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六十章 你最好放開我 文 / 李落一
第六十章你最好放開我
沒想到,現在整到的還有她自己。
很快一瓶酒就喝光了,從他們兩人的情況來看,明顯是兩敗俱傷呀。
秦真真胃裡難受極了,估計玄烈也比她好不到哪裡去。
因為剛喝完沒有多久,他就藉故出去,秦真真估摸著,那變態絕對是去洗手間了。
大好的機會,她可不能放過奚落對手的機會。
所以,當玄烈從洗手間出來後,就看到秦真真地痞一樣地咬著根牙籤,雙手環在胸前,一隻腳踩在台階上亂抖著,一臉兇惡地盯著他。
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呢,秦真真就伸手揪住他的衣領,將他一把推到了牆上。
然後,她迅速地撲了過去,因為剛剛酒喝得有點猛,所以現在秦真真有點暈,行動有點不受控制,幾乎是一頭撞了過去。
所以,她這本來極能體現出女王氣場的一撲,基本上等於迫不及待的投懷送抱,跌進了玄烈的懷裡。
為了挽回點氣場,秦真真連忙從玄烈懷裡掙扎出來,再次揪住了他的衣領,很有氣魄地道:「姓玄的,我告訴你,以後離我遠點。
別以為我現在到了洪爺身邊,公開了身份,是聽了你的話,才這麼做。告訴你,你那些卑鄙的條件,趁早爛在肚子裡面,我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還有,你也別以為現在我的身份是洪爺外孫女,你和洪爺達成某種共識,我就會甘心服從。」
「若是真有了那麼一天,難道你不會服從嗎?」玄烈急快地捉住了她的手,一隻手攬住了她的腰。
秦真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待她反應過來時,她和玄烈的位置已經徹底地顛倒。
甚至,他還是毫不客氣地用他自己的身體將她恨恨地壓在牆上的。
秦真真現在就像只被困的壁虎一樣,掙扎著怒吼道:「你最好放開我,這裡隨時都會有人經過。」
「不是你開的頭,先投懷送抱的麼?就算有人看到,也不會來壞他們大小姐好事的。
你這麼迫不及待,特意跟我來這裡,難得是自那一夜後,和我再也沒有見過面,想我了嗎?」玄烈邊說邊低下頭來,渾濁的氣息吹拂在她的耳邊。
秦真真又急又怒,大罵:「變態。你偽裝性無能,欺騙大家,到底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我並沒有偽裝,這些不過是流言而已。只是有些腦子不靈光的人,聽信了無聊的流言,上了當又能怪誰呢。」玄烈冰冷暗啞的聲音響起,眼中滿是鄙夷之意。
「你是在說,我腦子不靈光?」秦真真手上佔不了便宜,嘴上也佔不了便宜,肺都快氣炸了,嘴角抽搐著怒瞪玄烈。
「是你自己承認的,我可沒說你腦子不靈光。」玄烈這種鎮定自若的樣子,讓秦真真覺得真是欠抽到了極點。
於是,她想都沒想就一腳踩在了他的腳上,而且很是用力的,還直接踩在五指的部位,那是最疼的地方。
果然忍耐力堪比鐵金鋼的玄烈也承受不了,痛得一跳,秦真真趁他鬆開手的時候,奸笑一聲,就開始攻擊他。
她早就瞄好了位置,計劃好了攻擊方案。所以一脫身後,她就前跑兩步,操起花台那鬆動的一塊板磚,轉身飛撲向玄列,向著他的腦袋砸去。
一切不過是發生的幾秒之間。
對秦真真來說,很幸運的,她的板磚砸中了玄烈。
可很不幸的,她居然沒能砸暈玄烈。
「你是金剛狼麼?」秦真真扔掉手裡碎掉的板磚,不滿地沖玄烈嚷嚷。
玄烈頭上的血,緩緩地流下來,滑過那張面具。他那雙危險十足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在盯著她,渾身似乎在散發著恐怖的魔鬼般的黑色氣體。
在他的注視下,周圍頓時陷入一陣死寂,連風似乎都停止了,寂靜揪住了人的心臟。
秦真真從他的眼神裡讀懂了:這一次,她惹火了他,真正死定了。
既然橫豎都是個死字,還不如狠狠地多砸這變態幾次划算呢。
於是,不管不顧的秦真真再次高舉手中砸得只剩下半塊的磚頭,向著玄烈那堪比金剛狼的堅硬腦袋砸了上去。
很遺憾,吃過一次虧的玄烈,這一次有了防備。
所以,秦真真沒有擊中他。
更遺憾的是,玄列中途截住了她的手,並且毫不留情,用力一扭。
頓時,一股劇痛就從她手臂的骨頭縫中迸發出來,秦真真差點就很沒面子地叫出了聲。
這男人又如上次一樣,卸了她的胳膊。
現在秦真真徹底成了獨臂神尼了。不過即使成了傷殘人士,也依然不妨礙她要打倒玄烈的決心。
反正現在兩個人已經撕破了臉,她對他的怨氣長久地積聚在心底,這一次全數爆發了,秦真真不顧疼痛瘋了一樣地衝向了他。
她一隻手對付玄烈,確實很吃力,也不划算。
於是,秦真真勇敢地開放自己身上可以利用的一切條件,學著呂陽咬她的時候一樣,張開牙齒,撲過去,也不管是什麼地方,反正她下口就死咬。
不過,為什麼她就這麼倒霉呢?!
那麼多地方不咬,為什麼她偏偏就咬在了他的胸膛上呢?!
為什麼玄烈這變態的胸口,偏偏肌肉硬得跟石頭一樣呢?!
秦真真的牙齒差點沒給蹦掉,悔痛不已。
但她自殘也不是一點收穫沒有,畢竟玄烈也是血肉之軀,秦真真這一口下去,咬得他破皮流血,順帶還將他的衣服一併也啃爛了。
秦真真還沒有來得就這階段性的勝利,抬起頭來,挑釁地盯著玄烈呢,就被那徹底憤怒的傢伙抓住,蠻力地舉到了空中,一把扔進了花叢裡。
「恩……」秦真真嚎了一聲。
還好那地方是泥土地,要不然她這腰肯定就廢了,可即使是這樣,這一摔也讓她不好過。
秦真真一邊吐著撲進嘴巴裡的花瓣,一邊忍痛試圖站起來,嘴角還掛著一咬之下,屬於玄烈胸膛上的血。
然而,她才掙扎著剛剛抬起頭來呢,玄烈就大步跨進了花叢裡,重重地向她撲了過來,倒在她的身上,再次死死地壓住了秦真真。
秦真真疼痛的身體又受到他的身體一砸,基本是進氣兒少,出氣兒多了,眼前出了好多好多可家的小星星在亂轉,一閃一閃的,好像在邀請她進入夢鄉。
可是玄烈那可惡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又將混混沌沌的她拉回了現實。
「你敢咬我?」他眼中的怒火幾乎要烤焦了她。
秦真真雖然腦袋很暈,雖然手臂和身體都很痛,雖然神智有點不清了,可是她嘴上還是不服氣地道:「咬你怎麼了?」
說完,不解恨的她又掙扎著抬起頭來,向玄烈的肩膀咬去。
啪!
火辣辣的一巴掌落在了她的臉上。
玄烈出手很重,秦真真覺得牙齦都給扇得鬆動了。偏過頭的她,嘴角有血緩緩的流出。
在玄烈的眼裡,只有服從與不服從他的人,沒有男人和女人的區別,也不可能知道什麼憐香惜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