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烈火青春 第90章 新娘子訴說心事 文 / 南海十三郎
第90章新娘子訴說心事
「鬧什麼鬧啊,我現在可是新娘子。」路小婉說的正經,看不出是開玩笑來。
周大姐正琢磨著怎麼勸這對酒瘋子呢,路小婉就推著周大姐往門外走,一邊說著:「哎呀,婚禮都完了,你也沒事了,你回吧你回吧,我們要洞房了。」
周大姐有點著急:「你們,你們還來真的啊。放歌,放歌!你管管吶。」她知道吳放歌是裝醉,所以就寄希望於他,誰承想吳放歌果真湊了過來,合著路小婉一起,嘻嘻哈哈地把她往外推。
周大姐哪裡敵得過這兩個醉貓,有理也說不清,活生生被推出門外。
「哎~~你們這是……」
話還沒說完,路小婉就鞠一躬說:「晚安,周姐,我們洞房去啦。」
周大姐又對吳放歌說:「放歌,你看你們……」
誰知這個時候吳放歌趁路小婉一時不注意,在後面一推,把路小婉也推出門外,然後來了一個隨手關門,並發出爆笑。
路小婉一個踉蹌,還好有周大姐接著。周大姐這時才明白:這個吳放歌,也忒壞忒狡猾了。路小婉發現上了當,像頭母獅子一樣轉身撲了上去,在門上拍的山響,吼道:「吳放歌!你個沒良心的開門吶!」
吳放歌當然不敢開門,周大姐見路小婉聲音弄的太大,怕造成不好的影響,忙上前解勸,又哪裡勸的開。
路小婉鬧了一陣子,也叫不開門,突然一下子又大哭起來,還說道:「放歌你開門嘛,誰都不要我,你不要不要我哇。」
吳放歌這人的弱點就是心軟,特別是聽不得女人哭,要是路小婉一直鬧下去,他還真敢和她就這麼一直僵著,哪怕是僵一晚上,可路小婉一哭,他也跟著心絞痛,最後實在忍不住又把門開了。門才一開,路小婉就一頭扎進他的懷裡,哭訴道:「放歌,別不要我,就只有你了……嗚嗚嗚……」
她哭的傷心,吳放歌也無計可施,只得也抱了她,嘴裡不停地順著她的話茬『哦哦哦』地哄著。
周大姐看的眼圈兒也跟著發熱,最後一頓腳,說了聲:「作孽哦。」轉身走了。
周大姐這走的同時也表明了對這件事的態度:放任。我不管了,你們這對癡男怨婦愛怎麼著怎麼著吧。不過後來事態的發展到是出乎她的意料,還沒過二十分鐘,吳放歌就把路小婉送回來了。而路小婉也全沒了剛才的瘋勁兒,恢復到了往日恬靜可愛的樣子,而且兩人走路的時候也沒什麼親密動作,挨的不遠不近,雖然比情侶淡些,卻比同志又親些。
吳放歌到底使了什麼魔法讓路小婉一下子平靜下來呢?周大姐很是好奇,於是就對吳放歌說:「放歌,我送送你吧。」
吳放歌笑道:「還是算了吧,天也越來越晚了,你送我我送你的,啥時候才是個頭兒啊。」
周大姐在他胳膊上一掐,其實大部分力氣都在袖子上,說:「囉嗦那麼多幹嘛?有話問你。」
路小婉在後面囑咐道:「放歌,不該說的別說啊。」
吳放歌還沒說話,周大姐就搶著說:「哎呀,知道了!保密守則!不該問的我還不問呢。」
嘴上這麼說,心裡頭卻恨不得把剛才一分一秒裡發生的事兒全都挖出來不可。沒走多遠見四周沒啥人了就問:「哎,你剛才咋勸她的?咋一下子就好了呢?」
吳放歌笑著說:「還能咋勸,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唄。」
周大姐說:「淨瞎說,跟你說正經的呢。」
吳放歌便收斂了笑容,正色道:「周姐,真的沒啥,她哭了一陣就好了,就讓我送她回來。」
周大姐聽了以後顯然有些失望:「就這些啊,沒別的了?」
吳放歌被周大姐這麼一問,也不回答,只是嗤嗤的笑,周大姐氣不過,打了他一下說:「跟你說正經的,你笑什麼。」
吳放歌笑著說:「周大姐,你看我這身子骨兒,不應該是五分鐘或者十分鐘就下課的主兒吧,就光從這點上說,剛才也不會發生點兒啥吧?」
周大姐楞了一兩秒才明白過來他話裡的意思,『哎呀』了一聲,又狠打了他兩下說:「平時老老實實的,怎麼一下子變的這麼壞。」
吳放歌笑著躲避著說:「別別別,周姐,饒了我吧,再也不敢了。」
周大姐的手舉起的高,落下去啪啪作響,卻輕的很,同時也不知道怎地,心兒也一陣狂跳,居然喘了起來。吳放歌見狀也不敢再撩撥她,就說:「行了周姐,你問也問了,也就別送我了,你回去休息吧,再走兩步又該輪到我送你了,這送來送去不得天亮啊。」
「油嘴滑舌!」周大姐又罵了一句,兩人互道再見,這才分手。吳放歌自回圖書室收拾殘席睡了不提。
周大姐回到宿舍,見路小婉還沒睡,脫了外衣正照鏡子,就說:「酒瘋子,幹什麼呢?今天鬧夠了吧。」
路小婉目光清澈,對著周大姐嘿嘿一笑。
周大姐佯怒道:「兩個都明明白白的,卻又裝醉,只把我一個人當傻瓜。你怎麼照鏡子吶,放的那麼低。」
「我在照我自己腰上的肥肉。」路小婉在自己腰上一抓,揪起贅肉來歎道:「我才二十六歲,又沒生過孩子,怎麼就這樣了……」
周大姐往自己床上一躺,然後撩起衣服,掐著自己的肚子說:「女人嘛,都有點腰和肚子。」
「衛艷就一點沒有,平平的……但是胸沒我大。」路小婉說。
周大姐臉色微變說:「你喜歡上他了?早就看你眼神兒不對,作孽哦。」
路小婉沒回答,放了鏡子,歎了一聲,仰面朝天躺下,眼睛看著天花板發呆。
周大姐也歎了一口氣說:「小婉啊,這種事,想想就算了吧,不現實的。」
路小婉不服氣地說:「有什麼不現實的,我比衛艷還小幾歲呢。」
「這不是年齡的問題。」周大姐說「當初衛艷犧牲的時候,他就像受傷的狼一樣,和幾個戰友一起生生兒的把一個小隊的小鬼子特工攆的滿山跑,那可真是切膚之痛,切膚之愛啊,咱們換個位置,你覺得你能讓他也為你這麼做嗎?」
路小婉不說話了,很明顯,她沒有把握。
周大姐又說:「我知道,你其實也為他做了不少,可是人家不知道啊,你自己又不肯說,但最算是說了,我敢肯定,很難再有個女人能代替他心目中衛艷的位置了,其實那小伙子真不錯,可……我看還是算了吧,到不如做個朋友,我看到更對些。」
路小婉顯然不喜歡聽周大姐說的這番話,就賭氣地說:「就算不能天長地久,做做露水夫妻也是前緣分定的嘛。」
周大姐一聽,歎道:「你呀,怎麼就不吸取教訓呢,你在這上面吃的虧還少啊。」
周大姐這番話刺到了路小婉心中的痛處,她一翻身,面對著牆,把個後背留給了周大姐。
周大姐也自知說錯了話,忙說:「我也就是提醒提醒你,怕你再受傷害嘛。」
路小婉沒好氣地說:「反正都是被人佔便宜,幹嘛不讓自己喜歡的人占呢。」
周大姐還想說話,路小婉卻把被子往頭上一蒙,同時說:「不聊了,睡覺。」若干年後,路小婉這一招叫關q下線。周大姐見聊天聊進了死胡同,也不好再繼續下去,只得做深夜長歎,腦子裡又胡思亂想了一陣,偏偏又想起剛才裝崴腳時,被吳放歌無意間在胸前那一抓,止不住渾身燥熱起來了。說起來結婚四五年了,可兩夫婦在一起的時間卻還不到半年,剛結婚時,還沒有什麼感覺就懷孕了,後來有感覺了,在一起的時候卻越來越少,開始的時候每年每人還有一個月的探親假,加起來也有兩個月,後來丈夫承包了廠子,說起來是沒人管著了,可見面的時間卻越發的少了,好容易一次探親假,丈夫卻多半是半夜才醉醺醺的回來,偶有幾次親熱也不過是草草應付了事……想著想著,周大姐不由自主地把手伸向自己的下體,可還沒到,路小婉翻了一個身,驚動了她。
「怎麼可以做這事!」她罵著自己,也翻了一個身,重新整理了思緒,睡了。
第二天,吳放歌上午在水暖倉庫忙了一上午,午飯後在回到圖書室,才把一包新雜誌拆包,就聽見前面有人喊:「借書了借書了,人呢?」
吳放歌聽出是路小婉的聲音,但也覺得奇怪,如果只是借書,外面不是有個兵頂著呢嗎?可也不敢怠慢,忙從裡面出來,眼前卻是一亮。平素看慣了軍裝和白大褂的路小婉,今天卻穿了時裝,顯得格外的艷麗,更有意思的是,她居然盤了一個少婦頭。見吳放歌出來,她對著他一笑,居然直接問道:「你看我今天漂亮嗎?」
路小婉今天卻是很漂亮,所以吳放歌的誇獎也不是一般的敷衍了事,而旁邊幫忙的那個兵,平時傻傻的,這時卻壞笑了一下,故意躲的遠遠的。
吳放歌又看了一下閱覽室,幾個閒來無事的老頭,也紛紛拿著報紙或者雜誌擋著臉,估計也在偷笑。他無奈地搖搖頭對路小婉說:「小路姐,想借什麼書啊。」
「我也不知道。」路小婉說:「你推薦吧,輕鬆點不費腦子的,適合火車上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