害。」

    「此話怎講?」沐連魚故作不解的問道。

    「沐兄乃是科舉出身,此番為民請命定能贏得那些言官們的好感,對沐兄的聲名以及仕途都大有稗益。而且得到言官們的認同,沐兄以後必定也會少很多麻煩。」田義說的這番話說的很實在,田義得利,沐連魚得名,是一件兩全其美的事情。

    沐連魚仔細權衡了片刻,終於點頭同意:」既是如此,那連魚就恭敬不如從命。」

    田義見沐連魚終於答應下來。心裡面暗暗鬆了口氣。有了沐連魚的幫忙,這件事情已經是十拿九穩了。田義心中暢快,親自為沐連魚倒上一杯酒,隨即對沐連魚舉杯道:「沐兄,這杯酒就預祝我們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沐連魚淡淡一笑,酒杯舉到嘴邊一飲而下,隨即又同田義商議了一下北上事宜,這才起身告辭。

    回去的時候路過花園,聽得院中有嬌斥聲,沐連魚好奇的走過去一瞧,原來是成淮秀在月下習武。在夜色的映襯下,只見成准秀頭上紮了個男兒髻,綁著白色英雄巾,嬌媚之外透著一種無法用言語描述的英姿。

    沐連魚一時間看的入神,不小心碰翻了一旁的盆栽。成淮秀頓時驚覺,手中的鞭子隨之抖手射出往沐連魚的面門點來,急如閃電。沐連魚被嚇了一跳,情急之下趕緊表明身份,人也往後飄去。

    「沐公子請接招。」其實成准秀早就瞧見沐連魚了,她知道沐連魚武功不弱,自己正舞的興起。既然沐連魚撞過來,成准秀自然不會輕易放過。

    所謂斷鋼易、而斷水難,用硬器只須力足以舉其器,即可指揮如意;用鞭器者須貫其力,使之剛柔並濟,始可以臨敵。成准秀用的也並非普通的鞭子,乃是用幼若手指的牛筋攪合而成,這可是非常難使得好的奇門兵器,稍有不慎便可能傷到自身。成淮秀卻是揮灑自如灰濛濛的鞭影把沐連魚團團圍住,如同行雲流水一般。

    沐連魚見成淮秀鞭勢不緩反急。不禁心中苦笑。無奈之下只得順手兵器架上抽出一柄長槍,暫且擋住了成淮秀的攻勢。可無論是周易還是龍象般若功,都是強調自身體魄的修煉。實戰中卻是中看不中用。尤其是對付像成淮秀這樣的高手。不過好在沐連魚從周易中領悟到的步伐還能勉強應付,每次都能僥倖逃脫。

    成淮秀久攻不下,逐漸用出了真功夫。沐連魚頓感壓力倍增,也起了好勝之心,眼眸中紫芒一閃。不退反進。雙手握著鐵槍一躍而起,如同棍棒一般朝著成淮秀當頭劈下。

    槍體未到,勁風已經撲面而來,刮的成淮秀俏臉生疼。鞭子乃是軟兵器,並不適宜硬拚。成淮秀心驚之下不敢擋沐連魚這一擊之威,凌空橫移丈許。只聽的一聲悶雷般氣勁交擊的低嗚,成淮秀身後那張用石塊堆砌而成的桌面頓如沙石般四分五裂開來。沐連魚自己也不免有些砸舌,沒想到自己全力一擊居然有如此威風,一時間有些走神,手中的鐵槍頓時被成淮秀的鋼鞭纏住。成淮秀心中一喜,用力一拉,想逼迫沐連魚棄了兵器。沐連魚此刻也已經回過神來,索性就如成淮秀所願棄了鐵槍,伸手捉住成淮秀的鞭靠中段的位置同成淮秀較起勁來。

    成淮秀沒想到沐連魚會如此「野蠻」心中又好氣又好笑,可她性格卻是絕不服輸的那種。乾脆也同沐連魚角力。

    沐連魚見狀樂了,若是孟霸那種天生神力的,自己功夫不到家未必能扯得過他,可對於成誰秀嘛。沐連魚促狹心起,趁著成淮秀不備,突然手一鬆,成淮秀猝不及防之下頓時一聲驚呼失了平衡,沐連魚卻趁勢猛然用力。成淮秀哪裡還抵擋的住,被沐連魚一把扯了過來。

    兩人本就相聚不遠,沐連魚見成誰秀撞了過來,本能的伸手來扶,結果兩人都變成了滾地葫蘆。沐連魚被重重的摔在地上,雙手扶住成淮秀的蠻腰,而成准秀卻是附跨在沐連魚胸腹靠下的位置,姿勢極其曖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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