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六十四章 月黑風高夜,救人好時節 文 / 李落一
第六十四章月黑風高夜,救人好時節
「我,我不知道。」西裝哥哥這會兒早動容了,面如菜色,兩條腿亂顫著。
「不知道。是不是想被我毀了下半生的性福,才肯說啊。牢房在哪裡?」秦真真懶得和他廢話,直接了當地問道。
腿都軟了的西裝哥哥,哆嗦得話都說不出來了。秦真真感覺他面色有些異樣,比之前慘烈多了,狐疑地低頭看起。
「哇靠!」這一看,秦真真就圓睜著雙眼,向後猛地彈開了一步,滿臉嫌惡地道:「不就一把菜刀在那地方比劃了幾下嘛,兄弟你至於嚇得尿褲子麼?
我說,就憑你這點小膽量,根本就沒辦法和咱們洪仁堂的兄弟們比。如果換成他們,我就算在這地方劃上一刀,他們也眉不皺,汗不流,沒一個吭聲的。」
秦真真的話,徹底震懾住了三隻西裝哥哥。
「兄弟,做為一名剽悍的黑道人士,你這樣膽小的反應是要不得滴,是不合格滴,是低級滴,是錯誤滴……」秦真真正說到興頭處呢,突然就被人打斷了。
「你又在做什麼?」玄烈從外面走進房間裡來,西裝哥哥們紛紛給他讓路。
秦真真不慌不忙地轉頭看著他,淡定地放下手中的菜刀,平靜地道:「沒什麼,就是想試試你的手下膽量怎麼樣。
結果一試之下,這位兄弟居然尿褲子了、唉,這樣的安保力量,你怎麼能保證我這個客人的安全呢。
玄老大,你手下這些人太遜了,是應該好好練練了,我真是為你幫的前途擔憂呀。」
說完,皺著眉頭的秦真真,臉上還真出現了擔憂的表情,連連搖頭歎息。
「是麼?」玄烈看了一眼秦真真,眼睛掃向了一邊,玩味地拿起她桌上的一把匕首。
那位尿褲子的仁兄,還沒有反應過來呢,只覺得一陣陰風襲來,本能地伸手去擋。
頓時,匕首插進他的胳膊,鮮血入注。可是尿褲子仁兄哼也沒有哼一聲,只是一臉肅穆地垂頭站在那裡。
玄烈冷笑一聲,將帶血的匕首抽回來,放在桌上,轉身對秦真真道:「我的人,自然由我自己來訓練。至於你,如果夠聰明的話,來了這裡就給我安分點。」
玄烈威脅的語氣,秦真真可是聽了出來。所謂強龍鬥不過地頭蛇,何況她還不是強龍呢,只能乖乖地住了嘴。
玄烈看了身後的西裝哥哥們一眼,那兩個人心領神會地帶著受傷的仁兄離開了。
一看玄烈也要走了,秦真真情急之下,旋身擋在了他的身前,伸開雙手道:「你說過,只要我來了,你就告訴我蕭枚楠的事。希望你說話算話。」
「我是這樣說過,可是我並沒有說過,你來以後,我就會馬上告訴你的。」玄烈垂頭盯著她,眼中透出囂張和得意。
「你,卑鄙!無賴!無恥!」秦真真咬牙切齒地指著他,狂吼道。
她還沒有罵完呢,玄烈就以迅雷之勢抓住了她指著他的手指,擰得秦真真眼淚都出來了。
可是倔強的她,痛到這種程度了,居然哼也沒有哼一聲痛,只是雙眼赤紅地盯著他,恨不得殺了他。
「別把你想當然的幼稚想法,強加在我身上。現在你在我手裡,你應該清楚自己的身份。
你不過是洪爺為了洪仁堂的安危,做為結盟條件賣給了我的一顆棋子。秦真真,你只能指望著我心情好,以後的日子裡,才能對你好點。」
玄烈擰著她手指的力度猛地加大,在秦真真痛得受不了張大大呼的時候,他極快地俯身下來,一手攬過她的腰,惡狠狠地封住了她的唇。
他的吻永遠都是這麼粗暴,這麼狂烈,就像是在古堡中沉睡了千年的吸血鬼,嗅到了新鮮血液的味道,強勢地佔有,粗狂地纏繞,發瘋般地吮吸……進攻著……掠奪著……
有些透不過氣來的秦真真,伸手扯住了他的頭髮,死命地往後拽。
可是,他的頭髮都被她扯了一小把下來,玄烈卻像是沒有痛覺般,依舊在肆虐著她的唇。
時間對秦真真來說,變成難熬的綿長。
回憶起來,每一次她和玄烈接吻,就是一場激烈的功夫決鬥,而且每一次都會是她受傷。這一次也沒有例外。
「知道痛,以後就給我乖一點。」玄烈鬆開她手的同時,也鬆開了她的唇,猛地將她扔到地上,揚長而去。
秦真真赤紅的眼睛裡,燃燒著憤怒的火焰,如果可以噴出來的話,早把他燒成灰了。
幾分鐘後,懲罰了秦真真,滿意地回到書房,正準備處理事情的玄烈,一臉鎮定自若地坐下來時,就怪叫著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在所有目瞪口呆的手下面前,他雙手揉著屁股,徹底地失態了。臉丟大了。
「秦,真,真……」當玄老大從屁股上的兜裡掏出一個東西時,雙眼猶如蘊含著千年寒冰般的冰冷,一字一頓地叫出了某個女人的名字。
沒錯!這是秦真真干的。是她初來玄烈的地盤,送給他的見面禮。看看,她多懂人情世故呀。
向來不肯吃虧的她,趁玄烈剛剛折磨她的時候,忍著撕心裂肺的痛楚,硬是在玄烈屁股上的兜裡,塞了一小塊仙人球而已。
哈哈,這東西紮成肉裡,可是不好弄出來的。玄老大,你還是乖乖地脫了褲子,讓你的!
不肯吃虧的秦真真來到玄烈家的第一天,以自損一千,敵耗五百的戰績,輝煌開場了。
靜謐的夜,輕幽的風,清新的泥土味,曖昧的燈光,在這樣一個適合談情說愛,師太與主持地道相會的夜晚裡,玄烈的豪宅裡,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此人一身黑衣,黑布蒙面,猛一看還以為是穿越而來的俠客人士。
只見這人身手利落地翻牆越欄,匍匐前進過了黑漆漆的庭院,到達了一處低矮的房門前。
然後,她順著旁邊的樹,敏捷地攀了上去,如志玲姐姐一般輕盈520地旋轉著,成功落在了房頂上,完美著陸。最後,這個人順著接近房頂的唯一一個扒空來作為窗戶的洞,鑽進了這間房子去。
一切都很完美,如果這個人沒有在落地的時候,重重地摔了個狗吃屎,吃了滿嘴塵土的話。
「啊,呸,呸,呸……」此人從地上爬起來一連吐了好幾口口水。
因為掉下來的地方太高了,此人的腦子有點給拍暈了,視線模糊著,有點看不清前方的狀況,所以每一口唾沫都正中前方被鐵鏈五花大綁著的一個男人。
「玄烈幫的這夥人也太不講衛生了,灰塵堆了這麼厚都沒有人來清潔。真是的!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沒聽過句古話嗎……啊呸……」黑衣蒙面者,在低低地抱怨後又吐了一口嘴巴裡的灰灰。
牆角年被五花大綁著的男人,一聽到這個喋喋不休的聲音,滿臉血污的臉,突然激動地抽動起,渾身一動,抖得鐵鏈嘩嘩地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