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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30 自信與自不量力 文 / 緋珋

    130自信與自不量力

    根據cindy提供的證據,台北警方也立刻開展了新一輪的調查。盧寶麗也被a市警方正式逮捕,整個寶麗房產都陷入一片混亂之中,股價大跌大有跌停之勢。

    無憂去看守所探望被關押的伊致,卻內塗警官攔下,隨便編了一個理由給擋了回來。無憂氣不過,又找不到辦法,只好決定先去見見elaine,沒想到塗警官又不准。無憂冷冷發笑,樂無殤你就那麼害怕我去見elaine和以名麼?

    帶著失落和不滿,無憂氣沖沖地回到半山,越想越不甘心。郁蓮看出了不對勁,詢問之下知道實情之後將整件事告訴了樂振藩。三個人的心裡都籠罩著一片陰雲,反倒是流產的葛頌吟強作歡笑來開導他們,讓樂振藩和郁蓮一是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無憂很感激地看著葛頌吟,昨天是她的一番話才讓她真正甩開心底的恐懼的。現在她想做的就是救出以名和elaine,別的什麼都不想做了。她和樂無殤注定是不可能的了。原本還以為他們會有一個好的結局,現在看來只是曇花一現的美景,仿似指間流沙轉眼即逝。

    接下來的時間,無憂不得不求助於黑時曜,然而沒有想到的是黑時曜竟然站在樂無殤一邊,這讓無憂很是費解和氣憤。但是黑時曜還是使了手段讓她見到了闊別的安以名。無憂一心擔憂著安以名的膝蓋復原情況,不知道看守所裡面有沒有醫生為他做復健。見到以名的時候才知曉原來他被關在公安醫院,有專門的醫生護士照顧,頓時也就放心不少。

    在這種場合下見面,兩個人心裡都很不是滋味。尷尬在空氣中擴散,伊致好幾次想開口和無憂說話最後卻都放棄了。無憂呶了呶唇,終於忍不住斥責起來,她在責怪安以名不應該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讓人擔心。說著說著,淚水盈滿眼眶,可是無憂倔強地仰起頭不讓淚水落下。看到還被石膏固定住的腿,心又不禁開始疼痛起來。無論以名做了什麼,她都會永遠記得他對她呵護備至。

    安以名任由她斥責,聽著那些斥責的話語他的臉上反而露出了笑容。「知道嗎,我很想念的聲音。」安以名握住她的手,帶著一絲傷感說到。「我一直覺得你的聲音是這個世界上最好聽的。」

    「白癡!」無憂瞪了他一眼,「都這時候了,你還閒情逸致說這些?」無憂恨不得將他的腦袋劈開來看看,瞧個清楚明白,裡面到底裝了什麼東西讓他如此不正常。

    「難道要我哭天搶地地求他們放了我?」安以名笑著,靜靜地看著她白皙精緻的臉頰發笑。天知道這些天他有多想念她,恨不得長出一雙翅膀飛到她面前然後帶走她,去一個只屬於他們的地方。

    無憂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看著他的眼神頗為無奈。「你知道嗎我這幾天心情真的好糟糕。和他在一起讓我感到罪惡和歉疚,可是離開他心裡又一下子空落落。我覺得好累,真的太累了。頌頌又意外流產了,明明是到處張燈結綵歡歌笑語的春節,卻過得如此煩悶壓抑而且心酸焦慮。昨天晚上我和妙姨也通過了電話,聽她的口氣好像也過的不太好。她很擔心你,安伯父更是一連幾天沒睡好覺。」

    「小憂,你不要想這麼多。你叫樂無憂,卻偏偏那麼多愁善感,看來樂伯伯給你取錯名字了。」安以名揉了揉無憂的小腦袋,「我喜歡愛笑的小憂憂,所以小憂憂記得一定笑。」安以名才放下手,病房的門就被人推開。

    無憂還未來得及抬起頭看向來人就感覺到了週遭的空氣一下子降低到冰點,無憂錯愕地撞進安以名鎮定自若的眼神,不安焦躁的心情稍稍平靜了一點。不用再去看來人,無憂就知道一定是樂無殤來了。呵呵,把她看得真牢,她才來了一會兒會兒他就出現了。無憂凝視著安以名,她不想去看樂無殤,因為此時樂無殤的臉上一定是波瀾不驚平淡無波的淡漠疏離的神情。

    樂無殤俊容寡淡,走向安以名的床邊,眼底蘊含著一絲冷意。安以名則是不慌不忙地握住無憂的手,凝視著她的眸子盛滿笑意,輕聲說到:「要照顧好自己,你又瘦了。」無憂訥訥的點點頭,身後的那個男人隨時都有可能將她一把拎起然後拖著她再扔進車裡。

    樂無殤的手搭載了她的肩頭,微微收緊。「不要打擾病人休息了。」無憂吃痛地皺眉,卻沒有出聲抗議。樂無殤的手摟上她的腰然後將她橫抱起,轉身徑直走出病房。「晚晚,今晚我有應酬,不能陪你了。」

    無憂沒理他,她是真的懶得理他了。過了一會兒她還是忐忑地問到:「你打算怎麼對付以名?」

    「對付?」樂無殤反覆咀嚼這兩個字,玩味地笑著。

    看他這副樣子,無憂決定不再多說話。可是下車之前她還是忍不住說到:「elaine……她是我的好姐妹。」

    樂無殤像是沒聽見她說的話似的徑直走進別墅,無憂不禁有些喪氣。

    別墅裡只有幾個傭人,問了陳嬸才知道他們全陪著葛頌吟去複診了。無憂心裡不禁又有些歉意,頌頌是自己的好朋友,而自己對她的關心卻遠遠不夠,甚至不及頌頌對她的萬分之一。正在她萬分自責的時候,手機鈴聲突然響起,竟然是凌語峰。「凌導,真是不好意思,伊致還沒恢復好,至於……」

    凌語峰突然笑了出來,「無憂,我不是來催促你的。傷筋動骨少說要一百天的,我是和你談談歐陽颯颯的事的。」

    「颯颯?」無憂想起最近這段時間很少和歐陽颯颯聯繫,那個小丫頭目前很受歡迎,在各大頒獎典禮上都有現身而且還獲了一些獎項。目前,她名義上還是歐陽颯颯的經紀人,但那只是掛名了。「其實我已經不做經紀人了,等到這部大片拍完之後公司會給我重新安排工作。所以……我可能幫不了你了。」

    「原來是這樣,不過我找你也不是什麼大事。我聯繫不上歐陽颯颯,想把最新改好的劇本email給她。伊致的那份我已經郵寄到安宅了,等他看過之後我再和他聯繫,我很想聽聽他的建議。」凌語峰興奮的說著,身在國外的他渾然不知伊致目前身陷囹圄惹上官非。

    無憂這才想起凌語峰是個做事很認真很嚴謹的人,對於每一條戲份他都要做到盡善盡美,也因此他才會成為有口皆碑的天才導演,也是不少大腕級前輩心目中的接班人。「哦,我會和伊致先討論的。還有我會聯繫歐陽颯颯的,她前兩天還出現在芝加哥還領了年度最佳新人獎,現在應該還在美國吧。你的她的那份email給我吧,我聯繫上她之後會和她先討論討論的。」

    「好,那先謝謝你了。」凌語峰顯然是鬆了一口氣,「這部戲是我今年唯一的一部戲,我已經選好了拍攝地,分別是哈爾濱、西安古城、橫店影視基地、蘇杭還有都江堰。」

    「那麼多地方?那麼劇組不是要來回奔波,那我真的要和伊致好好聊聊了,我怕他的身體還受不了。」無憂頭痛不已,凌語峰滿腦子都是新影片,而她不得不很耐心地聽他說完。無憂感覺一個頭兩個大,一邊擔心警方的調查,一邊又擔心凌語峰也知道這件事之後會決定不用以名。

    掛了電話,無憂撫了撫疼痛的額角和眉心,心裡煩躁不已。正巧葛頌吟複診完畢由郁蓮、樂振藩和樂無疾護送著回來,看見無憂和樂無殤像兩個陌生人一樣面對面的坐在單人沙發上一個盯著手機、一個閉目養神。葛頌吟有些難過,於是坐在無憂身邊。「小憂憂,醫生說我不能久站、久坐,要多臥床休息,所以你來陪我好不好?」無憂點點頭,攙扶著她上樓休息。無憂一走,樂無殤就倏然站起身離去。

    安以名睡了一會兒,因為膝蓋處傳來的隱痛而皺眉醒來,正巧這時候房門被人推開。「我還以為還要再等一會兒你才來。」

    樂無殤瞥了他一眼,坐到了床邊的椅子上。眼底噙滿寒意,「我給你個機會。」

    「呵呵,你還是那麼自信,自信過頭可就是盲目了。」安以名冷嗤,三年了,這三年裡的每次較量他都沒討到便宜,原本以為這次可以贏,沒想到竟然大意地中計了。

    「總比不自量力的人好吧?」樂無殤冷冷地嘲諷他,「如果無憂知道了這三年裡你的所作所為,你有沒有想過她會怎麼對你?」

    「你——」安以名突然愕然,「我陪著她度過了最艱難的三年,她不會……」

    「她對你只有『三年』的感恩。你這次的苦肉計還真是不怎麼高明。」樂無殤看著他的石膏腿,不由鄙夷。

    「高不高明無所謂,只要無憂會心疼就行。」樂無殤,我得不到的,你也休想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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