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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烈火青春 第51章 那晚發生的事 文 / 南海十三郎

    第51章那晚發生的事

    軍人是一種高危職業,特別是在戰爭狀態下。可即便是如此,即使是最殘酷的戰役,也總會有人倖存下來的。能倖存下來的原因有很多,其中一種就是求生意志。作為一個軍人,在極度危險的環境裡,如果你擁有強烈的求生意志,你不一定能活下去,但是如果你喪失了求生意志,那就就一定會死。

    瘋子是一名優秀的偵察兵,但是他卻陷入了死地,原因很簡單,他不在認為這個世界上有什麼可留戀的了,他所珍惜的一切全部都失去了。

    衛艷雖然是個軍醫,但畢竟不是心理醫生,儘管她也有二十七八歲了,可自入伍起就就一直在環境相對單純的軍營裡度過,所以對人生的看法深度,遠遠不及吳放歌。但是她不願意承認這一點,因為吳放歌此時只是個二十出頭的毛頭小伙子。

    「你憑什麼這麼說?!」衛艷氣鼓鼓地,「我承認,我做的事情有點不同於常理,可是我沒做錯!再說了,我和瘋子就算有了什麼,也用不找你自己來吃醋啊。」衛艷說著,下手力道稍微大了一些,疼的吳放歌嘶的倒吸了一口冷氣,衛艷馬上又鬆了手,用手指在他傷口的兩邊來回輕輕的摸,嘴裡卻硬邦邦的說:「活該,誰讓你亂說話的!疼死你!」

    吳放歌又咧咧嘴,讓傷口的刺痛感覺再緩和了一些,才緩緩地說:「哪天晚上發生了什麼,我不會問的,就像是你說的,和我也沒什麼關係,不過那晚瘋子沒說完全部的話,我這幾天和他聊了一下,原本打算再給他洗洗腦,卻又知道了一些事情,讓我肯定了我的猜測,瘋子的問題要是不解決,恐怕這次出任務誰都有機會活著回來,他卻沒機會,雖說是大將難免陣前亡,可主動尋死卻不是一件好事。」

    衛艷被提起那晚,臉上一紅說:「那晚……你們走了之後,他就沒說什麼了。」

    吳放歌說:「瘋子探家的最後一晚,是和他女朋友一起度過的,在我們看來,她女朋友這樣做也算是多少給了他一些補償,可他的心裡卻更不痛快了,他的女朋友越是慇勤,越是百般的討好他,就越讓他覺得厭惡。因為他離開之前,和女朋友連手都沒牽過幾回,再回來時,女朋友卻成了箇中高手,是被誰調-教的不言而喻,心中就好像被強吞了一隻蒼蠅一般,所以,原本是她女朋友想獻身一下,結果到最後卻成了瘋子單方面的施暴……唉……看來瘋子,或許我們大家都有一些和現代文明不相符的陰暗東西,我們國家五千年的傳統裡,也不全是好東西,你是女人,站在女人的立場上或許能瞭解一些。」

    衛艷聽的入了神,忘記了為吳放歌繼續處理傷口,於是吳放歌用手指敲了敲手臂提醒,她才如夢方醒,一邊點頭,一邊繼續處理傷口,眼睛卻盯著吳放歌,讓他繼續說下去。

    吳放歌繼續緩緩地說:「也可能是瘋子女朋友的那個男人發現人不見了吧,半夜就帶著警察來抓人了。原本瘋子是很有鬥志的,可和女朋友這麼一溫存,在她女朋友急急忙忙地說:你快跑,他們來了。的時候,瘋子居然光著身子,抱著衣服,從自家的窗戶逃出去了,逃到了附近的山上,然後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家門被砸開,女朋友被光著身子拖出來毆打,來父母也連累這挨了不少口水老拳,他就這麼看著,拳頭捏了又捏,眼淚流了又流,心口針扎似的疼,可就是沒有勇氣衝下去。」

    衛艷怒道:「他怎麼是這樣一個懦夫?」

    吳放歌歎了一聲說:「別說你是這麼說他,連他自己也這麼說自己,這真是莫大的屈辱啊,他當時連死的心都有,就這樣狼狽地逃回部隊,再也沒臉回去了。」

    衛艷惋惜地說:「想不到他居然是這樣一個人……」

    吳放歌說:「你也不要這樣評價他,他其實不是懦夫,不過是意識英雄氣短罷了。」

    衛艷忽然問:「那,那他為啥偷窺女浴室?」

    吳放歌說:「這就是關鍵所在了。他的女朋友給了他以前從未有過的人生經歷,同時他又為女朋友已經被人調-教過而憤憤不平,這些東西糾結到了一起就形成了一種**,所以他做出了那樣的事。不過這種事對於他來說,即使必然的,也是必須的。」

    「必須的?」衛艷感到詫異。

    「是必須的。」吳放歌說「這就是他對人生的留戀啊,如果這個時候我們能採取正確的方法,我們就可以挽救他,把他對人生,對自身的錯誤態度糾正過來,不過這事我沒做好,你也沒做好。」

    衛艷不服氣地說:「你憑什麼這麼說我?」

    吳放歌說:「我不知道你們之間那晚發生了什麼,不過必然和性有關。他需要錯誤的**,你給了他,讓他對人生再無留戀,所以他會帶著『自殺』的心態去執行危險人物,必死無疑。」

    衛艷咬著嘴唇,不說話了。她為吳放歌處理好傷口,然後把衛生所的門窗都關了,吳放歌覺得屋裡黑,正要開燈,衛艷說:「別開燈,有些事,開著燈我說不出來。」隨後就是一片寂靜,靜的連兩個人的呼吸聲都可以聽到。

    過了良久,黑暗中聽到衛艷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說:「我也一直很矛盾,不知道是不是作對了,我絕對不是那種隨便的女人吶……放歌,等我說完了,你能原諒我嗎?」

    吳放歌說:「這裡面沒有原諒不原諒的事兒啊,我和你只是戰友,又沒有其他什麼特比的關係。」

    又一陣沉默,黑暗中傳來輕微的抽泣聲:「算了,看來你是不肯原諒我的。或者一開始就是我一個人單方面的意思,我結過婚,有孩子,年齡又大,當然是不現實了,更何況我又做出了這樣的事。」

    吳放歌說:「衛姐,你別這麼說,你心裡怎麼想的,我怎麼會不懂,不過咱們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是說有些事情不可以做,要做就得對人生有益,那些名知道做了就會惹來麻煩的事,做來幹啥?就拿我來說吧,這千小心萬小心的,都有麻煩找上門,我都不知道我做了什麼孽,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降,連串的麻煩不斷,多虧了有你和陸參謀,還有劉幹事胖鵝一併成全,才能安然的等待退伍。所以對於你,我是感激的。」

    「感激?原來緊緊是感激啊。」衛艷的語調中透露著失望,又過了一會兒,忽然又傳來一陣如卸重負的輕笑「唉,這也好,讓我說話沒什麼負擔,我就一五一十的把那晚的事情告訴你吧,以後不管你怎麼看我都行,不過請相信我並不是隨便的那種女人。」

    「嗯嗯。」吳放歌點頭稱是。

    衛艷又沉默了一會兒,彷彿是在積累勇氣,最終她開口說:「那晚我趕走了你們之後,我就對瘋子說:你那天偷窺看到了沒有。他說:看到了,也沒看到,水汽太大,雖然白花花的一片,卻什麼也看不清楚。我就說:好吧,那我今天就給你看看,免得你以後再幹傻事,看完了就給我好好打仗去,別滿腦子胡思亂想的。說完我就把衣服脫了,不過我只脫了上衣,千真萬確只脫了上衣,他愺了,開始只是說:衛姐你別這樣,我知道錯了。

    我脫了衣服之後,就緊緊的閉上眼睛,咬牙說:你看吧,看完就該幹嘛幹嘛去。大約過了幾秒,我剛想問,好了沒有?還沒說出話來,他就撲了過來,要親吻我。我不愛他,怎麼能讓他親吻?於是我側開臉,他吻在了我的臉頰上,然後又一路向下,居然吃我的……我想推開他,可當時渾身無力,只象徵性的打了他兩耳光,罵他太過分了,其實當時我怕急了,根本無力反抗,我對自己說:完了完了,要**給這小子了。可是他後來抱著我的腿哭了,還說了很多話。後來我用盡力氣趕走了他。

    那晚,我一個人喝完了所有的酒,我局的羞愧難當,因為我雖然討厭我做的和瘋子做的,心裡卻感到十分的刺激,甚至還有一種渴望,如果正如你說的,是我逼死了瘋子,可又是誰在逼我呢?」

    衛艷一口氣說完這段往事,急促的呼吸聲在黑暗中清晰可聞。

    吳放歌細細地品味著衛艷的話,最後才輕聲地說:「我原以為解鈴還須繫鈴人,還指望著能靠著你再救瘋子一名,現在看來,你的情況也不必他的好多少啊。」

    衛艷輕聲地說:「你是不是特別看不起我?覺得我是個壞女人?」

    吳放歌沒有正面回答她這個問題,而是柔聲地說:「快點找個好男人嫁了吧,女人離不開男人,正如男人也離不開女人一樣。」一句話說的衛艷的淚又流下了,但在黑暗中吳放歌看不見。

    「你走吧。」衛艷說,「走的時候關好門,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

    吳放歌聽話地走出門,反手把門關好,走出了很遠回頭看,衛生所的窗簾縫隙裡還是見不到一絲的光亮,衛艷把自己深深的藏到了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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