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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二卷 仕途之路 第二十四章 算命先生 文 / 和佛祖一起打牌

.    二午監內,沐連白把早只經準備好的銀票推送到高啟愚」附!「高大人,這是修建江南貢院的餘款,要不要數數?」

    「不必了。」高啟愚不動聲色的把銀票納入袖中,隨即對沐連魚笑道,「沐公子辦事,老夫放心的很。這次江南貢院得公子捐資修聳,乃是士子們的福氣。」

    「些許銀錢,大人不必時刻掛在心上。」沐連魚抿了口茶水,同高啟愚左一句右一句寒暄著。

    沐連魚的闊綽、知進退,給了高啟愚很深的印象。除了銀錢往來,他也很願意同沐連魚交往,因為同這今年輕人說話讓他感覺很舒服。

    兩人正交談著,就見一位監承神情慌張的闖了進來。高啟愚見自己的部下如此慌張,不禁眉頭一皺:「混賬東西,沒見本大人在同解元公談事情嗎,怎麼如此不懂規矩?」

    監承被高啟愚嚴厲並,頭一低,唯唯諾諾的應道:「皇后娘娘鳳駕光臨,屬下特地趕緊來通知大人。」

    高啟愚聞言之下大吃一驚,立即長身而起,用力抓住監承的肩膀問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監承吃痛之下,手指著門刊,結結巴巴的再次說道:「皇后,,皇后娘娘來國子監了。」

    高啟愚這才反應過來,急忙對沐連魚囑咐道:「沐公子,老夫有事在身,不能奉陪了,公子從後門出去便可。」

    高啟愚顯然沒有邀請沐連魚去見皇后娘娘的意思,沐連魚也不在意,對高啟愚禮讓道:「高大人不必理會在下,快去迎駕才是正理。」

    高啟愚不再多言,領著監承匆忙出門而去,,

    國子監的大堂之上,王皇后鳳目生寒,一言不,顯然正在氣頭上。她望著匍匐在腳下的高啟愚,冷哼一聲問道:「高啟愚,你真是好大的膽子,本宮親來國子監,你居然讓本宮久等?」

    「下官該死,下官該死。」高啟愚額頭冷汗直冒,不停的磕頭謝罪。

    「起來吧。」王皇后不耐的擺了擺手。

    高啟愚又連聲告罪,這才敢站起身來靠在一側。

    王皇后臉色稍緩,停了半晌,這才繼續出言問道:「高大人,本宮方才聽監承說,本科鄉試魁正在國子監,為何不見人?」

    高啟愚萬萬沒想到皇后娘娘竟然會問起沐連魚,後悔方才沒把沐連魚一同帶來。不過事已至此,高啟愚趕忙解釋道:「娘娘,本科解元沐連魚確實在國子監,不過下官唯恐他不懂禮數衝撞了鸞駕,是以」

    「胡說。」王皇后怒叱道,「既然能中解元,又豈是不懂禮數之人?莫不是其中另有隱情?」

    高啟愚心中有鬼,頓時被嚇著了,惶惶答道:「下官這就命他前來。」高啟愚說完,急忙對監晝吩咐下去。

    ,可

    沒過一會,沐連魚便施施然的出現在王皇后面前,大大方方的對王氏行了君臣之禮。細觀王皇后,今日的她與昨日又是不同,衣容顯然是經過精心打扮:只見她兩側鬢被整理成彎曲的釣狀,卻是輊薄透明,雲鬢慵梳。縹緲如蟬翼。纖濃合度的嬌軀,配上刺繡的精美鳳紋,地黑紋金的連身垂地長裙,紅唇豐潤性感,完美的瓜子臉型以及含愁默默的美眸,使她有了一種乎眾生,難以攀折,高高在上的仙姿美態。

    沐連魚忍不住有驚艷的感覺,王皇后看在眼裡,嘴角邊刮過一絲淡淡的笑意。她假裝不認識沐連魚,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眼沐連魚,這才點頭讚道:「沐公子年紀輕輕就得瞭解元,果然是少年英雄。」

    「多謝娘娘美譽。」沐連魚見高啟愚陰沉著臉,假裝謙遜道,「在下之所以能金榜題名,也多虧了祭酒大人的指點。」

    「哦?」王皇后望向高啟愚,臉色似乎也緩和了不少,「高夫人,沐公子說的是真的嗎?」

    高啟愚老臉上頓露笑意:「沐公子實在太謙虛了,誠如娘娘所說,沐公子乃是少年英雄,本官也只不過是稍加點撥而已。」

    王皇后輕點皓,欣然道:「高大人為朝廷執掌南監,勞苦功高,來人啊,賜御宴,本宮要替皇上敬高大人一杯。」

    天威無常,雖然誰都知道王皇后同皇上並不和睦,但無論如何,這兩位依舊是兩位一體。高啟愚頓時受寵若驚,趕忙跪了下來,激動的叫道:「謝娘娘恩賜,謝娘娘恩賜。」

    酒宴很快就擺好,在皇后的要求下,國子監所有主要官員紛紛到場,包括祭酒一人;從四品司業

    六品其屬。繩慰廳。監承人,正八品博十廳博十五人;從八品率性、修道、誠心、正義、崇志、廣業六堂,助教十五人,從八品學正十人,正九品學錄七人;從九品典簿廳,典薄一人;從八品典籍廳,典籍一人;從九品掌饌廳,掌饌二人。滿滿噹噹的坐了一堂。

    高啟愚投桃報李,在高啟愚的強力要求下,沐連魚坐在了高啟愚的左側。而王皇后乃是一國之母,自然單獨設席。酒過三巡,在高啟愚的帶領下,所有官員盡皆起身一起向皇后敬酒。王皇后對這樣的場面早已經司空見慣,只是端起酒杯輕綴一口,並不真飲。

    飲完之後,眾人盡皆入座。過了頃夏,王皇后這才對高啟愚遙舉酒杯道:「高大人勞苦功高,本宮敬你一杯。」

    高啟愚趕忙又站起身來,先是謝恩,再一口喝下。這次王皇后喝了半杯,俏臉上已有紅暈,卻又命貼身侍婢倒滿酒杯,美目隨即飄轉到沐連魚的身上,柔聲說道:「解元公,本宮也敬你一杯。」

    一時間所有人的視線都集豐在沐連魚的身上,盡皆艷羨不已。沐連魚也沒想到皇后會敬酒與他,只得站起身來拜謝。

    王皇后以袖掩面,居然一飲而盡,隨即又低聲對侍婢吩咐了幾句。侍婢走到高啟愚身側,亦低聲問道:「高大人,皇后娘娘身體突然有些不適,不知道國子監是否有地方暫時休息?」

    女兒家酒量淺,高啟愚抬頭見王皇后臉色暈紅,以為是飲酒過量,立即命人打掃廂房以供娘娘休息。

    王皇后長身而起,輕挪蓮步從沐連魚身側走過,俏目似有意似無意的看了沐連魚一眼。沐連魚心中會意,大致過了半個時辰的功夫,沐連魚借口不勝酒力起身告辭。

    高啟愚對沐連魚早就存了感激之心,如若不是沐連魚,皇后娘娘又如何肯賞賜御宴?此刻,高啟愚見沐連魚醉眼迷離,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還特地囑咐沐連魚回去好好休息。

    ,

    沐連魚腳步蹣跚的離開國子監,在國子監一側的小巷內,王皇后早已經等候多時,一見到沐連魚就責備起來:「你怎麼現在才出來?」

    沐連魚打量著一身僕役裝扮的王皇后。簡直不敢相認。

    王皇后得意的在沐連魚面前轉動了一下嬌軀,隨即對沐連魚笑問道:「本宮的易容之術如何,就連沐公子也認不出來了麼?」

    只是略微改變了一下臉部特徵,就有了天壤之別的功效,沐連魚不得不再次感歎易容術的神奇之處。沐連魚行了禮,苦笑著問道:「娘娘。現在我們去哪裡?」

    ,可

    王皇后不悅的嘟著紅唇:「本宮現在已經不是皇后娘娘了,只是你沐大公子貼身小廝。從現在開始,你也不准再叫本宮皇后娘娘,嗯,就叫,就叫小魚兒好了。至於去哪裡玩,當然也由你沐大公子安排了。」

    小魚兒?沐連魚感覺到有些頭疼,不假思索的應道:「要吃喝的話當然要去夫子廟了。」

    王家家教甚嚴,未出閣之前,王氏就很少出門;冊封之後,鸞駕到處,路人盡皆都要迴避,她又何曾見過如此鬧市?既有雜耍賣藝的戲班子,鐵嘴算命的算命先生,又有賣各種新奇玩意的貨郎,各種清爽可口的小吃攤子。

    皇后一路玩的不亦樂乎,沐連魚跟在身後,卻已經是大大的後悔。私自帶著皇后出宮本就是無奈,為何還要帶她來這種龍蛇混雜的場所?

    沐連魚正待勸說皇后去僻靜一點的地方,一位老者突然攔住去路,沐連魚見對方不停的打量著自己同王皇后,心裡一緊,正待繞道過去。

    「公子慢行。」老看見狀,出言叫道,「老夫觀公子骨骼奇特,不知可否讓老夫認真觀之?」

    算命先生?沐連魚心中更是不悅,他本就不信這些所謂的巫師地仙,只不過見對方鬍鬚已有尺長。只是按耐住性子道:「老先生在下不算命,你找別人去吧。」

    老者捋著鬍鬚,含笑又問:「公子莫非不信命?」

    沐連魚深知這種人靠的就是一張嘴,所以千萬不能搭理,否則必定忽悠你乖乖的受騙上當。沐連魚正待離去,一旁的王皇后卻駐足問道:「老先生,信命如何,不信命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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