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一十一章 愛上玄烈了? 文 / 李落一
第一百一十一章愛上玄烈了?
可是,隨之跟著,嚴重的生理需求就出現了。
聽她這麼一說,玄烈頓時氣絕。
她咋咋呼呼地叫著是闌尾炎,結果不過是吃壞了東西拉肚子!
還把整個家裡弄得人仰馬翻。
就在玄烈氣到了極點,考慮著是不是要直接將秦真真扔下樓去時,秦真真竟然很難得地,細聲細氣地,討好地對他說:「尊敬的玄老大,我鄭重地請求你,快點將我抱到廁所裡去吧。
真的,我快撐不住,要失禁了。你也不想我在你。」
玄烈頓時氣得說不出話來,所有的西裝男們都變了臉色。
接下來發生的一系列事情,秦真真都不想再回憶起,而玄烈是連整件事情都不願意去回憶。
這場滾滾而來的拉肚子事件,對秦真真來說是場悲劇,對玄烈來說,更是一場悲劇。
他在眾手下面前,因為這個女人,就因為這個女人,鬧了個大笑話,把臉都丟盡了。
總之此後,關於這件事,他們誰都沒有再提起過,西裝哥哥們也很識趣地沒有再提起過。
也可以說,這個事件,成了玄宅裡的敏感話題,無人敢提。
經過那噁心拉肚子的事件之後,玄烈遭到了一番嚴重的心理打擊。
因些,此後給秦真真準備的食物也偏向清淡了,直把她的嘴巴淡得快流清口水,玄老大也不給她點葷的吃。
就在這天,已經一個星期不食肉味的秦真真,來到了一顆大樹下打麻雀。
邪惡地準備打下來後,生火烤來吃,解解饞。
秦西就站在一旁,無聲地給她助威。
自從秦真真被人下藥弄得渾身無力後,秦西幾乎是寸步不離地跟著她,就怕她出點意外。
然而,就在這同一個地點,同樣燦爛的陽光之下,曾經與她相遇過的蕭枚楠,又出現了。
當時秦真真正手拿小石塊,朝樹上那隻,只顧著嘰嘰喳喳尖叫的麻雀扔出去呢,沐浴在陽光之上依然耀眼迷人的蕭枚楠,已經走到了她旁邊,靜靜地看著她。
秦真真扭頭看向了他,發現他變了。
因為現在的他眼裡沒有了那一慣溫和笑容,有的只是沉寂。
而她的心也是同樣的沉寂。
心情低落下去時,秦真真的準頭就特別地好。
她從地上撿起還在撲騰著的小麻雀,伸到蕭枚楠面前,沒心沒肺地笑道:「烤麻雀,你吃嗎?」
蕭枚楠沒有說話,而是徑直抓住了她前伸的手,接過她手上的麻雀,直接放飛了。
看著自由翱翔在天空下的麻雀,蕭枚楠靜靜地問道:「聽說,你被人下藥?」
玄烈這邊才發生的事情,蕭枚楠那邊就知道了,這裡到底安插了他多少人,秦真真可不想知道他們兩人間的恩恩怨怨。
既然,她已經清楚地知道蕭枚楠與玄烈針鋒相對的關係,那麼她明哲保身的方法,就是不要成為他們反目遊戲的導火線,躲開他們的『戰場』。
她可沒興趣在兩個心思深沉的男人身邊玩『步步驚心』,折騰來折騰去,痛苦不說,最終一不小心還得丟了小命,含恨而死,多冤枉啊。
「你就不怕,我把剛剛你問的這個問題,重複給玄烈聽?」秦真真細白嫩滑的肌膚,在陽光下看來更加晶瑩。
她仰頭看著他,眨了眨眼睛,神情是平和的。
「你選擇了他?」蕭枚楠看著她,沉默了許久才說出這句話來。
秦真真只是靜靜地望著他,沉默以對。
頓時,一絲哀傷從蕭枚楠的心底泛起:「你認為選擇了他,可以保全自己想保全的一切。」
「我沒有選擇誰。」秦真真轉過身去,背對著他,否認道。
「那你為什麼不離開這裡?離開他身邊?」蕭枚楠突然急切地拉轉她的身體,迫使她與他面對面,眼神迷茫而受傷地看著她。
他一向是紳士的,溫和的,這突如其來的粗魯,讓秦真真閃了一會兒神,神遊了幾秒,才怔怔地看著他的雙眸。
為什麼不離開這裡呢?是啊,她為什麼不離開呢?
實話實說,玄烈已經放她自由了,其實她大可以天天住在家裡,用不著戰戰兢兢地乖乖地回到這玄宅。
難道是奴性使然嗎?習慣了被炫烈這樣禁錮?
蕭枚楠問出了她心底一直沒有問過自己的一個問題。
她的沉默,讓蕭枚楠越加失落。
「你愛上他了,是嗎?」說出這話後,蕭枚楠眼上的憂傷更明顯了。
瞬間,秦真真就被他的表情,還有這個問題嚇到了。
她猛然掙開了他的手,向後退去。
旁邊的秦西見狀,連忙急奔過來扶住了,心潮劇烈澎湃的她。
蕭枚楠在說什麼鬼話?她恨玄烈那傢伙還來不及,怎麼可能白癡地愛上他呢?她又不是受虐狂。
再說了,在此前的那一段時間裡面,她心裡裝著的人一直是蕭枚楠,哪裡有時間去愛上別的男人呢?
可是為何蕭枚楠將這話,卻說得像真的一樣。
「真真,或許連你自己都從來沒有看清過自己的心,就像我從來沒有看清過自己的心一樣。
你怨我利用你,你恨我欺騙你,可玄烈不也是一樣利用你。
如果你真的想保全自己,就像離開我的時候一樣的,離開他吧,別攪進是非之中受苦。」蕭枚楠就站在她的面前,可是秦真真卻發現她根本就看太清楚他的臉。
原來,是她的視線模糊了。
他這是在警告她風雨欲來了,變故要開始了,安寧的日子即將結束了吧。
秦真真怔在了原地,望著蕭枚楠遠去背影,禁不出落下淚來。
秦西默默地走到她的身邊,道:「這樣的人,不值得你為他哭。」
「我知道,他不值得。可是既然已經和我斷了,為什麼他偏偏又要做出這幅關心我的樣子來呢?存心讓我愧疚呢?」秦真真轉頭望著秦西:「你覺得我應該聽從蕭枚楠的話,離開這裡嗎?」
「我早說過,你走我就走,你留我便留,你在哪裡我就在那裡。」秦西垂眸看著她,微笑道。
「你說,如果我們能過回以前的生活,該多好。如果我不是洪爺的外孫女,那該多好。如果我不是有利用價值的棋子,那該多好。」秦真真望著天空,長長地感歎了一翻。
然後她抹掉了眼淚,做了個兔斯基的動作,雙手斜向上指著天空,高喊道:「秦西,你信不信,我用意念可以把天上那只麻雀扯下來?」
秦真真的無厘頭,秦西這些年來早已見怪不怪了,只是抿嘴笑著,沒有回答。
接下來,用意念扯下麻雀不成功的秦真真,惱羞成怒之下又操起了老本行,撿起石頭砸樹上的麻雀。
就在她砸得正歡快的時刻,突然一個西裝哥哥急吼吼地衝了過來,對秦真真焦急地道:「真真小姐,出事了!」
「出什麼事,能比我現在砸麻雀下來解饞還重要嗎?」秦真真被西裝哥哥這麼一嚇,嚇得手一抖,沒有砸准,氣得扭頭就惡狠狠地衝來人喊。
「是你父親……」西裝男怕怕地回答。
秦真真只聽到話的開頭,就緊張得不得了。
現在她,那裡還顧得上砸麻雀,扔了石頭撒腿將往回跑,西也連忙跟了上去。
緊跟在他們後面的是,剛剛被秦真真嚇到的西裝哥哥,一個勁兒地在後面衝她大喊:「在大廳裡,在大廳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