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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29 極度恐嚇 文 / 緋珋

    129極度恐嚇

    樂無殤拉過一張椅子坐在cindy的對面,近距離地看著她。週身散發出來的氣息猶如千年玄冰讓cindy渾身一個激靈,產生了一種置身於萬年冰窖中的錯覺,更有一種再過幾秒就會凍結成冰的恐慌。跟在盧寶麗身邊多年,cindy比普通的女人堅韌,對於危機她從來不會畏懼,她早就練就了處變不驚的本事。可是如今面對著冷漠殘忍的樂無殤,她發覺自己竟然在發抖,而且耳邊有類似汽笛鳴響的聲音,她從來沒有耳鳴的病例,然而此刻卻得了這個病。cindy發現自己的舌頭已經在打顫,說話的時候都有些大舌頭了。「什麼……什麼心虛!」cindy早就打定主意要一人扛下所有罪責,保護盧寶麗和安以名,當然伊芮雅那個成事不足的野丫頭她就管不著了,畢竟那個丫頭只是傳話罷了,應該不會有大麻煩。

    「呵,還是不說?」樂無殤惋惜地歎了口氣,站起身將cindy一把拉起將她拖到窗邊。「既然你選擇做只忠誠的狗,那麼我只好以對待狗的態度來對待你了。」打開窗戶將cindy的身子推了出去,cindy的身子大半個露在外面,驚得cindy驚慌大叫。「樂無殤,你這個瘋子,快……快放……開……我。」

    樂無殤冷冷一笑,「今天的風力還不算太強,應該適合你。」說著又將她的身子往外推了推,眼看cindy就要被整個扔下樓去,這裡可是十二樓高樓,摔下去定會粉身碎骨的。cindy驚嚇過度,什麼反應都沒有,只剩下極度恐懼帶來的刺耳尖叫聲。樂無殤的兩隻大手用力地抓住她的雙腳,將她整個人倒掛在窗外,看著狼狽不堪和驚嚇過度的cindy冷冷發笑。「說不說實話?」cindy被倒掛在窗外,寒風呼嘯而過,她根本聽不清楚樂無殤的聲音,也沒有能力再去思考。

    站在門外的塗警官和他的幾個下屬都擔心不已,這樣下去該不會導致嫌疑人『意外身亡』吧?塗警官猶豫了很久還是選擇等在門外繼續看好戲,他相信樂無殤有辦法讓cindy招供。他當然也會竭盡全力從旁協助,審訊室裡的攝像頭已經被關閉,等到cindy開口說實話的時候才會再次開啟。

    樂無殤將cindy拉了回來,一把扔在地上。cindy重重地摔在地上,還未從極度的驚慌中清醒過來。彷彿整個人的靈魂都被生生抽走,cindy像個失心瘋病人一樣全無理智地癱軟在地,像極了一灘淤泥。樂無殤關上了窗戶,轉身看向她。「說實話麼?」cindy機械性的搖搖頭又點點頭,完全不能思考和判斷。

    樂無殤早就料到了她會有這樣的反應,於是淡漠的說到:「你真的以為你一個人扛下了所有罪責就能解決這件事?呵,只怕你一獲罪,盧寶麗就將你忘了。」提到盧寶麗三個字cindy突然眼前一亮,可是她呶了呶唇還是選擇緘默。「你不是第一個為盧寶麗頂罪的秘書,也將不會是惟一一個被騙的傻女人。」cindy的理智漸漸回來,開始思考樂無殤的話了。「我知道盧寶麗答應了你只要你一認罪,她安然無事回到台北,她就會照顧你的家人。可是你真的相信嗎?」樂無殤看了眼門外鎮定自若的塗警官,使了個眼色。塗警官自然是明白了,拿著樂無殤準備好的文件袋走進去了。「要不要欣賞看看?」塗警官將文件袋放到cindy,對你有好處。」

    cindy打開文件袋,取出了厚厚的文件,一頁一頁地認真的看了起來。上面是盧寶麗歷任秘書的資料,都是在出事之後為盧寶麗頂罪的例子。但是盧寶麗對他們的承諾卻沒有做到,並沒有照顧好他們的家屬,反而將這件事推拖得乾乾淨淨,對他們的家人避之不及。cindy突然大聲慘笑,人在驚怕萬分的時候意志是很薄弱的。十二樓高處的寒風帶給她的震撼是足以將她的所有防禦力都擊垮的。現在這份文件更像是一把利劍,直刺入她的心臟。「我說,我都告訴你們。」

    塗警官鬆了一口氣,這個樂總還真不是一般有辦法,竟然讓這塊茅坑裡的石頭開口說真話了。難怪曲市長認定了樂無殤做自己的女婿,要自己全力配合他。「我親自做筆錄,希望這次你真的說實話。」樂無殤和塗警官坐到了辦公桌後面,監視器也開啟了。cindy沉默了足足五分鐘之久才組織好語言開口說話。

    「我的另一個身份就是『黑山老妖』,受雇於盧寶麗,專門通過侵入競爭集團的系統竊取機密資料。我上次承認的那些集團都是確有其事的,至於樂氏,我們沒有得到準確的文件。我們只能從得到的數據中初步判斷會在十五億左右,但又不能很肯定。之後盧寶麗也不知道是通過了什麼手段知道是十六億,於是她將標價改為了十六億二千萬,贏得了地王。安以名是盧寶麗的外孫,伊芮雅是盧寶麗的孫女,他們兩個對盧寶麗的計劃並不十分清楚,伊芮雅只負責在安以名和盧寶麗之間傳話罷了,沒幹什麼事。而安以名則是針對樂無殤的。」說到這裡cindy看了樂無殤一眼,「他說你搶走了他喜歡的女孩子,卻沒有好好珍惜她,害得她很痛苦。差不多四年前安以名來到台北盧寶麗的家裡,這是他第一次主動來見盧寶麗,是來找盧寶麗合作的。安以名雖然名義上是個偶像明星,但是他還在經營著自己的企業,規模不是很大,所以他來找盧寶麗幫忙。」

    塗警官有些納悶,「那安以名是安氏二公子,他幹嘛不去找他大哥安以肜幫忙?」何必捨近求遠地去台北找盧寶麗幫忙。

    cindy又看了樂無殤一眼,才緩緩說到:「他找過安以肜幫忙,可是被拒絕了。安以肜說雖然和樂無殤一直對著幹,但還是兄弟。所以後來安以名才去找盧寶麗幫忙,因為他看中盧寶麗的黑道背景。他發了將近四年的時間來發展旗下的產業,發展得很迅猛,盧寶麗也有意將自己的公司交給他。畢竟她只有一個孫女,就是伊芮雅。」

    「那麼這次針對樂氏的竊密案主謀是安以名?」塗警官是聽的糊里糊塗的,然而樂無殤心裡卻很清楚。

    「也並不全是。安以名私下一直有和樂氏掙搶生意,但一直處於劣勢。於是這次他聯合了盧寶麗來對付樂無殤,想得到地王的擁有權,然後開發娛樂城與樂氏抗衡。其實安以名的真實目的我也不清楚,只有他自己才會知道。」

    塗警官拿著厚厚的筆錄,沒想到cindy招供的內容會多達一整本記事本。「沒想到寶麗房產有這麼多黑賬。」塗警官將記錄本重重摔在桌上,「樂總,這次真是得謝謝你。」

    樂無殤淡笑,「這次的麻煩因我而起,本就該由我解決。」

    「呵呵,不愧是曲市長內定的女婿,果然是人中龍鳳啊。」塗警官竟然拍起了馬屁。

    「塗警官,你是樂過頭了吧,我和曲市長一個是商人一個是官,唯一的關係就是我們同是a市人。」樂無殤噙著笑意,卻未達眼底。

    「哦哦,是是是。看那個茅坑石頭招供了,我終於可以睡個好覺了。」塗警官從樂無殤疏離淡漠的口氣中聽出了一絲話外音,從事刑警二十年這點判斷本事要是沒有他也坐不到大隊長這個位置了。

    離開公安局之後樂無殤驅車直接回半山別墅,走進無憂的臥室卻沒有看到無憂。問了下人才知道無疾因為有急事必須出去,無憂去陪葛頌吟了。想了想還是不去比較好,畢竟有葛頌吟在,會稍顯尷尬。

    第二天一早,樂無殤在餐桌上見到了無憂。無憂低著頭沒有看他,也沒有理他。無憂的右手無名指的指甲缺了一塊,樂無殤看得怔了,他是什麼時候將她的手指弄傷的。感覺到一道犀利的眸光緊緊盯著自己的手指,無憂下意識的將無名指藏在了中指之後。樂無殤收回眼神,不料又被無憂左手手腕的淤青給驚到。他怎麼下那麼重的手,她的身上一定還有著更可怕的傷痕。自己明明承諾過不再打他,可是卻將她傷害成這個樣子,樂無殤心裡懊悔不已。

    無憂不自在地將袖子往下拉了拉,不想再讓他看到自己身上的傷。昨天洗澡的時候郁蓮硬是擠了進去再看見她身上纍纍傷痕之後忍不住落淚,嘴上卻說著要她原諒樂無殤的話。這難道就是親生與非親生的區別?無憂知道自己不該這樣想,可是郁蓮的話語讓她心裡堵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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