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一十二章 伺候傷患玄烈 文 / 李落一
第一百一十二章伺候傷患玄烈
他這麼使勁一喊,倒是讓無頭蒼蠅亂闖的秦真真有了準確的方向,沒有走冤枉路。
秦真真一路上,急心都要燒起來了,也不知道老爹到底出了什麼事?有沒有生命危險?
當她氣喘吁吁地推開大廳的門,赤紅著雙眼殺進去時,一眼就看到站在裡面的秦老爹。
頓時她就大喊著撲了上去:「老爹……」
秦真真飛快地抓住了他,拉著秦老爹團團轉,上下打量了他一翻,見他完好無損,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我真沒事,真真。」老爹看她焦急的樣子,慈愛地看著她,回答道。
「沒事就好!嚇死我了!」秦真真渾身的力氣因為奔跑過快,消耗很大,頓時就無力地坐在了沙發上。
稍微喘息了一會兒,她才想起事情不對勁,難道是那西裝哥哥說謊消遣她麼?
於是,她連忙問道:「不是說你出事了嗎?」
「是有人想綁架我,不過玄烈救了我。」秦老爹看了眼秦真真,才繼續道:「也是因為救我,他才受了傷。」
秦真真一聽這話,心中說不出是種什麼滋味。她眼神複雜地看著老爹,最終還是忍不住,問身邊的西裝哥哥:「玄烈人呢?」
「烈哥在房間裡,醫生,正在給他治療……」然而,西裝哥哥析話還沒有說完呢,秦真真就坐不住地站了起來。
在眾人的驚駭的注視之下,她一溜煙地衝上了樓,向玄烈的房間殺去。
秦西和老爹,看她急成這樣,不由面面相覷。
老爹疑惑地問秦西,道:「這是什麼情況?聽洪爺說,他們兩人不是一向水火不容麼?真真怎麼表現得,這麼擔心他?」
秦真真抬頭看了看正在樓梯上奔跑的秦真真,瞭然地笑了笑,沉默不語。
這下,秦西這幅表情,搞得秦老爹更加疑惑不解了。
而一溜煙地跑到房間外面的秦真真,史無前例地猶豫了。
她在門前躊躇了好一會兒,不安地來來回回踱著步,抖著手,心裡面兩個小人在做著『進去』還是『離開』的,強烈思想鬥爭。
最終還是良心佔了上風,再怎麼說玄烈受傷也是因為救了她的家人,怎麼地她也應該進去看看他傷得嚴重不嚴重,順便慰問慰問這才夠地道嘛。
為自己不安的心找到了一個合理的理由,秦真真舉起手準備敲門,可沒有想到門根本沒有關,只是虛掩著。
她輕輕地推開,探頭探腦向裡面打量著,看到醫生正在給赤裸著上身的玄烈包紮,看樣子傷口是在背部的。見他還好端端地坐著,看上去也沒有虛弱的樣子,秦真真微微鬆了一口氣。
說實話,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聽到他受傷後,會為這個面具變態男提心吊膽。
玄烈早就看到了在門口探頭探腦的秦真真,與她目光絞纏了一會兒,見她還是不進來,他終於不耐煩地開口:「進來。」
秦真真得到了他的許可,這才笑嘻嘻地蹭進了書房,順便將門輕輕地關上。
因為,她心裡有種複雜混和著感激的因素在做怪,所又,此時的秦真真面對玄烈時有點討好的意味。
她進來時,醫生已經在開始用繃帶給他包紮了。
白白的一道,從他的背部傷口繞過他寬闊的肩膀。
秦真真看著看著不自覺地嚥了一口口水,光從他這身材來看,已經極具誘惑力了。
唉,可惜就是那張臉給毀掉了。
她進來後,一句話也不說,直把玄烈瞧得心裡毛毛的,讓他不由瞪了她一眼。
秦真真接受到他不友善的目光,這才從他誘人的身體上回過神來。
她吸了吸口水,當時就屈從於自己內的渴望,走到玄烈的身邊。
然後,她半是慇勤半是色迷迷地,強行從醫生的手裡搶過東西,自自告奮勇地道:「我來給你包紮。」
玄烈不放心地看了她一眼,嚴重懷疑她動機不純,怕是又要使壞和他搗亂。
他現在受著傷,可沒有心情應付她。
秦真真也從他眼神裡瞧出了不信任的意味來。
唉,真是的!
玄老大眼光太犀利,一下子就看出了她的不當良用心。
可是秦真真骨子裡就是個勇往直前的人,只要對方沒有拒絕,她一定會按自己的原計劃行事。
醫生的活,就這麼被秦真真給搶走了,手足無措地站在一邊,不安地看著玄烈。
「這裡沒你事了,走吧。」玄烈也看出了醫生面對秦真真時,生怕被她整不安極了,只得遣走了他。
得到這句話,醫生就像死刑犯得到特赦令一樣,欣喜地掉頭就走,一秒也不多留。
頓時,房間裡就剩下秦真真與玄烈兩個人。
他正大馬金刀地坐在沙發上,因為身高的懸殊,秦真真要想給他包紮,只有直起身體,跪在沙發上進行。
她的技術還不錯,沒有像玄烈想像中勒得太緊,或是繃得太鬆。
特別是她俯身將繃帶繞過他的身體,不得不曲身更加靠近他時,那屬於她特有的香氣,一絲一絲地飄進了玄烈的鼻端。
他想應該是受了傷,身體虛弱了點,所以連帶思想也不如往常的堅定了,才有些心神不寧。
實話實說,秦真真這一輩子都沒有這麼專致志地幹過活。
玄烈的傷雖然不致命,可是傷口很深,也夠他休息幾日了,所又她包紮得格外的仔細。
就在她包得正起勁的時候,玄烈呼吸有些沉重,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來了:「秦真真。」
「嗯?」她回答的同時也不忘記工作,依然手下不停地忙著。
玄烈就知道這女人幹不了什麼好事,做事總是虎頭蛇尾,堅持不到最後的。
他偏頭看著她,微怒道:「你是要將我裹成木乃伊嗎?」
「哎?」秦真真聞言一愣,看了眼玄烈危險的雙眼。
然後,她才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工作成果,這一看之下才發現,她包得了太多層,實在太厚了。
秦真真汗顏了,跪坐在玄烈面前,不免歎息道:「不好意思,我裹著裹著覺得好玩,就多裹了幾層。」
她邊說著邊剪斷了繃帶,打好了結,這才爬下了沙發,規規矩矩地站在玄烈的面前,一本正經地對他道:「今天的事,我萬分感謝。謝謝你救了我家人。」
「你不記恨,那天在游輪上我給你的那一槍?」玄烈問道。
自從秦真真被他找回來之後,玄烈一直沒有問過這個問題,一直憋在心裡,今天終於問出了口。
「別小瞧了我,我可是個是非分明的人。我知道,當時你的目標不是我,想殺的也不是我。
是我心甘情願擋下那顆子彈的,與你無關。」秦真真確實打心底沒有怪過玄烈。
畢竟在那樣的情況之下,他和丁鼎各自為陣,他不殺丁鼎,丁鼎便會殺了他,別無選擇。
「他對你就那麼重要?重要到你連生命也不要,也要救他?」玄烈那冰冷的眼神在此刻漸漸地被灼熱所融化。
也怪不得他會這樣想,畢竟秦真真已經先後從他手裡,連續兩次救下丁鼎了,怎麼能讓他印象不深刻呢。
「我想,冰冷如你,這一生中是從來沒有遇到過對你重要的人,所以你不會懂。」秦真真不想和他嬉皮笑臉地瞎扯,乾脆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