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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二十五章 天生媚骨 文 / 和佛祖一起打牌

.    一凍白正待離尖,旁的王皇后卻駐足問道!,老井自何,不信命又如何?。

    「其實命由天定,事在人為。而所謂相面之術,也有可信,亦有不可信。」老者笑望著沐連魚,侃侃而談,「若是那種掛牌設攤以此謀生之輩,其相人乃是迎合世人趨吉好利之俗念,往往信口雌黃,不過是賺人銀錢的騙局而已。若夫博覽歷代典籍,推究古今成敗,參透天地玄黃,洞悉人情世態者,其平時不輕易相人,要麼為命世之主指引方向,要麼為輔世之才指明前途,要麼為孝子節婦擺脫困境,胸中並無一點私慾。其所圖者,為國家萬民造福,為天地間存一點忠孝。這種人不相則以,相則驚天動地。如此星象家,豈不可信?

    沐連魚見老者說的如此正氣凜然且談吐不凡,並不似一般的油嘴地仙,大為驚訝,心想:這些上莫不是真有如此神通之人?

    「老先生高論王皇后也看出老者不凡,忍不住又問,「史書上載有星象家呂公能斷人未來吉凶,毫不差,真是神奇。敢問老先生,人之貧富壽天真能從骨相上判斷出來嗎?」

    「當然可以老者哈哈大笑道,「正所謂天有五星,地有元,形,天分星宿,地列山川,氣行於地,地麗於天,因行察氣,以立人紀。人乃秉天地陰陽二氣所生,豈能無跡可尋?只是人心深徽,機奧甚多,相準並不易。」

    王皇后見對方說的如此玄奧,已經信了七分。沐連魚兀自不信,心裡一掂量,已經有了計較。對老者笑道:「老先生所論洞察世情不容在下不佩服。即是如此,還請老先生為這位,,這個小魚兒公子看一看面相,如若算的准,在下願以千兩銀子相報!」

    老者搖頭,淡淡一笑:「老夫雲遊至此,生計自有來路,相面只為有緣,縱然是黃金萬兩,老夫亦分文不收。」

    沐連魚見老者並非為錢財而來,倒也對他敬重了幾分,而且他也很想聽聽老者會如何應對。豈料老者只是略微查看了一眼小魚兒的面相,卻對沐連魚責備道:「公子為何戲要老夫?這個小魚兒明明是女兒身,唔,不對,不對

    沐連魚見老者一語就道破王皇后的性別,正暗忖這老者有幾分眼力,誰知老者的表情突然驟變,他再次仔細端詳了小魚兒的面龐,卻是眉頭深鎖,表情痛苦,似乎遇到什麼難解之事。沐連魚覺得奇怪,忍不住問道:「老先生是否遇到什麼難處?」

    「不對。」老者暗自搖頭道,「觀這位魚刪,娘面相,應命屬北斗天權宮,也就是老百姓所說的文曲星,以姑娘如今的年歲面格應該已經凡富貴才對,緣何又會在此出現?」

    王皇后心神一凜,卻是淺笑一聲笑道:「老先生,你說錯了吧,你說我家公子是文冉星才是,奴家又怎麼會是文曲星呢?」

    老者似乎有什麼顧忌,並不願同王皇后深談,轉而諦視了沐連魚良久。這才含笑說道:「姑娘此言差矣,文曲星屬舉水,是北斗星,與文昌星同主科甲功名。不過這位公子卻是主水木性屬辛金,應該是文昌星下凡

    沐連魚呆了一呆,水木豈不是就是沐連魚的沐字?這老頭不僅一語道破王皇后的性別,更看出她應該是凡富貴之人,如今又暗指出自己的姓氏,果然有幾分真本事。

    老者又道:「文昌星主科甲功名,乃文魁之。適才初見公子,見公子眉目平和,相貌俊秀。自有一股雍容大方、文人雅士的風度。且公子骨肉相稱氣血相應,無論從面相骨相而言,均非常人所有。老夫敢下斷言,三年之內公子必定位至將相位列九卿,至於爵封公侯,也是指日可待之事

    沐連魚不置可否的應了一聲,老者卻是面有憂色,話鋒一轉道:「然公子心中不悅之時,便見公子眉宇之間出現一股威嚴峻嚴、肅殺凜冽之氣,此氣驟然驟聚,有直衝鬥牛之狀。請恕老夫之言,公子日後必定殺氣極重,還請公子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少造殺孽。」

    沐連魚不以為然的笑道:「老先生此言差矣,本公子一向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自然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去殺人

    「希望是老夫看錯了老者並不申辯,卻是對王皇后拱了拱手道,「這位姑娘稍待,老夫同這位公子有些私下話要說。」

    王皇后心中不悅,不過當著沐連魚的面,也只得勉強答應。

    老者拉著

    ,萬一且一到了僻靜處,臉嚴肅的對沐連魚勸道!「公子乃決用刪祿、有大富貴之人,如若能聽的老夫一聲勸,同那位姑娘遠離一點,日後必定能化解許多劫難。」

    沐連魚有些不解的問道:「老先生何出此言?。

    「文曲星屬舉水,文昌星屬辛金,兩者同屬吉星,也同主科甲功名,但文曲星不同於文昌星,因為此星帶有桃花。如若都是男子之身,你們在一起雖有些相剋,卻也無妨。如若女主文曲再逢文昌,便會自甘墮落,終至水性楊花,乃是大凶之兆。」

    老者說的極其鄭重,沐連魚聞言微微一怔:「老先生的意思是說,本公子同那位姑娘在一起會相生相剋?」

    「此女媚骨天生,有內媚之象,只是現在並未透顯。如若身在後宮,將來必定是蘇姐己那種禍國殃民的女子,即便不在後宮也必定為禍一方老者搖著頭,微微歎了口氣道,「老夫從杭州雲遊至此。沒想到短短十數日竟然會遇見兩位擁有內媚的女子,恐天下大亂必不久矣,哎。公子保重,老夫言盡於此,告辭了

    媚骨天生?杭州?沐連魚心中驚疑不定,正待問清楚老者杭州那位內媚女子究竟是何人,老者卻已經杳然無蹤。

    沐連魚急忙走回王皇后的身邊,悄聲問道:「娘娘,你見到剛剛那位算命先生沒有?」

    王皇后則是一臉茫然的望著沐連魚:「沐公子,你說什麼算命先生?。

    王皇后竟然一點記憶都沒有?沐連魚吃驚的打量著王皇后,見她不似作假,直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王皇后見沐連魚臉有倦容,眼看著天色也不早了,對沐連魚勸道:「沐公子,本宮見你也有些累了,不如先回去休息,明日一早我們在對面的茶察相見。」

    大白天見鬼,沐連魚有些心緒不寧,後背也覺得涼颼颼的,把王皇后送回國子監之後,沐連魚回去同沐無咎談及此事。

    沐無咎仔細聽完,頓時驚道:「公子必定是遇到像呂翁那樣的前輩高人。」

    沐連魚面有不屑,在他看來那個老者只不過是懂的心理學的高手,沐無咎也太一驚一乍了。

    「正所謂相隨心轉,此人單從相面便能預知吉凶,絕不是尋常之人。」沐無咎一臉正色的時沐連魚問道,「公子想必聽說過黃粱一夢?。

    沐連魚點了點頭,相傳唐朝時期,一為名叫呂翁的道士因事要到邯鄲,巧遇一名姓盧的書生。盧生渴望得到榮華富貴,呂翁一番勸解不見成效,便讓盧生在他的枕頭上睡覺,讓他在夢中得到榮華富貴。盧生在夢裡歷經大起大跌,最後在榮華富貴中度過餘年。盧生做完夢後醒來,現店主人蒸的黃米飯還沒有熟。

    難道黃梁一夢真有其事?沐連魚聯想起王皇后失憶的那一幕,不禁心中一驚。那位老者說自己三年之內必定位至將相位列九卿,難道也是真的?

    這一夜,沐連魚輾轉難眠,迷迷糊糊做了一夢:自己位列輔正春風得意之時,無數陌生的面孔個個手持武器從四面八方洶湧而至。沐連魚猛的尖叫一聲從睡夢中驚醒,額頭冷汗直冒,後背也是濕漉漉的。

    「達撻」門口傳來急促的敲門聲,夜叉的聲音隨即從滿門外傳來:「公子,你沒事吧?」

    ,萬

    「我沒事。」沐連魚應了一聲,只是受驚之後再無睡意,遂起床打坐修行周易。吐納之間,一股清涼之意從頭頂百會穴揮灑直下,沐連魚的心神這才漸漸安定下來。等到沐連魚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烏黑的眼眸中似有紫芒一閃而逝。那個老者說的話對他也已經再無影響。

    按照沐連魚同王皇后的約定,陪她出宮兩日,便算完成任務。今日是第二天,也是最後一天,沐連魚早早的來到約定地點。王皇后也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脫身,居然已經先沐連魚一步到茶察等候,此刻正品著香茗。

    見到沐連魚,王皇后放下手中茶盞,對沐連魚嬌笑道:「沐公子,昨日本宮玩的很盡興,不知公子今日想帶本宮去什麼地方?聽說秦淮河的青樓很有名,不如我們去喝花酒如何?」

    沐連魚正喝著茶,聞言差點噴出來,連忙擺手道:「娘娘真是雅興不淺,只可惜一大清早人家青樓可不開門。不過連魚到是有一個好去處,保準娘娘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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